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掀桌,王爺太猖狂
開啓禁地的日子馬上就要到了,在這之前,聖女下了帖子請梓錦一敘。阿伊莎的事情,羅蒙家族並沒有興師問罪,事後反而派了個人來道歉,這樣的有禮倒是讓塞格一方的人很是吃驚。須知道三大家族在胭脂國沒有像誰低過頭的,這次主動真是讓人意外。
不管怎麼樣梓錦拿著這帖子是有些犯愁了,葉溟軒剛起牀,半敞著衣衫徐徐走了過來,圈著梓錦坐下,這才說道:“不想去就別去了,我總覺得那個聖女忒邪門了。”
梓錦轉過身替葉溟軒將衣衫繫好,這娃最近總是不好好的穿衣服,尤其是想要勾搭她的時候,現(xiàn)在大早上的,梓錦可不想丟人。
葉溟軒眉眼時間帶著淺淺的笑,人又梓錦忙活,看著她細蔥般的手指來回穿梭,底下的頭顱露出一大片的紛嫩脖頸,便不由得把她擁進懷裡,大手輕輕地摩挲著梓錦的的後背,一下一下的讓人的心也跟著跳動起來。
“怎麼了?”梓錦感覺到了葉溟軒心裡似有不安一樣,伸手圈住他的腰,低聲問道。
葉溟軒笑了笑,“沒事,就是想要抱抱你啊,明天就入禁地了,我們又要忙很久。”
梓錦還以爲出了事情,不由得鬆了口氣,“那有什麼關係,進了禁地我們還在一起。我們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的,你信我。”
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葉溟軒的臉色柔和下來,但是隻要一想起秦梟寒的那話,心裡總覺得有些地方不舒服,或者說這次禁地之行,真的會發(fā)生點什麼。聖女不是說他們夫妻身上的磁場是不一樣的,能引起空間扭曲。若是在平常的地方自然無礙,但是禁地危險重重,裡面的空間似乎跟外面是不一樣的。13acv。
他不懂這是因爲什麼,但是他想著聖女不會因爲這樣的事情哄騙他們。畢竟當時聖女對梓錦還是有所求的,在在那樣的情況下,想要保住梓錦的命並不是空談。
這有點其實梓錦也知道,他也明白,但是他們夫妻從來都不是人云亦云,瞻前顧後的人。有的時候真不知道這種一往無前是不是錯的,可是就算是錯的,他們也決定要走下去不是嗎?
秦梟寒的話讓他有些擔憂,但是他跟梓錦不是別人想要拆就能散的,梓錦說的對,他們就是要生生世世在一起的。
花木扶疏,小橋流水,亭閣掩映的花園裡一片繁榮,這裡是最有江南風韻的地方,秦梟寒這月餘來幾乎沒出門,每日的在這園子裡流連。
一襲滾金邊黑衣將他的身軀包裹的愈發(fā)冷凝,拿出帕子輕輕擦拭著一把精巧的匕首。這匕首不知道被他看過多少遍了,刀柄上都被磨的閃閃發(fā)光。
看著這匕首,冰冷的眸子裡纔有了絲絲的溫度。這是從梓錦手中奪來的匕首,這幾年來他貼身帶著,從不離身。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就有這麼深的執(zhí)念,自從梓錦將他從水底救出來,讓他在世間又能重新活過來的那一刻起,他的世界就不一樣了。以前是一個人,那時起就是兩個人了。
只是,梓錦的心裡已經(jīng)有了另一個男人,讓他一直到現(xiàn)在都很難過。
“你又在睹物思人?”
淡淡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這人的聲音從未變過,沒有喜怒哀樂一般,從來都是平淡如水的。
“與你何干?”秦梟寒皺眉,甚至於都沒看一眼坐在他對面的聖女。
“你以爲你的身份她能接受嗎?你們從來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聽我一言放手吧。我們終歸都是要回到我們的世界的,這裡有太多牽絆與你大道有礙。”聖女不明白,這人世間的愛戀有什麼可留戀的,一心向道纔是根本。
秦梟寒的眉頭越皺越深,要不是來到胭脂國,要不是遇見聖女,他又怎麼會知道自己的來歷。若是不知道有多好,所以他很厭惡聖女,厭惡她必須讓他做一個抉擇。
“不用你管。”
“魔尊,你本就修魔,如果執(zhí)念不放下心魔不放開,你就再無返回天界的機會,永生永世只能淪爲魔。這是你最後的機會,放下姚梓錦吧,她不是你的。”聖女搖頭,看著曾在魔界呼風喚雨的魔尊爲了一介凡人被打落輪迴歷劫,沒想到輪迴一回,居然又遇上那凡人,依舊是愛上了她,這真的是不能躲的劫數(shù)嗎?她不明白愛情是什麼東西,可是爲什麼魔尊這樣的男子都會被這種東西折磨到這種地步。
秦梟寒的臉色越發(fā)的難看,猛地擡起頭看著聖女,“你這種只知道修行,無心無肺的人,怎麼能懂得愛是什麼?哼,長白愛戀了你幾千年,最後還不是落得灰分湮滅的下場,可你一滴眼淚也不曾爲他流過。”
“大道無情,我並不喜歡他,他的死是他自己看不透,歷劫時心魔侵體這才灰飛煙滅,與我何干?”聖女擡眉看著秦梟寒,她是真的不懂,一個人愛的不應該是自己嗎,爲什麼一個兩個的爲了別人都可以去死,別人怎麼會比自己重要?修道之人,本就是要無嗔無癡,無慾無求不是嗎?
