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我們沒笑!”孤鴻整張臉都憋得通紅,裝作面無表情的說著。比起裡,冷清則更冷靜一些,面上看不出丁點的不妥,只是肩膀在一顫一顫的。
“你們,哼!小蛇,去給我咬他們!”莫金然不知道怎麼懲罰他們才合適,只是對小蛇下命令。
小蛇得意的一咧嘴,它表現(xiàn)的時候到了。冷清的臉色卻是一變:“不可胡鬧!”
“怎麼?現(xiàn)在怕了?”莫金然也得意洋洋起來。小蛇不管冷清說什麼,反正莫金然是下了命令,便飛速的竄向冷清和孤鴻,卻被米飯一下子猜在了腳底下。小蛇兒再厲害,也不過是個修行幾十年的靈物。它往日和八皇子混在一起,怎麼能比得上常年在靈獸山上修行的米飯呢?而且米飯也有幾百歲了,它可是比小蛇狠上幾百倍的。
小蛇沒想到自己也有被人踩在腳底下的一天,奮力的扭動著它的身子卻是不得動彈,只好求助於莫金然。
莫金然見此是真的惱了,上前就推開了米飯,把小蛇小心的呵護在手心中。“你們這是欺負人,欺負我不要緊還欺負我的小蛇!”
她吹了吹小蛇身上粘著的塵土,惡狠狠的看著米飯了冷清。米飯是母的已經(jīng)讓她介意不已了,沒想到它還如此護主,她腦袋中都開始出現(xiàn)了米飯化成漂亮姑娘迷惑冷清的畫面了。
“你不要胡鬧,這蛇的毒不是一般的毒,咬了人會立即斃命的。”冷清雖然慣寵莫金然,但是這件事很嚴肅,她不該賭上人的性命吧!
“哼,你們兩個一條心,我的小蛇怎麼會咬到你?我看是你的銀狼要咬死我吧!”莫金然眼睛死死的盯住銀狼,她原本很喜歡它的,因爲腦袋中的遐想,開始討厭死它了。
“你胡說什麼?米飯什麼時候?qū)δ悴痪催^了?”
“什麼米飯,別把它叫做米飯,它和我們米粒不是一輩的。”莫金然鬧彆扭,連名字都不能容忍。
“然然,你這是怎麼了?爲何非要和它過不去?”冷清看她的眼神,也看出了些端倪,卻是不明不白。
“我哪裡和它過不去,是你們和我過不去。”說完,抱著小蛇坐到篝火旁邊,不再理會冷清。
好好的一個晚上,不知爲何就鬧成這麼不愉快。米飯好像覺得自己做錯了事情,乖乖的趴在那裡,再不出聲,米粒迷茫看看冷清,看看莫金然,根本搞不清楚狀況,自覺的鑽到莫金然的身旁,縮了縮圓滾滾的身子準備睡覺了。
“你們兩個再彆扭什麼?怎麼像是兩口子吵架?”孤鴻又一次有了這樣的感覺,上次是覺得莫金然和炎野,這次是莫金然和冷清,他不舒服極了。
“你胡說什麼?”莫金然又把怒火轉(zhuǎn)向了孤鴻。“是不是想打架了?”想著他們兩個人已經(jīng)有許久沒動手了。
提起這個,孤鴻還真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他人生的第一大樂趣,就是和莫金然打架。“可是你武功不是還沒恢復嗎?”
莫金然已經(jīng)站起了身子,把兩個小傢伙都拋到了一邊。“是沒恢復,只要不用內(nèi)力就能打。”說著就取了一根樹枝做兵器,衝著孤鴻挑了挑眉,她現(xiàn)在真的需要發(fā)泄。
“好!那就不用內(nèi)力!”孤鴻有些小興奮,也揀了根樹枝,開始躍躍欲試。
“你們......”冷清著實怕傷到莫金然,可是剛一開口,那邊兩個人已經(jīng)動手了。他只得仔細的看著,並不讓莫金然受到半點的傷害。
很久沒有動過手的莫金然只覺有些生疏,她憑著之前的記憶,用了莫行真人交給她的功夫,不憑內(nèi)力,只拼技巧,莫金然一點都不懼怕孤鴻。
在穿越莫金然還沒來到這個世界之前,莫金然總是把孤鴻揍得鼻青臉腫。而孤鴻也在日益進步著,如今再要到那個程度已經(jīng)很難了。
但是莫金然沒有絲毫的內(nèi)力,與孤鴻的對招還是讓冷清覺得不可思議。按著他來看,莫金然劍招純熟的程度不亞於五六十歲的武林前輩。
而莫金然和孤鴻的比試也很養(yǎng)眼,招招都很漂亮,卻也不是花招。若是上陣殺敵有絕對的殺傷力,孤鴻顯然沒有絲毫的手下留情,幾次掌都推到了莫金然的肩膀,痛得莫金然呲牙咧嘴,還有一拳竟然砸到了莫金然的鼻子,好在莫金然借力後退了許多,纔沒有傷得太嚴重,但是鼻血依舊流了下來,她已經(jīng)打紅了眼,用袖子摸了一把就衝到孤鴻的
面前。
因爲見了血,莫金然似乎更加激動了,索性扔了手中的樹枝,拳頭就往孤鴻臉上招呼。速度比剛剛快樂整整兩倍,一連著幾圈,孤鴻竟然沒能躲過去,右眼捱了一圈,鼻子捱了兩拳,鼻血噴流而出。
莫金然不善罷甘休,更加一腳踢到孤鴻的小腹部位。還好現(xiàn)在沒了內(nèi)力,力氣也不是太大,否則這一腳非要把孤鴻踢出幾米遠不可。
“好了,好了!”冷清看到這裡有些心驚,一下子越到莫金然面前把她給拉了過來,對著孤鴻喊停。孤鴻從地上站起來,滿臉的不服氣。也很是不講究的用袖子摸了摸鼻子上的血,然後對著莫金然招手。“再來!”
