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蓄在昨天晚上聽到衛月說要好好保護將軍，就在李廣將軍左右不曾離開。像一個保鏢，左看右看的注意敵情。
衛月理解李廣將軍為什么不愿意找出奸細。現在在這里的人，都是跟隨他多年的弟兄，所以他寧愿裝作什么事都沒有發生，其實在心里也不想承認，自己的弟兄居然也會背叛自己。
所以，就只好裝作糊涂。
其實李廣將軍真的是達到了境界，人這一生，真的是難得糊涂。尤其是在自己的生命居然還受到威脅的時候。
所以，可以做到將軍這樣，還是很不簡單。
“衛月姑娘！”李蓄騎著馬立在衛月面前，“將軍要你到他身邊去。”
“什么事？”衛月有些奇怪。
李蓄搖搖頭，“沒有說，去了就知道。”
衛月點點頭。
也許很多事情，李蓄也是不去問的。
第一次騎馬，衛月也根本找不到什么感覺，只好慢慢跟在李蓄身后。
李蓄皺起眉，“一匹好馬給你都浪費了，你怎么騎的這么慢。”
“李蓄，你又故意找我事是不是。”衛月不服氣，“我這樣已經很不錯了好不好！”
“也對，你一個女孩子可以騎馬就不錯了。我也不指望你可以騎的有多好。”李蓄摸摸頭。
衛月：“——”
再和李蓄一起幾天，衛月估計自己就會英年早逝。
“李蓄，我騎的是好馬嗎？”衛月忽然想到一個問題。
“當然了。它可是汗血寶馬。”李蓄撇撇嘴，“所以你要小心。”
“真的！”衛月頓時兩眼發光，“那要是賣了是不是值很多錢？”
李蓄：“——”
“衛月我告訴你。”李蓄有些咬牙切齒的樣子，“等會真要是有事了，犧牲你也要保住我的馬！”
李蓄你怎么那么小氣。一匹馬也要這個樣子。
衛月撇撇嘴，不就是一匹馬嗎。
“你快些和我去見將軍。”
“知道了。”你好煩。
衛月就是不知道李蓄到底是想什么。
“將軍。”李蓄調轉馬頭，“衛月姑娘來了。”
“好。”李廣將軍看著衛月，“衛月姑娘，前面就是大家說的玉門關了。”
“玉門關？”衛月笑笑，“很美的名字，卻承載了太多東西。”
李廣將軍笑，“你說的沒有錯。”頓了一下，“過了那里，就要開始打仗了。姑娘要注意安全。”
“是，將軍。”
“不如，就讓李蓄保護你吧。”
“不用。”“不要。”
衛月和李蓄幾乎異口同聲說出來。
“為什么？”
“我沒有事。若是因為保護我，而讓李蓄沒有辦法護將軍周全的話，我會內疚的。”
李廣將軍看著李蓄，“那你的理由呢？”
“將軍在前線更需要保護。”
李廣將軍低下頭想了好久，才看著我們笑笑，“好。隨便你們。但是，衛月姑娘自己要多加小心才是。”
“將軍放心，我會的。”衛月拍拍馬背。
“好。”李廣將軍說完，向大伙示意了一下，便策馬而行。
衛月看著將軍，這次戰爭，將軍是真的沒有勝利的余地，只有力保大家不會有事。
這樣，就好。
“衛月，你自己一定要小心。”李蓄顯得有些抱歉，“我知道，你一定不會有事，可是，我必須保護將軍周全。”
李蓄，你不如直接說，衛月，你出事了沒有什么關系。
可是，李廣將軍真的不可以出事。
他一出事，整個軍隊就完了。這些，衛月明白。
“李蓄。”衛月保持著和李蓄并齊，“司徒旭是不是你麾下的士兵？”
“是，怎么了？”
“我想，其實我還是需要一個人保護一下，畢竟我不會武功。”
“所以，你想讓司徒旭保護你？”
“是。”
“為什么是他？”
因為那天晚上衛月看到他悄悄出去，只是，衛月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奸細，所以，李蓄，現在還不可以告訴你原因。
“是因為，”李蓄壓低聲音看著周圍，“你發現，他就是奸細嗎？”
“不是。我不確定。”衛月不敢斷言。
“那好，我讓他保護你，你就幫我看著他。如果他真是，”李蓄握緊手中的劍，“我就殺了他。”
“呵呵。”衛月故意笑笑，“李蓄，你不要動不動就殺好不好？還不確定他就是奸細呢。你也要小心你自己的周圍。一定要保護將軍周全。”
“我會的。”李蓄笑笑，“將軍于我，就是一切。”
衛月看著李蓄的眼睛，“你去吧，我懂的。”
李蓄沖著衛月點點頭，“你自己保重。”把頭轉開，“衛月，我們打仗回來，我要看到你活生生的人。”
說完，李蓄便策馬而去。
李廣將軍，李蓄，你們都一定要平安。
我等你們回來。
李蓄離開不久，司徒旭便策馬到衛月身邊。
司徒旭從來到就一直面無表情，坐在馬上四處張望。
衛月笑笑，“你是在探敵情嗎？”
“是。”
“司徒旭，你是什么時候開始當兵的？”
“十五。”
“十五歲就當兵了？為什么？”衛月有些奇怪，是因為在漢朝，男孩子都是這么小就要出來嗎？
“為了吃飯。”
又是為了吃飯去當兵。
的確是很簡單卻也是很現實的理由。
衛月看著司徒旭，“你跟著李蓄有多久了？”
“十五歲開始當兵，就跟著將軍，有三年了。”
衛月忽然明白剛才李蓄眼睛一閃的原因，這個孩子一直跟了他三年。無論如何，李蓄都不希望，背叛自己的，居然會是這個一直跟著自己的親信。
“家里還有什么人嗎？”
“沒有。”
衛月不再說話，司徒旭這個孩子，衛月怕自己再問下去，他會察覺什么，以后對李蓄的調查，就不利了。
衛月看著周圍，現在剛好是春暖花開的季節，塞外風景更是迷人。若不是知道這是出兵打仗，該是一次很美好的旅行。
“姑娘，你是不是奸細？”
嗯？衛月轉頭開司徒旭，他居然會問衛月這個問題。
司徒旭看著衛月的眼睛有些犀利，仿佛會看進衛月的心里把衛月看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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