秦梟寒第一次遇到聖女的時候,正值他身上的封印被撕破的時候,當時十分危險,若不是聖女相救,他已經(jīng)不在這個世上了。聖女救了他,卻也被他強大的煞氣所傷,想到這秦梟寒暴怒的臉慢慢的緩和了些。
斜倚著大紅雕花的廊柱,看著天邊的的浮雲(yún),輕嘆一聲,這才說道:“喜歡一個人,那是一種無法言語的感覺。她開心你會跟著開心,她悲傷你會跟著悲傷,你的心會因爲她而悸動,你會時時刻刻的想要見到她,你想時時刻刻的守護她。這些你這個不懂愛的人是不會懂得,如果你的能懂,長白就不會死了。長白從沒怨過你,他跟我說是他喜歡你,你不喜歡他是你的事情,是他不夠好,不值得你去動心。其實哪裡是他不夠好,分明你是沒心的。所以我的苦,你也不懂的,你既然不懂,就不要勸我了。長白心甘情願的爲你灰飛煙滅,你又怎麼知道我爲了她不是甘願遁入魔道?就算一輩子不能飛昇又如何?我不在乎。”
聖女看著秦梟寒,想了想還是說道:“姚梓錦跟葉溟軒的命格很特殊,便是再輪迴轉世,你跟她依舊沒有可能。他們二人對彼此的執(zhí)念太深,三生石上早已經(jīng)有了世世相守的印記,你這樣守著永生永世也沒有機會,又是何苦?”
秦梟寒用手輕輕撫摸著匕首,這些他都知道,早就知道了。從他打開被封印的印記,所有的記憶早就清楚了。只是想要忘記拋開哪有那麼的容易,本想著自己躲到塞外來了,終生不再回大齊,總有一天他會忘記她。誰知道她居然又來了塞外,苦笑一聲,她果然是他的劫難。
“禁地之行,姚梓錦跟葉溟軒都會去的,我阻止過了,但是沒勸動。”聖女站起身來,一個兩個的都不知道在想什麼,怎麼就這麼執(zhí)拗。難道愛情真的有那樣大的力量?她不懂,也不想去懂,修行的路上她不需要愛情。
“我知道她是一定會去的。”秦梟寒淡淡的說道,“如果不去那就不是姚梓錦了,就不是我心中喜歡的那個人了。”他喜歡的不是她的皮囊,而是她的心。
“那你應該知道他們夫妻身上都有扭曲空間的力量,她們不懂也不會利用這種力量,一旦觸動時空禁制,很有可能就會消失在虛空之中。”聖女道。
“你想說什麼?”秦梟寒皺眉。
“姚梓錦不能死。”聖女十分苦惱,既然得了姚梓錦的一杯鮮血,她只好保她一命了。
“爲什麼?”秦梟寒的眼神落在聖女的身上,聖女從不會無緣無故的關心一個人,爲什麼對梓錦這般的關注。
“我欠她一個因果,她死了,我這個因果沒法消除,就不能飛昇。”聖女道,“所有修仙的人,不能欠下因果不還,那會在道心上留下痕跡,將來歷劫時心魔就會趁機而入。”
秦梟寒知道聖女沒說實話,他不知道她在打什麼主意,於是道:“那是你的事情,與我無關。”啓地要了格。
“你不是想要保她的命嗎?”聖女不解。
“我是我你是你,而且死了也沒關係,我可以等下一個輪迴。百年與我不過是眨眼間的事情,我等得起。”秦梟寒站起身,準備離開。
看著秦梟寒真的要走,聖女這才微微色變,“我需要你的幫忙,你知道我是聖女,不能插手這世間的事情。你就當是幫我一個忙,保住她一命,我欠你一個人情,將來總會還你的。”
秦梟寒站住腳,想了想說道:“我只希望聽到實話,你這個藉口不好。你告訴我爲什麼一定保她一命,我纔會決定動不動手。”
他們兩人本就不是一類人,一個修仙一個修魔,雖然最後殊途同歸,但是畢竟是對立的,小心駛得萬年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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