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司徒生見御醫的神情嚴肅,著急的問道。
“請容卑職在診斷一次!”御醫拱了拱手道。
“快,快診。”司徒生急的快炸了。
御醫診了左手,又讓她拿出右手診斷,診了右手,又拿出左手診斷,就在司徒生急的要砍人的時候,御醫終于輕聲問道:‘王妃這次的月信有多久沒來了?’
“剛剛來了。”暮成雪輕聲答道。
御醫眉頭一皺,緊張的說道:“王妃那怕不是月事,如果卑職診斷的沒錯的話,王妃應該是氣血虧損,在加上不久前動了氣,導致的胎兒不穩,才有小產的跡象。”
“你到底會不會診脈啊,她根本就沒懷孕,哪來的胎兒不穩,又怎么會小產,你若是醫術不精,就重新換一個過來!”司徒生氣急敗壞的問道。
御醫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卑職剛剛診斷王妃這脈象是喜脈無疑,但是這脈象卻有些虛浮,想必是今晚受了氣,這才導致有些滑落的跡象,卑職還是想開一副藥,先讓王妃喝下,穩定一下!王妃剛剛有見血的跡象,未來幾天一定要臥床休息,斷然不能在受氣,受累了!”
司徒生聞言,和暮成雪對視了一眼,司徒生原本愁容滿面的臉漸漸的笑了起來,而暮成雪卻慢慢的苦著一張臉。
“真有了?”司徒生慢慢的做了過去,小心翼翼的問道,他內心還是不敢相信,自己要當爹的事實。
暮成雪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御醫想要再次診斷診斷,卻被暮成雪給拒絕了,她現在心亂如麻,她沒有做好當媽媽的準備,也沒有做好如何在這個異世界迎接一個新的生命。
畢竟她還是想回去的,可是如果她有了孩子,那還能回的去嗎?
“你們都出去吧,我想靜一靜。”暮成雪下了逐客令。
“我不走,我要留下來陪你!”司徒生死皮白咧的想要留下來。
暮成雪怒道:“你趕緊走,我現在看見你就生氣,今晚都是因為你打架,才讓我動氣的,你還不走?”
御醫神情一下嚴肅起來,用大眼瞪著司徒生,顫顫巍巍的說道:“王妃這是喜脈無疑了,剛懷孕的人,性情會有很大的變化,王爺可千萬不能在惹王妃生氣了,王爺還是隨卑職出去吧!”
司徒生依依不舍,但是看著暮成雪那張動怒的臉,也不敢在貿然上前,生怕在惹她生氣。
“那我就在外面等著,你若是有什么事,直接喊我就行,千萬不要生氣,不要動怒,不要傷了我們的孩子啊!”司徒生溫柔的說道。
“走!”暮成雪大喊。
司徒生飛快的跑了出去,生怕自己在待在這,會惹得她生氣。
小花看著暴躁的王妃,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暮成雪輕聲對小花說道:“你也出去吧,將門給我關上,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好,奴婢就在外面,您若是有事就喊一聲。”小花點頭。
小花出去后,將門給關上,外面一群人,大眼看著小眼,湯臣看著司徒生不停的在門外踱步,忍不住說道:“王爺,您走的我頭暈!”
司徒生瞪了他一眼,湯臣在也不敢說話,縮了縮脖子,坐在角落。
方長嶺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說道:“都怪我,如果王妃真因為今晚的事情而生氣小產,那我真是罪該萬死了!”
方長嶺知道,現在有很多人都盯著眾王妃的肚子。
甚至有傳言,誰要是能給司徒承業生個皇孫,那這太子之位也定了下來。
司徒承業恨不得每天都問,眾王妃到底有沒有能懷上的。
太后更是每天虔誠祈禱,皇室能開枝散葉。
這好不容易來的一個皇嗣,被他給氣沒了,那他這罪過可大了去了。
司徒生也知道此事和方長嶺無關,他現在也沒有心思和他去計較什么,他一心都在那門內的那人,不知道她現在有沒有好點。
暮成雪在他們都出去后,開始在默念驗孕棒,果不其然,這戒指里出現了一根驗孕棒,她哆嗦的從衣袖中取出,在屏風后面開始檢驗了一下。
在看到驗孕棒上面的紅線慢慢的變成兩根之后,她面如死灰的爬到了床上,腦子里面亂哄哄的。
她竟然真的懷孕了,她到底什么時候懷孕的?現在見紅了,有小產的跡象,也就是說,這孩子極有可能保不住?
現在這個孩子,是要還是不要?
她非常清楚,現在見紅了,只要她不吃保胎藥,出去蹦跶兩天,這孩子肯定保不住,這個想法剛出來,就被她給狠狠的否決。
她甚至有些恨自己的殘忍,竟然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不要。
這要是在現代,墮胎可是違法的!
她下定決心后,便朝門外叫了一聲:“有沒有人?”
話音剛落,門便被推開,門外一大堆的人沖了進來,一個個目不轉睛的盯著她。
“我在這里,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的?”司徒生是第一個沖進來的,他坐在她的床邊,拉著她的手,關心的問道。
“對不起。”暮成雪委屈的說道。
這聲對不起,像是和司徒生說的,又像是給自己未出世的孩子說的。她這個做母親的,竟然在孩子沒出世的時候,竟然有過不要他的念頭。
司徒生溫柔的搖了搖頭說道:“你不用和我說對不起,你做任何事都不用道歉。”
“我感覺我是真的懷孕了!”暮成雪說道。
“沒錯,王妃的確是喜脈,卑職斷然沒有診斷錯!”御醫在身后補充道。
司徒生鼻頭一酸,眼淚差點掉了下來,他真的不敢相信,他最愛的女人的肚子里,竟然有他的孩子,他竟然有孩子了!
這簡直太神奇了!
他慢慢的用手撫摸著暮成雪的肚子,感受著里面小小的生命。
“天吶,孩子,孩子動了,動了!”他驚訝的喊了一聲,像觸電一般的縮回了手。
“這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會動,肯定是我肚子餓了,肚子動呢!”暮成雪笑著說道。
眾人聞言,也都噗嗤一下笑了起來,氣氛終于緩和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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