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閉嘴!”經理氣急敗壞的將我打斷,再一次嘗試對我開槍,但是他剛剛一擡槍就被羅漢身邊的人奪了過來。
羅漢瞥了我一眼,伸手接過旁邊人遞過來的雪茄吸了一口,不緊不慢的問道:“陸飛,你怎麼說,有什麼證據嗎?”
一聽這話,我假裝面有難色,然後陷入沉思,片刻之後,我突然擡起頭,興奮的大叫:“不、不是有、有監控錄像嗎!”
清姐一聽這話,眼睛瞄向了一個大漢,那個大漢收到信息後點了點頭,隨後走出了房間。
經理雖然心知肚明,但也是有點慌張,我看著他現在的樣子,心裡面不禁呵呵,這正是我要的效果。
“大佬,這小子騙了你,你千萬不要相信他,他很有可能就是警察那邊的臥底,你要相信我啊,大佬!”經理的臉玩命的往羅漢那邊去看,清姐從他的旁邊幽幽的走過,做到了羅漢旁邊的沙發上。經理看見她的時候,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一把掙脫了握著他胳膊的大漢,跑到清姐身邊跪倒在她的腳邊哭訴道:“清姐!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清姐沒有理他,拿著扇子優雅的晃著,那名大漢見此立馬走過來把經理的脖領子提起來,扔到了我的身邊。
我呵呵的笑著,罵道:“你這個小人,想要栽贓陷害與我,警察的走狗!”
他聽我怎麼一說,突然有些歇斯底里,轉頭拽住我的脖領子惡狠狠的罵道:“媽的,你——”
但是他說到一半的時候,剛纔出去的大漢已經拿著U盤迴來了,接著後面還跟著一個人,拿著電腦走了進來。
“讓我們看看吧。”清姐說完,身子往前坐了坐。
從後面進來那位拿著電腦的人點了點頭,立馬從大漢的手中接過U盤,然後插入電腦中點擊了播放。
視頻中,出現的那天清姐把我叫道她房間裡面的那段時間,畫面就是清姐房間門口的過道,很長但卻又看得清楚,就在那門口處突然出現了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我,接著就在不久後,經理突然出現在了房間的門口,他附耳到門口,顯然是在偷聽,接著,他似乎微微打開了房門,在觀察裡面的動靜,然後發現時機正確,立馬就走了進入,約莫3分鐘後,他纔出來,然後立馬掏出手機不知道在發些什麼東西,而就在他發東西的時候,我便出來了。
我微微的看了他一眼,他似乎沒有看到我,而我也沒有過多的在意,走開了。
這一切都結束之後,我立馬轉頭指著經理大罵:“你怎麼進入清姐的房間的?!”
經理看這個錄像的時候都看傻了,睜著大眼睛呆呆的看著視頻就跟沒有聽到我說的話一樣,但下一秒,就被羅漢拽了起來。
這個時候,清姐把手舉了起來,皺著眉頭陷入了沉思。
“怎麼了?”羅漢轉頭看了一下清姐。
清姐搖了搖頭,然後突然又看向我,我的心當時漏了一拍,擡腳優雅的走到了我的身邊。
說不害怕那都是假的,事實上,我現在整個人髒都到了嗓子眼了,腦中一直在反反覆覆的想是不是自己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對,被她發現了,她要是問我什麼問題我該怎麼回答?
但是,就算我現在怕的要死,我也不知道我要繼續往下裝,因爲我也懷疑,她可能會詐我。
清姐走到了我的面前,目光瞥到了我的腦袋上,上面的包紮還在,她看著紗布久久沒有說話,最後突然正視我道:“那天,你發現什麼不對勁了嗎?”
我瞳孔微微一縮,不知道她問這話什麼意思,但是時間不給我怎麼久的時間去推斷,我也只能跟著感覺說了一句:“我不知道,沒有感覺。”
她聽完我的話,扇子微微的動了一下,眼睛動都沒有動的繼續注視著我,而我的腦袋裡面就是無盡的重複一句話“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可能,真的是我自己說服了我自己,最終也說服了她,她沒有在我的眼中尋到她想要的東西,最後轉身走回到剛纔的沙發上晃悠著扇子不說話。她這個樣子讓羅漢有了些摸不清頭腦,他看了自己清姐一眼,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經理,然後又看了看我,突然明白了什麼,露出了一個殘忍卻又自信的笑容。
這是什麼意思?
