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掀桌,王爺太猖狂
葉溟軒糾結(jié)的同時,梓錦其實也在糾結(jié),糾結(jié)的更厲害,她不能想象這個時空是怎麼了,記得教授說過,穿越有定律,重生也是有定律的,怎麼會又冒出一個重生的人來?而且那人還是吳禎,梓錦不能淡定了。
這件事情絕對不會是一個好消息,如果一個空間內(nèi)有多個這樣的人士,無疑是令人不安全的。梓錦甚至於有些恐慌,吳禎到底經(jīng)歷了什麼?
就在梓錦恐慌的時候,葉溟軒出現(xiàn)了,兩個心裡都沒底的人面對這面就覺得格外的彆扭,格外的不自在,葉明軒糾結(jié)著怎麼跟梓錦說關(guān)於重生這件不可思議的事情。梓錦糾結(jié)著要不要說自己是穿越的?
相視半響,卻沒誰先開口說話,氣氛越發(fā)的詭異了。
每一個人都有自己不能說的秘密,是自己生命中不能對外人道之重,如果有一天真的要把這秘密吐露出來,需要的不僅僅是勇氣,還需要承擔也許你會失去什麼的膽量。
一個怕媳婦會離開自己。
一個怕丈夫會嫌棄自己。
都是因爲太在乎,有的時候反而越發(fā)的不能開口。
梓錦擡眸,輕輕地看著葉溟軒,就發(fā)現(xiàn)葉溟軒眼中的緊張其實不比自己少,想想也是,他們身上都有一個不能說的匪夷所思的秘密。
“小丫頭,我……我有件事情要跟你說。”葉溟軒覺得豁出去了,反正不管梓錦最後會不會覺的他是怪物,這件事情總要說的,都怪吳禎那該死的小人。
“我都知道了,其實你不用解釋。”梓錦嘆息一聲,默默的往前走了兩步,立在葉溟軒的眼前,終於還是伸手環(huán)住他的腰,然後才說道:“我一開始就知道你是死過重生的人,一開始就知道的?!?
聽完這句話,然後……葉溟軒懵了!
什麼叫一開始?
什麼叫知道?
什麼叫做一開始就知道他是死過重生的人?
葉溟軒覺得腦子不夠用了,覺得自己的耳朵好像在幻聽,怎麼可能呢?這什麼意思?知道……是聽誰說的?
將頭埋在葉溟軒的肩膀間,梓錦嗅著他身上淡淡的香氣,不用擡頭也能知道葉溟軒此刻臉上的表情,其實梓錦應(yīng)該知道的,當有天把事情說開,其實梓錦比葉溟軒承受的更多。
輕輕的站直身子,伸手牽著葉溟軒的手,慢慢的踱步到大炕上坐下,看著葉溟軒還有些呆愣的臉,梓錦只覺得心裡有個地方在慢慢的坍塌。
“你不明白是不是?”梓錦垂眸問道,這一刻都不想去看葉溟軒,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如果葉溟軒知道她穿越而來的目的只是爲了順利畢業(yè),會不會怒極之下一把掐死她?
葉溟軒從無限震驚中緩過神來,然後看著梓錦,想要彎彎嘴角,卻發(fā)現(xiàn)臉上的肌肉十分的僵硬,大腦根本就無法下達指令,沒有辦法微笑,只能聲音發(fā)澀的問道:“小丫頭,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什麼時候知道我是死過一次的人?這事沒人知道啊,只有我自己一個人知道,要不是今天吳禎那死小子猛不丁的蹦出那句話,其實沒有人知道的?!?
梓錦點點頭,“是,應(yīng)該是無人知道的,可是從我出生起我就知道了?!?
葉溟軒嚇壞了,出生起?一個只知道吃奶的奶娃娃知道這個?
