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莉攙扶著宋小雙走進“旭日升騰”旅社時,胸前一根筷子粗細金項鏈,敞開的胸襟里東亞蘭花紋身十分顯眼,彪悍身材五十來歲中年老板,有些詫異的看著梁莉攙扶著臉色難看的宋小雙進入旅社大堂,黑色眼瞳里的精光一閃而逝,依然一副市儈商人的表情,無意識的撫摸過嘴角邊的八字胡須,從掛滿世界各地時間時鐘的柜臺后快步走出,腳上一雙涼拖快速站定在梁莉和宋小雙身前,雙手合十舉至胸前傾斜,爽朗的說著緬甸語:“尊貴的客人,給你請安了!”
宋小雙雖然處于中和劑藥效快要結束時期,但是面前這位穿著青色上衣,裹著鮮黃籠基筒裙的緬甸狡詐旅社老板的一舉一動,還是被宋小雙的精神力探查的一個清楚,飛快的給梁莉一個眼色,梁莉秒懂,放開宋小雙,兩人同樣雙手合十舉至胸前傾斜,梁莉用緬甸語說:“大叔請安排一間不受打擾的房間,我們是到緬甸旅游觀光的,他舊病復發需要調養......”
“兩位是中國人吧,到了我這店里就像回到家一樣,不要拘束,有什么事情隨時可以喊店里的小妹!”中年老板突然用純正的中國話說了兩句,開門做生意的人就是不同,已然從梁莉和宋小雙兩人的言行舉止間猜到了兩人的真實身份。
“謝謝大叔!”梁莉雖然有些意外店主的精明實在少見,一雙眼眸看了眼旁邊的宋小雙還能強自支持不倒后,從衣兜里拿出阿黛拉給她辦理的美籍護照,輕輕的放在柜臺上讓店主登記,嘴里客氣的說著中國話,這個有著八字胡須的中年店主明顯見識很廣!
宋小雙站在柜臺旁,努力控制著身體盡量不發抖,臉部肌肉不抽搐,發現裹著籠基的店主,看到梁莉拿出的居然是美國護照,眼里再次閃現一縷精光,飛速的把護照上的姓名登記在柜臺里的電腦里,裝作什么都不知道樣,用緬甸語喊來一位店里光著腳丫子,穿著條紋上衣鮮紅籠紗筒裙,微微泛紅的臉蛋上涂抹著粉餅,靚麗黑色發髻上一朵小花,純屬緬甸傳統女人裝扮的十七八歲小妹,看到梁莉和宋小雙兩人,自然又是合十禮相待。
梁莉收好護照后,攙扶著宋小雙,隨著拿著鑰匙打扮艷麗的小妹進了旅社后院,上了一棟占地頗廣的兩層木質結構房屋的二樓,走到角落一間僻靜房屋前,小妹開了房門后把鑰匙交給梁莉后,很快離開。
緬甸習俗有過午不食的慣例,時直正午時分,太陽炙熱的光線筆直的照射在木樓前的盆景和草坪上,梁莉知道只有先把宋小雙安頓好,再說其他的,對于小妹的離去不以為意,梁莉來過緬甸很多次,知道這種看起來很傳統的旅社房間內,內部電話或者是呼叫器同樣具備,想要吃啥一個電話打到柜臺前,店主自會吩咐小妹辦理。
店主給梁莉和宋小雙兩人安排的客房是一套一的,進門是小客廳擺放著茶幾桌椅,里邊才是擺放著雙人床的臥室和配屬廁所,梁莉徑直的把宋小雙扶著進了臥室,輕輕的放倒在床上,隨意把斜跨著的醫藥包一扔,看著床上躺著的宋小雙,臉上抽搐越來越厲害渾身發抖,梁莉緊咬下唇坐在床沿,忍著淚不讓它從眼眶里掉出來,強自憋出一縷淺笑,聲音柔柔的說:“小雙你怎么樣,還能支持多久,我得出去一趟,入鄉隨俗,身上的這些該換一換了,也得給你弄身行頭,不然太顯眼了!”