冷清不由滿頭黑線,拿出帕子來擦莫金然臉上的血和灰塵,不禁瞪了她一眼。“我看今天就到這兒吧,你看你們現(xiàn)在什麼樣子,灰頭土臉的不說,還鼻青臉腫的,若是明兒走到城鎮(zhèn)去,還不被人笑掉了大牙。”說完,又從懷中掏出一塊帕子丟給孤鴻,讓他自己擦。
莫金然被他說的嘟了嘟嘴,偏過頭去看了眼孤鴻,孤鴻的模樣的確更慘一些,讓她忍不住哈哈大笑。這麼一笑,鼻子有些酸,那感覺不舒服極了。眉頭緊緊的皺起,嘟囔了兩句。“好痛啊!”
“活該!”冷清兇她,卻是寵溺的目光,莫金然也因爲剛剛的一同發(fā)泄,心中好過了許多,看冷清也沒有剛剛那麼的生氣,任憑他溫柔的爲自己擦乾臉上的血跡和塵土。
林子裡的夜,野狼的叫聲頻頻,因爲之前的幾次,莫金然對狼很敏感,所以一整夜幾乎都沒睡。見天亮了,坐起身子看向身邊的兩個男子。
冷清已經(jīng)隨她的動作睜開了眼睛,孤鴻卻還睡的正香。她想不明白,一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王爺怎麼能在這天爲被地爲牀的野外睡的這麼香。這會兒,她忘了,孤鴻大多時間都是在戰(zhàn)場度過,這麼安穩(wěn)的睡已經(jīng)很舒服了。但是他烏眼青卻讓莫金然露出了笑容,她和孤鴻也回到了當初,他們的友情就是在拳頭當中養(yǎng)成的。
“沒睡好?”冷清也起了身,打算去周圍找找有沒有水源可以梳洗。
“嗯,你怎麼知道?”莫金然歪著頭問。
冷清挑眉,揉了揉她蓬亂的頭髮,沒有回答。莫金然一夜未睡,他亦是如此,睡著的人和沒睡著的人氣息不同,他當然能感知。莫金然不睡,他當然不會安穩(wěn)的睡去,生怕她夜裡有什麼不妥。自從認識了莫金然,她就在他心中生了根,所有的事情都是以她爲尊,不曾怠慢過半點。“你再休息會兒,我去看看有沒有水源。”
“那好吧!”莫金然倒頭又躺了回去,篝火已經(jīng)滅了,所以有些冷。冷清把身上的棉袍脫了下來,蓋在莫金然的身上。
莫金然急急的坐起,把袍子遞迴給冷清。“你穿吧,會著涼的。”冷清身上這會兒只一件中衣了。
冷清有把袍子披在莫金然的身上,臉上的表情依舊柔的可以把人融化了。“我有內(nèi)力可以祛寒,你現(xiàn)在不行,別擔心我!”
莫金然點頭,露出甜膩的笑容。這樣的冷清,纔是她的那個冷清。
冷清拿了水壺走遠了,莫金然躺在那裡臉上幸福的模樣沒有改變。
孤鴻睜開了眼睛,眼中有一抹異色。莫金然沒有發(fā)現(xiàn)他醒來,依舊在發(fā)花癡,她更沒有看到,孤鴻現(xiàn)在的怒火。
幸好,不遠處就有水源,冷清很快就回來了,大家都起來梳洗了一番。而莫金然也想起,昨日問小蛇一半的那個問題。把小蛇大頭朝下的拎了起來晃了晃:“小蛇啊,你是豬嗎?怎麼一直睡?快起來,你說你要帶我們?nèi)サ牡胤绞遣皇悄ЙF山?”
小蛇迷迷糊糊的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總之就是意味不明。
“你丫的,快給我清醒些。”莫金然忍不住一大早就開始發(fā)飆,生硬震撼了整片樹林。
小蛇終於睜開了眼睛,還是點了點頭,又要了搖頭。
“你這到底是神馬意思?不說清楚點我就把你紅燒了!”莫金然又一次威脅它。
小蛇的眼睛開始嘰裡咕嚕起來,它想表達著什麼,莫金然卻一點都看不懂。
“算了,去了就知道了,總之做好準備吧,若真的是魔獸山,我們就先退回來。”冷清開口,表情有些凝重。
“也只能這樣了,不過若是雪貂被抓到了魔獸山,還能救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