誰能想得到,夜水寒在外人面前厲聲厲色,在太子府中卻與中家丁丫鬟像是一家人般。
夜水寒每每見此,卻都是抿唇失笑,而后該干什么還干什么。
倒是對于景馨園的事,夜水寒則鄭重其事的下令,不許府中人拿那女子亂開玩笑。
眾人相當(dāng)明了的點(diǎn)著頭,對于他們來說,夜水寒不僅是他們的主子,更是一家之長,是一個(gè)很好相處的人。
陽光暖意融融,在地上灑下點(diǎn)點(diǎn)碎金。
景馨園里,夜水寒在床榻前正在替一位女子擦拭手。
這十天以來,床榻上的女子沒有清醒過,而他除了每天都陪著她,其他越舉之事,絕沒有做半分。
半晌,一女子裊裊婷婷而來,一身紫衣,搖曳拖地,廣袖翻卷,看上去美得驚心動(dòng)魄,但眉宇間卻有一股子妖媚之色。
但看那容貌,卻與躺在床榻上的女子,一般無二。
那女子蓮步輕移,徐徐朝著夜水寒走來,手上端著一盆凌雪花浸泡過的溫水。
將水盆放在屋內(nèi)的木架上,紫衣女子勾了勾唇,笑吟吟的看著夜水寒替床榻上的女子擦拭手的動(dòng)作,不屑的道:“太子殿下,一個(gè)大男人替女人做這些事,不覺得很沒有出息么?
而且,你也不想想,不管你擦得多干凈,這身體,總不比原配來的好,你說是吧?”
“住嘴,東紫煙,別以為你霸占了洛雪的身體,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樣?”
夜水寒不悅的挑眉,凌厲的眼神像是一把刀子,狠狠射在東紫煙身上。
東紫煙魅惑一笑,她捋了捋耳邊的凌發(fā),翹唇得意的笑著:“霸占?我若是不霸占,這副軀殼還不是落得一個(gè)扔掉的下場。
反正云洛雪已經(jīng)回不來了,這副軀殼雖然是她云洛雪的,但那時(shí)以前,現(xiàn)在么,我就是給她,她也無福消受!
難得啊,沒想到我東紫煙用著云洛雪的身體,還挺得心應(yīng)手的。
雖然她的容貌比不上我先前,不過,我也就不計(jì)較那么多了。
怎么說,云洛雪這幅容貌,也算的上是一個(gè)美人胚子。扔了可就可惜了啊?!?
“我真沒見過像你這么不要臉的女人!”
夜水寒森寒的聲音毫無溫度。
東紫煙不在乎的挑了挑眉,“太子殿下,你罵誰呢?是罵我還是罵這副身體?”
“妄想跟洛雪比,簡直就是不自量力,東紫煙,我勸你立馬給我滾出來,別弄臟了洛雪的身體。”
夜水寒一想到東紫煙的靈魂占用了云洛雪的身體,他就恨不得一掌打死東紫煙。
偏偏他卻動(dòng)不得東紫煙一分一毫。
東紫煙聽言,不怒反笑:“太子殿下,你是不是恨不得打死我?好啊,你盡管打啊,看看是我疼,還是床榻上那個(gè)人疼。
別忘了,云洛雪的靈魂雖然離開了這身體,不過在你沒有與她同房之前,血結(jié)便解不開。
只要任何人對這副身體不利,就等同于對她那副冰靈之晶有所傷害。這你不會不明白吧。”
夜水寒心中怒氣滾滾,卻不能拿東紫煙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