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校尉大人。…≦”
這名親兵應(yīng)了一聲,退了出去,向著外面疾步走去。
過了一會,這名親兵再次走了回來,身后跟著兩名甲士,正是朱靈和馮七。
倆人跟著這名親兵進了房間,正好看見王上書臉色憤怒的坐在案首后面,目光掃了一眼四周,房間中并沒有見到其他親兵侍衛(wèi),倆人很有默契的一點頭,跟著這名親兵向王上書行禮。
行完禮,這名親兵就要退開。
“站住。”
王上書卻突然叫住了他,道:“站在本將身后,隨時準(zhǔn)備待令。”
“是。”
這名親兵恭敬的應(yīng)了一聲,就要走過去,朱靈和馮七倆人對望一眼,倆人的身體快速動了起來。
馮七主攻這名親兵,朱靈主攻王上書,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拿下他們。
這名親兵根本就沒有料到朱靈他們竟敢私自動手,等到他反應(yīng)過來,脖頸已經(jīng)被馮七鋒利的五指牢牢卡住,根本就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的望著朱靈朝王上書沖了上去。
朱靈腳掌在地上迅速一跺,兩腿一彎,身體如一陣風(fēng)般沖了上去。
咱們的王大校尉,雖說出了昨晚一事,但心里根本就沒有將這兩名禁軍侍衛(wèi)放在眼中,因此并沒有防備,在他自己的大本營,他也沒有叫過多的親兵過來。
等到朱靈一個健步?jīng)_了上來,伸臂探爪,抓向自己的喉嚨。王大校尉心里急了,后悔自己剛才的魯莽。
可是眼下情況緊急。根本就容不得他耽擱,雙臂掀翻面前的案桌。一矮身體在地上一滾,躲過了朱靈這抓來的一擊。
等到王大校尉穩(wěn)住身體,想要從地上快速爬起來,只感覺身體一輕,自己已經(jīng)被人給提了起來,隨后一只手臂牢牢的抓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臂牢牢的抵在他的身后。
王上書怒道:“你們想干什么?想以下犯上不成?”
看到王上書被朱靈制服,馮七挾持著這名親兵走了上來。
朱靈歉意道:“對不住了,王校尉。為了救我家的校尉大人,屬下逼于無奈只好出此笨招,等回頭救出了我家校尉大人,我倆定向王校尉負(fù)荊請罪。”
王上書怒道:“老子不管你們家什么校尉不校尉的,趕緊將老子放了,要不然老子一聲令下,外面的三百名禁軍侍衛(wèi)沖進來只需要一個健步就可以將你們斬殺。”
朱靈毫無懼意道:“王校尉對不住了,如果你要是還不配合,屬下就是豁出去這條命。也要將您拉下馬。”
王上書雖然嘴上說著不怕,可還是很珍惜自己的性命,怒道:“你們想干什么?”
朱靈道:“借王校尉您的兵馬一用,去京兆府大牢救我家的校尉大人。”
王上書怒道:“你、你們這是要造/反。”
朱靈沒有再理會他。對著那名親兵說道:“如果你不想你們家王校尉死,就老老實實按照我說的去做,否則。要是出了一點差錯,我可不敢保證你們家王校尉的性命。”
這名親兵惶恐道:“別。別,別!你別傷害校尉大人。你怎么說,我就怎么做。”
“如此最好。”
朱靈道:“剛才我的話你也聽見了,我現(xiàn)在要去京兆府大牢救我家校尉大人,做為左率衛(wèi)同一侍衛(wèi),京兆府竟然敢扣押我們東宮之人,是可忍孰不可忍,你現(xiàn)在就出去馬上點齊三百名人馬,跟我去京兆府大牢救人。”
朱靈說完,這名親兵甲士并沒有出去,雖然馮七已經(jīng)將他放了,但他還是站在原地,目光緊緊的望著王上書。
王上書怒道:“還不快滾去,難道想要老子死嗎?你這頭蠢豬。”
聽見自家校尉大人發(fā)令,這名親兵這才一溜煙麻利的跑了出去。
……
另一邊。
胡府父子倆人快速出了院門,從門童手里接過五貫錢揣進兜里,隨后倆人分別上了兩架馬車,胡志郎還是坐在了剛才那輛馬車上。上車的時候,胡志郎順便扔了一貫錢馬夫。
說了一個地址后,兩輛馬車快速的向著京兆府大牢趕去。
一盞茶后。
兩輛馬車急匆匆的趕到了京兆府的大牢外。
京兆府的大牢并沒有在京兆府中,在京兆府邊上不遠(yuǎn),一個較為偏僻的地段。
下了馬車,兩輛馬車停候在一邊,倆人疾步向著大牢走去。
剛走了不到八步,就被守衛(wèi)在大牢外的三十名捕快給攔下,一名看是領(lǐng)頭的捕快冷著臉走了過來,喝道:“干什么?這里是監(jiān)牢重地,閑雜人等不得靠近,還不趕快速速退下。”
胡愛軍從腰上摸出自己的身份令牌,亮了出來,道:“在下乃萬年縣典史,此次前來是為了一樁案子,還望兄弟行個方便。”
按理說。
如果要是往常,胡愛軍這位萬年縣的典史主掌刑法大人,雖然管不到他們,但他前來監(jiān)牢辦公,他們定會賣他一個面子讓他進去。可是現(xiàn)在不同,周勇周典史已經(jīng)交代下來,任何人沒有他的命令,都不準(zhǔn)放行,誰要是出了差錯,立馬收拾東西滾蛋。事關(guān)自己的飯碗,對方又是典史大人,這名捕頭也很犯難。
左右望了一眼周圍,壓低著聲音道:“上面特別交代,最近不許任何人探監(jiān),還請大人不要為難屬下,屬下也只是奉令辦事。”
胡志郎心里一急,剛要插嘴,被胡愛軍給阻止了,胡愛軍道:“既然這樣,那就不打擾兄弟辦差。”
說著,從懷中摸出一根黃金打造的首飾不著痕跡的遞了過去,這名捕頭本想推遲著不收,奈何胡愛軍太熱情了,只好勉為其難的收下。
看到對方不著痕跡的將首飾收進袖中,胡愛軍壓低著聲音道:“還望兄弟幫我傳一句話,就說外面一切安好,讓他莫急。”
這名捕頭收下了重禮,左右望了一眼,低聲道:“大人要屬下遞話給誰?”
