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所謂火影

水門不知道怎么解釋自己的行為，雖然在聽說宇智波一族被滅后確實有些震驚和憤怒，但是自己絕對不會貿然的對上三代的不是嗎，那么現在的情況是怎么回事？

三代火影吸了口煙，看了眼神情慌亂的青年，吐出一口煙，“水門吶，你還是太年輕了，你這樣會引起長老團注意的，我想瞞也瞞不了，”停頓片刻，看到原本平靜的藍眸有著滔天的怒氣即將升起，不由得嘆氣，“我是木葉的火影，”老者緩緩踱了兩步，走到窗前，火影樓下木葉的下一代忍者在追逐打鬧，沉默的吸了口煙，“我不求留好名，在成為火影前我就知道自己即將背負的是什么，得到火影稱號的同時意味著我將同時失去很多，人性，自由，平靜，”

水門慢慢的松開了握拳的手，眉宇間是說不盡的痛苦和悲哀，三代說的對，他自己又何嘗不是這樣，為了木葉甚至忍者的未來他斷然的阻止了妻子與九尾同歸于盡的想法，而是將九尾的陽屬性查克拉封印在自己剛剛出生的兒子身上，明明知道自己的孩子將會有怎么樣的待遇卻偏偏執意如此，本以為村民知曉鳴人是自己的兒子的話可能會多少緩和些態度，但是他忘了仇恨的鎖鏈是如何鏈接并且越來越殘酷的迫人成長甚至到了沒有人性的地步，失去親人的痛并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接受的，忍者雖然會對逝去的戰友表達他們的悲傷，但是卻不會過多的影響到今后，因為他們是忍者，死亡從一開始就伴隨著他們，他們也接受了每分每刻死亡的威脅，該吃的時候吃，坦然的面對死亡，這是作為忍者必須學會的，太多的生離死別讓他們麻木并且習以為常，作為曾經的四代火影亦是如此。

可是木葉并不是只有忍者，沒有力量的木葉村民將自己的家當做全部，無法對于自己親人或者朋友的死置若罔聞，也無法平靜的看待將親人摯友殺死的怪物，即使只是怪物的容器也不可原諒！

水門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去要求木葉的人去理解鳴人，甚至發現自己根本沒有資格指責任何人，這條路是自己選的，錯了也應該由自己承擔，作為父親，他太過失職，他沒有給鳴人多哪怕一分的父愛，這是他的罪……

“宇智波富岳作為你曾經的好友，他背叛了木葉，策劃了謀反，而這件事被團藏事先得知了，他利用了鼬的善良和對木葉的態度使之成為了覆滅宇智波一族的最終力量，”

水門抬頭，“滅族的條件是宇智波佐助的存活嗎？”

三代微微嘆氣，“是的，自己背負木葉叛徒的罪名，以憎恨的方式讓佐助成長，這是和我的約定，所以宇智波佐助存活了下來，而那個孩子，你也看見了，太過沉默了，甚至冷酷。”

“富岳居然會這么做……呵呵，”水門苦笑，無力的倚著墻壁，那個記憶中一直笑的很傲然的猶如兄長般的少年居然在他離世后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是世道太過無常還是人太過貪婪？如果自己沒有選擇那種方式離世的話富岳是否會看在他的面子上不對木葉動手呢？

“其實，木葉從來就沒有信任過宇智波一族吧？”

“本來木葉與宇智波一族的狀況還算融洽的，但是經過九尾一役后矛盾漸漸的產生了，”三代瞥了眼水門，“你該知道控制九尾攻擊木葉的人是宇智波一族的，”

“是的，那人是用寫輪眼來控制九尾的?！?

