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天尊和秦白蓮離開中院后。
斜對面賈家屋內的賈張氏,將她的頭突然從屋內探了出來,朝著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不知道是嫌棄易中海和秦淮茹,還是嫌棄傻柱和許大茂。
不明所以的許大茂,一時間愣在了當場。
這尼瑪!
想要說點什么。
賈張氏將頭縮回了賈家。
把這一幕看在眼中的傻柱,突然想到了烏龜,賈張氏縮脖子的動作跟烏龜縮腦袋有的一拼。
“傻柱,你發現易中海的表情有些不得勁嗎?”
傻柱沒搭理問話的許大茂,他看著易中海離去的背影。
陷入了沉思。
許大茂能發現的問題。
傻柱自然也發現了。
按理說自己打了易中海,將易中海打成了豬頭,好面子的易中海應該怨恨傻柱才會,但是剛才易中海的言語中,除了沒有怨恨傻柱的意思外,還有一種變壞為好的自我高光。
什么是壞。
自然是傻柱打易中海這件事。
想不明白。
總不能是易中海腦子壞掉了吧。
又或者是偽君子有了別的算計?
傻柱的心。
提到了嗓子眼。
他現在可不是一個人,有媳婦,有妹子,尤其媳婦李秀芝今天正式成為了街道的一份子,腦袋上是扛著代理臨時數字,依著自家媳婦的精明能干,想必會盡早去掉這幾個字,成為正式工。
到時候萬一因為易中海等人的算計,白白連累了自家媳婦,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瞇縫著眼睛的傻柱。
扭身進了自家,他還得考慮考慮,盤算一下事情要怎么做。
貌似那件事,要加緊做了。
沒想到許大茂也跟著走了進來。
……
路上。
秦淮茹看著易中海,一副吞吞吐吐的樣子,想安慰易中海,卻因為易中海剛才的態度,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出言。
總感覺現在的易中海,有些不怎么一樣。
秦淮茹的想法跟許大茂一樣,認為挨了傻柱打的易中海,會盡可能的陰沉著臉,卻沒想到易中海全然沒有將昨天晚上那頓打放在心上。
走的步伐飛快。
怪事。
大大的怪事。
好面子的偽君子難得的不好面子了!
亦或者易中海心中有別的打算?
秦淮茹猜的一點沒錯。
還真是如此。
今天易中海會在軋鋼廠遭遇什么,易中海清楚,因為被關在保衛科,等于曠工了一天半,軋鋼廠的那些領導,肯定不會放過他。
到時候指不定要怎么收拾易中海。
有了傻柱的這頓打。
易中海的樣子,要多凄慘就有多凄慘。
到時候會好受一點。
這豬頭般充滿了傷疤的腦袋,往領導面前一站,無形中消掉了領導們的火氣,算是易中海苦盡甘來。
……
傻柱看著跟在自己屁股后面進來的許大茂。
有些錯愕。
雖然他們兩人緩和了關系。
但那是不再相互當對頭,不被易中海當槍使喚的去針對對方,他們還沒有好到許大茂或者傻柱隨意的進到對方家里的這種程度。
迎著傻柱的質疑目光,許大茂一點沒有覺得不好意思,伸手搬來一把凳子,一動不動的坐在了傻柱的對面。
你看著我。
我瞅著你。
主要是傻柱泛著懵逼。
許大茂卻好像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沒等傻柱開口詢問自己,便張口表明了自己的來意。
“找你就是想跟你聊聊,我遇到難處了,找你拿個主意,看看我應該怎么做。”
“耍流氓被人家發現了?”
曉得許大茂一肚子的花花腸子,傻柱開口就是王炸。
氣的許大茂一個勁的朝著傻柱翻白眼。
合著我許大茂在你傻柱心中是這么一個人設。
“別瞎說,是這么一回事,我爹媽托媒婆給我說了一門親。”
傻柱坐直了自己的身軀,剛才許大茂說他也要娶媳婦,傻柱以為許大茂在跟自己斗氣,沒想到憋孫真要娶媳婦。
心里泛起了幾分好奇。
誰家的姑娘,這么缺心眼啊,看上了面前的大驢臉。
“我見過人家的照片,不錯,真的不錯,但是我心里始終有點不怎么得勁,你也知道我這個人……。”
許大茂一五一十的說著自己的事情,爹媽讓他娶婁小娥,還讓他看了婁小娥的照片,又說了婁小娥出身不好,不是那種根正苗紅的出身,又把宣傳科科長喝醉酒跟他吐露的那些實情說給了傻柱。
講述完。
眼巴巴的看著傻柱。
“你說我應該怎么做?”
