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明娟見葉繁錦不說話,知道是強人所難了,她嘆聲氣說:“算了,四娘,是我強求了!”
葉繁錦剛纔還猶豫不決,此刻聽葉明娟這樣說,她下決心說道:“如果能夠和離或是被休,倒不失爲(wèi)一種辦法,但是誰也不能預(yù)測未來發(fā)生什麼,如果未來沒有什麼,那不免得償所失,到時候也會累及你在王府中的地位!”
這是給她指出一種辦法,至於怎麼決定,那就是你們的事了。
葉明娟的表情一沉,葉繁錦看到鍾雪恩往這邊來了,她笑著對葉明娟說道:“好了,左右那是不確定的事,還是顧你眼前的喜事吧!”
葉明娟看向葉繁錦的方向,也看到了鍾雪恩,她臉上立刻露出笑,說道:“雪恩來了,我們走吧!”
鍾雪恩快步走上來,笑著說:“四娘,幸虧你沒把我忘了,把我扔那兒,否則回頭我跟你沒完!”她笑著走到葉繁錦身前說:“嘿,你帶著我們?nèi)ザ闱鍦Q(jìng)了?真不錯!”
葉繁錦說道:“這是跟三娘去武姨娘那裡躲躲,咱們幾個說說話,輕鬆一下!三娘有些不舒服,剛好讓大夫過來看看!”
鍾雪恩是個自來熟,笑嘻嘻地說:“不會是有了吧!”
葉明娟一臉無措,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葉繁錦笑著解圍說:“我倒希望是有了,一會兒就知道了,走吧!”
三個人向武姨娘院子走去,有人向何怡霜彙報了這一情況,何怡霜雖然心裡不舒服,但也沒辦法。她今天要招待那麼多人,實在顧不得跟四娘套近乎,於是對嬤嬤說道:“過會兒讓元娘去看看,不能讓她們走得太近了。你跟元娘說,就說我說的,要讓她學(xué)會跟別人相處!”
其實葉明珠這樣的性格,也全怪何怡霜,何怡霜爲(wèi)人霸道,在丞相府裡誰也不敢惹她,造成了葉明珠的不屑一顧,現(xiàn)在讓她主動去討好誰,很難!
果真,葉明珠聽到嬤嬤的話,心裡很不舒服,臉上也露出情願的表情,但還是應(yīng)道:“知道了!”
現(xiàn)實如此,逼的人不得不這樣,沒有辦法。
葉明娟去了武姨娘的屋子,武姨娘自然高興極了,她還以爲(wèi)今天看不到三娘了呢。沒想到三娘卻過來了,她原本還擔(dān)心三娘這樣做不合適,但一看到葉繁錦跟鍾雪恩也在,就沒有說出來。
葉繁錦說道:“武姨娘,王少夫人身子不舒服,一會兒大夫就過來,讓她在這兒歇會兒,人多了反而對她身子不好?!?
武姨娘心中一緊,立刻緊張地追問:“三娘,怎麼回事?哪裡不舒服?”她一緊張,連“王少夫人”都不叫了。
葉明娟不好意思地說:“沒什麼,就是有點悶,等會兒大夫來了就知道了。”
還好說話間,大夫來了,解了葉明娟的羞澀。
武姨娘心裡也在期盼,此刻她緊張地看著大夫,一聲都不敢吭。
大夫認(rèn)真地把了會兒脈,然後笑著說:“恭喜,是喜脈,王少夫人有了!”
“真的?”武姨娘眼前一亮,興奮地問。
大夫笑著說:“是真的!”
葉繁錦立刻看向葉明娟的丫頭說:“還不去跟王大人彙報這個好消息!”
一直沒反過味兒來的婢女,終於回了神,趕緊點頭說:“是,奴婢這就去!”說完便慌慌張張地跑了出去。
武姨娘嗔怪道:“這丫頭,如此莽撞,怎麼能在你身邊呆,衝撞了你可如何是好?”
葉明娟卻好心情地說:“她也是剛剛聽說,以後斷不會這樣,她以前表現(xiàn)很好的!”
