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微怔,隨即無奈一笑:“都是你給鬧的,搞到爹爹我都忘記給你洗澡了。晚上有很多燒熱水的,你讓木棉給你準備吧,衣服在櫃子裡。”
水韻放下布偶:“我去看看先,太奇特的衣服還是等特別的時候再穿吧,我平時還是想穿正常一點的衣服。”
桃夭笑罵:“什麼太奇特的衣服,你以爲爹爹我喜歡看你們白花花的身子不成?”
水韻扁嘴:“像紫蘭姐姐那樣的,哪裡不奇特了?!看上去就覺得她很窮,衣服都買不起,只能買塊紗。”
桃夭愣了一下,隨即笑得前俯後仰的:“我的天啊,你可別讓她聽到,那件紗衣貴著呢,是她的客人送的,貢品來的。”
“管它是不是貢品,衣服好穿才重要。”水韻說著,把衣櫃裡每件衣服都看了一遍,確定都正常後,心裡舒了一口氣,走回榻邊。
桃夭對水韻剛纔的話不置可否,拿著水韻做好的布偶有些驚訝:“這小東西看上去還挺可愛,沒想到你手藝這麼好。”
“我一路上和我的夫君們一起做布偶賣,手藝都練出來了,這裡沒有材料,不然我還可以做大一點的,爹爹覺得它可愛的話,就送給爹爹了。”不過是一隻小小的布偶豬,水韻還沒放在眼裡。
聽到水韻說和夫君們一起做布偶賣,桃夭心裡微動,卻是沒接話,拿了布偶開口:“那我就不客氣了。”說完起身:“好了,我還要去招待客人呢,你洗完澡就休息吧,明天要安排人教你才藝呢,你可要好好學。”
水韻愣了一下:“什麼才藝啊?”桃夭眨眨眼:“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水韻做個鬼臉,桃夭笑呵呵的走了。
木棉去給水韻準備洗澡水,水韻收拾一下睡覺的地方,等木棉準備好水了,水韻讓他出去守著,她可以自己洗,木棉雖然有些驚訝,不過還是聽話的出去了。
水韻自己脫了衣服進去浴桶裡面洗澡,溫度合適的水讓水韻舒服的發出一聲喟嘆,洗得很是愜意。
木棉站在門外,目標太明顯,忙得不行的其他人看見了,立馬叫他去幫忙,木棉問了水韻一聲,水韻想到沒什麼要木棉做的,就讓他去了,沒想到,木棉這一去,她這裡就出了問題。
因爲花皇生辰的緣故,來花樓的人多了不少,大家都很忙,所以沒有人注意到一個出去坐堂的男子失魂落魄的回來了,男子面容清麗,因爲神情憔悴,看上去楚楚可憐的,不過因爲衣服有些凌亂,所以沒有女子去注意他。
男子身邊的小侍一臉擔憂,進了門也護著男子,沒想到因爲人手不夠,他也被叫了去,本來小侍想拒絕的,叫人的人卻冷嘲熱諷,男子知道因爲自己之前太過心高氣傲,得罪了不少人,現在被金主拋棄了,他必須在樓裡小心做人,於是便同意了,讓小侍去幫忙,自己精神恍惚的繼續走。
男子的房間是在水韻的正上方,因爲身心俱疲,沒有注意到自己只走到了二樓,來到水韻房門前,推了門就進去,反手把門關上。
男子徑直向浴桶這邊走過來,水韻搭了個屏風,所以男子沒有看到後面有人,他現在只想著把身上的衣服換掉,邊走邊脫衣服,水韻以爲是木棉進來了,說話了:“木棉,你怎麼進來了?”
男子聽見女子的聲音嚇了一跳,他現在雖然被拋棄了,但是以往的傲氣不容許他被隨便的人闖進房間,他揪緊自己的中衣:“你是什麼人?竟然敢溜進我房間!木棉是誰,莫非你們在我這房間裡燕好?!”
水韻也是嚇了一跳,男子還有中衣,她可是泡水裡的!聽見男子的話,水韻哭笑不得,連忙解釋:“公子,我是新來的,這裡是爹爹給我安排的房間,怎麼變成你的了?木棉是我的小侍,我讓他給樓下的人幫忙去了,和我沒什麼不清不楚的關係。”
男子惱極,今天太多意外讓他整個人很是混亂,也失了平時的冷靜,以爲桃夭知道他失了寵愛,把他的房間讓給一個新人,這種稱得上侮辱的行爲讓他火了,只想要抓住水韻,給她一些處罰。想著,也顧不得男女有別,快步走到屏風後面。
水韻慌了,開口:“你別過來啊!我在洗澡呢!”
男子一聽,心裡更生氣了,他出去外面被人折辱,這個女子在房間裡享受泡澡,讓他心裡很不平衡,腳下速度更快。
水韻看衣服在不過幾步的地方掛著,想要起來去拿衣服穿,雲水韻剛要提醒她窩水裡就好,水韻已經站起來探出身子去拿衣服了,這時候,男子也過來了,兩人目光相撞,水韻驚叫一聲,連忙縮回水裡,整個人漲得通紅,叫嚷:“你這人怎麼這樣?!”
