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樹是九道毒兇陣的陣眼,我剛才所作的只不過是聯(lián)通了陣眼和我們所在的世界,剛才的塌陷便是時空的裂隙,沒有人能夠直接突破裂隙,所以我們要在這樹干上等著。”老劉說得精彩,自身的額頭上也嚇出了汗,“我在無間界里聽說死國之人力量詭異,更有紫焰作為武力修煉,今日一見你這個家伙還真是失望,不是說死神還擁有一種名為魂石的法器嗎?”
業(yè)修知道他在對自己的力量懷疑,不過即便是死神也不能在一開始就無所不能,業(yè)修只好即可轉移了話題:“這榆樹本不起眼,可是它的樹根卻蜿蜒到了地底之下,莫不成是通往九道毒兇陣的路徑。”
老劉看出了業(yè)修的尷尬,也沒有繼續(xù)追問死國的事情,他翻手從兜里取出一枚錢幣,輕輕往地底丟去道:“這是乾坤探路,要進入毒兇陣我們只有沿著樹根爬下去,若是沒有聽到銅錢響動便是一帆風順,若是等一下有聲音傳回來,你這個菜鳥死神一定要跟在我的后面。”
業(yè)修點了點頭,小心翼翼地跟著老劉開始順著樹枝干往下滑行,對業(yè)修來說老劉是一位得道的高手,他能夠如此從容地和一個死神在一起,足以說明他的信心和能力。
外界昏暗的陽光已經(jīng)完全沒有的蹤影,眼前的樹根顏色越來越多深,若不是老劉提前準備的探照燈,業(yè)修這個死神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也是沒有辦法:“老劉,你說這九道毒兇陣里邊會有什么東西,你這個異界的道人真的這么憂國憂民?”
老劉聽了回頭看了業(yè)修一眼,兩只手即刻將樹根抱得緊緊的:“煞氣之地不是有黃金白銀,就是有得道高人的法力加持之物,搞不好還有你們死神需要的東西呢?所以說你跟我來這里一定是來對的地方,我們有能力前來窺探,順便能夠解救人民與水火之中有什么不好的。”
“我就知道你也沒安什么好心。”業(yè)修也是頭倒立抱著樹根蜿蜒向下走來,在探照燈的余光之中,他看到了一個龐大的樹根分支成了若干的小枝干,剛才還平滑的枝干開始有一些小小的突起,那些凸起很沒有章法,“這樣下去是要爬多久?該不會餓死在這樹根上了吧。”
“死神還怕死!”老劉沒事兒人一樣開著玩笑,照理說他也不應該算嚴格意義上的人類,“噓……別出聲,下面好像有點動靜。”
突然之間,業(yè)修的手臂感覺到了一陣麻木。老劉開始關小了自己頭上的探照燈燈源,并且示意業(yè)修俯下身子,那一刻業(yè)修只聽到了耳邊有地底傳來的風聲,而風聲之中夾雜著的正好是錢幣碰到什么東西時候產(chǎn)生的叮當聲音。
“怎么了?”業(yè)修很好奇,卻不敢太大聲,他幾乎聽到了來個各個樹枝干上產(chǎn)生的聲音,那聲音很清脆,破響破響的。
老劉反過手來將業(yè)修按低,徹底關掉了燈源:“錢幣反聲,說明前面遇到了什么東西,而我們還在這樹干之上,說不定是有什么東西朝樹干襲擊過來了。”
“是兇鳥!該死的,怎么地底也有這玩兒。”業(yè)修的第一反應就是之前弄死陳楠的入內鳥王,那些家伙并不厲害,可惡心就在于它能夠在人的皮膚內埋下自己的鳥蛋,鳥蛋一旦破裂小鳥便吃掉人的內臟長大飛舞出來,弄得一個完好的人四分五裂。
“不對,這種震動好像是來自于樹干本身。”老劉很冷靜,見識似乎比業(yè)修高了不知道多少倍,“你有沒有覺得樹皮的質地有所改變。”
業(yè)修一聽心中暗驚,其實他早就覺得手掌支持的位置有些東西在起起伏伏,他剛開始還以為是樹根變得粗糙了,現(xiàn)在看來絕不是這樣:“你的意思是說有東西想要從樹皮地下鉆出來!”
“不好!快往上爬!”老劉大吼一聲盡然從業(yè)修的肩上硬生踩了過去,當他重新開啟探照燈的時候,業(yè)修竟然在他開始停留的地方看見了一張枯槁的人臉,還是張著嘴巴的。
“我靠,你想死啊!”業(yè)修發(fā)怒一般也跟著他的燈光往上面奔命,雖然不知道在跑什么,但是這位修道之人都跑得這么快,業(yè)修這個什么東西都不懂的家伙沒必要在原地觀望著如此恐怖的事情,“下面有一張臉,那是什么東西!”
老劉一邊吼叫一邊繼續(xù)往上爬:“快快快!那后面起止一張臉,你難道沒有注意自己的周圍。”
業(yè)修聽罷下意識地用余光瞟了瞟自己的手邊,原來的樹皮已經(jīng)在瞬間蛻變成了無數(shù)的人臉,有些像是老人、有些像是孩子,更有些女人的嘴臉上還印著某些好吃痔,“這些都是什么東西啊,我靠!”
“那是樹臉,不跑快一點小心被它們給吞了。”老劉什么都懂,就是膽子太小了,這一刻這一句話才放出來,人又不知道往上爬了多少步。
“我去,這東西怎么來的,能要了我的命!”業(yè)修被老劉嚇得半死,差點忘記了自己死神的身份,雖然說有些神秘力量可以讓死神也遭殃,不過這種東西如果只是樹皮構造的話,應該傷不了業(yè)修。
“嗎的,我也失態(tài)了,盡然忘記了這一點,你這個家伙可是死國中人。”想到這里老劉頓時停下了攀爬的腳步,他冷冷地坐到了一根樹干之上,開始認真地探望著下面尾隨而生成的樹臉。
業(yè)修緩過了一口氣終于爬到了他所呆在地上,只是現(xiàn)在兩個人是停住了,周圍清脆的枝干聲響卻沒有停住,忽然聽得“卡茲”一聲,老劉竟然也跟著沒命地叫了起來。
“你嗎的,下面有東西咬住我了!”他應該是疼痛難忍,可是吼叫的聲音卻讓人發(fā)笑,只見他從腰包里邊取出一把手術刀一般的東西重重地插到了自己坐的正下方,一陣血霧冒出來之后,他整個人才重新動彈了起來,“該死的,竟然咬到我屁股了。”
業(yè)修忍住沒有笑,只是當他望向老劉屁股下面的時候竟然看到一張猙獰的兒童臉被刀子插入了眼眶,正在痛苦地哀嚎著,那哀嚎似乎又是信號使得周圍的響動更加劇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