鍾雪恩瞪著眼睛說:“沒想到還真讓我說中了,我這嘴可是一張金嘴啊,你們誰想有孩子,趕緊求我!”她說完,看向葉繁錦問:“四娘,怎麼樣?快點開口求我吧!”
葉繁錦笑,“你還是先讓你自己懷上吧,別忘了你比我大!”
鍾雪恩臉一紅,啐道:“瞧你,這嘴可是越來越?jīng)]有遮攔了!”
葉明珠往這邊來的時候,碰到了走得急的快要跑起來了的丫頭,她一眼就看到這丫頭是三娘身邊的。
扶桑忙攔住丫頭,問道:“你跑這麼急,可是出了什麼事?”
丫環(huán)眉飛色舞地說:“是喜事,我們家少夫人有喜了!”
“有喜”二字,讓葉明珠的眉抖了一下,這是她的痛處。太醫(yī)給她診治過,由於以前她流過一個孩子,這次產(chǎn)後又受了風(fēng),沒有調(diào)養(yǎng)好,所以將來再懷孕的機率非常低,幾乎是沒有。對於她來講,有孩子,成了一種奢望。
扶桑沒有再問,趕緊放那丫頭走了。扶桑小心翼翼地看著自家王妃。
葉明珠不動聲色地向前走著,表情比來時顯得有些木然,她一路走進了武姨娘的院子,進門就笑:“聽說三娘有喜了?那可真是件大大的好事,今日算是雙喜臨門??!”
看她的表情,哪裡還有一點木然?自然極了。人都會成長的,對於葉明珠來講,成長的代價,太大了!
葉明娟表現(xiàn)的落落大方,說道:“臣婦謝王妃!”
這一句話就看出遠近,葉明珠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不冷不熱地說:“三娘,怎的你嫁了人,關(guān)係就遠了?”
其實以前關(guān)係也沒近過。
葉繁錦沒有說話,在這個時候,她不方便說話。
葉明娟微微一笑,說道:“這不是怕大姐姐怪我沒有規(guī)矩嘛!”
一聽這話,葉明珠的表情緩和下來,笑著說:“裝吧,我什麼時候要你規(guī)矩過?”
這話不算假,以前礙於武姨娘,還有三娘看起來不冷不熱的,葉明珠對這個妹妹不遠也不近,沒什麼太多的交集。而三娘次次禮儀周到,也讓葉明珠挑不出什麼錯來。
這個喜訊一傳開,王衛(wèi)自然高興極了,恨不得立刻就去見三娘,好好安慰一番??上蝗死@個灌酒那個灌酒的,實在走不開。
丞相葉傅林也被大家敬著酒,說什麼這是雙喜臨門,極力地討丞相府開心。
葉明鬆也很高興,他甚至撇下一衆(zhòng)賓客去看自己的妹妹們。
回來後,他還沒有見過元娘。
這還是葉繁錦第一回看到回來後的葉明鬆,經(jīng)過這麼一番歷練,果真有所不同。首先人看起來黑且硬朗,比以前更加像個男人。再次他的臉上已經(jīng)多了堅毅的表情,也多了那種上位者的威嚴(yán)。
可見葉明鬆此次還是收穫頗多,而這諸多的榮譽,也讓他顯得有些意氣風(fēng)發(fā)。
葉明鬆對葉明珠很關(guān)切,畢竟是同胞兄妹,對葉明娟也關(guān)心了一番,唯獨沒有理會的,就是葉繁錦了??梢姴还茏叨嗌偃?,這個哥哥對自己都不會改變看法。葉繁錦心想這樣也好,免得感情太多,將來出了事,她心裡難受。
王衛(wèi)到底是捨不得,宴會還未到一半的時候,就讓人把葉明娟叫回來,然後要回府。自然他這行爲(wèi)惹得衆(zhòng)人笑,不過大家還是放過他了。
就在衆(zhòng)人都在丞相府的時候,奕王府的許懷柔悄悄出了府。她出府是爲(wèi)了求一貼藥,此藥在都中很是盛行,據(jù)說喝一副就能成功懷上孩子。雖然她的身體沒有問題,可她太急切了,這姨娘的身份讓她天天過得十分憋屈,恨不得翻了身好好地收拾許懷嫣。
