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拂過戲煜的臉龐,卻吹不散他心中的陰霾。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痛苦和不甘,腳步也變得愈發沉重起來。
宋樹文和戲煜匆匆忙忙地回到寺廟里,剛到客房門口,就看到小紅正一臉焦急地等在那里。
小紅一看到他們,立刻迎了上來,壓低聲音說道:“宋神醫,剛才我聽說了,住持已經醒來了,說是您讓他醒來的。可那住持現在在屋子里暴跳如雷,不停地咆哮呢。我想問問,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她眉頭緊蹙,眼神中滿是疑惑和擔憂。
宋樹文的臉色微微一沉,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
宋樹文無奈地嘆了口氣,把相關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小紅,這事兒說來話長。那住持被我弄醒后,不知怎的就發了瘋似的,毫無原由地亂發脾氣,我看他就是個神經病!”他的臉上寫滿了不解和煩悶。
小紅聽了,也是滿臉的納悶,秀眉緊蹙,心里想著這住持也太奇怪了。
忽然,她憤怒地說道:“那個住持是不是不愿意活下來,那就把他弄死得了!”
她雙手叉腰,氣得胸脯一起一伏,眼中閃爍著怒火。
戲煜連忙擺手,說道:“宋神醫,你們不要隨隨便便議論了,免得生氣。”
兩人進入房間后,戲煜一臉凝重地對宋樹文說道:“宋神醫,依我看,這住持不是被人害死的,應該是自殺。”
宋樹文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地問道:“丞相,自殺?這怎么可能?他為何要自殺?”
戲煜微微搖頭,說道:“宋神醫,你乃當局者迷啊。只有住持是自殺,才可以解釋他為什么知道自己活著的時候特別憤怒。”
宋樹文聞言一愣,思索片刻后說道:“或許丞相說的有道理。”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宋樹文起身打開門,當看到門外站著的鳩大智時,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非常憤怒,雙眼似乎要噴出火來,咬牙切齒地說道:“你來干什么?”
戲煜趕忙走上前,拉了拉宋樹文的衣袖,說道:“宋神醫,不要生氣,還是讓人家進來再說。”
宋樹文冷哼一聲,不再說什么,側身讓開了門口。
鳩大智走進屋內,雙手合十宣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
接著,鳩大智的臉上露出了有些尷尬的神色,他囁嚅著開口道:“我……我是為住持來道歉的,希望宋神醫你能原諒。”
宋樹文一聽,頓時十分生氣,從鼻子里冷哼了一聲,那表情滿是不悅。
這時,戲煜開口說道:“鳩大智,你說一下住持的情況吧。”
鳩大智忙不迭地表示:“現在已經調查清楚了,住持是自己吃了一種藥物,從而造成了假死狀態。”
戲煜聽后,嘴角微微上揚,說道:“果然和我猜測的差不多。”
鳩大智聞言一愣,滿臉驚愕,顯然沒有想到戲煜竟然能猜測出來,他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戲煜。
此刻,花月夫人騎著一匹高大的白馬,英姿颯爽地來到了幽州。
其實她本來是打算派人過來的,但心中總有種隱隱的不安,思來想去,還是決定親自前來。
當她驅馬來到幽州城門口,正準備進城時,卻被士兵攔下。
只見花月夫人眉頭一蹙,臉上立刻露出傲慢的神情,她挺直了脊背,用高高在上的語氣喊道:“大膽!竟敢攔住本夫人的去路!”
士兵一臉的堅毅,不卑不亢地回答道:“夫人,實在抱歉,這里有制度規定,不是每個人都可以隨意進入的。”
花月夫人心中氣惱地想:“哼,一個小小的士兵也敢阻攔我!”
她怒目圓睜,提高了聲音說道:“本夫人來此有要事,識相的就趕緊讓開!”
士兵依舊站得筆直,不慌不忙地回應道:“這是上頭的規定,我們也只是奉命行事。”
花月夫人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滿是不屑,說道:“不讓本夫人進入也可以,那本夫人便告訴你們,趙云在本夫人手上!”
士兵們一聽,頓時大驚失色,臉上滿是驚愕與惶恐,其中一個士兵脫口而出:“怪不得一直沒有見到趙將軍率眾歸來!”
他們面面相覷,心中滿是擔憂與震驚。
花月夫人站在那里,沒有絲毫回避之意,下巴微微揚起,神色傲慢地說道:“哼,本夫人就是那土匪頭子!抓住趙云就是為了問你們丞相要點錢財,就這么簡單!”她這般說著,神情是如此的理直氣壯,仿佛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士兵們聽了,頓時氣得臉色鐵青,一個個怒目圓睜,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其中一個士兵憤怒地喊道:“你這惡婦,竟敢如此放肆!”
花月夫人卻不以為然,依舊高傲地說道:“本夫人知道你們丞相不在,那就趕緊過來一個主事的人來和本夫人談話吧!”
說完,她雙手抱在胸前,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
士兵們一聽花月夫人這話,頓時怒目圓睜,其中一個士兵咬著牙說道:“我們絕不會讓你得逞!”
