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目光移到靖王的臉上,眼神中都透露這我們了解的神色。靖王看向眾人,眉頭微蹙:“這首詩不是本王所作,本王自認為沒這大才!”
靖王此話一出,眾人紛紛表示不信,目光齊刷刷的轉向暮成雪身上。
暮成雪靦腆一笑,用手絹擦去嘴角的殘渣,站起身來,微微一笑:“此詩卻是本宮所作!”
“真是靖王妃所作?靖王妃大才啊!”
“真沒想到,靖王妃不僅人長的美,竟然還有如此才華,和靖王果然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啊!”
“這首詩竟然是一個女子所作!了不得啊!”
“我等真是看走眼了!”
“以后若有機會,一定多向靖王妃討教討教!”
“如此千古絕句,定然會流傳百世!”
柳依依聽這么多人在夸贊暮成雪,心中很是不爽,原本她也寫了一首詩,這詩雖然不能說是最好,但是在女子之中怕是沒人能比的過!
她一向是以才女自稱的,原本以為這次的夸贊會落在自己的頭上,沒想到風頭全部都被暮成雪給搶了!
這口氣,她如何咽的下!
柳依依看向眾人的目光,冷笑道:“既然靖王妃有如此的大才,不知可否在作詩一首,讓大家拜讀一番!”
眾人聽得柳依依的提議,都拍手叫好:“武王妃說的沒錯,爾等也想在看能否有如此絕句!還請靖王妃不吝賜教!”
柳依依看眾人的情緒都被挑動起來了,略微有些得意的看向暮成雪,畢竟她認為向如此絕句,暮成雪就算能作出一首,也絕不可能作出第二首的。
暮成雪見柳依依那嘚瑟的模樣,忍不住在心中嘆了一口氣,在這個世界,別的她不敢說,單單詩詞這塊,有著華夏五千年圣賢的積累,她就不信會輸給這幫人!
“本宮向來才不外露,做事一向低調的很,如今也不想出風頭,自然大家如此推崇,盛情難卻,本宮便在賦詩一首!”她微笑應道。
此話一出,柳依依臉色微變,她這句話不僅無形之中夸了自己,還貶低了那些愛出風頭無大才的人,而柳依依被封為當今第一才女,每次佳作一出,必定受很多人追捧。
若此次輸給暮成雪,那她的面子就算是丟盡了!
“來人啊,點香!”柳依依喊道。
“不用了!作詩而已,費不了多少時間!”暮成雪微微一笑!
這份自信讓坐在她身旁的司徒生雙眼放光,臉上露出自豪的神色,他伸手握住暮成雪的手,生怕別人不知道這是本王的媳婦一樣。
“醉里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后名。可憐白發生!”
話音剛落,全場鴉雀無聲,有些感性的人甚至都眼含淚水,他們知道行軍打仗之人過的日子很苦,但是這首詩一體現出來,他們更加覺得自己就是那個人!
代入感極強!
將軍,士兵,將畢生都獻于戰場,為的就是保護自己的家園,不受別人的侵犯!他們用自己的生命來捍衛國的尊嚴!
他們能想象那白發蒼蒼的老者,年輕時也是一代英雄!
此詩也是說的戎馬生涯,比之前的那橫掃千軍的氣勢末尾多了一種英雄遲暮之感!正是這種感情,讓人感同身受,可謂是全詩點睛之筆!
他們一個個驚駭的看著暮成雪,不明白一個在深閨中女人,為何能做出如此有意境的詩!
“好,好詩,好一個可憐白發生啊!”易王大聲贊嘆,他本就極愛詩詞,如今見有兩首如此佳作,心中更是激動不已!
他完全不能理解,一個深閨婦人,竟然有如此大才,他很后悔,為何之前沒有發現。若早發現,會不會就多幾首傳世佳作了!
柳依依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她沒有想到暮成雪竟然還能在創作如此佳作,甚至比第一首更有意境,她本來是想著讓她在眾人面前丟臉,現在卻讓她在眾人面前在漲一次臉!
這次宴會之后,她的名聲怕是會傳出去,直接蓋過她這個京城第一才女吧!
在場之人沒有一個人懷疑她是搬抄別人的詩詞,畢竟這兩首詩,非一代大家斷然是做不出來的,而一代大家都是有傲骨的,就算是皇帝,怕也是不愿把自己的詩讓出來,更何況是一個小小的靖王妃呢!
而且如此千古絕唱,只要一作出來,必定會流傳到大街小巷,
“易王殿下,靖王妃此詩一出,爾等甘拜下風啊,今日這頭籌,理應歸靖王妃了!”
“那是必然的,弟妹,這對玉如意就歸你了!”易王含笑的看著暮成雪,雙手將玉如意奉上,眼底竟有絲絲的敬佩之情。
若不是顧忌在場之人多,他怕是立馬要拜師請教了!
“其實今日眾人所作詩詞,水平普遍高上一層,除了靖王妃那兩手絕作外,還有幾首,本王念與你們聽一聽,大家一同欣賞欣賞!”
易王將玉如意交給暮成雪后,又拿起幾篇詩詞開始念了起來,這里有靖王寫的,有柳依依寫的,有易王寫的,自然也有一些出名的才子寫的。
不過這些詩詞和暮成雪的根本沒法比,易王這么當眾念了出來,眾人更覺得羞愧!
覺得自己所作之詩,簡直是侮辱詩這一字!
宴會還在繼續,文人墨客一個個恭恭敬敬的來到暮成雪面前行禮,對于有大才之人,他們一向是發自內心的敬佩。
暮成雪只好微笑應對,這一輪下來,她覺得臉都快要笑僵了!
柳依依見她這副春風得意的模樣,心中氣急不已,以往出風頭的是她,如今卻換了一個人,而且換的這個人還是她最討厭的人!
她一杯接著一杯喝了起來,武王見她情緒不高,低聲勸說道:“少喝點,別在二哥宴會上出洋相。”
柳依依以為武王也在諷刺她,怒火中燒,借著酒勁,噌的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二哥,既然大家興致頗高,若不嫌棄,弟妹愿給大家奏上一曲助助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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