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啊,去把那些犯人帶過來?!笨h官吩咐道,坐在位置上一副悠閒的模樣。
有僕人上前動作利落的收拾飯桌,水韻一行人坐著,沉默著,讓現場有些尷尬。
縣官不知道在想什麼,眼光在水韻一行人身上掃過之後,微微勾起嘴角,任由沉默蔓延,若兒眼光微微閃動,看著水韻一行人有些欲言又止。
過了一會,犯人出現了,一個個換上了平常的衣服,看上去還是很憔悴,四十多個人站在門口,感覺有些擁擠。
水韻一行人站起來準備靠近那羣犯人,而縣官還坐在原位。
水韻聞到了奇怪的味道,皺起眉頭,伸出手拉了拉身邊的炎洛,炎洛看向水韻,低下頭輕聲問她怎麼了,忽然就感覺一陣眩暈,倒進了水韻懷裡,不過還有一些意識,皺起眉頭看向縣官,周圍的衆人也紛紛出現暈?,F象,連忙坐回椅子上,看著縣官眉頭緊皺,紅楓咬牙切齒道:“大人是什麼意思?!”
縣官勾起嘴角:“我把這些犯人給了你們,幫了你們很大的忙吧,所以,我想讓幾位美人陪我一次,應該不算過分吧。”
衆人眼中殺意浮現,縣官笑呵呵的,拍手招了一羣僕人進來準備把水韻一行人帶到房間,至於還站在桌子旁邊扶住炎洛的水韻,雖然她還清醒著,不過她本來就沒有喝酒,所以沒有中藥也很正常,再說了,水韻一看上去就是沒有什麼戰鬥力的,所以沒中藥也沒什麼關係。
靠近玫瑰青鳳的人忽然慘叫起來,一粟那邊的人喊的聲音也不妨多讓,縣官嚇了一跳,看過去,發現那些人身上都出現了腐爛,看上去很恐怖,玫瑰青鳳和一粟一改剛纔要暈倒的模樣,站起來整了整衣服,縣官驚駭莫名:“你們?。俊?
門外的其他僕人看見這情況,嚇得尖叫連連,叫著嚷著去找幫手過來了。而那些犯人,看到這樣恐怖的情況也沒有什麼反應。
玫瑰青鳳不屑的撇撇嘴:“那麼低級的藥也好意思拿出來顯擺,真是的,讓我配合起來都沒有成就感。”
縣官想要逃跑,玫瑰青鳳伸出手從懷裡拿出幾個沒有標記的瓶子,然後打開其中一個,喃喃道:“不知道這個效果怎麼樣啊?!闭f完手一揮,縣官身上沾上什麼,慘叫一聲跌倒在地,一直在地上打滾。
玫瑰青鳳眼睛發亮,站在一邊研究著什麼,嘴裡唸唸有詞的,然後蹲下去,抓住縣官的手腕把脈,又檢查了縣官其他部位的反應,然後繼續絮絮叨叨的。
那些犯人看到這種情況,眼睛忽然亮起來,目光灼灼的看著地上慘叫不止的縣官,臉上出現興奮的表情。
紅楓看著玫瑰青鳳的動作,只能無奈的閉上眼睛,雖然說沒有危險了,不過他們確確實實是中藥了啊,能不能先定住那個縣官然後給他們解藥先。
水韻看著玫瑰青鳳在縣官身上試了幾種藥,樂此不疲,興致勃勃的,恐怕一時半會也停不下來。隨即看向一粟,道:“一粟,給我夫君們解了藥吧,還有紅夫人的?!?
一粟點頭,上前的同時從懷裡拿出藥丸,遞給每人一顆,衆人服下藥丸,沒一會就好了,一個個站好了,炎洛走到縣官身邊,伸出腳踩住打滾的縣官,目光冰冷,語氣也冰冷:“你說你這麼迫不及待地讓自己生不如死,我們也不好意思阻止你啊。玫瑰小姐,這個人你可以帶走了。”
“朝廷命官?很快就不是了。影一?!毖茁宓溃耙荒昧艘化B紙上來,炎洛仍到縣官腦袋旁邊,“這些都是你犯罪的證據,我只要隨便找個比你高的官就可以罷免你了。”
炎洛眉毛一挑,勾起嘴角:“我就不信了,還有人能大過女皇去,再不濟,我們就去告御狀,即使天高皇帝遠的,總是能抓到你的把柄的!”
縣官咬緊牙關:“你們覺得不可能告御狀成功的!”說完似乎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隨即又哀嚎起來,不再說話。
炎洛眼光微動,一個絕對不會讓人告御狀成功的人,她的職位會是什麼呢?“呵,你就繼續虛張聲勢吧,女皇一定會把你們這些貪官污吏解決掉的!”嘴上說著這樣的話,炎洛心裡想著要送消息回去讓一個人嘗試著告一下御狀,他倒是要看看,誰有那麼大的本領!
