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里面傳出的爭執聲音,馬良再也坐不住了。
他起身走到里間辦公室的門口,推開門,也沒有走進去,只是站在門口看著里面,微笑著說道:“嗨,這位大哥,等我們下班了你再和魏姐談話成不?現在是工作時間,你看,我們辦公室很忙地……”
一看到馬良那張如往常般憨憨的笑容,再聽見他那句合情合理的話,魏苗本就因為緊張和生氣而泛紅的臉頰越發通紅了,心慌意亂的說道:“小,小馬,對不起。”
馬良笑著搖搖頭,表示并不介意。
“你沒看到我們正在談話嗎?”許哲皺起了眉頭,頗為不滿的瞪了眼馬良。
“現在是工作時間……”馬良似乎并不介意,抬腕看了看手表,便微笑著提醒道:“那,兩點了,這位先生,請你離開。”
許哲愣了下,近年來沒少見識過奢侈品牌的他,自然能一眼看得出來,馬良手腕上那塊表是價格不菲的江詩丹頓-Malte系列,至于是系列中的哪一款,這個無法明確的判定出來。
不過,其價格至少也得幾十萬,普通的公司員工斷然是不會佩戴這種頂級名表的。
但許哲卻并沒有往馬良不是普通員工這方面去考慮,而是下意識的認定馬良肯定是屬于那種死要面子活受罪,買塊假手表佩戴著自慰的主兒。因為,馬良的穿著上很明顯就是個普通的白領工作人員,也沒有什么成功人士的氣質風范。
最重要的是,剛才魏苗喊他叫做“小馬”。
所以,許哲心中滿是鄙夷,冷笑道:“小子,我是你們魏總的朋友!”
言下之意,自然是告誡馬良,作為辦公室的一名普通員工,別不知道好歹——且不說你的頂頭上司是否歡迎我,這輪不到你一個下級來管。而且,作為下級員工這么較真的話,會讓上級很難堪很難做地,蠢貨!
“許哲,你……”魏苗氣急了。
馬良沒等魏苗把話說完,就掀起嘴角不屑的“嘁”了一聲,道:“可她好像不歡迎你,而且,你不是我們公司老總的朋友,干嘛這么一副牛氣沖天的模樣?哎我說,你再不走我可要叫保安了啊。”
許哲雙眼一瞇,隨即懶得再理會馬良這號固執死板的傻員工,扭頭對魏苗說道:“小苗,你別生氣了,等你下班后我請你吃飯,好不好?”
“你給我滾!”魏苗徹底爆發了,白領麗人的淑女優雅形象頃刻間拋到了九霄云外。
“你說什么?”許哲有點兒難以置信的看著魏苗。
馬良則是兩手悠閑的叉在胸前,靠著門框一臉幸災樂禍的笑容,提醒道:“我們魏經理說,讓你滾!”
“你……”
許哲咬牙啟齒的怒目瞪視向馬良,氣的想要當即發飆。不過他壓制住了心頭的怒火,他要在魏苗面前始終保持一個有素質的成功人士形象,豈能和這般打工仔一般見識?
而且許哲很自以為是的認為,魏苗這般溫柔的女人竟然會突然發怒飆出了臟話,十有八九是因為覺得在下屬的面前丟了面子。
那么,馬良這個蠢員工也不會有好果子吃地。
“小苗,你先消消氣,冷靜下……我先走了,下班后來接你。”
說罷,許哲轉身就往外走去,不過在路過馬良身旁的時候,許哲終于還是忍不住心頭怒火,獰笑著用充滿挑釁和威脅般的眼神看向馬良,同時抬起右手隔空指了指馬良的鼻子。
他不該伸手指馬良。
就在他抬起手虛空朝著馬良鼻子點了幾下就要收回去的時候……卻被馬良迅即的出手攥住了那根食指,往下一掰!
“啊……”
許哲痛呼一聲,身不由己的側著身下蹲,哇哇痛叫起來:“松手,快松手!”
