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來坐坐,整天讓我躺著,我的腰都快斷了!”暮成雪抱怨道。
“等晚上的時候,我幫你按按,你先和你母親妹妹說說話,我去趟大理寺。”
司徒生見她娘家母親和妹妹來了,想必有很多貼己話要說,他一個大男人,在這里也不方便,正好趁著這個空檔,先回大理寺處理一下公務。
暮成雪巴不得他立馬走,他只要在靖王府,就像是看犯人一樣的看著她,她不管做什么,他都非常小心翼翼的,這讓她感覺都要瘋了。
司徒生走了之后,暮成霜坐在暮成雪的床頭,羨慕的說道:“姐夫對你真好!”
“你以后肯定也會找到一個對你很好的夫婿的。”暮成雪笑著說道。
吳氏在一旁欣慰的看著兩個女兒,誰曾想到,原本她們這一房在幕府是最不受待見的,現如今竟然能好成這樣。
不過看女兒躺在床上,一臉慘白的樣子,她就擔憂的問道:“你現如今感覺怎么樣,反應還大不大?”
“非常大,暈的不行,吐的要死!”暮成雪苦著臉說道:“御醫還說,我除了解手外,都不允許下床,我現在就像是犯人一樣,整天被關在這里。”
“御醫的話你還是要聽的,做母親都不容易,都是要從這一關走過來的,當初生你們兩個的時候,也很受罪,你看現如今不都熬過來了嘛,你也會熬過去的!”吳氏安慰道。
暮成雪看著吳氏笑著問道:“是他得知我懷孕的事情,帶著你們來的?”
吳氏自然知道他指的是誰,點了點頭道:“就算他不帶我們過來,我們也要過來看看你的,你懷孕這么大的事情,總是要叮囑兩句才能放心的。”
“沒事的,靖王府的人都像是寶貝一樣看著我,我沒事的!”她寬慰道。
“王爺待你還是極好的!”吳氏非常滿意靖王。
無論暮成雪是否有孕,靖王待她還是非常好的,從之前在暮府為她出頭一事,就已經能看出來了。
“我知道的,所以他說什么我都會聽他的,”暮成雪甜蜜的笑著。
母女三人又說了好些話,吳氏便嚷嚷著要走了,暮成雪想要挽留她們在府中都歇幾日,但是吳氏堅持要回去,她覺得如果她們不回去的話,暮承運又會找一些理由來靖王府,到時候又會給靖王府添麻煩。
吳氏母女走了之后,蕭王府送的禮物也到了,蕭王妃送的是一尊白玉雕琢的送子觀音,這白玉十分通透,一看就是上好的材料,肯定值不少的銀子。
看來蕭王妃這次的禮物是下了血本了。
暮成雪一點都不奇怪,蕭王妃會送這么重的禮,畢竟她們明面上還是好妯娌,而蕭王妃一向在明面上是很過得去的。
武王妃的禮物也到了,不過和蕭王妃這一比,就寒酸多了!
就只有一些人參等滋補的藥品。
武王妃是有小聰明,不過她也有真性情,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不會刻意在明面上做文章,更何況她是柳國公的孫女,平時都是別人巴結她,她根本就不會巴結別人。
她甚至都不想送這個禮,但是如果真的不送的話,就會顯得她武王妃小氣了,所以就隨意的拿了一些不是很好的藥品打發一下,她也知道,暮成雪是不會吃她送過去的東西的,因此她也不會送的有多好。
王嬤嬤將蕭王妃送來的送子觀音安放好,仔細的擦拭,在擦拭到觀音后背的時候,發現后背上有一條非常不起眼的裂縫,如果不是擦拭的手感察覺到,肉眼是根本看不出來的!
這佛像,務必要求的是完好無損!
這蕭王妃,送了一尊有損壞的送子觀音,這是想要干什么?詛咒嗎?
王嬤嬤非常的生氣,她不敢直接告訴暮成雪,怕她生氣,動了胎氣,她去告訴李管家,李管家說道:“這件事還是和王爺說,萬萬不能和王妃說,知道嗎?”
王嬤嬤點了點頭:“這蕭王妃還真是心狠,咱們王妃這才剛懷上,她就送有裂縫的送子觀音來詛咒我們王妃,真是狠毒的女人!”
她非常慶幸自己發現了這裂縫,否則這送子觀音放在了房間內,王妃日夜對著它,實在是不太吉利。
李管家也非常生氣,但是這件事也沒有辦法明說,畢竟當時蕭王妃送過來的時候,沒有人發現這送子觀音有問題,如果這樣貿然的去質問的話,那蕭王府完全會說是靖王府誣賴他們。
等司徒生回來的時候,李管家將這件事告訴了他!
司徒生聞言,非常憤怒!
他最在乎的就是暮成雪和她肚子里的這個孩子,暮成雪為了這個孩子已經吐的不成人樣,每天都躺在床上像個囚犯一樣,雖然沒有了出血的跡象,可是這情況也沒有好轉多少。
這個時候,蕭王妃竟然還敢送來一尊有問題的送子觀音來詛咒她,若是被她知道了,一旦她生氣動怒,又會傷了胎氣!
他很生氣,非常非常的生氣,就連當時被蕭王和 武王設計遇刺的時候,都沒有這么生氣。
有什么事情,可以沖著他來,不能動他的女人!
第二天一早,他回大理寺,帶著幾名捕頭來到了蕭王府,明確說明來意,馮側妃的死,還有一些疑點,此事還需要在重新調查。
蕭王已經帶著圣旨去剿匪了,就算他在府中,他還是會帶人來的,這口惡氣,他咽不下去,也不想咽!
到了蕭王妃的院子門外,他故意大聲喊道:“你們一個個都把口罩給我捂嚴實了,蕭王妃得的這個病可是會死的,要是你們被傳染上,就是死路一條!”
在病人面前,一口一個死字,實在是誅心。
蕭王妃不聾,自然也聽到了這些話,她面色怔怔,看到帶著口罩進來的靖王,擠出一絲笑容說道:“三弟你來了啊!”
“恩,本王本不想打擾大嫂養病,但是今日有一件事,必須要問清楚,還希望大嫂不要隱瞞的好!”司徒生就這樣直勾勾的盯著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