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皓冷著臉,沉默的接過毛巾拭擦。
什么人嘛!
自己好心幫他拿東西,不但不感激我,還這樣看著人家,還好是遇到我,要是遇到別人,看看誰理你,哼,忘恩負義的家伙。
而那個忘恩負義的家伙,洗完臉之后到吃完飯,喝完酒,還是沉默不語,似乎不愿與她說話。
墨弦月看的很不爽,但是心中經過幾番激烈的對抗之后,她還是決定不在意南宮皓的態度,至于為什么。她也不知道。
算了,你現在是老大,你愛怎么樣就怎么樣。
她也懶得再理會。
“吃完了?那我走了。”說完,她正欲離開,右手卻再次被捉住。
“放開我。”墨弦月怒道。
“這算什么意思,問你話有不說,好心照顧你不感激也就算了,還擺出那樣的死人臉,現在你吃飽喝足了,還不放我走……”
她現在很生氣,后果很嚴重。
南宮皓道:“跟我走。”
語氣中充滿了霸道,完全不允許別人拒絕。
墨弦月靜靜的看著他,似乎在問為什么?
“鰲凌天要殺你。”
短短的幾個字,就說出了他的來意。
墨弦月心中突然一陣感動,一種想哭的感覺。
是因為鰲凌天要殺她,所以面前這個男人連續趕了兩天一夜的路來救自己?
南宮皓為什么要這樣做?
她不明白,她也不想明白。
墨弦月理了理頭緒,問道:“到底怎么回事,你能不能給我說清楚一點,鰲凌天為什么要殺我。”
“因為你現在正在鏟除他的勢力,所以派出訓練二十多年的死士來收了你,現在你知道,跟我走嗎?”
“可是營帳外面的那些人怎么辦?”
“為皇朝做出最后的貢獻,是他們的榮耀。”南宮皓冷冷道。
“狗屁的榮耀,人命重要還是榮耀重要,你冷血動物。”墨弦月憤憤不平的說道。
營帳可是數千條人命啊,他怎么可以說出這樣的話,要是讓別人知道,他還能夠當太子么?
“現在需要的是壯士斷腕精神,魚和熊掌不可兼得,所以我打算保全你。”
“保全我?可是用數千條人命來頂替我的一命,這樣做不會讓人心寒么?”
“死女人,現在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和我頂嘴,你真當我皇朝的士兵是吃素的不成,好歹也是數千人,鰲家死士也不過幾百,最多也是打了個平手,不會有事情的,你就放心的跟我走吧,記住!他們的目標是你。”
“你到底走還是不走?”
南宮皓很氣敗,千里迢迢來救她,她卻不走,正是個倔強死女人。
“不走,如果沒有好的計策對付那些死士的話,我就堅決不走。”
墨弦月冷哼一聲,“用幾千個士兵的性命換幾百個死士的性命,這種事情只有你能夠做得出來。”
說不定那些死士殺完士兵之后,連豐和城的百姓都不會放過,屠城的事情并不是沒有發生過。
“就算你不走,我也要帶你走。”說完,南宮皓強行把她拉出去。
出了山洞,從山洞門口一眼望下去,在田園嬉戲的孩子們的笑容依舊那么燦爛。
他們并不知道,他們的性命已經被人拋棄,很可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怎么辦?我又不能使用武功,難道真的要拋棄這數千人的性命嗎?
“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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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一道聲音傳來。
兩人扭過頭一看,手持長劍的楚冷問。
此刻楚冷問臉色陰沉,冷著眼,冷著臉,連說話的語氣都是冰冷的,這或許是他要發怒的時候。
楚冷問冷著眼打量著南宮皓。
楚冷問心道:能夠讓月對他不設防加上他身上的服飾看來,這人應該就是月名義上的夫君天悅皇朝的未來主人——南宮皓!
楚冷問打量南宮皓的同時,南宮皓也以同樣的目光打量著他。
南宮皓心道:這個就是死女人在外面找的野男人?
因為墨弦月的手背南宮皓捉住,而且她又在拼命的掙扎,所以楚冷問以為南宮皓對她做了什么!
“放開月!”楚冷問說道。
南宮皓說道:“憑什么?你以為你是老幾啊,敢命令本太子做事,本太子拖自己女人的手,什么時候輪到你插嘴。”
“我命令你,放開月!”楚冷問又說了一次,聲音冷得讓人從心底打起寒戰。
南宮皓怒極反笑:“好大的口氣!來的正好,省得以后本太子親自找你,現在你送上門來,那就把帳都一起算了吧!”
“你們不要這樣,南宮皓你快放開我!讓我解釋一下。”
一個表面上是自己的男人,一個心底認同的好友,兩個人居然打了起來,天吶,這個世界瘋了,楚冷問怎么會來到這里呢。
“沒什么好解釋的!你到底跟不跟我走?”