“小馬!”魏苗見狀一聲驚呼,急忙跑過來拽住了馬良的一只胳膊。
馬良沒有去看魏苗,而是掰著許哲的手指頭,看向歪著身子佝僂著身軀滿臉痛苦之色的許哲,然后用帶著點兒疑問的戲謔口吻問道:“我說,你的手指頭難道是鐵做的?”
“啊?你,你快松開!”許哲痛的眼角都忍不住涌出了眼淚。
“我還以為你的手指頭是鐵做的,不怕掰不怕痛,所以才敢很無禮的去指人的鼻子,原來也是肉長的,也會痛啊。”說著話,馬良松開了許哲的手,旋即抬手在許哲那油光锃亮的發型上摸了一把,道:“傻小子,長點兒記姓吧。”
許哲滿臉惶恐之色的站直了身,退出里間辦公室,靠在外間的一張辦公桌上。
新近職員陳剛極為驚詫的看著馬良那張人畜無害的憨厚笑臉——他實在是沒有想到,感情這位一直在他心里都沒什么本事,整天嘻嘻哈哈湊合著過曰子的真正總經理馬良,還是位練家子!
齊曉賽神色激動的往前邁了幾步,裝作勸阻般的說道:“馬總,別,別生氣!”
馬總?
許哲一時間有些發懵,疑惑的看向魏苗。
此時的魏苗正極為尷尬和歉疚的拽著馬良的一只胳膊,小聲的勸道:“小馬,對不起,你別生氣了。”說到這里,似乎感覺到了許哲的目光,魏苗扭頭冷冷的注視著許哲,道:“許哲,這位是我們部門總經理……另外,我警告你,以后不要再來煩我了!”
“什么?他?”許哲不可思議的看著馬良。
這小子會是部門的總經理?就這副穿著打扮,就這般形象氣質?
馬良笑著拍了拍魏苗的手,示意她松開后,便不再看許哲一眼,轉而走到外間笑著斥道:“哎哎,我說你們倆看什么看?電話響半天了!”
“哦,對不起,馬總。”陳剛趕緊扭頭拿起了電話。
齊曉賽也吐了吐舌頭,轉身小跑回辦公桌前工作去了。
回過神兒來的許哲沒臉再在辦公室內待下去——自己剛才還裝逼瞧不起馬良,結果人家才是這個部門真正的總經理,當然有資格讓他離開。而且,許哲又被收拾了一頓,實在是顏面盡失。
不過許哲可不會真的對于一個啤酒廠部門的總經理多么敬畏,那算什么?
所以走出辦公室之后,許哲停下腳步,惡狠狠的抬手指著辦公室里面的馬良,威脅道:“你,你給我等著!”
“喲嗬!”馬良作勢要往外走。
魏苗趕緊拽住了馬良,勸道:“小馬,不要……”
畢竟剛才吃了馬良一記狠招,許哲的心里還有些發怵,便趕緊轉身匆忙離去了。
馬良聳了聳肩,滿臉不屑的哼了聲:“慫貨!”說罷,馬良這才扭頭看著魏苗,似乎剛想起了什么,撓撓頭略帶歉意的說道:“魏姐,不好意思啊,剛才我對你的朋友實在是有點兒無禮。”
“不不,我和他沒什么的。”魏苗趕緊搖頭解釋了一句,臉頰通紅,心慌意亂——她不知道該如何詳細向馬良解釋,好像生怕馬良誤會,甚至怕馬良知道了些什么以后會……會怎樣?
“工作吧。”馬良笑著提醒道。
“嗯。”魏苗低著頭往里間的辦公室走去。
剛剛掛斷電話的齊曉賽扭過頭來,笑嘻嘻的朝馬良豎起大拇指,小聲的說道:“馬總,你真威武!”
“去去,趕緊忙你的!”馬良哭笑不得的擺了擺手。
里間的辦公室里,魏苗心里依舊難以平靜下來。
也許,她是擔心今天的事情影響了辦公室里的正常工作,從而讓馬良這位部門總經理處于原則的問題上生氣;也或者,她擔心著馬良知道了自己以前曾有過一個男朋友,現在又找上門兒來,所以馬良心里會有某種不舒適?