看著葉溟軒驚恐的眼神,梓錦苦笑一聲,“溟軒,其實……其實我……不完全是這裡的人……”
“什麼叫做不完全是這裡的人?那你是哪裡的人?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葉溟軒摸不到頭腦了,覺得自己大腦凌亂了,人生軌跡被打亂了,所有的事情好像一下子萬全失去方向了,就好像……就好像是……正常行駛的海船一下子跌進了萬丈深淵。
既然打算要說,梓錦就從頭開始講起,講博古學院,講自己的時空,講她爲什麼穿越,講她在聽到葉溟軒這三個字時喊的那句,重生的二手貨……梓錦說了很久,很久,然後葉溟軒才明白爲什麼這一世的梓錦跟上一世完全不一樣了,爲什麼這一世的梓錦根本就不喜歡秦文洛,爲什麼這一世的梓錦一開始就對自己格外的防備,疏遠,原來答案在這裡。
梓錦說的口乾舌燥,卻眼睛也不眨的盯著葉溟軒,不知道葉溟軒會有什麼反應(yīng),看著葉溟軒毫無表情的臉,心裡上下起伏著,越發(fā)的沒個著落點,只覺得心跳蹦蹦跳個沒完,似乎要破胸而出一樣。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梓錦有些絕望的時候,葉溟軒突然說道:“原來你當初拒絕我是真的因爲不喜歡我……”
梓錦默然,他居然在糾結(jié)這個,不是更因該糾結(jié)她是穿越的嗎?
啊啊啊啊,爲什麼事情的發(fā)展不是這樣?
“也算不上不喜歡,就是一開始挺排斥的,覺得反正沒有未來,索性也不去拼了?!辫麇\這個時候想起來覺得自己當初好像真的挺絕情的。
葉溟軒不免有些悲哀,繼續(xù)控訴:“難怪我那個時候做了那麼多的事情,你都看不進眼裡,那是提前就判了我死刑?!?
梓錦:“……”
“你怎麼能這樣?”葉溟軒覺得倍受打擊,小心肝一抽一抽的,太傷人了。
“……”梓錦默。
“幸好本少秉著鍥而不捨堅持到底的精神奮鬥到底,不然的話你真要跟吳禎那廝雙宿雙飛了,是不是?”葉溟軒眼睛裡都冒火了。
“……”這個更不能回答了,梓錦除了沉默還是沉默。
“你個沒良心的,你既然知道我是重生的,知道我對你一往情深,知道我一腔深情,居然還這樣對待我。”葉溟軒都有撓牆的衝動,人生如此悲哀,重生個毛線啊……
“我這不是嫁給你了嗎?”梓錦弱弱的回道,授人以柄就這點不好,她就知道葉溟軒知道會格外的憤怒,說起來自己當初做的是有點小過分。不過……突然想到一點,梓錦看著葉溟軒問道:“那我問你,你是喜歡這一世的我,還是上一世的姚梓錦?”
“……”這次輪到葉溟軒沉默了,因爲他從沒有想到過此姚梓錦非彼姚梓錦,沒有想過這個問題,還真答不上來。
在感情上女人比男人更小心眼,梓錦這下子冒火了,神馬愧疚,神馬心虛,通通一邊滾毛線去,猛地站起身來,瞧著葉溟軒說道:“今晚你打地鋪!”
寢室的門被狠狠的關(guān)上了,梓錦鬱悶了,其實這個問題存在心裡很久很久了,她一直不知道葉溟軒是喜歡她呢還是喜歡靈一個姚梓錦。以前刻意不去想也就算了,如今事情都被攤開了說,這件事情就不會死小事了,在梓錦看來是天大的事情。
知道葉溟軒是對上一世的姚梓錦一往情深,那她是不是隻是一個無形中的替身?
梓錦很憋悶,躺在牀上就跟烙餅似的,一刻也睡不著,分分秒秒都是油煎。如果葉溟軒喜歡的還是上一世的姚梓錦自己該怎麼辦?梓錦不知道了,心裡不是惶恐的,因爲現(xiàn)在的她是那麼喜歡葉溟軒,喜歡到不行,已經(jīng)刻進了她的骨血裡。
因爲不曾愛上,所以可以瀟灑的拒絕,如果已經(jīng)深愛,可是葉溟軒喜歡的還是前世的姚梓錦,她又該何去何從?
梓錦猛地從牀上坐起來,赤著腳立在關(guān)閉的門前,心跳如擂鼓,她要問清楚才行,死也要死個乾脆利落,這樣被活吊著遭罪不如早死早超生!
