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內的流水聲戈然而止,宋小雙快速的套上工作褲,從已經損毀的牛仔褲褲兜里找出錢包,發現紅色的錢包有一面外皮已經變成褐色,應該是瞬間的高溫炙烤所致,這個錢包還是上次趙凌萱從黑鴉山回來后送他的。
宋小雙仔細搜索沒有在褲兜內找到其他的東西,腦袋一回想才記起他的手機放在休息室的桌子上,要是被放進了褲兜里,鐵定是毀定了,暗自慶幸,還好省了好幾百元。
這樣一想不禁心情放松了許多,簡單收拾一番把破爛的牛仔褲和T恤小內內通通折疊,將就放進裝新工作服的口袋里面,出門扔進旁邊的塑膠垃圾整理桶里,光著上身拿著工作服短袖上衣往會客室走去。
安娜并沒有去睡覺,還是和趙凌萱一樣坐在沙發上等宋小雙出來,這次宋小雙搞了一個大烏龍,她也有部分責任,還好只是虛驚一場,游離的電屬性能量球被宋小雙控制住了。
兩位美女看到宋小雙光著上身,手里拿著衣服從走廊盡頭過來,趙凌萱搞不懂他什么意思,又不是沒有見過他的上圍,除了那個肚臍眼有些性感之外,還有一點小肚腩,根本沒有一條條的肋條肌肉,根本沒有搶眼球的嘛?
安娜的想法則不同,畢竟她可是親身體會過,宋小雙看似沒有肌肉的胸腹部隱藏的力度,在休息室內要不是給了宋小雙兩耳光,根本沒有機會從他的懷抱之中掙脫開,當然這種糗事她是不會和趙凌萱講的。
等到宋小雙走近兩女才發現宋小雙不穿衣服的原因,他的胸腹部有好多地方皮膚都沒有了,正在不斷的滲血,看起來有點瘆人,趙凌萱想起了不久前不是還好好的嘛,怎么洗個澡皮都洗掉了,這也太用力了點,真的搞不懂他這是鬧哪樣?
趙凌萱輕聲道:“工具房里還有個醫療急救箱,我馬上去拿!”
看到宋小雙點頭趙凌萱從沙發上跳起,跑到工具房提醫療箱。
安娜看清楚宋小雙身上不斷滲血的許多傷口,從沙發上站起來一把將宋小雙按坐在沙發上,語氣有些幽怨的道:“又不是不會消失,干嘛把焦黑的皮都扯掉了?天氣很熱,稍不注意就會感染,出門又不是不穿衣服,別人也不會知道!”
前面半截聽起來還行,聲音柔柔的感覺挺有女人味,后面半截就變了味了,聲音變大帶點責備的意味了,含義就是宋小雙只顧自己的感受,有沒有想過別人怎么想,這里的別人其實就只能是她自己,覺得宋小雙就是故意的給她難堪。
聽了安娜的話,宋小雙心里面暗自吐槽,他也沒法哈,還不是體表皮膚修復異于常人所致!
宋小雙坐在沙發上,給提著醫藥箱回來的趙凌萱和安娜揭開了謎底。
記得小時候手臂和膝蓋受過傷,傷好后皮膚一直都是黑色,王冬苳還笑話他身上多了兩個小蝌蚪,把他氣得沒法,找到師傅,師傅聽了他和王冬苳的敘述后,告訴宋小雙有個辦法可以去掉黑色的皮膚,就是要動個小手術,問他怕不怕,當時的宋小雙年幼無知,除了王冬苳還沒有怕過誰。
結果師傅用碘酒簡單的給兩個黑色的部位消毒,又用一把小刀在酒精爐子上烤了烤,動作飛快把宋小雙手臂和膝蓋的黑皮都削掉了一層。
宋小雙只感覺皮膚觸感一熱就結束了,過了好久才感覺痛,不過后來師傅給他的傷口上了秘制的油膏,告訴宋小雙發現油膏消失了或者是沾上水洗掉了,就來找師傅。
宋小雙當然是聽師傅的了,兩天后削掉的皮膚上面就重新長上了一層淺紅色的皮,師傅油膏都不上了,過了幾天皮膚顏色就一樣了!
這可是宋小雙真實的經歷,后來專門搜索這方面的資料,方才明白這是因為人的體質不同,皮膚受損后罕見的色素沉著,很難自然消除吸收掉,除了動手術別無辦法。
所以宋小雙受了內傷和各種缺皮缺肉的外傷都不放在心上,反而很在意這種很小只是傷及皮膚的小傷,只因為要不這樣做,說不定幾十年后身上還有好多個黑點啥的,那就有點恐怖了。
安娜和正在消毒上油膏的趙凌萱明白了其中原委,宋小雙看來是自虐,其實老早就有經驗嘛,害她們白擔心了一回!
趙凌萱心眼一轉,消毒棉簽力度就重了許多,反復的在傷口上轉來轉去,棉簽都被滲出的血染紅了,心里狠狠的嘀咕,叫你騙人,怎么和安娜一樣哈,果然是一對狗男女,騙人都一套一套的。
宋小雙開始還沒有感覺有啥不對勁,看到趙凌萱都換了兩根棉簽了還在一個傷口打轉,方才醒悟過來把這姑奶奶無意中給得罪了,眼睛跟著她手上的動作和棉簽一起轉,想要看看她啥時候能移動地方啊,這樣消毒下去天亮了都搞不完?
半邊蹲著的安娜感覺很不爽,宋小雙雖然沒有提前告訴她,為什么扯掉焦黑皮膚的原因,后來不還是說了嘛。
看到他手臂把沙發扶手都快揪爛了,身體還不時一抖,可以知道他感覺很不爽,小萱也有些過了哈,使了好幾個眼色給趙凌萱要她適可而止,發現沒有反應后迅速的道:“小萱還是我來吧,到廚房去看看小杰的煮面好了沒有,煮個泡面都好久了,應該差不多了罷?”
既然安娜都為他發話了,這整人就沒有啥意思了,趙凌萱把棉簽往安娜手里一塞,起身往樓下走去,想到安娜說的也是,小杰不會想把泡面煮成稀糊糊吧?時間都好久了!
安娜一邊速度的給宋小雙消毒上油膏,一邊給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宋小雙只能怨自己為啥不穿衣服就往外跑,上一次藥還成了斗智的場景,這漂亮的女人沒有一個是笨蛋,有句話怎么說來著,就是做人要低調,看來自己還遠遠沒有學會哈,以后一定要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