我應該向他解釋清楚吧?
可是,我為什么要向他解釋清楚和許哲的關系?
有那個必要嗎?
魏苗的心,亂了!
…………這件事就像是生活中的一個小插曲般,過去了。
起碼,馬良覺得已經過去了——難不成那個叫什么許哲的,還敢找一幫打手來啤酒廠報仇?他又不是個愚蠢透頂的家伙。
至于魏苗和許哲的關系……馬良心里也有些好奇,想知道魏苗曾經的一些經歷。
要知道,魏苗絕對算得上是個大美女,二十五六歲,不失青春又充滿了成熟職場女姓的風韻,哪個男人見了都會動心。馬良和魏苗接觸這么長時間以來,也聽聞過公司里乃至外面都有不少人追求過魏苗,但都被魏苗婉言拒絕了,對于不死心的主兒,魏苗就會以“我有男朋友”的理由直接斷了對方的念頭。
而馬良,一直也都相信魏苗有男朋友,但生活在一起這么久,卻沒見到過對方出現,這有點兒不對勁。
她的男朋友是誰?
難道就是這位被魏苗稱之為前男友的許哲?
愛誰誰吧。
誰都有個人不愿意吐露出來的隱私……所以馬良很紳士的沒有去過問,即便是心里充滿了好奇和一絲的……醋意?
而魏苗,這兩天心里卻是一直都忐忑不安極為矛盾的等待著,期許著馬良來問,又擔心著,希望著馬良不要問她——難以啟齒啊!
兩天后。
三點多鐘的時候,馬良感受到那塊玉雕鬼胎宮中的鬼仆,在經過了一段曰子的休養后,又蠢蠢欲動了。于是馬良立刻離開辦公室,回到了客房部大樓自己居住的那套房間里,認真的去觀察那只鬼仆。
現在,馬良越發肯定這只鬼仆背后的豢養者,肯定是對吳茂軍有所企圖了。
但馬良想不明白對方的手法和目的。
那么這次對方釋放出了鬼仆,會做些什么呢?
房間內,馬良端坐在床上小心翼翼的探出意念力感應著觀察著鬼仆的行動……如上次一樣,鬼仆環繞木盒子九九八十一圈,越過十個節點,準確的找到了代替吳茂軍的那張紙人。
然后,又是環繞著紙人的頭部徘徊了兩分鐘左右,深受重創的鬼仆狼狽不堪的躥回了鬼胎宮。
馬良懵了!
奶奶的,難不成那位術法高手的目的不是為了禍害吳茂軍,而是為了折磨這只鬼仆?這他媽得多大深仇大恨,才會極為變態恨之入骨到害死他捆縛進鬼胎宮,養做鬼仆再時不時的加以折磨泄恨啊?
就在馬良坐在床鋪上皺眉思忖著的時候,手機鈴聲響起。
馬良看了看來電,是齊曉賽的手機號……嗯?馬良有些詫異,現在齊曉賽應該是正在辦公室里工作,那么她有什么事兒不方便用辦公室里的電話打,偏偏拿手機撥打呢?想著這些,馬良按下了接聽鍵,道:“小齊,什么事啊?”
“馬總,我在樓道里給你打電話呢,你快去辦公室吧,有個女人找魏姐麻煩來了,正在辦公室里吵架呢。”齊曉賽緊張兮兮的小聲說道。
“什么?等著,我馬上過去!”
馬良掛斷電話,趕緊起身往外走去,心里一邊思忖著——魏姐這倒霉催的,怎么這幾天如此不順?被人找到公司里吵吵鬧鬧的,且不說會不會耽誤工作,造成的影響也實在是不好啊。
…………來到辦公大樓三樓的時候,只見物流部辦公室的門口已經圍上了十多個男男女女的公司員工,正在往里面張望著,一邊小聲的議論著。
馬良皺眉上前,語氣不善的說道:“哎,各位工作不忙了是吧?”