正因爲心裡沒有底,所以梓錦才越發(fā)的恐慌,所以纔會逼著自己立刻找到答案。
外面沒有一絲聲響,葉溟軒不在了嗎?不在的話他去哪裡了?梓錦握著要開門的手居然有些顫抖,突然,這口氣一泄,反倒沒有了開門的力氣。如果葉溟軒真的不在外面,梓錦就知道自己應(yīng)該知道答案了,如果這樣的話,她反而不敢去開這扇門了。
順著門框慢慢的滑落在地,梓錦仰頭望著有些發(fā)黑的屋頂,這該死的倒黴的穿越,自從來到這裡就沒過的舒心過。她還真的有點好像要回去了,至少在屬於她原本的世界裡,她不用這樣壓抑自己,這樣的患得患失。
突然覺得自己很沒用,梓錦雙手抱膝蜷縮在地上,一直以爲自己很堅強,其實卻是在僞裝,如果連僞裝的力量都沒有了,那該怎麼呢?
梓錦心裡酸酸的,漲漲的,眼眶腫澀的要命,拼命警告自己不許哭,可是止不住的淚珠還是一顆顆的掉落。在這個時空活了十幾年,到頭來真的是一場空嗎?
“小丫頭,你哭了嗎?”
隔著門板,葉溟軒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梓錦渾身一顫,半響不能言語。他沒走……他還在……依舊這樣親密的喚自己小丫頭,這是屬於葉溟軒獨一無二的稱呼。
想要應(yīng)一聲,卻發(fā)不出聲音來,雖不曾執(zhí)手相看淚眼,卻是真真的無語淚凝噎。
聽不到裡面的回答聲,葉溟軒有些著急了,輕輕的拍著門,急道:“小丫頭,我知道你在,不許哭,聽到?jīng)]有?快開門,快開門?!?
梓錦聽著這話,又是哭又是笑,臉上的表情極度的扭曲,可是心裡卻有個地方亮了。
葉溟軒對著門框無奈的嘆口氣,糾結(jié)半響,靠著門框緩緩的說道:“小丫頭,我以前也曾經(jīng)懷疑過,這一世的小丫頭怎麼跟上一世有這麼大的不同,上一世的你跟這一世是完全不一樣的。那時候的姚梓錦心儀的是秦文洛那個翩翩佳公子,對我卻是看也不看。想來那個時候?qū)σ﹁麇\說不上有多深的愛,但是不甘心卻是一定的,我就想著我又不比秦文洛哪裡差了,憑什麼你個小庶女眼睛長在頭頂上卻瞧不見我?說是想要把你娶回家,其實更多的應(yīng)該是一種好勝賭氣在裡面??墒沁@輩子我遇見的你是不一樣的,你溫柔嫺靜,笑靨如花,既俏皮又狡猾,說話做事透著一種讓我舍不下的感覺。我是帶著上輩子的不甘這輩子認定了你,執(zhí)意要將你娶回家,其實在這個過程中,就連我自己也不知道,當初的好勝不甘其實已經(jīng)在你脫胎換骨的時候也跟著變了,我對你不是不甘跟好勝,而是真的舍不下丟不開,你是真的刻進了我的心裡。如果只是因爲好勝跟不甘,那麼在你不喜歡秦文洛的時候我就應(yīng)該放手了,可是我沒有……小丫頭,我喜歡的從來都只有你,以前我不知道,也沒想過你跟她不是一個人,所以今天你這麼一問我一時間沒有迴轉(zhuǎn)過來,小丫頭……你別哭,我知道你在偷偷的哭,縱然沒有聲音,你哭的時候我的也會痛,因爲我們已經(jīng)是彼此的生命,我們心有靈犀,我們靈魂教纏……”
梓錦抽泣的更厲害了,雙肩抖動不停,沒有辦法抑制自己這種巨大幸福降臨導致的激動,女人永遠是感性的,那是不能拒絕跟阻止的。
“小丫頭,外面的地好涼……”
“小丫頭,還沒到夏天,打地鋪我會傷風的……”
“小丫頭,我不想打地鋪……”
“小丫頭,我真的很喜歡很愛你的,你怎麼能讓我打地鋪……”
葉溟軒不說話了,因爲門開了!
這次深深的是執(zhí)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梓錦想要說什麼卻發(fā)現(xiàn)不管用什麼樣的言語都無法描述他此刻的心情,索性主動吻了上去,將所有的愛都化在這深深糾纏的吻裡。有的時候,人的行動往往比言語更能打動人心,至少這一刻葉溟軒的眼睛賊亮了!
