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手裡忽然就變成了一把匕首,匕首慢慢架在那少女的脖子上,月秦邪氣一笑:“親,再不停下來我就殺了你喔?!!”
看不到面容的少女揮動纖纖素指,樂聲再次開始循環,月秦感覺自己心裡的暴戾更重了,一股邪氣直衝頭腦,她忽然捂著眼睛,低語道:“這是我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壓抑憤怒,想殺害人,這是哪個催眠的混蛋,想要我產生的情緒,所以——”
她的美麗的眸子猛然睜開,看著那個少女:“所以,我殺了你一定就是掉入了他設置的陷阱。”
美麗的少女沒有回答她的話,繼續彈奏著,然後月秦這次發現,她在第三小節的時候,手指忽然卡了一下,錯亂了一個音節,然後才又重新恢復到原本的旋律中。
月秦猛然眼睛一亮,不同點,這難道就是那個變化的不同的地方?
她摸了摸女子的手,沒有反應,摸摸被彈錯的那幾根琴絃,還是沒有反應。
試著模仿那女子彈錯的那幾段,還是沒有反應。
月秦氣憤地挑斷了其中一根弦,然後,她猛然瞪大了雙眼,臥槽,她發現關於自己過去的一些記憶忽然消失了。
天啦擼!!這個催眠最後的效果竟然是讓她失去所有寶貴的記憶!!
月秦嚇得小臉一白,再也不敢動任何東西,怎麼辦?她再次感到了無助,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害怕和恐懼了,第一次是在孤兒院被其他孩子欺負的時候,第二次是一個好心的家庭收養了她,卻最後有了額自己的孩子,又將她送回來的時候,第三次是被一直深愛這的男友劈腿,第四次是發現自己穿越到這裡,這是第五次——
月秦喃喃地道:“我都快要忘記這種感覺了呀。”
來到這個世界,她曾經彷徨苦惱害怕,但是,慢慢的,當孃親和弟弟將最好的食物留給她的時候,當白皓威認她做弟弟的時候,當帝睿看著她許下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承諾的時候,他說除非你不願意,除非我死。她真得很想繼續活著看看接下來會不會有奇蹟出現。
但是,她現在很可能將這些寶貴的記憶都忘記了,要不,她就會餓死在這裡,這是一個無法解決的困局。
月秦感覺自己鼻子有些發酸,她慢慢地垂下頭,將眼睛埋入胳膊裡,輕輕抽噎了起來:睿,你能找到我嗎?
帝睿猛然從黑色的夢境裡驚醒過來,好險,他差點就睡著了,若是睡著了,就會錯過救秦兒最好的時機!!
沉了眸子,看了完全一片漆黑的天空:“外面有什麼消息,把你們打探到的所有消息全部向本皇子彙報一遍。”
“殿下,我故意找這長公主府的所有下人都打聽了一遍,但是他們似乎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們甚至將一個貼身小廝用了些方法,讓他吐露真話,但是,他還是什麼都沒說。”
“殿下,這長公主府所有的房間我都搜索過了,甚至去了長公主的書房,什麼也沒發現,所有房間的 牆壁我都去敲打過
了,沒有發現密室。”
“殿下,長公主沒有什麼異常,不過,她似乎對月正於變得言聽計從的,也不再玩男寵了,還有,晚上——晚上,月正於和她做了很多愛做的事情!!”負責長公主的人是耀,耀說這些話的時候,表情有點奇怪,月正於這傢伙真不要 臉,明明是個不行的男人,卻準備了那麼多的工具用在長公主身上,來冉她欲仙欲死的……
長公主似乎一開始不大願意的,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或者什麼把柄落在了月正於手裡,竟然不敢推脫,當然,最後她都挺享受到。
不過,等回去的時候,她又會覺得異常羞恥,所以經常打罵自己的貼身宮女出氣。現在在她身邊的所有女孩子,都渾身傷痕累累簡直慘不忍睹。
耀想了想,將這些情況,用比較隱晦的辦法告訴給了帝睿。
帝睿沉思了一會兒,然後道:“我要換上夜行衣親自去看一看,再做決定。”
公孫止立刻意識到帝睿的想法,忙攔住帝睿的去路,雙膝跪下道:“臣不敢阻攔八殿下的決定,但是,請殿下爲大局三思而行,千萬不要做出綁架長公主逼供的事情來。”
帝睿的眸子此時冷漠得似乎沒有任何人的感情,他冷冷地道:“本皇子自有主張,讓開!!”
說完,推開公孫止,一邊走一邊命令道:“輝跟上,其他人依舊按原命令行事!!”
這裡面就輝最聽話,輝露出一個爲難的表情,臥槽,爲什麼欺負我這老實人!!
