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廣將軍的營帳。

衛月看著大家，忽然露出一絲慘笑，果然是延誤戰機了嗎。

衛月悄悄繞過大家，走到李廣將軍的營帳前面。

“李蓄，你是一個很有前途的人，如果真的是出了什么事情，你不要失去理智，一定要沉下氣，好好的考慮問題。”是李廣將軍的聲音，“這個軍隊是我一直帶著的，這次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必定不可以再帶兵了，回去以后，如果我退下，希望你可以把我的隊伍帶下去，不要讓弟兄們消弭意志。”

“將軍。”李蓄看著李廣將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因為……”

“好了，”李廣將軍舉起手，“我累了，你先出去休息吧，明天我們還要回京呢。”

李蓄看著將軍，有些無奈，“好。”

衛月聽到聲音，躲到一邊。

李蓄走到李廣將軍營帳門前，看看將軍，終于還是搖搖頭，離開。

衛月看著李蓄的背影，看出李蓄的后悔，可是，現在可以去見他嗎。

“將軍，”衛月挑起門簾，笑著看李廣將軍。

李廣將軍吃了一驚，“你怎么來了？”

衛月坐下，“將軍，你，怪李蓄嗎？”

李廣將軍一愣，明白衛月的意思，搖搖頭，“我知道，他也是想著為我好，希望我可以位歸原位，可是他卻是上了別人的當。”

“那么將軍，”衛月看著李廣將軍，“可不可以給李蓄寫一封信，告訴他，其實將軍根本就沒有怪李蓄。”

“什么？”李廣將軍奇怪的看著衛月，“為什么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衛月搖搖頭，“將軍，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和你說。”

李廣將軍笑笑，端起茶杯，“我一直都奇怪，你到底是什么人，你說你是受人所托，來幫助我，可是，我卻感覺，你對李蓄更加上心。”

衛月看著李廣將軍，今天晚上，就是將軍的自盡。若是告訴將軍，也是沒有什么的吧。衛月端起茶杯，“將軍，其實，我就是李蓄叫來的。我的店管的根本就是人類，而是鬼魂。李蓄死了以后，因為愧對將軍，所以，一直不愿意去投胎。只是想了卻他的心事，所以就找到了我們。”

李廣將軍面帶微笑，“原來是這樣。所以姑娘想要我寫一封信，說我沒有怪他，是嗎？”

衛月點點頭。

“所以，其實你早就知道我的結局，是不是？”

“是。”李廣將軍揚起頭長嘆了一聲，“難怪你看我的眼神，有時會帶著一絲憐憫，原來你早就知道，我會是這樣的下場。”

“將軍，我也很想改變大家的一切，可是這些都是命中注定的，沒有辦法。如果我改變了，那么就會不止將軍，很多人的命運都要跟著改變。”

“我知道。”李廣將軍舉起筆，“你在這個時候過來，就是知道我的心思，知道我會在這個時候，選擇自盡。衛月，其實，我會這樣決定，一個是因為我的弟兄，這樣，他們就不會受罰，還有就是，我實在是受不了這樣的窩囊。如果回去以后，面對的就是我從此以后再也不可以帶兵，那么，我寧愿一死。衛月，你明白嗎？”李廣將軍笑笑，把寫好的信封好，放到桌子上，“現在，可以了嗎？”

衛月看著將軍，有一絲悲傷，“將軍，你，可不可以不要自盡？”

李廣將軍笑著，搖搖頭。

“可是將軍，你知不知道，夫人今天才和我說過，衛月，不論將軍會是什么樣的結局，你都不要告訴我。如果，將軍這次真的是出事了，也不要告訴我，就讓我這樣等著，幻想著，有一天，將軍還可以回來，笑著和我說，我回來了。不會再離開。”衛月看著李廣將軍，“夫人多么了解將軍，她知道將軍一切可能的結局，如果將軍不在了，她寧愿騙著自己，也不愿意相信，將軍會不在。所以將軍，你可不可以為了夫人，不要自盡。”

李廣將軍閉上眼睛，揮揮手，“衛月，你出去吧，老夫累了。”

——

衛月站在營帳外面，看著所有人的進進出出，卻不愿意露面。

將軍自盡。

還是自盡了，一切事情都沒有改變。

衛月揚起頭，看著李蓄拿著信。淚流滿面。

他是不是很后悔，怎么可以，就這樣聽了衛青的話，就這樣被人家按上，延誤戰機的罪名。

衛月閉上眼睛，夫人，她現在還好嗎？

只是，是時間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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