傻柱一言不發的盯著許大茂,腦海中想起了劇本上面的那些內容,依稀記得上面寫著許大茂娶了婁小娥,然后一輩子從事著電影放映員的工作。
這工作。
看似高端大氣上檔次。
其實也苦的厲害。
風里來,雨里去,雪中歸,每次去鄉下放電影,是能鬧點土特產,但是架不住風吹日曬啊,數九寒天,許大茂一個人推著綁著放映器材的自行車,一步一步的朝著軋鋼廠走來或者朝著放電影的村落走去,稍有不慎,就是機器砸裂的下場。
讓自己幫忙拿主意。
怎么拿?
勸許大茂聽他父母的話,娶了婁小娥。
問題是兩人婚姻不怎么幸福。
怎么一個不幸福法。
傻柱因為覺得這件事跟自己沒什么關系,便跳著看了劇本,面對許大茂的求助,他也只能無奈的笑笑。
想著自己先把許大茂給打發了,晚上抽時間看看書,到時候針對性的給許大茂一個回話。
當然。
這話可不能跟許大茂說。
說我不知道怎么辦,我看看劇本,再跟你回話。
想了一個婉轉的借口。
朝著許大茂反問了一句。
“你心里是不是有人了?”
面對傻柱的詢問。
許大茂并沒有第一時間給出答案,而是原地錯愕了一分多鐘,才搖了搖自己的頭,說了一個沒有的答案出來。
傻柱心里嘆息了一下。
別人或許不知道許大茂的為人秉性,他作為跟許大茂對頭了十多年的敵人,比許大茂都了解許大茂。 憋孫沒有趕緊給出答案,而是遲疑了一會兒,才說了沒有。
說明憋孫心里有了人。
具體這個人是誰。
傻柱不知道。
許大茂的情史,貌似挺豐富的,劇本上面有名有姓的就有兩個,一個是婁小娥,一個是秦京茹,好像還跟秦淮茹等寡婦有過糾葛。
心里泛起了一個不該有的想法,給憋孫找個厲害媳婦,等于挽救那些迷途知返的寡婦們,也挽救了許大茂。
當下。
耍流氓是要吃槍子的。
“許大茂,我可知道你是什么人,你丫的見到了漂亮姑娘都走不動道,那個什么婁小娥,真要是好看,你肯定想也不想的答應了,騙我干嘛?還婁小娥不錯,我怎么這么不信啊?”
許大茂急了。
將婁小娥的照片從口袋里面掏出。
塞在了傻柱的手中。
“你給我好好看看,看看是不是真的,還我騙你,我騙你干嘛,你娶了一個好媳婦,我的媳婦就不能比你媳婦差。”
傻柱沒有理會許大茂的牢騷。
借著亮光。
端詳起了手中的照片。
黑白照片上面,赫然印著一個青春靚麗的女娃,鵝蛋臉,剪著當下最流行的發型,手腕上帶著一只亮晶晶的手表,腳上還穿著皮鞋。
相貌不錯。
而且也不是那種缺錢的主。
就手腕上的那塊手表,一般人就弄不來。
現在有錢的主,那是什么身份,傻柱可清清楚楚,難怪向來見到漂亮姑娘都要發起求愛沖鋒的許大茂,會這么糾結。
抬起頭。
看著許大茂的大驢臉。
搖了搖頭。
“搖什么頭?就說這個女娃好看不好看?”
“好看,但是出身!”
“傻柱,哥們為難就為難在這塊,要是沒有我們科長那些話,哥們真不至于這么糾結,天天跑外放電影,也就現在,當初還有生命危險。”
傻柱知道許大茂說得對。
土匪猖狂那會兒。
時不時傳出電影放映員被殺害的消息。
等于將腦袋別在了褲腰帶上。
這才讓上面漠視放映員下鄉回來帶土特產一事。
將相片交給許大茂。
問了一句。
“你是怎么想的?看上了,就娶,擔心不能進一步,就找個對自己有幫助的媳婦。”
“我就是這么想的,但是我爹媽的想法跟我不一樣,他們說別看婁董事長現在不管事了,但是軋鋼廠說句話,還是管用的。”
“這話你相信?”