宋小雙感覺渾身像是被高壓電擊中一樣,又癢又痛而且還麻痹,聽到梁莉所言臉上露出一縷苦澀,低沉的說道:“勉強可以支撐一個小時吧,如果阿黛拉知道我藥效退了,到現在還沒有暈厥,不知道她會不會拿把刀嘗試在我身上割兩刀?錢包里的錢省著點用,別想用銀行卡異地取錢了,沒用的,卡肯定是廢了,我們身上的手機連手機卡都沒有,純屬裝飾品,你以為她不會防著我們用銀行卡?那個會直接暴露我們的身份的,國安很快就會知道!”
“我知道,我不是還有這個嘛,還值些錢,阿黛拉還不算是最狠的人,這個還在我身上!”梁莉拉開褲子上的小袋拉鏈,很快把一枚閃爍著火彩的紅寶石戒指放在手心里,聲音柔柔的說著。
梁莉看到宋小雙臉色閃過一絲詫異的神色,知道他是覺得沒有錢就賣出紅寶石戒指很不好,她俯下身把宋小雙臉上和額頭上,幾處用于改變相貌的與膚色同色的復合覆蓋層全都清除掉,回復宋小雙天然呆的本來面目。
可能是時間已經很久的緣故,汗毛全都粘在一起了,梁莉動作又緩慢,疼的宋小雙直眨眼,梁莉恍然秒懂后,動作飛快把剩下的復合覆蓋層清除掉,宋小雙反而沒有多少感覺。
梁莉隨即照著梳妝臺旁的鏡子,把阿黛拉在她臉上弄的復合覆蓋物也很快清除掉,重現一副魅惑蝕骨容顏,到廁所放開電熱水器開關,找來客房里早已備好的毛巾,用毛巾浸透熱水給自己和宋小雙清洗了一下臉上的灰塵,頓感清爽許多。
梁莉離開客房時,帶走了房間鑰匙,還把宋小雙褲兜里用作裝飾性的手機拿走,準備到了外面隨意的扔掉,誰知道里面有沒有跟蹤設備,梁莉和宋小雙不能不防備點。
梁莉關上門之前一雙丹鳳眼柔情似水,看到宋小雙眼眸里傳遞來出去小心,她身上的血毒隨時都有可能發作的意味后,微微點頭帶上房門疾步離去,她需要在一個小時內搞定一切,宋小雙如果真的暈厥過去,還一個人躺在床上就很危險了。
待梁莉真的離開后,宋小雙掙扎著翻身從床上起來,從臥室小壁櫥里找到一條細戎毛巾,坐在床頭,卷起左手衣袖露出手腕,右手指在左手腕上輕輕一劃,一條兩寸多長細細的傷口就顯現出來,因為傷口不是很深,血液是慢慢的往外滲出來的,宋小雙趕緊的把細戎毛巾裹在傷口處,靠坐在床頭盯著后窗外碧綠的亞熱帶小樹林,眼眸反復在一棵樹的樹冠和樹干間來回瞧,甚至是看著一只壁虎瞧了老半天。
割傷手臂和盯著窗外景物猛瞧都是為了轉移注意力,不然宋小雙很可能會一頭暈厥過去,說給梁莉聽的只不過是騙她讓她安心離開而已,宋小雙也不知道這樣究竟能堅持多久。
來吧,不管是心靈力研究實驗室的阿黛拉,還是戴著頭盔行為明顯詭異的緬甸警官,想要在我清醒時把我帶走,付出的代價可不是一點點!
宋小雙坐在床頭眼眸里閃出一縷冷光,狀若嗜血。
在宋小雙已經有所決斷的時候,梁莉已然離開旭日升騰旅社老遠,好不容易在欣貝延街道上找到一個自動取款機,嘗試了錢包里所有的銀行卡,結果都是無法識別,宋小雙說的沒有錯,兩人錢包里的所有銀行卡都已經失效,看來是阿黛拉動用了什么設備,趁她和宋小雙都昏迷的時候,把銀行卡上磁條磁性弄沒了,機器根本就讀不了卡,這樣一來中國國安就無法通過銀行查找到兩人了。
瑪德,阿黛拉!風水輪流轉,最好不要落入老娘的手心里,不然就得讓你嘗嘗殺手的手段!