花月夫人嘴角泛起一絲冷笑,眼中閃過一抹狠厲,心里暗自嘲諷道:“這些愚蠢的家伙,真是不知好歹!”
她冷冷地回應道:“哼,既然你們不顧趙云的死活,那本夫人也不會再多說什么。”
說罷,士兵們便再次和花月夫人打斗起來。
只見花月夫人面色冷峻,身手敏捷,幾個回合下來,很快就讓幾個士兵受傷倒地。士兵們捂著傷口,不斷地呻吟著,臉上滿是痛苦的神情。
一個受傷的士兵恨恨地看著花月夫人,心中懊惱道:“這惡婦好生厲害,我們竟不是她的對手!”
花月夫人則得意地看著他們,心中想著:“就憑你們也想攔住我?不自量力!”
花月夫人雙手抱臂,挑眉看著士兵們,冷冷地問道:“怎么,你們還打算繼續和本夫人作對?”
一個士兵強忍著傷痛,倔強地抬起頭,說道:“夫人,您不可以進入幽州,我們會把這消息遞上去的。”
花月夫人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心中暗笑道:“真是一群頑固的家伙。”
嘴上卻說道:“當然可以,這樣最好。”
只見一個士兵迅速翻身上馬,疾馳而去。
一路上,他的眉頭緊鎖,心中不停地尋思著:“到底該把這消息告訴誰呢?”
他的腦海中快速閃過一個個名字,最后,他咬了咬牙,暗自決定:“就告訴諸葛亮吧!”
隨著馬蹄的噠噠聲,他向著諸葛亮所在之處飛奔而去。
諸葛亮正安然地在家中揮毫寫字,一筆一劃盡顯從容。
忽然,聽到下人來報,說是有過境處的士兵前來求見。
諸葛亮不禁心生納悶,微微皺起眉頭,暗自思忖道:“這過境處的士兵此時前來所為何事?”
但他還是很快點頭同意。
不多時,那士兵匆匆走進來,氣喘吁吁。
待士兵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地說完,諸葛亮臉色驟變,大吃一驚,手中的毛筆也差點掉落,心中暗驚:“竟有此事!”
此時的諸葛亮,心中滿是憂慮,他深知此事非同小可,若處理不當,將會引發一系列嚴重的后果。
諸葛亮的心里不禁暗暗抱怨起戲煜來:“丞相怎么出去這么久了還沒有回來?”
他的思緒不停翻滾,想著自己知道了這件事,到底該如何去妥善處理呢。
接著,諸葛亮面露無奈之色,搖了搖頭,嘆息著說道:“我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此事怕是難以應對,不如讓你們去找周瑜商量下吧。”
那士兵聽了,覺得諸葛亮所言甚是有道理,猶豫了一下后,也只好抱拳行禮,然后轉身離開。
諸葛亮看著士兵離去的背影,眉頭依然緊鎖,心中的憂慮絲毫未減。
那士兵快馬加鞭來到周瑜府上,可誰曾想,偏偏周瑜此時并不在府中。
士兵一臉焦急,卻也無可奈何,只好在府中焦急地等候著,心中祈禱著周瑜能快點回來,好一起商議應對之策。
他在院子里來回踱步,時不時地望向門口,期盼著那熟悉的身影能快點出現。
另一邊,鳩大智沉重地嘆息了一口氣,眼神中滿是悲哀,喃喃自語道:“真是家門不幸呀!”
他皺著眉頭,臉上露出痛心的神情,接著說道:“住持他之所以這么做,是認為寺廟是個牢籠啊,所以才一心想要脫離這個牢籠。”
說完,鳩大智一邊搖頭,一邊不停地說著:“罪過罪過。”
他的臉上滿是無奈與惋惜,仿佛對這一切感到無比的痛心疾首。
鳩大智滿臉怒容,咬著牙說道:“更加可惡的是,那住持居然和外面一個女人暗中來往!這次他竟然打的是這樣的主意,想著自己被帶進棺材后,等自己身上的藥效失去后,就再和那女人私奔!”
說著說著,鳩大智雙手握拳,身體微微顫抖,“貧僧真是痛心疾首啊!”
他的臉上寫滿了悲憤與無奈,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失望。
鳩大智說完這些話后,戲煜的臉色變得十分復雜,他皺著眉頭,眼中滿是糾結。
戲煜吶吶地說道:“這……這住持,我這心里,竟不知該對他是同情還是痛恨了。”他的手不自覺地揪著衣角,心里如一團亂麻般難以理清。
而一旁的宋樹文,聽了之后,原本緊繃的臉卻忽然松弛了下來,那股氣似乎一下子就消了。
他輕嘆了口氣,緩緩說道:“哎,罷了罷了,或許這住持也有他的苦衷吧。”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若有所思,仿佛在重新審視這件事情。
鳩大智的臉上滿是義憤填膺之色,他激動地揮舞著手臂,大聲說道:“我可不這么想!這分明就是丑聞!那住持哪里值得同情,他只值得譴責!”
他的眼睛瞪得滾圓,表情嚴肅而憤怒。
接著,他又說道:“好在現在大家已經把他廢除了,而且還將他關押了起來,讓他在佛像面前好好懺悔!”
