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龍低著頭,汗水密布的臉色,面色復雜,沉默不語。
孟靜夜說道:“來人,帶這位好漢去尋徐一志徐大夫。”
“大恩不言謝。我黑龍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黑龍打單手對著孟靜夜一拱手,就跟著下人走了。步伐緩慢。不知是疼痛,還是心累。畢竟為了主家出生入死,竟然慘遭拋棄。換了是誰,都會心寒不已的。
“靜岳兄。貴賢侄可真是好武藝啊!”胖子周不同
贊許道。不知道是真贊許,還是故意奉承幾句。
“哈哈哈。哪里哪里。不足掛齒不足掛齒!”靜岳雖然很滿意。但是還是謙虛的說道。但是臉上洋溢的笑容,也暴露出了他內心的歡喜。畢竟自家侄子有能耐。自己怎么可能不歡喜?
這時候孟靜夜也要做著一副謙虛的模樣,恭敬的站在了靜岳的旁邊。靜岳也對孟靜夜這幅樣子非常的滿意。
靜岳回到了位置上坐好。說道:“那就繼續談事情吧。靜湖啊。你才回來,舟車勞頓,也先下去休息吧!”
孟靜夜點了點頭。拱手道:“那么小侄就先行退下了。各位叔叔伯伯慢聊。”
“嗯,好說。”
“.......”
眾人也紛紛回應看一番,孟靜夜也就走了出去,揮手叫來一個下人,問道:“剛剛那個走了的是誰?”
下人想了一下。道:“那人名叫王朗,是平南城有名的綢緞莊大商人。基本上六成的綢緞生意,全被他一人壟斷了!”
孟靜夜點了點頭。道:“好。你先下去吧。”
“是。”下人告退而去。
孟靜夜又找了個人,問了問廂房的位置。就去了那里。準備去看看蒼白間四人。但是來到了蒼白間那里,門扉確實緊閉著。孟靜夜附耳一聽。里面呼吸均勻。似乎是在睡覺。那么估計其他人也是了。
所以孟靜夜也沒有在去其他的人那里。而是去找了管事。
“少主找在下何事?”管事問道、
孟靜夜說道:“叫陳一勛來一下。對了。冷鋒可在?”現在邊家。也恢復了冷姓,對外稱冷家了。
管事回答道:“回少主,冷少主暫時并不在。似乎是謝家請他去了。估計傍晚的時候就能回來。”
孟靜夜于是說道:“那讓陳一勛暫時等等,待冷鋒回來了。將他請過來,再叫陳一勛也一起過來,我有事情找她們。“
孟靜夜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于是問管事道:”明秀......如何了?“
管事沖孟靜夜一笑,道:”好的很,現在開了個女工作坊,明秀就是那里的管事,二爺給她開了三百兩一月的工資,還特地請了一個啞語老婦照顧她。”
孟靜夜聽了,點了點頭,道:“三百兩,似乎太多了吧?一般請一個人,一個月才幾兩銀子。二叔怎么想著給她開那么高的價錢?”
“管事回答道:“哎喲,我的少主啊,二爺當然有二爺的想法,我們怎么敢胡亂猜測,其實我們也是不懂,到時候您直接問二爺,二爺肯定會告訴您的。”
孟靜夜一拍管事的肩膀,道:“少給我打馬虎眼!還有你不知道的東西?嗯?”孟靜夜就i這么直勾勾的盯著管事。
管事和孟靜夜對視了一會兒。腦袋上就開始冒汗了,眼神也有些飄忽了。
最后,管事還是屈服了,頗為有些委屈的道:“少主啊,我雖為管事,知道的也多,但是正是因為知道的多,所以很多時候也很為難啊!還望少主體諒體諒!”
“事情撒這樣的,明清一月醫療費八百兩,由我們代出,給她三百兩,其實相比于高昂的醫療費來說。其實也沒有什么作用。反正也是越欠越多,只是給她一點希望罷了。而且這銀子也沒有拿過一次。都拿來還債了。現在她的衣食住行都由我們包了。所以她也用不了多少錢。”
孟靜夜點了點頭。道:“其實也不是什么秘密。我又不是外人。為何不能跟我說?”
管事擦了擦汗。道:“習慣了,習慣了......”
孟靜夜也沒有理他,而是回到了自己離開許久的屋子。
自己的屋子,選在了比較偏的地方,因為比較安靜,人煙稀少,也是為了鐺鐺著想。畢竟怕有人會傷害她。
一推開門,鐺鐺靜靜的坐在椅子上,和往常一樣。但是......這空氣中彌漫著那清單的汗味,是怎么回事?孟靜夜輕輕的皺著眉頭,往著擋擋這邊走了過來。
鐺鐺也沒有想到,孟靜夜竟然回來了。而且是要推門的時候,自己才發現了他。雖然迅速的坐了下來。但是自身身子的汗漬,卻不能讓自己裝作什么都沒有發生一樣。
看到孟靜夜靜靜的湊了過來、擋擋渾身肌肉都在微微的顫抖著。但是卻沒有表現出來。
孟靜夜一靠近。擋擋身上散發而出的那種熱度,就已經能讓孟靜夜都感覺到了。那不是正常的體溫,而是高強度運動之后,身子發熱而造成的。孟靜夜這是突然回想起當時在談譚龍城的時候。擋擋一掌就將還不會武功的王萌大飛了。估計擋擋的武藝也是不俗的,
看來.......擋擋似乎是想起了之前的事情了。孟靜夜站住了腳步。沒有在靠近她。而是轉身就走出了房間。還順帶將門給關上了。
其實孟靜夜內心也是很糾結。之前擋擋還是呆呆傻傻的,那還好。但是現在她似乎已經想起了事情,自己由該怎么面對她呢?孟靜夜沒有在回到房里,而是另外找了一個地方休息。畢竟男女授受不親。
傍晚時分,冷鋒終于回來了。
孟靜夜的房間里。陳一勛和冷鋒都來了。各自都坐在椅子上。
孟靜夜見該來的都來了。于是說道:“今天我請大家來,是有件事情,想問問大家。”
“什么事?”冷鋒說道。
“還請明說。”陳一勛也回答道。
“其實也不是多大的事情,就是想說.....你們覺得王朗如何?”孟靜夜開口道。
“該死!”冷鋒說道。
陳一勛想了想。說道:“王朗此人,是個入贅商家的女婿。原本只是一名落魄書生,入贅之后,靠著討好丈人和丈母娘,才拿到一個店鋪的管理權,后來王朗此人也是有天賦。把店鋪弄的風生水起,也哄的丈人和丈母娘開心。得到的權利也越來越大。”
“對自己妻子也是言聽計從。讓東往東,讓西往西。不過等他熬死了自己的丈人和丈母娘后。他妻子沒幾天就因為傷心過度,突然惡疾暴斃了。7歲的兒子也莫名其妙的溺死在了河中。原本商家就是獨女。不然也不會要入贅女婿。等商家的人都死完了。商家幾代人的家業,就落到了他的手上了。”
“因此。他才有了現在制霸平南車綢緞生意的本錢。相比之前商家的資本。他現在已經翻了三番了。不得不說。這人是個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