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娥雖然嘴上這么說,心里卻也一直盤算,二勇的確是沒啥好的,可現在不同了,二勇的小嫂子阿蓮會治病啊,
那自己大閨女紅娟多年不生孩子的問題,就準能幫著給治治。
也不至于總在婆家受氣,的確啊,你說結婚幾年,你都沒給人王家生出個一男半女的,自己娘家也沒法給撐腰啊。
所以,當時和張翠梅就草草的定下了二勇和紅梅的婚事,等二勇家收拾好屋子,就給他們辦喜事。
之后陳二嬸就教紅梅說,以后誰要是問,就說自己那晚不舒服,過來找阿蓮看病的。
阿蓮就讓紅梅先去二勇屋子,陳二嬸和阿蓮去找草藥,給紅梅熬藥,結果二勇并不知情,回屋睡覺,就這樣兩個年輕人就干柴碰烈火了。
月娥知道陳二嬸這樣教紅梅是不想落人口舌,省的以后紅梅被人指指點點的,戳脊梁骨。
二來也是把責任推給二勇一部分,紅梅不是自己主動的。和二勇只是個誤會。
可是,現在這個誤會,二勇是不想承擔后果了,竟然說誰也不想娶。
那所有計劃都會落空了,紅梅得不到喜歡的人,紅娟的肚子還是解決不了。
問題是紅梅一個黃花大姑娘就這么被二勇占了便宜。
想想月娥就一肚子火,最要命的是這火氣還沒地方撒。所以看見紅梅在那鬼哭狼嚎的,月娥就更發愁了。
紅梅聽母親說二勇不好,心里雖然怨恨二勇不想娶自己,可是,自己喜歡的人卻不想被母親和姐姐責罵。
‘’二勇就是好,他就是喜歡我,他一定是有什么難言之隱才說誰也不娶的‘’
‘’二勇要真是不喜歡我,而喜歡別的女人,他怎么誰都不想娶啊,‘’
‘’所以,二勇哥一定是有為難的地方,媽,要不你去打聽一下吧,要不問問阿蓮也行‘’
紅梅對二勇倒是很善解人意,這一點紅梅倒是歪打正著的說對了,
二勇一定是難言之隱。
可惜啊,二勇并不知道紅梅對他的善解人意,即使知道了二勇也不會領情的。
相反,二勇正在家咬牙切齒的恨著紅梅。對紅梅已經深惡痛絕,討厭到了極點。
眼看著一星期又過去,二勇依舊沒有了往日的雄風,
他每次把玩自己的物件,可每一次都令二勇失望,完全是一副事不關己與世無爭的態度。
早晨看見大哥帶著阿蓮去村長家,二勇真想跟著一起去,可大哥竟然讓自己在家想想到底要娶誰?
別說以前自己想娶誰了?現在自己敢娶誰?
想到這兒,二勇能不恨紅梅嗎?二勇雙眼通紅,額頭青筋暴起,牙齒咬得咯咯咯作響。
二勇愁的頭發都要揪掉了,也想不明白,紅梅是怎么躺在阿蓮的床上的?
當時,只覺得身下的女人怎么那么胖,但是,自己又沒有碰過阿蓮,怎么知道身下的女人不是阿蓮啊。
陳家村,陳三奶奶家。
陳玉蘭在張翠梅家親耳聽到阿蓮懷孕的消息。回家趕緊告訴了母親陳三奶奶。母親眼睛一亮。
掐指一算,現在是六月初,十月懷胎分娩,用不了明年二月份就會生產,坐完月子,三四月份就可以實施自己的計劃了。
大姐陳玉芝撇嘴,
‘’阿蓮生完孩子,大福就更舍不得轉手了,畢竟是孩子的母親,尤其孩子還小,誰照顧啊?就你聰明?我看你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陳玉蘭白了一眼,在一旁說風涼話還扯后腿的大姐陳玉芝。
‘’正常來講大福是不會轉手阿蓮的,可大福是個啥脾氣稟性的,咱們村里誰不知道啊?
‘’心眼都不如針眼那么大,如果他知道阿蓮給男人看病,還這么不守婦道,勾引別的男人,還不得打死阿蓮啊‘’
‘’而這時,如果我們出手阻止大福,跟大福說,與其打死阿蓮,不如賣掉這個不守婦道的女人,還可以賺錢,‘’
‘’ 大福就會在一怒之下,干出蠢事。賣了阿蓮的,等他反應過來,黃花菜都涼了。‘’
‘’就你會算計,這一年時間,指不定中間還發生什么事情呢,依我看,還是想點靠譜的,找個其他的女人‘’
大姐陳玉芝還是覺得此事行不通。一直在勸陳三奶奶和妹妹陳玉蘭。
可是,人的思想一旦偏向執著于自己某個心血來潮,就會生根發芽,別人很難輕易拔出來了。
陳三奶奶的兒子,陳玉根也聽到了兩個姐姐和母親的談話,
的確,大福的媳婦阿蓮是真的好看,尤其村子里的人最近背后都在議論,說大福媳婦是狐貍精附體,專門迷惑男人的。
陳玉根心想,狐貍精附體怎么了,自己也想被阿蓮那樣的女人附體。
自己獨守空房都五年了,每到晚上,自己就寂寞空虛難受啊,
母親每天摟著小孫子睡覺,自己只能一個人孤零零的瞪著房梁,身邊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村里小姑娘吧,不想進門就當后媽,沒人愿意跟自己,尋思找個守寡的吧,還有幾個都帶著孩子,
陳玉根和母親都怕給自己的兒子氣受。而且還得幫著別人拉扯孩子。
如果在外面找個女人,害怕看不住跑了,整天關在屋子里,等母親歸天了,還是沒人照顧自己的兒子,無論出于哪種考慮,都沒有合適的人選。
可自從阿蓮撿來以后,就聽說第一天撞墻沒死成,之后就非常乖順聽話,而且說還要跟大福好好過日子,女人反正都是要嫁人的,嫁誰不是嫁。
這樣聽話的女人真是不多啊,溫順聽話,長得漂亮還會看病。還非常會處事,鄰居們大人小孩的都很喜歡阿蓮。
陳玉根心里是一萬個愿意。
陳玉根同意之后,二姐陳玉蘭才去四處打聽誰家有姑娘,去給二勇說媒的。
陳玉根開始搞不懂,想從大福手中把阿蓮轉讓過來,為什么要去給二勇說媒啊?
可兩件事不挨著啊?
可二姐卻罵自己傻,讓自己去琢磨,可琢磨了好幾天,陳玉根也沒想明白。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