但是沒有辦法,在耀拼命給他眨眼睛,公孫止心急如焚地做了一個劈砍的動作後,輝轉身板著一張臉同帝睿消失在夜色裡。
哼,他纔不會阻攔八殿下呢,還將八殿下打暈?不知道八殿下多小心眼和睚眥必報嗎?事後,倒黴的還不是他?!!
再說了,長公主那老孃們,本侍衛早看她不順眼了,他想親自去揍!!
等輝一消失,耀嘆了口氣道:“輝那火爆性子,八殿下不動,他恐怕都會動手,這可如何是好呢?”
公孫止嘆氣道:“我們這樣,先製造點輿論,就說八殿下精神有點不對勁——”
臥槽,你個老狐貍,到時候,就算長公主被折磨了,也不能跟瘋了的八皇子殿下一般見識吧?加上皇上專寵殿下,知道他變成這般模樣只會更加心疼,不過,他們這些手下人,恐怕就會吃點苦頭了。
耀一咬牙:“好的,只能這樣了!!”
此時,在燈光曖昧的長公主的寢殿裡,月正於正不耐煩地等著長公主的到來。
“我今天看到白大將軍了,他在戶部裡,他偷偷暗示我,說月秦被你抓了?是真的?”月正於不悅地看著長公主。
長公主被逼著來見月正於,已經是厭惡到了極點,想不到,他竟然還敢指責她。
冷哼一聲:“那種卑賤的丫頭,我怎麼會去在意,你今天別碰我,我,我來——葵水了。”
月正於一下子就被長公主
的話帶偏了思路,不由得露出一絲邪笑:“真的 來了?脫了裙子我看看?!”
一種嚴重的羞辱感,讓長公主那張保養得益的尊貴面容露出一絲狼狽。
“月正於,我告訴你,你可別太得寸進尺!!你答應告訴我的,打虎將軍的埋骨地,到底在哪兒?!!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別太過分了!!”長公主氣急敗壞地道。
是的,她就是因爲月正於說自己知道情郎的埋骨地,她才這麼忍辱到現在,沒所謂了,反正自從他死後,她早就沒了心肝,現在能找到他的屍骨,有什麼是不可以做的呢?
長公主咬牙,最後在月正於諷刺而猙獰的表情下,慢慢褪下衣裙,眼角一顆晶瑩的淚珠落下,聲音嘶啞破敗,猶如她的內心:“這樣你該滿意了吧!!”
月正於見長公主楚楚可憐的樣子,不由得有些心軟了,想起他們初見時候的樣子,那時候,長公主不是這麼對他的,都是因爲自己被那兩個賤人閹了後——
眼底閃過一絲絕望和扭曲,月正於走過去,溫柔地將衣服一件又一件爲長公主穿好,柔聲道:“你怎麼哭了?你看不出我是真心喜歡你的嗎?別哭了我會心疼的。”
說完,厚顏無恥地湊過去,一點點,用舌舔掉她臉上的淚珠。
輝在外面默默扭頭,臥槽,隔夜飯要嘔出來了。
再看帝睿,咦?殿下盯著那麼認真,果然不愧爲殿下,非一般常人能比擬。
半個時辰後,帝睿還死死盯著月正於,輝有些無語了,丫的,您別這麼深情脈脈盯著皇妃的父親啊。。。就算您想皇妃想得要命,但是,這是她爹爹,不是她。。。您這是瘋了呢?瘋了呢?還是瘋了呢?
帝睿最後往後面靠了一下,眼底的陰影更深了,他深吸一口氣:“你想辦法,將月大人騙到池塘邊上,然後讓他摔下去。”
輝:“……”
所以,過了沒一會兒,就有個丫鬟道:“駙馬爺,北鎮鎮司府的人求見。”
月正於一愣,他和這個府邸的人沒有聯繫啊,爲毛這麼晚了來掃他的興。
這時候,長公主忽然關心起他來了:“既然是有公事,你且去忙吧,可別耽誤了駙馬的前途。”
月正於得意地笑了起來,看吧,看來自己最近用各種工具將長公主伺候好了,她高興了,所以開始關心他了。
臭不要臉地當著丫鬟的面,狠狠親了長公主一口,這才戀戀不捨地離開。
等月正於一走,長公主忽然女鬼一般的慢慢擡起眸子,聲音猶如地獄:“剛剛你都看到了?”
丫鬟早嚇得魂飛魄散,此時更是失聲痛哭起來,一下子撲倒在地上,用力將額頭磕出血來:“長公主,奴婢什麼都沒看到,求您饒命開恩啊,奴婢還有八十歲老母和一個十四歲的弟弟,求長公主放了奴婢吧。”
長公主傑傑地笑了起來:“我最是仁慈了,既然如此,那就讓你的老母和弟弟陪著你一起上路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