男子看見水韻的樣子愣住了,水韻剛纔起身拿衣服,曲線畢露,儘管只是一眼,也足以讓男子印象深刻,男子也紅了臉,看見水韻嬌小的身子縮在浴桶裡,髮絲凌亂,眼神慌亂,只覺得血氣上涌,想到自己喜歡的人說自己的那些話,男子心裡一冷,繼續脫衣服,水韻看見了,整個人都要不好了:“你做什麼呢?!”
男子嫵媚一笑:“小姐來這裡肯定也是想找個男子陪吧,我蘭夜雖然不是花魁,可也是美男一個,今夜我陪小姐,不用錢可好?”
水韻慌亂的叫:“不好,不好,我不是來找男子的!”
蘭夜聽見水韻的拒絕,只覺得自己被深深的厭棄了,再聯想到今天晚上的事情,蘭夜眼中出現狠厲:“你不要也得要!”說話間,蘭夜的衣服只剩下一件褲子了,他大步向前,要跨進浴桶,水韻嚇到了,起身就要跑。
一個浴桶能有多大,蘭夜長臂一伸,就把水韻抓了回來,觸碰到水韻光滑的肌膚,蘭夜心神微蕩,不顧水韻的掙扎,將水韻攬進懷裡,猛地吻了下去,水韻拼命掙扎,蘭夜一個用力把水韻整個抱了起來,水濺得到處都是。
蘭夜驚訝於水韻的嬌小和柔弱,只覺得碰上這麼個女子實在是太好了,剛好可以隨意擺佈,水韻手腳亂動,蘭夜往水韻脆弱處一擰,水韻整個人都軟掉了,眼淚也掉出來,支支吾吾的想說什麼,全部被蘭夜吞沒。
蘭夜的舌頭很溫暖,水韻卻覺得好像有一條毒蛇在嘴裡滑動,蘭夜的手在她身上放肆遊走,水韻覺得汗毛直豎。
花樓裡的男子手段自然是高明的,水韻被蘭夜的動作製得死死的,趁著蘭夜起身脫褲子,水韻大喊:“救命啊!”話音剛落,蘭夜把脫下來的褲子塞進水韻嘴裡,清麗的面容因爲動情而妖嬈,因爲怒氣而猙獰,開口:“本來還想好好對你的,竟然你這麼不配合,就別怪我心狠了。”
水韻眼淚啪嗒啪嗒掉下來,看上去可憐極了,蘭夜覺得整個人都得到了滿足,正要進行最後一步,門被打開了,桃夭和木棉出現在門口,看見榻上的情景,臉色陡變,連忙進屋把門關好。
蘭夜見到桃夭,臉色陡然變白,桃夭面色陰沉,一步一步走過來,擡手給了蘭夜一巴掌,蘭夜摔倒在地,長髮掩蓋著身體,看上去狼狽不堪又透著魅惑。
桃夭沒有理他,看向榻上的水韻,眼裡透出心疼,把水韻嘴裡的褲子拿出來,木棉趕緊拿了衣服過來披到水韻身上。
水韻被衣服包住,乾嘔幾聲,吐掉唾沫,猛地抱住桃夭,大哭:“嗚哇哇,好可怕!爹爹,好可怕!嗚嗚嗚,我再也不一個人呆著了,嗚嗚嗚······”
桃夭拍著水韻的背,開口:“好好好,咱們再也不一個人呆著,爹爹馬上給你再找一個小侍,不怕不怕,啊,也不要哭了,都這麼大了,不覺得羞羞臉嗎?”
水韻注意力被轉移,一臉鼻涕眼淚的:“我都要嚇死了,還不讓哭嗎?”
桃夭拿起手帕給水韻擦臉:“你說你,一個男子而已,做了也是你佔便宜,你傷心什麼啊。”
“什麼嘛,我才一直被佔便宜呢!我不想要,他偏要給,難道還是我錯不成,爹爹你講不講道理啊!”水韻哽咽著,從桃夭懷裡挪開,開口:“而且人家還說我佔了他房間,爹爹你不會摳門到讓我和別人住一個房間吧?”
桃夭皺起眉頭:“蘭夜,你的房間在三樓,你跑來水兒房間胡說什麼?!”
蘭夜身子一顫,開口:“對不起,我一時搞錯了。”
桃夭皺眉:“搞錯了?你的小侍呢,去哪裡了?”
“我讓他去幫忙了。”蘭夜低著頭說話,水韻看見了,戳了戳桃夭:“爹爹,你給他件衣服吧。”
蘭夜擡頭看水韻,水韻把身子縮了縮,沒有看他,桃夭眼光微動,讓木棉把蘭夜的衣服撿起來給他,又開口:“你什麼時候這麼熱心了,還把小侍出借?而且,你今天晚上怎麼這麼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