我也是鬧不懂這是要鬧哪齣兒,但是卻隱隱感覺,如果現在沉默的清姐,似乎把決定權交給了羅漢的手上,而如果讓羅漢來處理這個事情,我可能要換另一種套路。
男人和女人的思考方式畢竟是不同的,不管再怎麼辯解,男性其實要比女性更理性。所以,這也讓我陷入了更大的危險之中。
羅漢沒有看我,而是盯著被自己拽起來的經理問道:“你說陸飛是警察的走狗,你有什麼證據嗎?”
經理一聽羅漢問這話,驚恐的神情立馬一變,看著羅漢的眼睛露出奸詐的笑容說道:“他來的時間以及他的本事,都不像是一個鄉下人。我也調查過他,發現根本就沒有這個人。”
“你放屁!”我突然打斷他,咬牙切齒的罵道。
羅漢突然擡起手製止了我,然後看著我問道:“那你呢?你爲什麼說他是警察的走狗?”
“······”我咬著下嘴脣沉默不語,狠狠的看著經理,然後搖了搖頭說:“沒有。”
經理突然哈哈大笑,而這個時候羅漢也鬆開了他的脖子,經理一看這個,更是肆意妄爲的指著我道:“你死定了,哈哈,你死定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在一旁坐著的清姐手上晃動的扇子突然一頓,露出一個媚笑,隨後她緩緩的站起,走到了羅漢的身邊,在他的耳邊小聲的說了些什麼,羅漢點了點頭,然後對著旁邊的人招了招手說:“都出去吧。”
語音未落,清姐就已經走到了經理的身邊,環上了他的胳膊,經理對我露出了狂妄的笑容,隨後跟著清姐走了出去,緊著著,站在羅漢身後的兩個大漢點了點頭,其中一個一個人從身後掏出了一直彆著的槍遞到了羅漢的手中,緊跟在清姐和經理的身後走了出去。
而我,便是唯一留下來的一個人。
羅漢沒有跟我說話,兩個手來來回回的惦著槍,而我的眼神就在他手上的槍上來來回回的移動,呼吸急促,上下嘴脣都合不上。
是,要死了嗎?
他,真的會對我開槍嗎?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沒有一點要對我開槍的意思,而我的心情卻沒有一絲平復,反而越發的往上無休止的攢動,竄到了我的大腦神經線中,噔噔噔噔噔的作響。
“砰!”猛的一聲槍響,把我嚇了一跳。
我險些叫了出來,但還是忍住的憋在了嗓子眼裡,畢竟在我面前的羅漢沒有開搶,而我的身上也有沒有冒血水。
但是羅漢聽完這一聲槍響倒是撇了撇嘴聳了聳肩,然後帶著似笑非笑的笑容起身,玩兒著槍走到了我的身前,把槍對準了我的腦袋。
“有一個任務,你完成了就能活,不接受就給死。”
我蹲在地上,擡眼看著他,雖然我的眼中只有黑漆漆的槍體。
完成就能活,不接受就給死。
那等待我的不就只有接受任務了嗎?
我嚥了口唾沫,舔了舔幹得有些爆皮的嘴脣,緩緩的說道:“知道了。”
他挑了下眉毛,冷哼一聲,隨後把手上的槍快速的收了起來,往後退了一步對我揮了揮手,示意我可以出去了。
我像是得了特赦一般,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當然表演的成分居多。可就在我整個人推開門的時候,我猛的停住腳步倒吸了一口冷氣,睜大了眼睛看著就橫在我腿前身體都已經變的有些僵硬的經理,整個人也僵在了原地。
清姐把手上的槍放到了一個大漢的手中,手指輕輕對著地上的屍體一掃,兩個大漢就利索的將他擡走了。緊接著她優雅的向我走來,用手指劃著我的臉蛋,嫵媚的一笑道:“今晚,就你來陪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