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白皓威卻並沒有真如他所說的回家,而是去了段幕那裡。
“你倒是好了,這幾個月不在京,你都不知道我們御林軍快被累死了。”段幕給他抱怨
“大皇子和二皇子出去辦差,差沒辦成,卻被盜賊追殺,還差點把二皇子給弄丟了,多虧了八殿下聽說,就帶著黑旗軍去救下了二皇子,現(xiàn)在皇上可是很器重八殿下的,但是,我們就慘了,到處捉拿刺客,那些刺客是誰我都不知道,大皇子自己都說不清楚,只說是個叫殷離的人,我到哪裡給他找去啊。”
白皓威聽到黑旗軍的時候,還是流了下口水:“那支黑騎軍真是不錯的,那個小白臉別的本事沒有,練兵倒是挺有一套的,勉強可以和我平起平坐。”
“誒,這不是重點啊,老大,你沒聽說嗎?最近皇上很器重八皇子,以後說不定繼承皇位的就是他了,你不怕嗎?”段幕不可思議地問道。
“怕毛線的,他當(dāng)他的皇帝,老子打老子的仗,就是要老子跪他有點煩躁。”白皓威鬱悶地抓抓頭,但是心情還是很不錯,“不過,以後,我回來這裡的時間也不多了,老子答應(yīng)了弟弟,帶著她駐守邊關(guān),陪著她牧馬放羊呢。”
段幕翻白眼:“月秦?你是不是被人騙了?我怎麼聽說,她連八殿下的孩子都懷上了?”
“哈?!!”白皓威整個人都蒙了一般,忽然一言不說,狠狠砸爛了面前的白玉石桌子揚長而去!
於是,雪非煙在花園裡抱著肚子琢磨那個假冒的女人時,白皓威就暗搓搓地在花叢裡看著她。
旁邊一個聲音忽然道:“白將軍,你能不能離我遠點,你擋住我了。”
白皓威一看,露出一口白牙:“是小輝輝啊。”
輝的臉都黑了:“白將軍,請自重。”
白皓威無所謂地道:“有毛自重不自重的?爺最近被人彈劾狎妓不知道多少會了,也不在乎調(diào)戲暗衛(wèi)這一件。”
輝氣得重重地喘了口氣,主要是他想到了之前自己在月秦屋子裡洗澡,卻被白皓威看光光的那件事情。
他不由得警惕地自動往旁邊再動了動,丫不會是因爲(wèi)看到他的身體,被他的美色所迷,現(xiàn)在對他動了什麼心思吧?
輝警惕地不住掃白皓威,準(zhǔn)備如果他幹亂來,自己一定要誓死保衛(wèi)自己的貞操。
只是,這兩個人都把這個世界想得太簡單了,因爲(wèi)亭子裡忽然出事了。
就看到似乎是一個小宮女倒茶的時候,不小心將一滴茶水濺落在了雪非煙的手上。
其實就是一點點飛沫,有些刺痛是有的,但是,也不至於很不得了。
平日裡,雪非煙要裝月秦,自然要大度寬容,但是,現(xiàn)在她剛剛被假扮自己的月秦給嚇到了,正惶惶不可終日。
所以,她的本能反應(yīng)就是站起來啪地一巴掌將那小宮女扇到地上,猶自不解氣地順手拿起拿杯滾燙的茶水兜頭澆在那宮女的臉上。
眼看著,那如花似玉般的小臉,就被這燙水給灼燒得通紅,肉眼可見的浮現(xiàn)一
大塊大塊的水泡,很是嚇人。
尤其這小宮女年紀(jì)真是還小,並不懂得保護自己只是一邊哭一邊去抹臉,那一抹,水泡破裂,更是痛得在地上打滾,眼睛也睜不開,好像是被開水給燙傷了。
其餘幾個宮女嚇得臉色慘白,這可是要出事啦啊,她們想去扶,卻被雪非煙厲聲呵斥道:“誰敢扶這個刺客,以謀逆罪處置!!”
聲色俱厲,面容猙獰,即便是她細緻地將自己描繪成月秦的模樣,現(xiàn)在卻完全與月秦想去甚遠,所有宮女都意識到一個問題,這個女人,好像不想是以前那個秦兒姑娘啊!!
但是,卻麼有人敢吭聲。
只是那小宮女的慘叫聲,讓人聽了之後於心不忍。
其實,這個時候,雪非煙已經(jīng)意識到自己的個性被暴露了,但是,她也沒有辦法,只能給這小宮女栽贓,說她是刺客。
想到這裡,她眼珠子一轉(zhuǎn)就道:“還不將這個賤婢拉到皇后宮裡,請皇后娘娘處置?!竟然敢行刺本姑娘,用這毒茶想毒死我。”
哼,那月秦不是醫(yī)術(shù)了得麼?那她說這茶有毒,這些人能怎麼樣?
