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人群以后，樓道里的人明顯少了許多。所以通行起來也變得方便了許多。上到二樓第一個遇到的熟人就是“徐晨辰”已經見過兩次的阿吉。作為staff里面最貼近成員的那幾個，阿吉算是一直站在成員這邊的了。

只是這一次的事情極有可能發現成為，S隊和N隊的全面戰爭。所以作為中立派的一部分staff或許將會以旁觀者的身份中和這件事。畢竟團里內部的矛盾才是最可怕的存在。

阿吉攔住莫寒，告訴她王總剛剛和葉總談完現在心情說不定很差，這個節骨眼上還是不要找他比較好。

聽到這個消息“徐晨辰”心里也是一陣激蕩。明銳的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緊張。俗話說：有奶便是娘。葉盛和陶鶯畢竟只是為王子杰打工的員工。雖然看起來地位很高，但是真的要她們和王子杰對著干也不可能。

所以這次的談話以后，或許整個SNH48就只剩下S隊部分成員和她們的粉絲孤軍奮戰了。這次的事情不管爭奪還是不爭奪，最后是成是敗，S隊無數一期生和二期生努力的成果全都白費了。

在這件事情結束后，整個S隊估計一落千丈。從此成為SNH48的一段歷史。只在一些懷舊的粉絲心里偶爾的出現一下。

莫寒顯然不會就此放棄今天過來的目的。所以辭別阿吉兩個人還是走到了王總的門口。敲了敲門，莫寒和“徐晨辰”一前一后走了進來。

和其他的老總不同。王子杰很低調，所以她的辦公室裝飾的就像普通的小白領的辦公室一樣簡樸。至于穿衣服方面，就更加像是一個胖老頭子。不管從哪里都看不出來這是一個身價數十億的老總。

“王總好！”莫寒和“徐晨辰”按照慣例一見面就給王總鞠了一個長長的躬。

雖然現在的后輩已經逐漸放松，開始變得沒大沒小起來。但是作為一期生這樣的禮貌卻是在一直秉持的。這也是許多粉絲依然喜歡一期生的原因。不管長的漂不漂亮，不管人氣高低，一期生終究是一期生。從很多方面都是后輩們不能比的。

王總正在閉目養神，聽到兩個人的聲音。趕緊坐起來看著倆個人道：“你們兩個跑過了干什么？你們這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我反映嗎？”

莫寒聞言再次鞠了個躬說道：“王總啊，我們今天來就是想問問關于我們演唱會的問題你打算怎么解決呢？”

王總一聽莫寒開口就提到了畢業演唱會，神色一下子變得有點不太自然起來。眼神開始有點小小的躲閃莫寒和“徐晨辰”的眼睛。這明顯就是心虛的表現。

“這個事情嘛……哎，莫寒你看這樣好不好，我們再給你籌備一個畢業的外務，這個演唱會我們還是給N隊，你們再多等一個月好不好啦？”王子杰想了想還是說出了這樣的話。

聽到王子杰話里的意思，莫寒和“徐晨辰”心中一涼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失望和傷心。沒想到最終公司還是選擇拋棄了她們。難道開拓者真的就這么被輕視嗎？還是像韓信當面說的：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

當年SNH48剛剛成立，外界并不看好。首演以后來自外界的罵聲完全掩蓋了粉絲的鼓勵聲。甚至連公司都在討伐當時的一期生團隊。當時的莫寒還不算是正式的成員，但是徐晨辰卻是。

當初她們所受的苦難，全都是為了自己的夢想。也都是為了SNH48的未來。所以她們咬牙堅持下來，在經歷了成員的離開，隊友被處罰等等的問題以后，她們依然忍著痛苦堅持了下來。

現在SNH48慢慢的好起來了。人們見到了這群女孩子為了夢想的努力，也看到了謝謝女孩子的優秀。粉絲們也見到了所謂的N隊盛世。于是名氣日漸下降的一期生慢慢的被擠下了舞臺。

諸如徐晨辰、陳觀慧、陳思、吳哲晗這樣的成員一個個名氣一天不如一天。本來按理來說她們早就該退出了但是她們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失敗。然而她們費盡心思的改變、突破、努力最后卻只得到了稀稀拉拉的掌聲。

就是固粉能力很強的莫寒、張語格、戴萌這幾個人也在一年一年的打著退堂鼓。人氣一年不如一年，慢慢的粉絲越來越不愿意在她們身上花太多精力。所有人都在看那些新人小鮮肉。

盡管那些小女孩子歌舞實力不強，盡管那些小女孩很多地方做的不對也不愿意改。盡管有些成員只是來這個團里混吃等死，只是來這里體驗生活。但是粉絲們依然選擇原諒她們，遷就她們。

