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聞言,臉上露出十分奇怪的神情,疑惑地問道:“為何要這般說?”
陳壽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不妥,趕忙解釋道:“呃……沒什么。”他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尷尬的笑容。
忽然,陳壽那帶著幾分好奇的語氣問郎中:“敢問先生姓甚名誰?”
郎中正收拾著藥箱,聽到陳壽的問話,停下手中動作,轉過身來,臉上帶著一抹溫和的笑意,回答道:“我姓米。”
說完,郎中便提著藥箱,邁著沉穩的步伐走了出去。
趙云等人在山林中苦苦尋覓了數日,依舊沒有發現陳壽和陳父的絲毫蹤跡。
趙云那英俊的面龐此刻滿是疲憊與焦慮,他的雙眼布滿血絲,眉頭緊鎖。
“再仔細找找!任何角落都不要放過!”趙云大聲喊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和絕望。
士兵們也都一臉的沮喪,腳步沉重地在山林中穿梭。
“怎么會找不到?他們究竟在哪里?”趙云喃喃自語,手中的長槍無力地垂在地上。
他的眼神變得空洞,往日的英氣此刻被深深的絕望所取代。
“難道真的就這么消失了?”趙云一拳砸在身旁的樹干上,樹葉簌簌落下,仿佛也在為他們的無果而悲傷。
夕陽西下,余輝將趙云的身影拉得很長,顯得那般孤獨和無助。
夜晚降臨,趙云和士兵們不得不暫時放棄尋找,回到營地。
趙云坐在營帳中,目光呆滯地盯著跳動的燭光,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陳壽和陳父的面容。
副將走進營帳,輕聲說道:“將軍,先歇息吧,明日再找。”趙云猛地抬起頭,眼中滿是怒火:“找不到他們,我如何能安心歇息!”副將無奈地低下頭,不敢再多言。
又過了幾日,依舊毫無所獲。
趙云站在山巔,望著茫茫山林,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他仰頭長嘯:“陳壽!陳父!你們到底在哪里!”聲音在山谷中回蕩,卻得不到任何回應。
絕望如潮水般涌上趙云的心頭,他的身軀微微顫抖,仿佛一瞬間失去了所有的力量。
“難道這就是天意?”趙云雙膝一軟,跪在地上,雙手捂住臉,痛苦地抽泣著。
幾天后,陳父的身體在陳壽的悉心照料下終于得到了好轉。
這天清晨,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他們身上,父子倆收拾好簡單的行囊,準備離開這個暫時的棲身之所。
陳父的臉色依舊有些蒼白,但眼神中多了幾分堅定。
他望著前方蜿蜒的小路,眉頭微皺,略帶憂慮地說道:“壽兒,咱們接下來該往哪兒去啊?”
陳壽的臉上也滿是迷茫,不過還是強裝鎮定,說道:“爹,走一步算一步吧,總會有出路的。”他的嘴角努力擠出一絲微笑,可那眼神中的不安卻難以掩飾。
陳父嘆了口氣,點了點頭,拉起陳壽的手,緩緩地向前走去。
他們的步伐有些沉重,每一步都仿佛充滿了對未知的恐懼和無奈。
這一天,陽光灑在幽州的過境處,安息國公主的隊伍終于緩緩抵達。
孫母一臉疲憊與急切,湊到公主的馬車前,聲音帶著幾分哀求:“咱們可到地方了,是不是可以把老身放回去了?”
公主微微掀開馬車的簾子,臉上帶著些許傲慢,瞥了孫母一眼,冷冷地說道:“急什么,等進城后再說。”
然而,當他們來到城門口時,卻被士兵攔下。士兵一臉嚴肅,大聲說道:“站住!要有過境證才能進城。”
公主聞言,美麗的臉上滿是吃驚,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尋思。
自己從未聽聞此等規矩,又不是中原人,如何有證件?
她眉頭緊皺,眼神中透露出憤怒和不解。
馬車夫一臉蠻橫地走到公主的馬車前,粗聲粗氣地說道:“還是趕緊把車費問題解決了,否則可別怪我不客氣!”