梁莉一拳擊打在取款機旁邊的墻壁上,墻壁上隱現一個拳頭印記,心里面憤恨的想到,很快轉身離開,沒有辦法取到錢,看來只有出售唯一的戒指了。
緬甸是玉石之國,各種珠寶首飾店到處都有,在一家珠寶店里,原本就值三萬多人民幣的紅寶石戒指,奸商只是作價三百萬緬甸元(緬甸元與人民幣比價是一百多比一),遇上了梁莉這種原本混殺手界的,冷冽氣度稍微表現出來,掌柜的已然感覺到殺氣凜然,知道遇上扎手人物了,陪著笑臉添了一百五十萬一共四百五十萬緬元后,梁莉感覺差不多了才作罷。
雖然只是作價八成左右,但是她沒有時間和老板閑聊,得趕緊的回到旅社照顧宋小雙,不能在珠寶店蘑菇。提著一小口袋緬元轉個街口,徑直進入一家銀行,用身上的美國護照辦理了一張卡存了一半進去,然后速度飛快的在購物一條街,購買了緬甸民族服飾男女各幾套,涼拖兩雙,離開一家服飾店時候,已然是緬甸綠色長袖上衣亮黃籠紗筒裙著裝,右手腕上有一款廉價翡翠手鐲,踏著涼拖拎著幾個手提紙袋,左手一個小拎包,整個人面貌煥然一新,根本看不出來是一個純粹的中國人了。
整個瘋狂采購行動完成回到旅社大堂不到一個小時,因為出門前梁莉可是掃了一眼掛在墻壁上的時間的,中年旅社老板這才看清梁莉好像與早前有些不同,暗自一琢磨心里面已了然,不漏聲色的用緬甸語說:“尊敬的客人,可以準備午飯了,是吃傳統的緬甸菜,還是特意弄一些中國西南菜,云南菜、川菜都可以,旅社的廚師都會做!”
“那就隨便來點川菜好了,準備點糯米飯,菜和飯份量要足......”梁莉惦記著后院二樓上的宋小雙,同樣用緬甸語隨意的回答了幾句,說完后快速穿過大堂,往后院而去。
“宋小雙,你看我帶回來什么,人家這樣穿還合適吧?”
“怎么回事!”
梁莉用鑰匙打開客房房門,發覺宋小雙還坐在床頭盯著她看,眼眸里露出喜色,這家伙說話算數,真的是清醒著等她回來,脫口而出想要宋小雙看看她的穿著,隨后梁莉臉色一變,低聲喊到,一把扔掉手里的拎包和手提袋,三步并作兩步撲到里邊臥室床邊,拿起宋小雙的手腕細看。
還沒有走近房間梁莉立馬感覺到有血腥味道,這才注意到宋小雙左手腕上纏著一條毛巾,毛巾大部分已經被血跡染紅,這是咋啦?
梁莉把裹著的毛巾解開,發現宋小雙左手腕上全是橫七豎八的傷口,多數已經止住血,還有一條血口子明顯是剛才不久前才割開的,鮮紅的血珠正在往外滲,宋小雙的行為騙不了身為殺手的梁莉,梁莉眼眸里豆大的眼淚滑落臉頰,聰明如她已經知道宋小雙為啥要這樣做的目的了,一把抱住宋小雙的肩頭,聲音凄苦的喊道:“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這樣,我不該離開的......”
