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是天師道的旁支,在物慾橫流的當今社會想要修道成仙已經變得越來越難。
自打清朝咸豐年後,張家變再無人能夠修道有成,不要說什麼能夠承受天劫之威,單說修行能夠達到金丹這一境界,數(shù)遍整個修道界再無一人,至少張家不知道。
自民國起,當屆張家老祖果斷決定,既然已經無法修道成仙,那便入世隨性,憑藉自身道行爲國家做出一些貢獻,如此也不愧爲修道之士。
當然依舊有很多修道之士不染紅塵,始終抱著修道成仙的目的,執(zhí)著的進行修行,只是這些人大多選在人際渺茫的區(qū)域進行修行。
張家?guī)煶鎏鞄煹溃匀灰灿姓谢甑姆ㄐg,張潘妮也學過,正是因爲學過才讓她感到迷茫。
就她所知的幾大入世修道世家,雖然招魂法術有所不同,但也只是一些簡單的出入,大原則都是一樣的,都是藉助自身道行溝通小天道,藉助天道之力使得魂魄回體,自身道行越高,成功率越高。如果離魂之人並無什麼天怒人怨的罪孽,基本都能夠成功。
可是司火仁的道法卻與之截然相反,完全逆天而行,不論天道願意與否強行將人之魂魄收歸體內,這得需要多高的道行啊?他就不怕天道不容麼?他與我們只是萍水相逢,值得爲了我們付出這麼高的代價麼?張潘妮沉思許久,怎麼也想不明白。
張潘妮沉思的時候,司火仁卻已經招魂成功了。
“好了,他們兩個的魂魄已經穩(wěn)固了,估計過一會就能夠醒過來了。”司火仁臉色有些蒼白,似乎連續(xù)爲兩個人回魂法力上有些勉強,透支了體力。話也不願意多說,閉目坐在地上,恢復法力。
呂秋實看到劉恆和程麗麗二人的呼吸恢復了正常,一顆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思維正常了,也開始琢磨事情了。
首先,在大堂看到的幾具屍體上所沾染的鬼氣表明了這個鬼的道行並不高,是他都可以對付的,可是爲什麼劉恆和程麗麗身上佩戴的符咒會爆呢?
要知道那是廿九煉製的,廿九給他的時候告訴他,只要不是比呂秋實鬼力高出太多的符咒都可以保護主人。
但如果鬼力能夠進入緝鬼百衛(wèi)中80名的,符咒將會自爆護主,而一旦鬼力進入緝鬼百衛(wèi)中70名的,符咒即使自爆也無法護主。
他現(xiàn)在在緝鬼百衛(wèi)中的排名也不過是90多名,那也就是說對加害劉恆他們的鬼魅和加害幾名死者的鬼魅是不同的。
這樣第二個問題又來了,呂秋實現(xiàn)在也算是見過幾個鬼了,根據(jù)他自認的多年抓鬼經驗,哦不,是見鬼經驗判斷,加害劉恆二人的和加害死者的是同一個鬼魅,因爲纏繞在幾個死者身上的鬼氣和房間裡的一種鬼氣是相同的,可是差別怎麼會這麼大呢?
至於張潘妮和司火仁口中所說的另一種保護二人的鬼氣,多半就應該是廿九贈與的符咒所爆發(fā)出來的鬼氣了。
呂秋實想不明白,但是得出了這樣一個結論,這個事情有古怪,水可能很深,恩,還是不要招惹的好,安全第一。等劉恆他們醒過來,收拾一下東西回家好了,最多跟地府彙報一下就是了。
打定注意後,呂秋實心頭豁然開朗,心情格外輕鬆,居然有空琢磨司火仁的招魂法術。雖然這是道門的法術,呂秋實體內只有鬼力,沒有法力,根本無法施展,但並不妨礙他自己比劃。
按照記憶中司火仁的手法,呂秋實的手法漸漸的,漸漸的與司火仁的手法趨近一致,猛然間他感覺到體內的鬼力似乎隨著他的手法運行起來,嚇得他急忙停手。
一停手,體內的鬼力又回覆了平靜。呂秋實感覺有些詭異,要知道,他可沒有默唸什麼心法口訣的,而且他只有鬼力沒有法力啊!
想到這裡,呂秋實回想起司火仁施法時,司的身邊剎那間好像浮現(xiàn)過一絲若有若無的鬼氣,不過很快就消失了,當時呂秋實還以爲自己眼花,現(xiàn)在想想,似乎是真的了。可是司火仁身上的確沒有任何的鬼氣啊。
這是怎麼回事呢?想不明白啊。
房間內陷入了的平靜。大約過去了半個小時,劉恆和程麗麗醒了過來。
“這裡是哪裡???怎麼天都亮了?剛剛誰叫我呢?”這是劉恆醒過來的第一句話。
聽到這話,呂秋實樂了,走到劉恆的身旁,輕輕的錘了劉恆胸口,笑罵道:“你丫個白癡,還沒有睡醒呢?剛剛哪裡有人叫你!”
“不對呀,我記得的確是有人叫了恆哥哥一聲?。 泵悦院某帖慃愐残蚜?,在一旁附和劉恆。
“哎呦喂,還恆哥哥,我真的受不了你倆啊,乾脆你倆直接回去辦個紅本算了!”
程麗麗的臉羞得通紅。不管她和劉恆二人如何,在外人面前時,都是稱呼恆哥,哪裡有叫過這麼肉麻,只有二人單處的時候纔會這樣稱呼。結果剛剛醒過來的程麗麗迷迷糊糊沒有想那麼多,脫口而出了,讓她如何能夠不害羞。
看到程麗麗的尷尬,劉恆不幹了:“死胖子,你是不是找打?。 闭f著一把抓住呂秋實的衣領,擡起右手作勢要打。
呂秋實連忙討?zhàn)?,卻擠眉弄眼的看著程麗麗。程麗麗火起,起身掐向呂秋實,劉恆不甘落後也向著呂秋實伸出魔爪。呂秋實雙手連連抵擋,嘴裡卻也沒有閒著,不停的損著二人。三人嘻嘻哈哈大作一團,好不熱鬧。
“行了,你們三個不要鬧了,沒有看到司前輩還在打坐恢復麼!”三人的吵鬧打斷了張潘妮的思考。出於對實力的敬畏,張潘妮便稱呼司火仁爲前輩。畢竟修道界中實力爲尊。更何況司火仁道行高深,修行年頭一定高於自己,稱呼一聲前輩也是應該的。
看著打鬧的三個人悻悻收手,張潘妮繼續(xù)說道:“胖子,你也不用在這裡插科打諢,劉恆和麗麗沒有事情了,你也不用擔心了,別在這裡試探了?!?
張潘妮看的明白,呂秋實是擔心劉程二人魂魄附體之後出現(xiàn)什麼問題,也擔心二人遭惡鬼陷害在鬼門關晃了一圈後受到驚嚇,故纔有意戲弄二人,分散其注意力。
呂秋實看了張潘妮一眼,他知道張潘妮的道行不低,既然她這樣說了,想必劉程二人是真的沒有什麼問題了。於是呂秋實做到一旁的沙發(fā)上,點燃了一顆煙,消停了。
出於職業(yè)本分,張潘妮還是非常的關心案情,看到劉恆和程麗麗都沒事了,問道:
“劉恆,昨天晚上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