“不說了,傻柱,你說我現在要怎么辦?”
“我沒辦法回答你,對了,無所謂,可要是錯了,你一準記恨我一輩子。”
“我拿不定主意啊,覺得心里不得勁,亂的很。”
“許大茂,你心里有人了!”
許大茂似乎被傻柱的這句話。
給說的亂了心神。
面帶驚恐的看著傻柱。
“咱們兩人斗了這么些年,我理解你,你也了解我,你當初十幾歲就偷看人家女廁所,非說那個人是我,我打了你。你小子,看到漂亮姑娘就想給人家搭訕,這個婁小娥,漂亮,但你卻猶豫了,說明你心里有了別人。你不是擔心自己的前途,而是你放下不你心里的那個人。”
“你!”
“我怎么知道?別忘記了,我娶媳婦了,我對你許大茂來說,就是妥妥的過來人!”傻柱一副酌定的語氣,說教著許大茂,“而且我斷定,你昨天晚上肯定沒有睡好,你覺得自己娶了婁小娥,對不起那個你看中的人,你心疼。”
一語驚醒夢中人。
許大茂的腦海中。
情不自禁的想起了昨天晚上秦淮茹變成賈張氏的驚恐,又想到了護衛自己安全的那個身影。
沒說話。
直接出去了。
風風火火離去的一幕。
看的傻柱委實無語了。
看了看時間。
見離上班還有一點時間,許大茂又不在,傻柱躺在床上,翻看起了撿到的禽滿劇本。
直接翻到了跟許大茂和婁小娥有關的片段。
起因是偷雞事件。
許大茂鄉下放電影回來,帶回了兩只老母雞,被棒梗偷走了一只,以自家雞丟了,要求開大院大會。
剛巧傻柱從食堂順了半只雞。
屋內正拾掇著。
許大茂非說傻柱偷雞,然后就是大院大會,傻柱在大院大會上,說婁小娥就是不下蛋的老母雞,嫁給許大茂好幾年,一直沒給許大茂生下一男半女。
沒孩子!
婁小娥的毛病。
看到這里的傻柱,下意識的將許大茂沒孩子的原因,扣在了婁小娥的腦袋上,因為易中海兩口子沒孩子,說是一大媽的責任,一大媽也承認是自己對不起易家,所以也只能是婁小娥的原因。
又翻看了幾篇。
寫的是秦淮茹營造名聲,卻又不想讓傻柱說她忘恩負義,故意將秦京茹喊到了城內跟傻柱相親,秦淮茹故意領著秦京茹到許大茂跟前轉悠,許大茂一聽秦京茹是來跟傻柱相親的,使壞,截胡,睡了秦京茹。
看到這里的傻柱,真不知道許大茂是不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寫的。
婚內耍流氓。
婁小娥告到街道,許大茂就得身死道消。
把手中的書籍翻了一頁,看到上面寫著婁小娥跟許大茂離婚,許大茂迎娶秦京茹,聾老太太趁機撮合傻柱跟婁小娥兩人在一塊。
傻柱睡了婁小娥。
許大茂因為前妻婁小娥嫁給了對頭傻柱,報復婁家,舉報了婁家,婁家被關了起來,還是婁小娥求到傻柱的頭上,傻柱又找到了大領導,這才放了婁家人,婁家人離開,十年后,婁小娥帶著兒子回來,見到傻柱,說這是傻柱跟她的兒子,名字叫做何曉,何是何雨柱的何,曉是婁曉娥的曉。
傻柱眨巴了一下眼睛。
覺得自己眼花看錯了。
女人生不出孩子,怎么能是男人的責任。
但是手中的劇本,確確實實寫著婁小娥懷了傻柱的孩子,許大茂跟婁小娥在一塊沒有生出孩子的原因,是許大茂的那個什么不夠。
傻柱合上了書籍,將書籍鎖在了抽屜里面。
對于許大茂跟婁小娥的事情,心里有了一個大概的想法。
婁小娥嫁給許大茂,注定不會幸福,許大茂也因為這件事沒有升起來,索性就別往一塊湊合了。
就算許大茂娶了秦京茹,卻因為他舉報前岳丈一家人的事情,讓許大茂背上了冷血禽獸的罵名。
領導如何敢提拔一個對前岳丈一家人都能狠下毒手的禽獸?
前岳丈也可以等于是前領導。
為了許大茂有個更好的前程,還是別娶婁小娥了,更何況許大茂心里有了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