幾度春宵花滿堂,管他什麼重生與穿越,只要這一刻他們是彼此相愛的,就算是下一刻天塌地陷,又算得了什麼?細水流年平安一生曾經(jīng)是梓錦追求的,可是如果你踏上了一條註定不能平凡的路,那麼就轟轟烈烈的鬥一場,不管輸贏,只要他們攜手到最後一刻,已沒有遺憾,黃泉路上你我作伴,來時再結(jié)鴛鴦,亦是我心中所願。
一直到天將亮才沉沉睡去,兩人相擁的姿勢契合無間,滿堂寂靜,唯有餘馨。
等到在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天光大亮,梓錦猛地坐起身來,暗暗有些著急,這請安的時辰是一定晚了,該怎麼辦纔好?
“莫著急,我已經(jīng)讓周媽媽去母親那裡告過罪了?!比~溟軒掀起帳子看著梓錦說道。
梓錦猛地拉住被子遮掩惷光,瞪了葉溟軒一眼,自己卻是頰邊生紅,神態(tài)無比嬌羞,就好像初春剛剛抽出花蕊的嬌豔花朵,讓人不由的想要再壓回去狠狠蹂/躪一回,只是……葉溟軒忍住了,伸手將丫頭準備好的乾淨的衣衫遞給梓錦,然後笑道:“快起來,今兒個咱們?nèi)€好地方?!?
梓錦看得出葉溟軒心情很好,想起昨晚,也覺得有些荒唐,不過還是邊穿衣服便問道:“要去哪裡?”
“昨天的事情我思來想去,能這樣堵準你跟吳禎見面的時間跟地點,進而想要惹是生非,世上哪裡有這樣巧合的事情,吳禎一回京就被人這樣算計,想必也是懊惱的很,想要把那人捉出來我們只能羣策羣力?!比~溟軒對著打磨光滑的銅鏡整理衣裝。
梓錦掀起帳子下了牀,擡眼看著葉溟軒,狐疑的問道:“你要帶我去見吳禎?”這好比是春天下雪冬天打雷,葉溟軒的腦袋被驢踢了吧,他一直不喜歡自己跟吳禎來往的,防得跟賊一樣。
葉溟軒卻是嘻嘻一笑:“如今你是我媳婦,他看得到撈不到,我跟你出現(xiàn)在他面前,只有他窩火的份,再說了我現(xiàn)在很能確定我的小丫頭心裡只有我一個,我還怕什麼?”
能讓情敵時時刻刻心裡滴血,這才葉溟軒願意做的事情。溟葉一生來。
梓錦表示沉默了,這男人心眼比針鼻還小。不過話又說回來,梓錦昨天的時候就覺得這件事情有些不對勁,也跟葉溟軒想的一樣,時間太巧了點,若真是巧合還真令人無法相信。
利落的換好衣衫,自己坐在銅鏡前隨手綰了一個纂兒,只是簪了一支尋常的碧玉釵,洗臉淨手之後,薄施^H小說?胭脂,這才緩緩的站起身來,笑道:“我想最好把我大哥叫上,畢竟姚府的事情他更熟悉一些?!?
昨天出了那樣的事情,姚長傑不會一點消息得不到的,既然知道了事情,以姚長傑的秉性是一定要繼續(xù)追查的,所以梓錦想著既然姚長傑會追查,倒不如幾個人一起合計,人多力量大嘛。反正不管是吳禎還是葉溟軒都跟姚長傑的關(guān)係十分的友好,倒也算是一個緩和兩人矛盾的潤滑劑了。
葉溟軒輕輕一笑,“我已經(jīng)給長傑送了信,走吧,帶你去一個好地方?!?
梓錦挑眉,好地方?“什麼地方?莫非你金屋藏嬌的地方?”
“哎呀,你說我要是金屋藏嬌傻了才帶你去吧?!比~溟軒哈哈一笑。10KFM。
“嗯?原來你真的藏了,好吧,今兒個起不交出來你就睡地鋪!”梓錦忍著笑大步的走了出去,出門迎著陽光,只覺得心頭一片晴朗,生活總要繼續(xù),她要笑著迎接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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