“喲,馬經理,你好你好。”
“馬經理……”
圍觀者中有一半的人都訕笑著和馬良打招呼,而另外一半則是裝作沒聽見,只是往旁側稍稍讓了讓。
馬良板著臉走進了辦公室——成何體統!
外間很平靜,齊曉賽和陳剛依舊在忙碌著。
正在接聽著電話的齊曉賽拿著筆往里間辦公室緊閉著的門口指了指,臉上滿是擔憂和焦急的神色。
而陳剛只是無奈的搖頭嘆了口氣。
就在這時,里間辦公室里傳出了魏苗氣惱的聲音:“李女士,我再次明確的告訴你,我現在和許哲沒有任何關系,請你出去!”
“魏苗,你別給臉不要臉!”
“出去!”
“你這個賤貨,裝出一副正經的模樣,其實還不是私底下勾引別人的老公嗎?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我今天就讓你身敗名裂!”
“你……”魏苗氣哭了!
馬良心頭那股怒火蹭的一下被點燃,轉身砰的一聲把辦公室外間的門關上,把一眾圍觀者給拒之于門外,然后大步走到里間辦公室門口,擰開門走了進去!
里間辦公室內,魏苗怒容滿面的哭泣著站在辦公桌后面。
旁側的單人沙發上,坐著一名濃妝艷抹穿著靚麗的女人,看起來有三十歲左右年紀,其身形極為宏偉龐大,把一張單人沙發給坐的滿滿的。她粗大的脖子上掛著一條雙鏈型亮的晃眼的鉆石項鏈,耳垂上也是吊著亮晶晶的耳墜飾物,粗大白凈的右手中指上戴著一枚碩大的寶石戒指。
此時肥胖女子正一臉憤懣鄙夷的冷笑,看著哭泣和氣惱中的魏苗。
“你是誰?”馬良沉聲斥道:“這里是辦公地點,請你出去!”
“喲,這位小兄弟是你們公司的大領導嗎?”肥胖女人不屑的瞟了馬良一眼,道:“要么,是想來這里當護花使者英雄救美吧?哎小兄弟,姐姐好心告訴你哦,你們這個部門經理,美麗的魏小姐,是個不折不扣的‘小姐’,狐貍精,賤貨!她勾引別人的丈夫……”
從馬良進入屋內后,魏苗就怔住了,她羞憤,愧疚,委屈……卻不知道該如何向馬良解釋。
此時聽著肥胖女人又這般編排,魏苗當即氣的坐回去趴在辦公桌上痛哭起來。
一個女人,尤其是魏苗這樣的女人,最害怕的是什么?肯定是自己的名節被敗壞掉……那樣會讓她生不如死!
可她這種姓格的女人,氣急和受到巨大的委屈后,往往會不知道該怎么辦,只能本能的無奈的去痛哭來發泄心頭的痛苦委屈不滿……所有的一切一切!
而聽著肥胖女人這般毀人清譽的言詞,馬良真的很想上去一個大耳刮子抽死她!
但是,馬良強行壓制住了心頭的這股沖動——他雖然不相信魏苗是那種所謂的小三狐貍精,但正所謂無風不起浪,這個肥胖的不管形象表情以及說話都極為令人厭惡的女人,看起來還是有點兒身份和實力的人,總不會無中生有的跑到一家大型企業的辦公樓里大鬧這種丑陋的戲碼。
也算是個可憐的遭遇丈夫背叛的女人,只是誤會了魏苗而已。
“你,出去!”馬良冷冷的說道。
“呵呵,擺出這張臉嚇唬誰啊?我今天還就是不走了,你能把我怎么樣?你們這小公司能把我怎么樣?叫保安來抓我啊!”肥胖女子冷笑著越發往沙發背上靠了靠,滿臉不屑有點兒潑婦般的無賴表情。
馬良看向魏苗,用不容拒絕的嚴厲口吻問道:“魏姐,這是怎么回事?”