“你先放開,這些事情可以從長計議。”
“算了,和你這個死女人講理,這輩子都不可能講通。”說完,趁墨弦月不注意,南宮皓的手指迅速在她的昏睡穴點了一下。
墨弦月的身體一下子軟了下來,南宮皓連忙扶住,慢慢的把她放在地上。
“放開你的手。”
楚冷問已經來到面前。長劍刺向南宮皓。
南宮皓也不甘示弱,舉劍相迎。
叮……
兩劍相撞,迸發一陣火光。
兩人糾纏在一起,一時間,山洞附近全是他們的身影,雖然兩人都在惡斗,但卻有意的避開墨弦月所在的地方,越打越遠。
“你可知道,她是我的女人,你想跟本太子搶女人?”
打斗中,南宮皓喝道。
楚冷問擋住他的一劍,然后回擊。
“你們雖然名義上是夫妻,但卻沒有夫妻之實,我只知道,她心中所愛的人不是你。”
“你以為你了解她嗎?沒錯,我們是沒有夫妻之實,但是我們早已經坦誠相對,難道就憑你一個賣藝的,就像搶本太子的女人?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哈哈。”
南宮皓狂笑。
賣藝的?
楚冷問氣敗,手中的劍速有快了幾分。
南宮皓見楚冷問臉色鐵青,他心中的高興是無法言喻。
“怎么?賣藝的!惱羞成怒了?”南宮皓明顯是在刺激他。
“月,是不屬于你和我的,她早就注定屬于那個人。”
那個人?
他說這話是什么意思?為了讓我憤怒,然后找到機會,一擊必殺?
難道這個死女人除了賣藝的之外,背后還勾了一條漢子?
這個死女人……
楚冷問說這話是為了刺激他憤怒,讓他失去分寸,南宮皓也聽得出來,但是腦中的思緒卻自動會想另外的一方面想去。
“賣藝的,你以為你的一番話,就能讓我亂了腳步,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很明顯,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楚冷問手中的劍很準很快,一出劍就是不回頭的架勢,直指南宮皓的要害。
南宮皓險險的閃過,也正準備出招對抗,這時,一些灌木叢里,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
糟糕!
南宮皓的心咯噔一下,落到谷底。
死士來了!
這個賣藝的以后在處理,現在最緊要的是逃跑,把死女人帶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南宮皓道:“哼,賣藝的,今日先到這,咱們以后在來打過。”
楚冷問一看南宮皓準備逃離的架勢,結合灌木叢傳來的聲音,他也大約的知道怎么一回事。
“這次算你走運,不過你的好運也只有這么幾天了,你還是趕緊的享受吧,我的太子殿下。”
楚冷問居然說出這么傲氣的話,和平時臉上總是帶著淡淡微笑的他,相比之下,判若兩人。
“賣藝的,這個用不著你來操心,你的生命也只有幾天了,即還是快快去享受人世間的妙事吧,不然你會很后悔。”
南宮皓笑了,笑的非常燦爛。
平時間的他總是冷著一塊臉,現在遇到這種事情,他卻笑的如此開心,如果墨弦月現在還是清醒的話,肯定罵她有病。
兩個命運原本不相交的男人,居然相視的笑了一笑,只是一個笑的冷酷之極,一個卻是笑的燦爛之極,但是笑容燦爛的下面,卻是另一種心思。
灌木叢的聲音越來越響,一聽就知道是幾十個人迅速趕路的聲音。
“保護好月,否則你會死的很難看。”說完,楚冷問轉過身去,面對著灌木叢。
“這個女人怎么說都是本太子的人,本太子喜歡怎么樣就怎么樣。”
在天悅皇朝,他南宮皓買過誰的賬!
但他的心底卻是想:即使你不說,本太子也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女人少一根頭發。
嗒嗒嗒……
一轉眼時間南宮皓就騎馬,趕出了五里路。
昏睡中的墨弦月,正靠在他的身前。
南宮皓往山洞方向看了看,那個地方還不時的傳出一陣這的慘叫聲。
“賣藝的武功還確實不賴。”南宮皓在馬上自言自語:“有時間,本太子一定要召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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駕……
南宮皓的馬匹在小道上飛馳,一轉眼就消失的身影……鰲府
朝廷上的一半有權有勢的官員,全部聚集在這里商議著事情。
“大人,那個南宮皓已經多天沒有出現在早朝,或許已經死在外面都不一定。”
兵部尚書喝完一杯茶,迫不及待的說出自己的意思。
其余的官員也紛紛附和。
“是啊,是啊,丞相大人,這可是一個好機會啊。”
“大人,機不可失,失不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