說到這里,鳩大智的表情才稍微舒緩了一些,但依然帶著些許不滿。
鳩大智神色略顯黯然,輕聲說道:“如今新的住持乃是扎木師兄。”
他稍作停頓,繼而看向戲煜和宋樹文,微微欠身道:“兩位施主,貧僧就不打擾你們休息了,貧僧也要離開了。”
說罷,他轉過身,邁著略顯沉重的腳步,緩緩離去,那背影仿佛透著一絲落寞與無奈。
鳩大智離開之后,宋樹文轉頭看向戲煜,見他一副呆滯的模樣,不禁好奇地問道:“丞相,你這是在想什么呢?”
戲煜緩緩回過神來,眼神有些飄忽,喃喃地說道:“我想起了自己曾經聽說過的一些和尚。”
他的臉上流露出一抹若有所思的神情,似乎那些和尚的故事讓他陷入了沉思之中。
花月夫人靜靜地站在過境處,身姿綽約卻也帶著幾分威嚴。
她就那樣一直站著等待著,不知不覺間,幾個時辰已然悄然流逝。
此時的花月夫人已經顯得有些不耐煩了,她柳眉微蹙,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悅,沖著士兵們大聲地質問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等了這么久還沒個結果!”
士兵們面面相覷,他們心里也覺得十分納悶,按道理來說早應該回來了呀。
其中一個士兵趕緊上前解釋道:“按理說應該快回來了,肯定是有什么事情給耽誤了。”
花月夫人聽了,臉色依然陰沉,她雙手抱在胸前,語氣冰冷地說道:“哼,最多再等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后要是還不見人,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她那凌厲的眼神掃過士兵們,讓士兵們心頭不禁一緊。
士兵們聽到花月夫人的話后,都不禁打了個寒顫,趕忙點頭應是。
隨后,他們便站在原地,緊張地等待著,時不時地望向遠處,期盼著能看到要等的人出現。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花月夫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她不停地在原地踱步,心中的焦躁愈發明顯。
而士兵們也是大氣都不敢出,生怕觸怒了花月夫人。
眼看著一個時辰就要過去了,還是沒有任何動靜,花月夫人的忍耐終于到達了極限。
她怒目圓睜,對著士兵們大聲呵斥道:“夠了!時間已到,我看你們還有什么好說的!”
士兵們一個個都低著頭,不敢直視花月夫人的目光,心里充滿了忐忑。
就在這時,一個士兵終于忍不住了,他壯著膽子說道:“夫人,我們都只是小人物啊,您為何要這般為難我們呢?您愿意怎么樣就怎么樣吧!”
說完,士兵似乎用盡了所有的勇氣,有些微微顫抖地站在那里。
花月夫人聽了這話,一時竟如同噎住了一般,張了張嘴卻沒說出話來。
她原本是滿腔的怒火,想要好好教訓這些士兵一番。
但她尋思了一下,就算是現在回去把趙云弄死了,雖然能解一時之氣,可確實也沒有什么實質性的用處。
想到這,花月夫人咬了咬嘴唇,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冷冷地說道:“罷了,繼續等!”
于是,她又重新站定,繼續焦急地等待起來。
在周瑜家中,周瑜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士兵原本黯淡的眼神瞬間亮了起來,滿心歡喜地迎了上去。
“將軍!”士兵激動地打招呼。
接著,士兵迫不及待地把該說的事情一股腦兒地都說了出來。
周瑜聽完,臉上滿是驚愕之色,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喃喃道:“竟沒想到居然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他的表情十分震驚,似乎一時之間還無法消化這個驚人的消息。
接著,周瑜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他破口大罵道:“這個女人簡直是欺人太甚!”他氣得胸脯劇烈起伏,眼中滿是憤怒的火焰。
聽到周瑜說他現在愿意去處理,士兵頓時大喜過望,連忙說道:“太好了,將軍!”于是,兩個人迅速離開了。
周瑜跨上駿馬,與士兵一同疾馳而行。
在路上,他的情緒逐漸平復下來,忽然意識到自己絕對不可沖動行事。
畢竟,趙云還在對方手中,稍有不慎便可能危及趙云的性命。
周瑜一邊驅馬前行,一邊緊鎖眉頭苦苦思索著,到底該如何才能把人救出來呢?
他的腦海中不斷閃過各種計策和可能性,但又一次次地被他自己否定。
他深知此事的棘手與復雜,心中的焦慮愈發沉重,但他也明白,此刻唯有冷靜思考,才能找到最佳的解決方案。
周瑜騎在馬上,面色凝重,眉頭緊鎖,心中不斷思索著對策。
一旁的士兵則是一臉輕松的模樣,他心中暗暗想著:“嘿嘿,將軍終于肯去處理了,不管怎么說,我的任務好像完成了。”
這時,士兵看向周瑜,小心翼翼地說道:“周將軍,您說我們能救出趙云將軍嗎?”
周瑜看了他一眼,沉聲道:“先不要想那么多,到了地方見機行事。”
士兵連忙點頭。“是,周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