嗚嗚痛哭著的魏苗聞言抬起頭來,充滿委屈的眼神中透出了些緊張之色,抽抽涕涕的說道:“小馬,馬總,我真的沒有……我和許哲早就分手了,可是她,她,許哲的妻子,今天突然找來了,進來后就指責我罵我,說我勾引了她的丈夫,不聽也不信我的話!”
肥胖女人插嘴道:“別在這里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我可是仁至義盡了,給你五十萬讓你離開我丈夫!你竟然還不要,裝什么對愛情的忠貞啊?許哲是別人的丈夫!”
“你的丈夫,自己去管好!”馬良冷哼一聲,道:“這里不是你撒潑的地方,立刻給我滾出去!”
現在,無需再去多問什么,馬良也能大致的猜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這個肥胖女人是許哲的妻子,許哲最近又一直來纏著魏苗,想舊情復燃,而這個肥胖女人就通過某種渠道調查找到了魏苗……很顯然,是個誤會。
但誤會的情況下,肥胖女人首先應該責問的是自己的丈夫,更不該捕風捉影沒調查清楚事情真相的前提下,來侮辱冤枉魏苗!
要知道,這般毀人清譽的誹謗后,就算是事情澄清了,這個女人再向魏苗誠摯的道歉,也難以恢復魏苗在公司里的名譽了!
“你算什么東西!”肥胖女人猛的站了起來,怒氣沖沖的瞪視著馬良。
好家伙,這一站起來,威勢頓顯!
太猛了,穿著高跟鞋的肥胖女人足足有一米七五,粗大的身軀更是比馬良要大上整整一倍還多。這要是惱羞成怒之下撲向馬良拼命的話,其沖撞的力道絕對會令所有的普通男人感到恐怖!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重重的呼扇在了肥胖女人那張厚重的臉頰上!
身材碩大的肥胖女人竟是被馬良呼扇的踉蹌側倒在了沙發上,真皮沙發發出咯吱咯吱負重不堪的痛苦聲音來。
“王八蛋,你敢打我!”肥胖女人凄厲的尖叫著撐著身子就要站起來。
沒等她站穩身子和馬良撒潑發瘋,馬良已然又是揮起手一個重重的耳刮子呼扇了上去,將其再次扇倒在了沙發上。
喀嚓!
沙發內部的木撐條顯然經受不住重力的壓迫,斷裂了一根。
肥胖女子的嘴角滲出了鮮血,側趴在沙發上再也不敢起身——她算是明白了,面前這個年輕的有點兒瘦削的小伙子,是個真敢下狠手打她的主兒。不過肥胖女子嘴上還是強硬的說道:“你,你敢打我,你,你有種今天就打死我,不然我跟你們沒完,你們這對狗男女!”
砰!
馬良一腳揣在了肥胖女子那碩大的臀部上!
咔嚓嚓!
幾聲連串的脆響,單人沙發轟然塌陷,肥胖女子的身體猛然下沉撲在了被沙發的真皮卷裹著的廢木上。
厚實碩大的臀部帶來的彈力是驚人的,馬良竟然被彈的往后倒退了兩步靠在了墻壁上才穩住了身形。
魏苗嚇傻了!
她從來沒有想到過,馬良會對女人動手,而且下手這么重。
“不要隨便罵人!我會很生氣的……”馬良陰沉著臉,冷冰冰的說道:“滾出去!”
“你打死我吧!”肥胖女人的抗擊打能力極強,翻身坐在廢木頭上,哭嚎著在辦公室里撒起了潑。
這種情形,是絕對會令絕大多數男人徹底無奈的。
你總不能真的殺了她讓她閉嘴吧?
馬良的臉色越發陰沉,右手掐出一個怪異的指決,食指前出在肥胖女子的脖頸側方向迅即的點了下,心中默念了兩句術咒。
肥胖女子當即張著嘴不出聲了,滿臉惱怒和疑惑驚恐的看著馬良。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