他的眼睛里閃爍著貪婪的光芒,緊緊盯著公主,仿佛要把她生吞了一般。
公主氣得臉色通紅,怒目而視,大聲呵斥道:“放肆!你竟敢如此無禮!”
可即便公主再生氣,眼下進城才是當務之急。她不得不轉過頭,強壓著怒火,苦苦哀求城門口的士兵:“軍爺,求求您通融通融,讓我們進去吧。”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急切和祈求,雙手緊緊交握在身前。
然而士兵一臉冷漠,不為所動,堅決地說道:“沒有過境證,誰也不能進!這是規矩!”
這時,趁著公主無暇他顧,孫母瞅準時機,撒腿就跑。
她邊跑邊回頭,臉上滿是解脫的神情,嘴里還嘟囔著:“我可算能跑了,也不管能不能回家,反正再也不愿跟著這個可惡的女人!”
公主聽到動靜,轉頭看到孫母跑遠的身影,心中一驚。
但此刻的她,滿心都是無法進城的焦慮,哪還有心情去管孫母?
公主眉頭緊蹙,眼神中滿是絕望和無助。
她緊咬嘴唇,貝齒在唇上留下淺淺的痕跡,喃喃自語道:“好不容易到了這幽州,怎會如此……”
馬車夫見公主依舊不理會車費的事,再次不耐煩地催促道:“我可沒耐心了,趕緊付車費!”他的眼睛瞪得渾圓,臉上的橫肉因憤怒而抖動著。
公主轉過頭,怒目而視,破口大罵:“你這無恥之徒,竟敢這般逼迫我!”她的眼中燃燒著怒火,胸脯因憤怒而劇烈起伏。
馬車夫被公主的辱罵激怒,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二話不說,猛地一把將公主抱起來。
公主驚恐地尖叫:“放開我!你這惡賊!”
馬車夫不管不顧,瘋狂地跑著,直到來到一個山洞前才停下。
他喘著粗氣,把公主扔在地上,再次露出貪婪的目光,惡狠狠地說:“你當時可是說了的,如果實在是沒有錢,就把自己的身子獻出來。”
他的嘴角上揚,露出猥瑣的笑容,眼神中充滿了邪惡的欲望。
公主蜷縮在角落里,臉色蒼白,身體不停地顫抖,眼中滿是恐懼和絕望:“你這畜生,你敢!”
原來那馬車夫雙眼發紅,嘴里開始吐出一連串的污言穢語:“嘿嘿,小美人,今兒個可由不得你了!”他一邊說著,一邊喘著粗氣,嘴角掛著令人作嘔的笑容,一步步朝著公主逼近。
公主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淚水在眼眶中打轉,聲音顫抖著喊道:“你別過來!你這無恥的混蛋!”
馬車夫絲毫不理會公主的哀求,伸出粗糙的大手就去抓公主。
公主絕望地掙扎著,試圖躲避,但無奈力量懸殊,根本無法掙脫。
“求求你,放過我!”公主的聲音帶著哭腔,臉上充滿了無助和恐懼。
馬車夫卻愈發張狂,嘴里不停地說著不堪入耳的話語,猛地將公主按在了石壁上。
完事后,馬車夫整了整衣服,臉上露出極其得意的神情,放肆地大笑起來:“哈哈,我真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居然能得到如此的美人。”
他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縫,嘴角上揚,那副丑惡的嘴臉讓人作嘔。
公主癱坐在山洞的角落里,頭發凌亂,衣衫不整。
她的眼神空洞無神,只是不停地抽泣著,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滴落在地上。
馬車夫看了一眼哭泣的公主,絲毫沒有愧疚之意,哼著小曲,大搖大擺地離開了山洞。
馬車夫離開后,公主依舊沉浸在痛苦和屈辱之中,她的哭聲在空蕩蕩的山洞里回蕩,顯得格外凄涼。
不知過了多久,公主漸漸停止了哭泣。
公主艱難地站起身來,整理好自己的衣物,蹣跚著走出山洞。外面的陽光有些刺眼,可她的心中卻滿是陰霾。
她咬著嘴唇,一步一步地朝著有人煙的地方走去,每一步都帶著深深的恨意和決心。
另一邊,戲煜幾個人騎著駿馬,在寬闊的道路上揚鞭疾馳。
陽光灑在他們身上,映出歡快的身影。
戲煜爽朗地笑著,轉頭對身旁的人說道:“哈哈,此次出行,定是充滿驚喜!”
