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兒,或許有同學會問了。_!~;
咦,達季柏,陸老爺子是鬼嗎?
答案是否定地。鬼是什麼?好吧,我多扯一句,鬼是陰性力量的集合體,在我們這個物理世界,鬼不存在任何的形狀,所謂見鬼,也不過是腦電波受到干擾後,大腦視覺成像系統(tǒng)產(chǎn)生的一種影像投射。類似於精神病的幻聽,幻視。
因此,從正常角度理解,鬼,的確是“不存在”!
陸老爺子受到過生命奇蹟?shù)拇碳ぃ@還不算,白老三又診錯了病,這個責任在我,我沒講清楚,同樣也在老黃叔沒交待明白。
總之,多方因素的多重作用下,造就了這麼個史無前例的怪物。
怪物有傷害力嗎?答案同樣是否定。
老爺子力氣很小,估計十歲孩子都能給他弄一跟頭,更何況這貨沒牙了,咬人也不成。
但現(xiàn)在很麻煩。
麻煩在哪兒,首先老爺子不是一個正常的人類態(tài)。
雖然,他目前沒對誰造成任何的傷害。
可他是個怪物。
其次,我沒辦法再對老爺子下藥,行使什麼醫(yī)學性的手段,強行讓他從這個世界消失。
這事兒,糾結(jié)了!
白老三很得意。
胡利則欲言又止。
我示意讓胡利說話。
胡利講了:“大兄弟,可不能讓這玩意兒活著啊,這玩意兒太邪性了。這,這人不人,鬼不鬼的,必屬妖邪呀,成氣候,搞不好就會禍害人吶?!?
我琢磨了下:“老胡大哥,你對這,有經(jīng)驗?”
胡利想了想,然後跟我講了一件他在大興安嶺老林子遇到的所謂奇事。
大興安嶺的老林子,野獸多,而這些野獸又尤其以狼居多。
早些年,狼患爲災(zāi),常有狼吃了小孩子,吃了牛羊雞之類的東西。住在林區(qū)附近的人,對這個狼是深惡痛絕。
後來,有那麼一次,林場組織打狼。那會兒,還不興什麼動物保護,林場方面還給附近人配了獵槍,火統(tǒng)之類的裝備,然後就浩浩蕩蕩出發(fā)了。
狼是挺多,可架不住打狼的人更多。
一通圍殺之下,最後,人們找到了一個狼窩。|i^裡面有一羣嗷嗷待哺的小狼崽子。
老獵戶懂規(guī)矩,知道狼其實也是維持生態(tài)平衡的一種動物。再說又是小狼崽子,就說,別殺這些小崽子了,留著,任其自生自滅吧。
可隊伍裡有個傻大個兒,殺紅眼了,不顧老獵戶勸阻,搬了幾塊大石頭,就給這一窩狼崽子給砸死了。
當時,人們就覺得這事兒,挺不地道的,心情挺厭惡,但也不好說什麼,大家就自行走了。
可就在回去的道上,出事兒了。
大傻個兒不知咋地,就落在了隊伍後邊兒。不久,人羣聽到大傻個兒慘叫,然後紛紛跑回去。
結(jié)果,就看到,這小子讓一隻狼給咬死了。
問題來了,這隻狼,不是一隻活狼,因爲在它的身上至少布了三個大槍眼。
這是隻死狼。
並且,這槍也不是大傻個開的,因爲事發(fā)時,人們沒有聽到任何槍聲。
死狼怎麼會咬死人呢?這不靈異了嗎?後來,當?shù)厝苏业胶屠宪娽t(yī),一番解剖查找,最終找到真相。
老軍醫(yī)發(fā)現(xiàn)死狼肚子裡有一種東西,它的名字叫麝囊,這個麝囊裡裝的,就是麝香。接著,兩人分析,這隻狼,沒死透,它是看到小崽被砸死,然後利用體內(nèi)一股說不清的力量,跑到林子裡,咬死一頭麝,又吞了對方的麝囊。
麝香有什麼作用,有極強的強心藥效。
就是依著這股子藥勁,再加上那道說不明的力量,讓這隻狼變的兇悍異常,拖著幾乎已經(jīng)死絕的身子,把大傻個兒給咬死了。
胡利說,憑他爹唱神調(diào)多年的經(jīng)驗分析,但凡這種邪行事兒,都必需滿足三個條件。
一當事人或動物的心思意志力非常強大,且是超出一般人的強大。二,當事人或動物都遇到過什麼讓其不平,既而感到憤恨的事,三,一定要有一個強有力的外因介入,或是藥物,或是別的什麼。沒有這個外因,仍舊成不了邪物。
陸爺這個老怪物,其自身行爲完全滿足前三個條件。首先,這老爺子心理,那真不是一般的強悍。其次,他受了這股子窩囊氣,咽不下。第三,不用說了,先是神秘小王的生命奇蹟,又加上白三爺?shù)钠嬖庩幟}!
ok!妥妥兒地,成就了這麼個邪性怪物出來。
白老三聽了胡利這麼一講解,他臉唰一下就白了。
“這……這莫不是創(chuàng)了個鬼物出來?”