“行了哈,梁莉,怎么變得如此軟弱了,這可不像是你的脾氣,給哥笑一個!我感覺好累。”宋小雙臉上神情變得柔和起來,沒有再抽搐的臉龐和發抖的身體給了梁莉很溫暖的感覺,聽到宋小雙這個時候還有心情逗笑,梁莉嬌柔的白了他一眼,一把將他推開,沒好氣的道:“你配嘛?年紀明明比我小,還不喊我姐姐,不然我就不管你了。”
說完后兩人互相看了看,都笑了起來,顯得很真誠,梁莉速度的用醫藥包里的消毒劑給宋小雙手上的傷口消毒,覆蓋上自粘型敷料后算是治療了,她知道最遲明天宋小雙就會扯去敷料,他的身體受傷愈合速度驚人,純屬小強的代表啊。
接下來宋小雙表示他真的很想閉上眼睛睡覺了,梁莉知道這次應該是真的了,中和劑的藥效很詭異,宋小雙能堅持到現在還沒有暈厥,已經是很了不起了,不過考慮到他沒有吃東西,這一睡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醒過來,當即從紙袋里翻出條紋衫和籠基筒裙,轉移宋小雙的注意力,不讓他就這樣很快睡著,午飯已經開始準備了,說不定很快就會送上來,吃過飯再睡吧。
看到梁莉買的條紋衫和籠基筒裙,宋小雙哭笑不得,雖然說入鄉習俗,還有主要是為了躲避黑五月亞洲部以及阿黛拉一伙人,改扮裝扮是很有必要的,但是這籠基筒裙他不會弄啊,他可不想走在街頭,一下子籠基就掉了,那就囧大了。
梁莉有些了然,趕緊的把客房房門關上,回到床邊臉上帶著戲虐的神情看著宋小雙,低聲說道:“你自己弄肯定走不遠籠基就掉了,靠你自己不行,還是我來吧,誰叫我是丫鬟的命勒?.......看啥看,還不快點,小妹很快就要端上午飯了!”
看到宋小雙不為所動,梁莉有些光火了,狠狠的說了兩句后,宋小雙才不情不愿的走下床,背著梁莉脫下長褲,然后一切都看梁莉施為了。
......
宋小雙坐在客廳飯桌旁,用筷子夾著好吃的肉菜,狼吞虎咽的咀嚼著,因為是中餐為主,小妹配了兩雙木筷。
已經好多天沒有吃正宗的川菜了,宋小雙很是嘴饞,還有一個原因是他感覺自己隨時都會暈厥,這一睡也不知什么時候醒來,還是盡量把肚子填飽吧。
唯一讓他很不爽的就是,裹著籠基筒裙坐下來吃飯,感覺大腿間有些涼意,很是鬧不懂這樣不是很招惹蚊子嘛?世上穿裙子的男人多了去了,不過宋小雙卻很不適應。
“再吃點回鍋肉吧,或者吃點排骨,聽小妹說這是黑白花豬的肉做的,可比國內什么約克、長白那樣的豬肉好吃,嗯?”
梁莉正在為吃飯越來越慢的宋小雙夾菜,只是剎那間的工夫,宋小雙竟然趴在桌子上暈厥過去了,筷子掉在地上,一張臉直接扎到糯米飯的盤子里,鼻子都被糯米飯蓋住了!
梁莉趕緊的把宋小雙扶起來,看清楚他鼻孔里沒有飯粒堵住鼻孔影響呼吸后,清除掉臉上的飯粒,一把將宋小雙環抱起來徑直往臥室走去,把宋小雙弄在床上躺好后,接了熱水用毛巾仔細擦拭宋小雙的臉龐,看看沒有問題后這才回到小客廳,對著一桌子吃了一半不到的飯菜,食欲一下子沒了,知道宋小雙能吃,可這沒有吃到一半就停下了,雖然知道宋小雙醒來后會埋怨她浪費,梁莉還是很快用房間里的電話喊來小妹把飯菜收走。
小妹本來看著只是動了一半的飯菜,臉上明顯不快,看到梁莉留下一盤糖醋排骨,給了一張緬元作為小費后,這才麻利的收拾碗筷離開,走之前還不忘提醒梁莉,什么時候想要吃東西,很快就可以吃熱乎的,還保證新鮮。梁莉沒法,只得又給了一張緬元作為小費才把小妹打發走。
......