他的眼神明亮,透著期待和興奮。
身旁的宋樹文也笑著回應:“那是自然,跟著丞相,準沒錯!”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笑聲和話語聲在風中飄散,他們的身影漸行漸遠,繼續向著未知的前方奔去。
這天晚上,戲煜等人來到一個村落。剛進村口,一股詭異的寂靜便撲面而來,整個村子仿佛被一層沉重的陰霾所籠罩,顯得死氣沉沉。
原來,這個村落位處偏遠,交通極為不便,與外界的聯系少之又少。
村里為數不多的年輕人為了生計,紛紛離鄉背井去了外面闖蕩,只留下老弱婦孺在村中守望。
沒有了年輕人的活力與朝氣,村子漸漸失去了生機。
加之村里的土地貧瘠,農作物收成一直不佳,村民們生活貧苦。
年復一年的艱難日子,讓大家的臉上都刻滿了愁苦與無奈。破舊的房屋、荒蕪的田地,在黯淡的月色下更顯凄涼。
戲煜等人騎著馬緩緩前行,馬蹄聲在空曠的村道上顯得格外突兀。
一個彎腰駝背的老人坐在自家門口,目光呆滯地望著前方,對他們的到來毫無反應。
“這村子怎么如此安靜?”歐陽琳琳忍不住小聲嘀咕道。
拓跋玉緊皺眉頭,環顧四周說道:“感覺這里好像被世界遺忘了一樣。”
戲煜面色凝重,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沉重:“咱們先找個人問問情況吧。”
他們繼續向村子深處走去,可每走一步,那種壓抑的氛圍就愈發濃重。
戲煜下了馬,走向那個坐在門口的老頭,臉上帶著疑惑和關切,輕聲問道:“老人家,請問這村子怎么這般冷清?”
老頭抬起渾濁的雙眼,看了看戲煜,緩緩說道:“前年來了一個算命先生,說這個村子不吉利,在這里住的人都會有血光之災。所以很多人就都搬走咯。”
他邊說邊無奈地搖了搖頭,臉上的皺紋仿佛更深了。
戲煜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說道:“居然會有這樣的事情?”
他頓了頓,又問道:“那老人家,您為何不搬走呢?”
老頭哼了一聲,倔強地抬起下巴,說道:“我才不信這個邪!我在這村子住了一輩子,啥風風雨雨沒見過?而且我無兒無女,也沒有什么牽掛,有災就有吧!”
說這話時,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決絕和坦然。
老頭目光黯淡,同時又說道:“現在留在村子里的,除了我自己以外,還有一些行動不方便的。”
戲煜聽后,眉頭緊鎖,陷入了沉思,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總感覺到這里面肯定有什么事情。
拓跋玉看著戲煜,著急地問:“是不是探究一下?”
戲煜回過神來,堅定地點了點頭。然后他看向老頭,客氣地問:“老人家,那請問有沒有空房間能讓我們幾個人居住?”