胡愛軍道:“李飛宇。”
這名捕頭點點頭,表示記下了,隨后大聲喝道:“監(jiān)牢重地,閑雜人等不得靠近,趕快離開,否則別怪我手中鋼刀不認(rèn)人。”
看到對方很會做事,胡愛軍拉著欲言又止的胡志郎趕緊坐著馬車離開了這里。
走出這里有段距離,胡愛軍道:“事不宜遲,你趕快回去帶人過來,看這情況,要是在稍微晚上一點,說不定他真的會有生命危險。”
“嗯。”
胡志郎一點頭,就要轉(zhuǎn)身離去,剛走了沒兩步,又迅速走回來,道:“人生路不熟的,爹你打算讓我去哪里叫人?”
胡愛軍翻了個白眼,怒道:“當(dāng)然是去、這是你自己的事,你自己想辦法吧。”
說完,跳上了馬車離開了。
“額。”
胡志郎仰首撫面,心里暗道老爹不講義氣,可是現(xiàn)在話又說回來,眼下除了回李飛宇那處小宅他別無去處。
“輔興坊。”
跳上馬車,扔下一句話,駕車的馬夫皮鞭狠狠的抽打在馬屁/股上,老馬吃痛,發(fā)出一聲“吁”,扯開馬蹄子,速度飛快,嗖的一下飛了出去。
兩刻鐘后。
胡志郎飛快的趕到輔興坊,馬車在李飛宇的小院外面停了下來。飛快的跳下馬車,抓起緊閉的銅環(huán),使勁的叩了起來。
“咚咚……”
大門發(fā)出一連串的聲響,一會兒的功夫,院門打開,一名五十多歲的老人探出頭來,疑惑的望著他道:“這位公子你找誰?”
胡志郎激動的說道:“老管家,我是胡志郎啊!”
老管家常飛搖了搖頭,一副我不認(rèn)識你的模樣。
胡志郎又趕緊補了一句,道:“早上我和李飛宇將軍一起回過的,你沒有印象了嗎?你不記得我了嗎?”
“啊,是你。”
一聽胡志郎的話,常飛這才想起來,趕緊將大門拉開,道:“這位公子,你快里面請。”
一進院門,胡志郎就快速向著院落的禁軍侍衛(wèi)跑去。
快速跑到一名禁軍侍衛(wèi)的身邊,急速道:“不好,李將軍有危險,你們趕緊回去叫人救他。”
“什么?校尉大人有危險?”
院落中的禁軍侍衛(wèi)一聽,一個個怒眼相瞪,立馬說道:“我們現(xiàn)在這就進宮去帶人救出校尉大人。”
十一名親兵甲士商量了一下,決定留下五名名親兵甲士守護這里,當(dāng)然,胡志郎到這會他的事情已經(jīng)辦完了,他也不是東宮之人,無法跟隨他們一起進入東宮,只好留在這里保護后方大本營。
六名親兵甲士快速出了院門,急速奔跑著向著皇城而去。
話說朱靈倆人挾持著王上書,很快就點齊了左率衛(wèi)第四團三百名禁軍侍衛(wèi),接著,在暗中威脅王上書,王上書不得不按照他們所說得去做,命令全體禁軍甲士出宮,并沒有第一時間宣布任務(wù)目標(biāo)。
一行三百名禁軍甲士一起向外走去,造成的轟動很大,一路沿途所過,所有人都保持遠(yuǎn)遠(yuǎn)的距離,當(dāng)他們剛出動的那會,就被東宮甲士上報上去,傳到那些大人物的耳中。
可是,這個時候,在經(jīng)過最后幾道關(guān)卡之后,驗明身份,謊稱有緊急任務(wù)處理,東宮侍衛(wèi)根本就不敢阻攔,大家都是一個衛(wèi)率,自然不會沒事找事做,恭敬的放行,讓他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