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人很多。
除了我在‘門’口兒偷聽到的希姆萊先生外,‘牀’上還躺著‘挺’了個大肚子的希姆萊夫人。
再就是瑞秋,‘女’王,仙兒和小柔。船長夫人。外加船長先生本尊,及另外兩個身材高大類似保安模樣的傢伙。
是的,他們就是船上的保安。
看到我進屋兒。
裡邊的人,一個個都把目光聚焦我身上。
我微笑,走過去,瞟了眼希姆萊。
對方:“噢,J,你怎麼也來到了這條船上旅行。”
我笑說:“是啊,偶爾有閒心,就上船來休養(yǎng)一段時間。對了貴夫人的病情怎麼樣了?”
希姆萊一聽這茬,立馬拉了臉說:“病情很不好,這一次,我就是打算給她一次完美的旅行,讓她多呼吸下溼潤的海洋空氣?!?
我點了下頭。
“嗯主意不錯,但現(xiàn)在,我好像聽到你正同別人爭吵?!?
希姆萊聞言指著瑞秋和‘女’王說:“是她們,非常醫(yī)治我的夫人,可是我夫人有醫(yī)生,她是江小姐?!?
我笑說:“江小姐呢?”
希姆萊怔了下:“她說過,讓我先上這條船,然後她會來……”
我說:“江小姐由我來幫你聯(lián)繫。然後目前,尊夫人的病情由我接管。而這兩位‘女’士則是我的得力助手。希姆萊先生,您覺得合適嗎?”
希姆萊怔了怔:“這個,我認爲,還是跟江小姐,商量一下的好?!?
我微笑:“希姆萊先生住在哪個房間。”
希姆萊報了一個上等艙的房間號。
我說:“OK!合適時候,我會去找你,對了,夫人現(xiàn)在,就先住在這裡,接受我們的看護吧?!?
希姆萊:“可是……”
我笑了下:“你覺得,以你個人力量,會看護好患病的夫人嗎?”
希姆萊猶豫再三,末了說:“好吧,我希望,明天,你能幫我聯(lián)繫上江小姐,否則,我不會允許你單獨對我夫人展開任何的治療?!?
希姆萊的腦袋被江小姐種過識。
並且,關鍵字,就是江小姐,江月這個名字。
他的潛意識中,江月這個人,就是他的全部,比他的妻子,家人甚至比他自個兒還要重要的全部。
所以,他對江月,惟命是從!
顧先生的人,一定是用了江小姐的名義,對希姆萊發(fā)出邀請,然後騙他上了船。
接下來,又展開了這一系列的計劃。
現(xiàn)在分析,今晚發(fā)生的一切,應該是兩個顧先生完成的。一個負責全盤掌控船上的局勢,另一個則在郵輪外,指揮人,裡應外合。
目地,就是一舉拿下我。
但顧先生還是差了那麼0.1秒。
方纔,只要再給那個拿針扎我肩膀的‘女’孩兒0.1秒的時間,我可能就完蛋了。
但是現(xiàn)在,我活著。
我要逆襲。
可逆襲,能成功嗎?
正常情況下,我方現(xiàn)在處於一種極端的劣勢,可以說是讓人家追著打。我們顯的非常被動。
之前,甲板一戰(zhàn)沒發(fā)生時,說老實話,我內(nèi)心也曾猶豫過。
究竟能不能在這艘船上,把顧先生給揪出來。
但經(jīng)歷,昨晚,甲板一戰(zhàn)。
我心明瞭。
顧先生大勢已去嘍!甭管他是一個人,還是一個組織,總之大勢已去嘍。
當然,我不能掉以輕心,因爲,危機仍舊四伏。
不過籠罩在顧先生身後的大勢,的確是完蛋了。
怎麼完的,沒錯,就是他不該錯誤地把局,集中在我一個人的身上。
他是在賭,而這一賭,他自以爲十拿九穩(wěn),沒想到最終還是一個輸。
古代,這樣的例子,比比皆是。
最著名的,要數(shù)劉季和項羽了。
劉季什麼人吶,就是個苦‘逼’屌絲,剛開始的時候,讓項大將軍滿世界追著打。
可最後呢。
誰贏了?
屌絲贏了。
我跟顧先生之間,最後誰贏不好說,但今晚,我得偷‘摸’到希姆萊先生房裡去一趟。
嘿嘿……
眼麼前,在房間,互相‘交’待完畢了。
我拉了小七出房‘門’,途中‘女’王出來,我又跟‘女’王寒暄幾句。
末了,小七打算,擱這屋兒,跟‘女’王她們一起呆著。
反正有沙發(fā)什麼的,夠睡。
再說了,妹子們抱團,也是一支很強的力量。
我允了。
閃身,徑直回房,沖涼,上‘牀’。,死覺。
臨睡前,我定了鬧鐘。
11時五十分,我睡的。
凌晨四時二十分,我睜開了眼。
經(jīng)過將近四小時的全面修整,我體內(nèi)的脫力癥狀,盡數(shù)恢復如初。
那麼現(xiàn)在!
我嘴角抹了層笑意。
果斷,穿衣,收拾一番,背上大包兒。
悄沒聲兒地,溜到了希姆萊的房間‘門’口。
顧先生,爲了布昨晚的大局,定是耗了心血無數(shù),大局失敗,這貨,應該正在醞釀第二個局。
但我不會給他機會了。
伸手敲‘門’,扣了六七下。
‘門’開了。
“J,怎麼是你?這個時間,你幹嘛?”
我微笑上前,砰!