果然,她這麼一說,那些宮女就露出猶豫的神情,而不像之前那麼的羣情激奮了。
然而,就在此時,一個高大魁梧的聲音忽然猶如大鵬鳥一般地從花叢裡躍出,一把將小宮女抱了起來。
雪非煙大驚,原本還想用帝睿的名頭來壓制來人,因爲(wèi)她以爲(wèi)那人不過是個暗衛(wèi)。
但是,當(dāng)她看到男人,陰沉的俊臉,還有那雙不怒自威的重瞳時,情不自禁瑟瑟發(fā)抖,是白將軍,那個混世魔王,該死的,他如何會躲在那花叢裡?還有,剛剛的話,他聽去了多少。
姐姐說,他和月秦有染,難道——
想到這裡,雪非煙心裡一陣暗喜,還好還好,這人指不定是暗戀月秦的。
於是,她做出一個委屈的神情:“你幹嘛?不許要你幫我出氣,我讓皇后娘娘處置就好了。”
白皓威猛然擡頭看著雪非煙,那個眼神,充滿了陌生和冷漠,他想不通這個人竟然是他心疼的弟弟?是那個善良狡猾,卻肯爲(wèi)了災(zāi)民,被他騙了一次又一次的小錢罐子?
“原來你私底下是這樣的。”白皓威冷哼了一聲,目光凌厲地刮過雪非煙那非常像月秦的那張小臉。
一股巨大的威壓,竟然死死地壓制著雪非煙,嚇得她竟然全身動彈不得,只能傻傻地看著白皓威將那小宮女帶走。
半響,她纔有些狼狽地回神,看著那些宮女道:“你們還傻站在這裡做什麼?還不陪著本姑娘去皇后娘娘那裡走一遭?!!”
“是”衆(zhòng)位宮女唯唯諾諾地答應(yīng)道,但是,她們心中此時都明確地想著一個問題,爲(wèi)何現(xiàn)在的秦兒姑娘和以前的秦兒姑娘判若兩人?就算僞裝吧,但是,氣質(zhì)怎麼也變得完全不一樣了呢?以前的秦兒姑娘溫和淡然,時候胸中有萬千丘壑,聰明得讓人喜歡。
但是,這個秦兒姑娘,怎麼說呢,狹隘自私,還有點小家子氣,看起來就
好像哪家上不得檯面的庶女。
就算你原本心如蛇蠍,但是,爲(wèi)人處世差這麼多,還是讓人不由得懷疑啊。
再聯(lián)想到最近八皇子殿下待這位秦兒姑娘的態(tài)度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一些很不可思議的猜想,在每個人頭腦中轉(zhuǎn)動了起來——那個,秦兒姑娘是不是被人奪舍了?
倒是沒有人猜到是雪非煙易容,因爲(wèi),能有這樣的易容水平的人可並不多。
如果沒有雪克,月秦也沒有辦法扮演雪非煙這麼像。
此時,雪克給月秦補了下妝,然後悄悄道:“我不想扮作宮女了,萬一我爹看到了我打我的。”
月秦摸摸他的頭:“克兒乖,殿下和你爹說好了,還有,難道你想回府去面對你娘?”
說到他孃親,天不怕地不怕的雪克忽然露出一個恐懼的表情,讓月秦心裡一軟,更是在他的頭上多揉了兩下。
似乎是將他揉得特別舒服,雪克小貓一般,自覺地將頭頂又在月秦的手心裡蹭了蹭。
如果又尾巴,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他身後歡快地甩來甩去。
可惜,那小子立刻反應(yīng)了過來,立刻站起來,對著月秦吼道:“亂摸什麼?不知道男人的頭不能摸的嗎?”
“喔,我忘記了,摸頭會變矮喲,你本來就不高,要是被摸矮了,人家更要笑你像姑娘啦”月秦收回手,笑嘻嘻地鄙視雪克。
“放屁,小爺以後還會長呢,比你這矮冬瓜強多了,你就長不了了,哼。”雪克不甘示弱道。
月秦笑嘻嘻地道:“我是矮東莞,你就是小豆芽,你那裡也是小豆芽,你不知道吧,那裡是小豆芽你就長不高,身高和那裡是成正比噠。”
“放屁,看小爺揍死你。”雪克其實事被嚇到了,但是他纔不會承認自己擔(dān)心了呢,跳起來就要去扯亂月秦的髮髻。
月秦也不甘示弱,挽起袖子想和雪克來個大戰(zhàn)三百回合,上次和他打架,被他扯臉,現(xiàn)在還痛呢,她要扯回去!
兩個人真準(zhǔn)備撕逼,就被突然衝進來的如雪嚇了一跳。
“哎呀,小姐,雪少爺,別打了,出大事啦。”如雪蹦蹦跳跳地道。
你看起來特別幸災(zāi)樂禍啊,月秦和雪克此時神統(tǒng)一地一起嫌地看著如雪,
但是如雪纔不管這麼多呢,她只知道,那個以前裝成小姐,各種折磨她的雪非煙,又吃癟了。
“毒打小宮女,手段殘忍,還誣陷人家是刺客,後來白將軍剛經(jīng)過,就將人給救走啦。這件事情宮裡都傳開了,如果那真是刺客,白將軍怎麼會帶她去治療?哼,白將軍可是正直正義的大英雄。”如雪氣憤地道。
“不過小姐,白將軍大概,以爲(wèi)那是你誒——”忽然,如雪想到這點,立刻又不開心了,鬱悶,又讓我家小姐背黑鍋,雪非煙,你怎麼不去死!!
“雪非煙?我看她就是個肺炎,碰到誰誰倒黴,我原本還想留著多玩玩她幾天,如今看來,在她徹底毀壞我名聲前,先要弄殘她!!”月秦握緊小手,憤怒地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