這一切都是因為那些小鮮肉年輕、漂亮、長的很可愛。那是已經“人老珠黃”的一期生可以比得了的？

面對這些壓力，成員們依然選擇了硬撐。其實像徐晨辰和陳思這樣的成員早就撐不住了。只是為了這份姐妹情才勉強就在這里繼續努力。然而誰都知道她們已經完全沒有未來了。

現在因為徐子軒帶來的問題，有幾個成員不得不選擇離開了。雖然算是提前的畢業，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每個人對這里都有留戀，對這個奮斗了多年的舞臺，陪了自己很久的粉絲都有留戀。

天知道在知道公司愿意為了她們辦一場畢業演唱會的時候成員們有多激動。

就是一向淚點很高的莫寒都悄悄的流下幾滴清澈的淚水。陳思、戴萌她們更是相互抱著痛苦起來。吳哲晗和許佳琪也很高興，一邊笑著又哭著唱著歌。

一直不愿意哭的絡絡這次依然沒有流淚，但是卻也激動得癟了癟嘴。

現在王總一句話，直接否定了公司的決定。也否定了成員們當初的堅定的努力，更加否定了昨天晚上成員們為公司這個舉動感動的淚水。

莫寒不希望也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王總，我們恐怕等不到那個時候了。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我們不得不在十天之后畢業。不管有沒有畢業演唱會都一樣！”莫寒這次沒有再鞠躬。本來因為這件事實在與公司沒有關系，所以莫寒并不打算說出實情。但是現在這個情況，看起來是不得不說了。

“你們離開的理由到底是什么？我聽過老葉對你們畢業理由的闡述。這些問題說句不好聽的，你們兩年前就已經在面臨了。可是你們依然能夠堅持到現在，怎么到如今你們竟然連這點時間都堅持不了了？”王總很正式的對莫寒和“徐晨辰”說道。當然旁聽的還有一個一直不曾現身的成玨。

“你們有什么難處完全可以告訴我，就算公司解決不了公司也可以知道你們到底經歷了什么。這樣公司也能夠對你們的問題做一個正確的評估，公司有最起碼的知情權吧！你放心到時候是走是留公司也不會干涉。”

聽到王總真誠的話，莫寒沉默了。整個人的頭完全耷拉了下來，一種糾結的氣息從她的身上散發出來。在場的所有人都跟著心情涼到了谷底。場面一下子變得十分安靜了。

等了好久，莫寒忽然抬起頭來。眼眶紅紅的，看起來剛才是真的經歷了很痛苦的掙扎。

看到她這個樣子“徐晨辰”發自內心的心疼。當初他選擇告訴她們真相也是為她們好，可是現在看來這不過是長痛和短痛的區別。有些該經歷的東西還是需要經歷的。悲哀的是本來的好心貌似變成了中傷她的源頭。

但是看到她眼中堅定的光芒，“徐晨辰”立刻意識到了莫寒的意思。

莫寒不自然的舔了舔紅紅的嘴唇，就在她打算開口的瞬間。“徐晨辰”忽然抓住了她的手，阻止了她的行為。

“既然要說還是由我來說吧！在這件事情上我或許比你更加管用。你先出去在外面等一下吧！”徐晨辰堅定的看著莫寒聲音變得很沉很沉。

莫寒聽到“徐晨辰”的話驚訝地看著她。

“為什么你說比我說管用？為什么我要出去等？你莫名其妙的站出來是什么意思？”復雜的問題，復雜的眼神莫寒全部用眼睛傳遞給了“徐晨辰”。

可是看著“徐晨辰”莫名堅定的眼神，莫寒第一次在正式場合打了退堂鼓。微微思考了一下莫寒乖乖的點了點頭帶上門走出去了。

看著莫寒走出去“徐晨辰”轉過身來看這王子杰，嘴角掛著一個邪魅的笑容。本來這個笑很恐怖，但是頂著徐晨辰的樣子做出來卻顯得有點妖艷得感覺。

“成玨你也出去吧！”

“徐晨辰”朱唇輕啟，吐出來一連串清脆的聲音。

“不行！這件事我要旁聽！”她的話音剛落，虛空中就已經傳來成玨的聲音。

“誰……誰……到底是誰！”

聽見了成玨的聲音，卻沒有看到成玨的身影。一向淡定的王子杰終于慌了。

“吆喝……堂堂王總竟然連自己的成員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這就是你說的初心？這就是你一直說的團魂？”

房間里回響著成玨嘲諷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