已是深夜,房間里沒有開燈顯得黑漆漆的,洗漱已畢的梁莉坐在客廳的一張木椅上,神情已經很是疲憊。
宋小雙自下午一點多昏睡至今都沒有醒過來,也沒有打鼾悶聲不吭睡到傍晚,身上開始發起高燒來,梁莉使出渾身解數,把宋小雙剝成精光,用濕熱毛巾快速擦拭身體兩遍后,又在他身上局部地方用了醫藥包里的消毒碘酒,估計到宋小雙體力消耗很大,又注射了一支葡萄糖注射液,到了九點多鐘這才慢慢把體溫降下來,梁莉給宋小雙穿上衣服和籠基時,暗自想:真的很僥幸,再來一次就真的要抓瞎了。
忙完宋小雙后,梁莉已然感覺自己很是疲憊,用電熱水器沖過澡后,稍稍感覺恢復一些體力,因為宋小雙尚處于昏睡之中,她得一直盯著,以前慣常靜坐冥想修行內功的活動自然不能做了。
院落里微風漸漸升起,梁莉看到臥室里窗簾飛舞,光著腳丫踩在地板上近似無聲的走到窗臺邊,陡然感覺到有殺氣透過窗簾傳遞到臥室內,而且殺氣越發濃烈,已然分成幾股分散到木樓后面的小樹林周邊,至少有好幾人,看來是來者不善啊!
梁莉原來是職業殺手,對于殺手界同行的氣息感覺自然靈敏,隔著老遠就能憑著直覺發現,放出她一個武者的敏銳感官,發覺二樓樓道上很安靜,沒有人來,暫時排除樓道上的危險,側身守在窗簾旁邊以靜制動,沒法,她只是一個人還得看著點床上昏睡不醒的宋小雙。
“咻!”
一聲弱不可聞的箭矢穿過空氣速度并不快飛行的聲音,突凸的響起,梁莉臉色陡變毫不猶豫,一下子飛躍出窗臺,手臂同時把窗簾一扯,整條窗簾都被她帶走,剛剛躍出窗臺,身體還在空中,手里成兜狀布置的窗簾已然兜著一支裝有觸發引信爆**頭的合金羽箭,柔軟的窗簾在梁莉內勁的加持下,沒有被羽箭射穿而恰到好處的卸掉它的勢能,觸發引信爆**頭沒有達到臨界點,爆炸沒有發生。
梁莉可不是束以待斃的人兒,來而不往非禮也,在身體下墜的瞬間光著的腳丫在筆陡的木質墻板上一蹬,借著這股反作用力,下墜的身形改為斜著飄飛出去,兩只手臂一抖一揮,兜在窗簾里的爆**頭羽箭如同受控般脫離窗簾,倒飛回去。
“咻!”
“轟!”
“啊!!!”
樹林里瞬間火光映射亮堂了黑夜,轟然爆響間枝椏樹葉亂飛,倒飛回去的羽箭,一頭撞上幾十米開外一顆大樹枝椏上,觸發引信引起彈頭爆炸的同時,炸飛了枝椏上的一名黑衣蒙面人,發出慘嚎的聲音砸斷一根手臂粗細的樹枝掉到樹林地上。
梁莉有些詫異樹林里剩下的人跑得比兔子還快,她剛剛解決掉一個黑衣蒙面人,從二樓安全的躍到稀疏的草地上,借著修行古武練出的好眼力,發現好幾名黑衣蒙面人已經展開身法,幾個起落間已經四散離開樹林消失無蹤。
不好!上當了,光著腳丫的梁莉感覺到一股凜然的殺氣從二樓傳出來,猛然回頭大驚失色,不知何時本來沒有點亮的臥室照明燈點亮了臥室,一個彪形大漢的身影折射在墻壁上,正飛撲向床上躺著的宋小雙。
“不要啊!!!”
梁莉一邊快速往木質墻壁飛躍,想要借力翻越上二樓,喉嚨里低吼一聲,萬般苦楚涌上心頭,卻哪里還來得及施救宋小雙!
“啪啦!”
窗臺玻璃碎裂聲陡然響起,一個壯碩的人體幾乎是打橫著撞破玻璃窗摔了下來,還伴隨著點點血雨腥風,梁莉幾乎要眩暈過去,與此同時二樓窗臺處傳出她熟悉的聲音。
“喊那么大聲干嘛,快點上來,我們離開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