玫瑰青鳳撇撇嘴,像是看夠了縣官的反應,從懷裡又掏出來一個瓶子,往縣官身上撒了一把藥粉,縣官身上的疼痛很快就消失了,她舒了一口氣,即使渾身都被冷汗溼透,但是這個時候她還是覺得好幸福,她還沒讓身體徹底放鬆,就瞥見玫瑰青鳳打開另一個瓶子,想要對著她撒些什麼東西,本來就蒼白如紙的臉色一下子就和要透明瞭一樣:“不,求求你,不要在我身上用這些東西,我可以送很多金銀珠寶給你,或者美男子也行,連漂亮女子都可以!”
“這些東西對我有什麼用嗎?”玫瑰青鳳一臉無辜,像是思考了一會,然後繼續開口,“可惜我對這些東西怎麼想都覺得沒有什麼好的,我只想找到一個完美的試驗品,讓我好好驗證一下我製作的毒藥的魅力?!?
縣官看著玫瑰青鳳的目光像是看見了鬼一樣,這時候,門外傳來喧譁聲,衆人擡頭看去,原來是有人帶了守衛過來,打算救出縣官,這讓水韻一行人微微挑眉。
“大膽刁民,竟然敢傷害縣官大人,趕緊放開大人,也許還能饒你們一命!”一個高大的女子對水韻幾人怒目而視,看上去很是正氣凜然。
炎洛勾起嘴角,看了看那四十幾個站在一邊的‘死刑犯’,再看看五十多人的守衛隊,慢悠悠道:“難道你們不想發泄一下嗎?那些冤枉你們的人,那些傷害你們的人,在這個時候,只要你們敢,就能把她們通通扯下她們自以爲高高在上的位置。與其像個行屍走肉一樣的活著,不如轟轟烈烈的與仇人同歸於盡,你們覺得呢?”
炎洛並沒有指明說話的對象,那些守衛以爲炎洛是在慫恿她們對尖刻吝嗇的縣官下手,一個個一臉正氣凜然:“你的刁民,休想挑撥我們對縣官大人的忠心,縣官大人一直都是我們最好的主子!”開玩笑,縣官背後的勢力那麼強,若是真聽了炎洛的話對縣官出手了,縣官被救回來後,死的就是她們了,她們可不認爲水韻一行人有什麼強大的勢力。
水韻嘴角微微抽搐,葉槐面色平靜,秦宣眼中滑過嘲諷,炎洛和其他幾人則是毫不掩飾對衆多守衛的鄙視,雲歌翻了個白眼,開口:“一羣白癡!”
守衛怒了:“你說什麼?!你想死嗎?”竟然敢對守衛隊不敬?!
雲歌哼了一聲,沒有回話,守衛看著他的目光都要噴出火來了,雲沫站到雲歌面前,冷冰冰的目光丟過去,守衛愣了一下,下意識移開目光,因爲那目光中的殺氣太重。雲歌見雲沫擋在自己面前,伸出手掐了他一下,雲沫微僵,隨即回頭看向雲歌微微一笑:“我皮糙肉厚的,可別捏疼了你自己的手。”
雲歌聽見這話,臉一下子漲紅:爲什麼他聽出了調笑的感覺?!雲沫不會性別錯亂了吧,竟然像一個女子一樣對男子說這種不著調的話,難道是傻了?
炎洛看了看雲歌和雲沫的反應,微微挑眉,沒有說什麼,只是看向守衛身邊的‘死刑犯’,她們正握緊了拳頭,一副努力剋制自己的模樣。
水韻看向地上恢復精神的縣官,她眼中的得意洋洋讓水韻覺得很刺眼,於是水韻開口:“你最好把你的眼睛閉上,不要讓我看見裡面的髒東西,不然我就拿一條白綾,把它們勒得突出來!”
縣官睜大了眼睛,沒想到水韻竟然說出這麼血腥的話來,待看見水韻身邊的葉槐眼裡劃過的冷意,連忙閉上眼睛,身體忍不住發顫。
守衛們對水韻的猖狂至極的話氣極了正想上前說什麼,脖子忽然被鐵鏈勒住,是那些‘死刑犯’用手上的鐵鏈做的,水韻的話提醒了她們,不過她們人數有限,剩下的人沒辦法對付,只是她們想著,殺死一個就不虧了,所以完全沒想過放手,只是拼盡全力的勒住手上的守衛。
沒有被勒住的守衛嚇了一跳後就想拔刀殺死眼前的死刑犯,一粟手一揮,那些守衛紛紛軟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