我微笑:“三爺,你可以申請諾貝爾醫(yī)學獎了,因爲,你用你的雙手,又在這世界上創(chuàng)造了一個全新的人類物種?!?
出乎意料,三爺竟聽懂諾貝爾了,他喃喃:“這,這算得上醫(yī)學奇蹟嗎?算嗎?”他扭頭問我。
我輕嘆口氣:“醫(yī)學奇蹟……?天知道這陸老爺子最後會成了個什麼。要是一直都這麼活著倒也罷了,可萬一,他幹出點什麼危害社會的事兒出來,那因果,可就要算在我們的頭上了。”
白三爺嚇壞了:“哎喲,這個,這個,完了,完了,晚節(jié)不保矣!”
我示意三爺先別慌,我說:“陸爺,又到這兒來找你,爲的是什麼?”
三爺怔了下說:“那陰脈,沒有完全佈滿,他在讓我?guī)退ㄍ耆康年幟}?!?
我想了下說:“這樣啊,你除了知道通陰脈的法子,你知道散這個陰脈的方法嗎?”
三爺:“知道,但……但不是很熟。”
我說:“那這麼辦,你打個給陸爺通陰脈的旗號,偷偷實驗著,行散脈的法子。然後呢,我這邊,找人,想辦法。因爲這事兒,已經(jīng)超出我診所的診治範圍了,我得請高人出馬啊。”
三爺點了點頭,然後說:“行,我這就馬上辦?!?
我見兩人答應(yīng),又叮囑他們小心,一旦老爺子情緒有什麼反常,馬上跟我電話聯(lián)繫。
二人表示沒問題。
於是,我們出了屋子。
陸爺,估計是吸夠香了,他瞇眼說:“白老三啊,快,給我行你的那個針,這個,祖國醫(yī)學真是強大啊,哼!洋鬼子那些玩意兒,全是扯蛋!媽了個x的,我現(xiàn)在看洋人就恨,恨不能撲上去一通咬才解恨。哼!”
我聽了那沙啞的電子嗓音,我心裡打了個小哆嗦。
這玩意兒,不是個好活呀,得想個法兒,讓他死??!
醫(yī)生,醫(yī)生,醫(yī)學啊醫(yī)學,我學的一向是治病救人,這勸人死,把人給整死,還是頭一回。
不行,這事兒,已超出我能力範圍了,得想個法子,速速了結(jié)!
我拿了主意,跟陸爺抱拳說:“陸爺,您在這兒慢治,我這還有事兒,先走了哈。”
“季先生慢走!哦對了,聽說你讓我的人把那兩個獵手給放了。哼!我現(xiàn)在很後悔呀,那什麼,你找時間,把那兩獵手的現(xiàn)住址打聽一下,媽的,我要撕碎了那兩王八蛋!”
我陪笑:“行,行,您這先治著啊,這事兒,我得慢打聽?!?
“嗯,你去吧,對了,錢少不了,一分少不了你的,這個脈要是全通了,上次你在x海,我給你那張卡,裡面剩多少,全歸你。媽的,錢是什麼,錢是王八蛋!”
這老傢伙,怨氣太大!早晚,是個禍害!
我出了半仙兒的分店,我在心裡琢磨,這傢伙,冶病冶出個雷來,這可怎麼著呢。
古今中外,類似這樣的事兒也不少。
比如華前輩,給曹大哥治頭痛,結(jié)果反讓人給砍了腦袋了。
再說陸爺,若他思維正常倒也罷了。可現(xiàn)在看,這老傢伙的思維一天比一天邪性。慢慢,他就得六親不認了!
不行!要不,我乾脆上香港,請陳大仙出馬得了。
想通這點,我剛準備打車,去機場。
突然,手機響了。
一看任玲來的。
任玲好些日子,沒親自電話給我了。我這來時的飛機上還琢磨,她快過生日了,正準備奉上小禮呢,這人就先來電話了。
接通。
“季哥,你在哪兒?”
“我診所呢?!?
“江湖救急,你快來學校,我要頂不住了?!?
“啊……什麼事兒呀?!?
“辯論會,你知道,我學的是哲學,現(xiàn)在,我們開了一個辯論大賽。一共五場,我們輸兩場了,這場非常關(guān)鍵,再輸,我們隊就真輸了。”
我這心裡有事擱著,就隨口說:“你們學校辯論會,你找我?guī)致镅?,讓我輔導(dǎo)你嗎?”
“不是……”任玲撒小嬌:“學校說了,決賽可以請一個外援,我這不想到你了嗎,就請你做我們隊外援?!?
我長嘆口說:“行了,你們論的是什麼,你是哪一方?”
“有神,無神,唯物,唯心,我是有神和唯心那一隊的。”
我聽這兒,不知爲什麼,又是靈光一動。我忽然感覺,任玲這個電話,打的非常是時候,也許,我會在這場辯論會上有所斬獲也說不定。
想到這兒,我跟任玲說:“行,你等我,我馬上過去。”
“嗯,就知道季哥對我最好了,什麼人都比不上?!比瘟崛鲂稍陔娫捘穷^兀自唸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