再說這一段時間,離王天天都宿在她的房中,機會多的很。現(xiàn)在葉明鬆回來了,王妃的身體也恢復(fù)了,奕王看在丞相府的面子上,也會多留在王妃屋子裡的。到時候她的機會無形之中,就少了很多。
許懷柔成功地讓對方把脈開了藥,她拿著藥方,打算回頭讓丫環(huán)給她抓。現(xiàn)在她回府萬一奕王也回府了,又或者被許懷嫣發(fā)現(xiàn),找她的事,發(fā)現(xiàn)了藥,沒事也得讓許懷嫣給弄出有事。她可不會給許懷嫣機會。
她到的地方很偏,此時她是往都中繁華的方向走。中午人又很少,只聽到她的馬車在官道上行駛,顯得很是孤單。
突然,她聽到外面的車伕說了一聲,“誰?”然後她看到一個黑衣男人進來,對方揚起手,然後她就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她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還在馬車裡,她立刻坐起身,掀開簾,發(fā)現(xiàn)馬車在樹林裡停著。她又掀開前面的車簾,發(fā)現(xiàn)自己的人都倒在地上,睡得人事不醒。
許懷柔心中感覺到不太好,她立刻看自己的衣服,雖然穿著,但衣服上微微凌亂的褶子讓她十分心驚,而身上酸痠軟軟的感覺,更是讓她覺得熟悉不已。她抓緊自己的領(lǐng)子,摸到自己所帶的銀兩都還在,顯然不是劫財。
她咬咬牙,趁下人們都沒有醒,拿了金銀跑下車,她的腳剛剛沾了地,便感覺到一股熱流涌了出來,她的淚幾乎要飛出,沒想到她居然遇到這樣的事,是誰幹的?難道是許懷嫣?不,她不能讓許懷嫣得逞!
她飛快地將銀子挖個淺坑埋了,上面壓上兩塊石頭,然後便回過身走來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踢她的丫環(huán),“快起來、還睡呢?咱們遭了賊!”
茹雲(yún)被踢醒,開始還是懵懂的樣子,可瞬間就清醒了,她翻身爬起來欲哭無淚地說:“姨娘,咱們報官吧!”
“報什麼官?咱們本來就是偷著出來的,讓王爺知道了,會怪我們的,把他踢醒,別節(jié)外生枝了,快點回去,這次就自認(rèn)倒黴了!”許懷柔生怕報了官,萬一真查出來,自己可就毀了。她只能裝成沒有這事,只能一切咬牙往肚裡吞。
她真不明白,爲(wèi)什麼對方對自己做了那事之後,竟然還給自己穿好衣服。她心亂如麻,這個念頭只是一閃即逝,然後便想著萬一回府碰到許懷嫣,要如何應(yīng)付?
想到這裡,她對茹雲(yún)說道:“茹雲(yún),你迅速拿針線把方子縫到你的衣裳裡,暫時不要拿出來?!?
“可是姨娘,您的日子就在這兩日,現(xiàn)在不服的話……”
許懷柔打斷她的話說:“等下月再說!”
茹雲(yún)咬咬牙,沒有說什麼,立刻去做了。
許懷柔轉(zhuǎn)身坐到了馬車上,身上粘膩的難受,她似乎還聞到了那人在她身上留下的那股味道。
茹雲(yún)把方子縫好,又跑下去叫那趕車的人,這才把人叫醒,趕著車往回走。
此時已經(jīng)過了正午,許懷柔估計奕王跟王妃可能已經(jīng)回來了,於是讓茹雲(yún)下馬車隨意買些東西,什麼飾品或是衣料等,作爲(wèi)掩飾。
果真,許懷柔從後門偷偷回去,還沒走到自己的院子,就聽到許懷嫣的聲音,“王爺,臣妾說了柔姨娘偷跑出去了,您看,果真如此!”
許懷嫣當(dāng)然不會錯過這麼一個好機會了,這回鐵了心地要往死裡整。
許懷柔一聽,腿一軟,跪到了地上,不等人問,便認(rèn)錯道:“奴婢該死,奴婢偷著跑出去逛街了!”