老頭擺了擺手,隨意地說道:“這個村子里好多房子都是空著的,隨便挑就是了。”他的臉上毫無表情,仿佛對這一切都已經麻木。
就這樣,戲煜、拓跋玉、歐陽琳琳幾個人開始在村子里找房子。
月光如水,灑在冷清的村道上,給他們的身影鍍上了一層銀邊。
他們打著手電筒,小心翼翼地穿梭在一座座破舊的房屋之間。
每經過一處,那緊閉的門窗和斑駁的墻壁似乎都在訴說著曾經的故事。
“這邊看看。”拓跋玉的聲音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清晰。
“那邊好像有個合適的。”歐陽琳琳指著不遠處的一座房子說道。
最終,他們找到了一個還算完整的房子。
屋內彌漫著一股陳舊的氣息,灰塵在月光下飛舞。
“就這兒吧,先簡單收拾收拾。”戲煜說著,便動手清理起地上的雜物。
拓跋玉和歐陽琳琳也紛紛行動起來,不一會兒,就騰出了一塊能睡覺的地方。
歐陽琳琳坐在一塊稍微干凈的石頭上,秀眉微蹙,疑惑地自言自語:“那個算命先生為什么會這么說呢?是真這個地方不吉利,還是有什么不可控制的目的呢?”
戲煜直起腰,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說道:“不管怎樣,明天咱們好好在村里打聽打聽。”
拓跋玉點點頭,一臉嚴肅:“嗯,事出反常必有妖。”
夜更深了,幾個人在這簡陋的房子里,懷揣著滿心的疑問,漸漸睡去。
第二天清晨,陽光艱難地透過布滿灰塵的窗戶,照進了他們暫時棲身的屋子。
戲煜等人揉著惺忪的睡眼醒來,簡單收拾了一番后,便出門去探尋這個村子的秘密。
他們來到村子大樹處,只見幾個老人正坐在石凳上,沉默地曬著太陽。
戲煜面帶微笑,恭敬地開口問道:“各位大爺大娘,我們初來乍到,想跟您們打聽打聽那個說村子不吉利的算命先生的事兒。”
老人們抬起頭,眼中滿是狐疑和不安。
一位滿臉皺紋的大爺吧嗒了一口煙袋,緩緩說道:“那算命的,神神叨叨地來了,胡咧咧一通就走了,誰知道他為啥這么說喲!”
拓跋玉湊上前,急切地追問:“大爺,那他來的時候,有沒有啥奇怪的舉動,或者特別針對了誰?”
老人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搖頭。
歐陽琳琳柳眉微蹙,若有所思地說道:“我總覺得這里面有蹊蹺,說不定是有人在背后指使那算命先生。”
戲煜手摸著下巴,沉思片刻后說道:“有這個可能,咱們再去別處問問。”
他們又接連走訪了還住著的幾戶人家,可得到的有用信息少之又少,每個人的臉上都不禁浮現出一絲沮喪。
正當他們準備返回住處再作打算時,一個背著柴火的中年漢子從他們身邊經過。戲煜連忙攔住他,禮貌地說道:“這位大哥,跟您打聽個事兒。”
中年漢子放下柴火,疑惑地看著他們。
戲煜趕忙說明來意,中年漢子皺了皺眉頭,說道:“我也覺得那算命先生來得古怪,我好像聽人說他和村外山上那個土匪窩有點關系。”
戲煜等人對視一眼,心中的疑惑更重了。
戲煜連忙抱拳感謝中年漢子:“多謝大哥告知,不知大哥可還知曉更多細節?”
中年漢子搖搖頭,無奈地說道:“我也就偶然聽了這么一嘴,具體的也不清楚。不過那土匪窩一直是這附近的大患,沒準兒是他們想打村子的主意。”
拓跋玉面露怒色,咬牙說道:“這些土匪也太可惡了,竟用這種卑劣的手段!”
歐陽琳琳秀目微瞇,分析道:“若真是如此,那他們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只是為了霸占村子?”
戲煜沉思片刻,說道:“不管怎樣,咱們先從這土匪窩入手調查。但此事需從長計議,不可莽撞行事。”
眾人點頭稱是,隨后便返回住處,開始商量下一步的計劃。
回到住處,戲煜面色凝重地說道:“這土匪窩想必不好對付,咱們得先摸清楚他們的情況。”
拓跋玉緊握拳頭,說道:“怕什么,大不了跟他們拼了!”
歐陽琳琳趕忙說道:“不可沖動,咱們先想想辦法,看能不能混入土匪窩打探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