“木葉高層知道了情況后先是不動聲色，因為那個時候四代火影的死亡，整個木葉都處于一片悲傷的氣氛中，但是在過了沒有多久，木葉針對宇智波一族的政策就發動了，先是封了宇智波一族高層的權利，富岳對此先是生氣，然后想想就算了，但是團藏為首的眾人逐一的將宇智波一族打出權利中心，富岳的脾氣你也是知道的，然后一連串的暴動在暗中發動，最后以宇智波鼬加入高層為條件平息了兩方的怒火，但是不然，一切只是悲劇的開始……”三代的聲音漸漸的輕了下來，最終化為無聲。

宇智波鼬，水門記得那個孩子，純粹的不沾染雜質的黑色眸子比黑夜中的星空還要耀眼，沒有欲望，沒有貪念，有的只是平和的向往。

如果木葉加入木葉高層中的不是宇智波鼬的而是別的人的話宇智波一族的叛亂也許會成功，但是偏偏富岳選擇相信了自己的大兒子，而團藏利用了這點，來使悲劇發生。

是誰的錯？富岳只是不服自己為何屈于人下，團藏有錯嗎？他只是想要保護住木葉，那么鼬呢？滅族是他的錯嗎？如果不是一心向往和平他又怎會背負弒族的罵名來成全木葉？

忍者的世界沒有絕對的對與錯，只有權力的斗爭，每個人都可以說自己是對的，但是又不會有人說自己是錯的。

水門在世的時候矛盾并沒有太過明顯的突出，他離世后發生的種種已經不能夠用是與否來判斷了。

看著思考的水門，三代嘆氣，“四代，我已經老了，多么希望有人可以接任我的位置，而你原本是最合適的，作為曾經的四代你太過溫柔太過包容，但是這對于火影是致命的啊?！?

四代？水門微微動容，這是代表了三代承認他是一個成功的火影嗎？老者眼中的滄桑和疲倦他不是沒有看見，只是對于死過一次的人而言，名譽什么的都是空，火影這個稱謂曾經是他的夢想，就像現在的鳴人所向往的一樣。

直到自己坐上了火影的位置，他才知道這個位置的代價有多么的沉重，有幾次即使只是做出決斷就令他痛苦不堪了，更不要說之后的事了，如果沒有玖辛奈在背后支持水門甚至無法堅持下來，世人眼中的四代火影是溫柔而強大的，又有多少人知曉他笑容背后的痛苦和內疚呢？

他的生命中有著太多的生命之重，多到他無力承受……

所以，三代大人，對不起了，你的期望我無法完成了。

“三代大人，我無法按照你所想的去做，我回來的理由你知道的，”喟嘆一聲，水門想起自己的兒子由衷的笑出聲來。

“我知道的，水門，你這次想只是以父親的名字給鳴人一個家是嗎？”

“是的，以水門之名，給予鳴人全部的父愛，加上無緣看見鳴人成長的玖辛奈的份，照顧鳴人，直到他不需要我為止?！毕氲侥救~對于鳴人的態度，水門緩緩道，“木葉的話，只要我波風水門存在一天，就不會讓它毀滅！”

三代知道，這是水門最后的讓步了，揮了揮手，“罷了罷了……那么長老團？”

水門撩開自己的長袖，半透明狀態的手臂在空氣中若隱若現，“我甚至不能保證自己什么時候會消失，又如何繼承火影之名？”

三代沉默，果然死亡之人是不可能輕而易舉的回來的，

只是，四代，你究竟付出了怎樣的代價換得回來的？

“三代大人，言盡于此，我去教導鳴人忍術了，我就作為第七班的一員存在吧?！?

“去吧，鳴人一直很希望有一個親人，伊魯卡雖然待他如親人，但是畢竟不是真正的親人。鳴人會以你為豪的，水門?！?

“不，”走到門口的水門停住腳步，轉過身，搖頭，露出一個柔和的笑容，“恰恰相反，鳴人會是我的驕傲！”

三代微楞，隨即恍然大悟，大笑，“哈哈，是的，那小子會成為你的驕傲，不，是木葉的驕傲的！”

水門微微勾唇，是的，鳴人的前途不可限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