茹雲(yún)嚇得也往地上跪,手裡的東西掉了一地,什麼衣料等物品,許懷柔買了什麼,倒是一目瞭然。
許懷嫣眼尖地說:“你的衣服怎麼皺了?是不是出去……”
她當(dāng)然不能明著說了,要讓奕王去聯(lián)想。
許懷柔一臉快哭的表情說:“王爺,奴婢知道自己回來晚了,奴婢走得急,衣服就弄皺了,求王爺饒了奴婢吧!”
由於旁邊還有葉明珠,所以封玄奕沒有說話,而是轉(zhuǎn)頭看向葉明珠。
葉明珠柔聲說道:“行了,想出府也不是什麼大事,柔姨娘剛剛進府不久,想來也不太適應(yīng)府裡的生活,出去透透氣也沒什麼。只不過下次要跟王爺說一聲!”
許懷柔都不相信,王妃會如此的大方,這麼好的機會,竟然不罰自己。她怔了一下然後馬上磕頭說:“奴婢謝王妃求饒、謝王妃!”
封玄奕此時纔開口,目光卻是望向許懷嫣,說不出的凌厲,說道:“許側(cè)妃,你們都是姐妹,還是不要這樣的好,本王不喜歡一個心狠的側(cè)妃!你自己想想吧!”
說罷,他沉了一下,說道:“好了,都散了吧!”然後轉(zhuǎn)身對葉明珠說:“我們走吧!”
顯然下午這是要住在葉明珠的房裡。
許懷嫣幾乎不相信,王爺跟王妃的反應(yīng),居然是這樣的。這是不是太寵著一個姨娘了?她瞭解葉明珠,葉明珠絕對不是大方的人。顯然這是在幫著許懷柔對付自己,她才意識到自己的處境不太妙。
許懷柔已經(jīng)站起身,臉上的神色哪裡還有剛纔那麼悽惶,取而代之的都是得意。她晃著走到許懷嫣的面前,笑著說:“許側(cè)妃,別再處心機慮地設(shè)計我了,沒用的。你也看到了,連王妃都不待見你,那又有什麼辦法呢?我也很同情你啊,不過沒有辦法,只能這樣!”
說完,她聳聳肩,大搖大擺地走了過去。
許懷嫣的銀牙都要咬碎了,眼睜睜地看著許懷柔從自己眼前走過,沒有一點辦法。
許懷柔回了院子,臉色變得十分難看,深深地恐懼纏繞著她,她吩咐道:“茹雲(yún),給我準(zhǔn)備洗澡水!”
茹雲(yún)走過來輕聲問:“姨娘,看樣子許側(cè)妃的陰謀失敗了,那方子……”
“不,再等等、再等等!”許懷柔說完,斥道:“快去弄水,嚇了一身汗,粘死了!”
她怕奕王現(xiàn)在過來,聞到她身上有別人的味道,到時候她再受寵也得死。
她不用那方子,是怕懷上別人的孩子,到時候事情更沒辦法收場了。
葉明鬆?wèi)?yīng)酬完賓客,葉傅林與何怡霜折騰半天也累了,都回去歇著。葉明鬆則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左妍初已經(jīng)等他很久了,他進門看到自己的妻子,目光一軟,說道:“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左妍初的眼睛立刻紅了,隱忍著自己的情緒。
葉明鬆疑惑地問:“怎麼?是不是有什麼事?”
左妍初搖頭,抹著眼睛說:“沒什麼大事,只不過旭哥兒的身子一直不大好!”
“怎麼會不好的?我走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葉明鬆的音量立刻提高了。
左妍初忙說道:“你剛走,旭哥兒就得了場感冒,後來雖然好了,可一直病懨懨的,不像以往那麼活潑,但又查不出什麼病。連太醫(yī)都來了,說是慢慢養(yǎng),這可怎麼辦??!”
葉明鬆趕緊提步往旭哥兒的房間裡走去,這個時候,旭哥兒已經(jīng)睡了,不過從那消瘦的小臉來看,孩子的確是受了不少的苦。
葉明鬆沉默地走出來,左妍初輕聲說:“明鬆,明天你陪我去道觀吧!”