一拳。
希姆萊本能捂臉,我閃到他身後,舉掌,對準後脖梗子,劈之。
撲通,人倒了。
我一腳過去,把‘門’踹嚴了。
擡頭掃眼房間……
屋裡沒人類,沒動物,沒有任何的活著的生靈,至於,有沒有鬼,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給希姆萊放倒,我拿出鎖魂釘,啪啪啪!
一通拍過。
生魂封了!
下一步,我掃了眼房間。
伸手‘摸’了‘摸’,牆壁,很堅硬,僅在外表貼了層薄薄的壁紙。
但是……
我瞟了眼沙發(fā),還有窗。以及大量的棉布類東西,我感覺這不是個好地方。
換地方。
彎腰,架起希姆萊,給他架到了洗手間。
嗯,這裡不錯。
先將希姆萊先生,放到了大大的按摩浴缸裡。
然後,給他擺了一個側(cè)臥的姿勢,接著,讓他面朝我這麼側(cè)躺著。
此舉爲何?
答曰:斬識!
識還能斬?
有人又會不解了。
答曰:識能種,能散,爲啥子不能斬呢?
但此斬,不是你拿把鈦合金大菜刀,對著他的識念所在之地,噗,一刀下去。
OK,那叫斬人!剁人腦瓜子,不是斬識。
好吧,介紹斬識之前,先得動手,把希姆萊先生地魂‘陰’識中,對江小姐的全部印象,情緒,調(diào)出來。
我伸手,開始在鎖魂釘上‘摸’索,‘揉’動。
鎖了魂,通過行鍼,一種類似‘揉’動的手法兒,能夠調(diào)節(jié)生魂的旺衰。
以此來‘逼’出地魂。
是的,這玩意兒不是機械開關,不是,啪,鎖上了,地魂,嗖,出來。
還得通過生魂,一點點地往外‘逼’才行。
釘入‘肉’,不斷刺‘激’,讓經(jīng)絡中的氣機,衝擊大腦,才能浮出地魂。
就這麼,按了六七下。
希姆萊,一記嗯哼!
兩眉一皺,小魂兒浮出來了。
我儘量用柔和的聲音對希姆萊說:“希姆萊先生,您現(xiàn)在正在曬太陽,我是你的好朋友?!?
“嗯?!?
“講下,江醫(yī)生吧?!?
“江醫(yī)生……她,她是我的恩人,她……她是神?!?
“好,繼續(xù)!”
我不斷地挑動希姆萊的小魂兒,讓他把與江小姐,有關的情緒記憶,全部釋放出來。
希姆萊不負我望,他很快就沉浸進去了,越講越‘激’動,越講越澎湃。
地魂的情緒,竟?jié)u漸有了凌‘亂’的徵兆。
OK,幹活兒!斬識!
怎麼斬,且聽我道來。
首先這個方法是一個,類似咒語的發(fā)音方式。
但不是,大喝一聲,嚇唬,而是要採取一種,利用腹腔,鼻腔共振,產(chǎn)生的,振顫音。
聲音傳出來,還需要有一個良好的傳導環(huán)境,才能實現(xiàn)效果。
外面,客廳裡,不攏音。
爲啥,那麼多的棉布,還有地毯,沙發(fā),全是吸音的玩意兒,聲音釋放出來,全讓它們給吸收了。
衛(wèi)生間,地面是地磚,並且佈局很大,裡面的一切設備全是很硬的東西。這些硬玩意兒,能起到一個很好的,聲音反彈效果。
這也是,我們身處浴室,等一些大的洗手間吶,會感覺非常攏音的關鍵所在。
OK搞清楚了這裡面的科學道理。
再說,這個咒語。
我是擱雷老邪送我的那本書中,找到這個字的。
很簡單。就是一個‘吽’!ong這麼個讀音。記住,要發(fā)一聲。
六字大明咒,裡面的第一個字。
同樣,也是道家法事中,經(jīng)常用到的一個咒語發(fā)音。
吽!
根據(jù)很多的宗教經(jīng)典記載,這個音,跟宇宙大爆炸時,也就是所謂的創(chuàng)世時,產(chǎn)生的第一道聲音很像。
另外,這不是個喉音,是鼻腔,‘胸’腔的共鳴音。
音發(fā)出去,喉嚨不動,震的是鼻腔,‘胸’腔。
也就是說,要閉嘴發(fā)這個音。(另外說一下,這個音,對感冒鼻塞,鼻炎,神智不清,皆有很好療效,前提,你得發(fā)對了,發(fā)對之後,腦‘門’子,鼻腔都會有一種,微微的震顫感。)
我深吸口氣,連續(xù)呼吸。
這會兒,希姆萊先生,仍舊在用純正的英語,‘混’雜了德語,表示他對江月醫(yī)生的種種崇拜之情。
我這時,伸出了大拇指,讓指肚,猛地按壓在他的印堂‘穴’上。
壓的時候,不能用蠻力,要用內(nèi)家拳的那種透勁。就是手,手臂,不參與主動發(fā)力,主動發(fā)力的是腰,‘腿’,以及兩腳踩在地面上的蹬扭勁兒。
這一指點上!
同時,閉嘴,吽……
一瞬間,我感覺,特神聖。(有想嘗試的朋友,到洗手間,或比較攏音的地方,發(fā)這個音,一定要發(fā)正確了。到時,你會感覺渾身跟著發(fā)震的強大感受。特別的神聖!再說一句,宗教法器中的法螺,發(fā)的也是這個音。)
一聲發(fā)出。
強大的攏音感,讓整個洗手間都沐浴在一種,莊嚴肅穆的氣氛中。
而被我拿指肚,壓住的希姆萊,先是‘抽’動了下四肢,接著,臉上忽然淡出絲厭惡。
大膽妖魔!還敢反抗。
我深吸口氣,第二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