“爲(wèi)什麼是道觀?”葉明鬆對那個地方很反感,因爲(wèi)寂空師太是葉繁錦的師傅。
“據(jù)說道觀很靈,馮府的小少爺病了,馮夫人去道觀求了一求,回來病就好了,不管怎樣,我們試試如何?再說你也很長時間沒有見到二孃了,還可以見見她,你說呢?”左妍初其實拿葉明玉出來,只是幌子,目的就是爲(wèi)了讓葉明鬆答應(yīng)。
果真,葉明鬆還是點頭了。
他一直記得那個妹妹,比葉明珠貼心,總是圍著他叫“大哥哥、大哥哥”的,他覺得除去血緣,葉明玉才更像他的妹妹。葉明珠的跋扈,他也不太喜歡。
左妍初一看他答應(yīng)了,心裡鬆口氣。
第二天一早,左妍初就跟葉明鬆去了道觀。
由於來得早,這裡還沒有什麼人。葉明鬆先開口說:“你去讓人把二孃叫出來,就說孃家人來看看她!”
葉明玉雖然算是斷絕紅塵了,但她跟普通進道觀的道姑們不同,她畢竟是犯錯誤被送到這裡的,如果家人要見,一般都會通融。
只不過從來沒有人看葉明玉,宋姨娘已瘋,葉明玉本來人緣也不好,誰會過來看她?
道姑進去請示了寂空師太,師太沒有爲(wèi)難便答應(yīng)了。
葉明玉被帶了出來,自從她啞了以後,就不再在大門掃地,而是在後面劈柴、洗衣,做一些粗活兒。她出來後,見到葉明鬆,激動地跑過去,然後跪在地上,嘴裡“哇哇”地叫著。
不僅是葉明鬆,就連左妍初都嚇了一跳,這二孃看起來怎麼像是啞了一樣?
葉明鬆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般,他盯著站在後面斂眸的道姑問:“她這是怎麼了?”
“靜悔誤食了致啞的藥,啞了!”道姑面色無波地說。
葉明鬆氣壞了,忍不住大叫道:“去你的靜悔,她叫葉明玉,是丞相府二小姐!”
“對不住這位公子,靜悔是皇上命人送來的!”道姑並不怕他,不冷不熱地說。
左妍初一個勁兒的拉他,“你冷靜點、冷靜點!”
提到皇上,果真葉明鬆一下子冷靜了下來,他哼道:“好,那我就讓皇上把她放了!”說罷,他拉著左妍初的手腕說:“這種地方,你也敢來拜?趕緊走!”
二話不說地,把左妍初給拽走了。左妍初後悔,還不如叫婆婆來呢!
她讓葉明鬆拖著下山,眼見四下無人,她小聲說:“你不要亂來,你瘋了?你忘了她是怎麼到這裡來的?”
葉明鬆當(dāng)然想到這一切,又想到葉明珠是怎麼來說二孃的,他冷著臉說:“那又如何?她是做了不少的壞事,可她如今落到這樣的田地,人又啞了,你看看她成了什麼樣子?這一切足以把她的罪過給抵了吧!怎麼說她也是我的二妹妹,如果我不管,別人以爲(wèi)丞相府沒人了!”
這一趟,讓葉明鬆體會到了男人的感覺。他迫不及待地想要作丞相府的主,他忘了還有個丞相老爹。這事兒他沒有跟葉傅林商量,會讓葉傅林有多麼的生氣!
左妍初一看他堅定不已,心中十分地不安,心想著回去跟婆婆說,讓婆婆勸勸他。
沒想到下了山,葉明鬆坐上馬車說:“一會兒你到相府下車,我直接去宮裡!”
“明鬆……”
葉明鬆並不想聽,而是打斷她的話說:“你記住,不要多嘴,別惹我生氣!”
左妍初張張嘴,又閉上了。她以夫爲(wèi)天,膽子再大也不敢忤逆他。
葉明鬆?wèi){著自己的一股子衝勁兒,把左妍初放下,便去了宮裡。
聽到他來了,湛武帝倒是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