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整個靜靈庭幾乎是徹底地緊張了起來……
對于那個未知且可能與之交戰可能會致使整個靜靈庭毀滅的敵人,二枚屋王悅與麒麟寺天示郎并沒有說出更多的信息。
但是,在山本元柳斎重國的命令之下,整個護庭十三番隊絕大多數的死神都在一個奇怪的命令之下集合起來,然后被二枚屋王悅與麒麟寺天示郎檢查一遍。
甚至,這個命令所包含的范圍之廣,連帶著在外執行任務的死神,鬼道眾、門番眾、真央靈術學院老師、貴族們以及相應仆從等等。
然而,大半個月過去了……
二枚屋王悅與麒麟寺天示郎依然是毫無所得,沒能得到一絲一毫的有用信息。
“老大是不是搞錯了什么?活著的死神都一一對照著翻了遍,完全沒有任何的收獲……”麒麟寺天示郎一臉疲憊頹廢地說道。
而這一番話,卻是讓二枚屋王悅的眼神略微一亮,開口說道?!班?!切克鬧,有沒有一個可能?對方……假死?”
“有道理!”
麒麟寺天示郎也是為之一驚,恍然大悟了起來,說道。
“老大的意識正在與那個家伙糾纏,所以那個家伙的本體很可能處于無法正常行動的狀態,假死是最好的選擇?!?
頓了頓,麒麟寺天示郎有些苦惱地說道。“只是那樣一來的話,該怎么找?”
二枚屋王悅推了推臉上的嘻哈風墨鏡,一字一頓地說道。“失蹤的,找到具體蹤跡;死亡的,確認尸體下落!”
隨即,二枚屋王悅與麒麟寺天示郎按照著時間遠近,幾乎是逐個逐個地一一找尋確認了起來。
在接下來足足半年的時間里,幾乎確認了護庭十三番隊近十五年來所有的失蹤與死亡死神信息,然后就看到了十五年前遠征軍團犧牲死神那密密麻麻的一大疊名單。
一時間,就算是二枚屋王悅與麒麟寺天示郎看著名單上超過五百的名字,感到一陣頭皮發麻。
“嘖,第一個是……四番隊副隊長千手誠,嗯……尸體下落是……”
說到這里之時,麒麟寺天示郎的聲音不禁一頓,然后音量陡然飆高,驚呼道?!氨凰姆犼犻L卯之花烈保存于住所之中?!?
霎時間,別說是麒麟寺天示郎,就連二枚屋王悅也是震驚地連連眨著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文件上的記載。
很快,隨著二枚屋王悅與麒麟寺天示郎一并拜訪卯之花烈,確認這一則信息的真實性之時。
雙手捧著茶杯,卯之花烈臉上那歲月靜好的溫柔笑意驟然一滯,緩緩地抬起滿是殺意的眼神看向二枚屋王悅與麒麟寺天示郎。
頓時,就算是二枚屋王悅與麒麟寺天示郎也不禁感到后背一冷。
就算是在零番隊之中,卯之花烈也比不少隊員的資歷都要老,純粹以著劍道而言,零番隊也根本不存在能與之比較的存在。
尤其是麒麟寺天示郎,當年他可是在卯之花烈將刀架在他的脖子上,然后“自愿”地教導了卯之花烈所有的回道與醫術,“自愿”地讓出四番隊隊長位置晉升去零番隊的。
良久之后,卯之花烈緩緩地吐出了兩個字。
“有事?”
回憶起某些不太美妙記憶的麒麟寺天示郎,連連隱晦地伸手戳了戳二枚屋王悅。
二枚屋王悅撇了麒麟寺天示郎一眼,然后輕咳了一聲,語氣多了幾分詢問的意味,說道。
“我們能否見一見千手誠的尸體?”
“可以……”
卯之花烈緩緩地點了點頭,手卻是伸到了斬魄刀的刀柄處,接著說道?!罢?,我怕誠一個人躺著有些寂寞了?!?
“等等等……”
麒麟寺天示郎意識到這是卯之花烈即將動手的前兆,連忙抬手說道。
“卯之花隊長,我們也是老相識了,真的完全沒有惡意,純粹就是為了確認一下某些情況以及為何要保存尸體的原因。”
“原因?!”
霎時間,卯之花烈身上那宛如鮮血一般的靈壓爆發而出,惡鬼似的眼神之中流露出悲憤、怨恨與兇狠,開口說道。
“十五年前我最心愛的弟子,為了保護尸魂界力戰虛群而死……我也想問為什么?!如今,就連我保留著誠的尸體留下一絲追憶,都要遭到質疑了嗎?!”
二枚屋王悅的眉頭一皺,還在考慮著什么之時,麒麟寺天示郎拉了拉二枚屋王悅,然后隱晦地搖了搖頭,直接就拉著二枚屋王悅離開了。
“算了,之前我了解過前四番隊副隊長千手誠的情報了,他自入學真央靈術學院以來的劍道天賦都相當差勁,也從來沒有表露過什么高明的劍道水準,不太符合初篩條件……”
頓了頓,麒麟寺天示郎有些無奈且感慨地說道。
“而且,卯之花隊長的悲傷做不得假,再堅持下去,卯之花隊長可能真的會動手也不一定,與卯之花隊長鬧掰沒有意義?!?
二枚屋王悅撓了撓自己的爆炸頭,贊同地說道?!耙彩恰?
無奈,二枚屋王悅與麒麟寺天示郎只能是繼續逐一地不斷往前排查,試圖能夠收獲到一絲一毫的有效信息。
……
而在那被稱作“名”的概念空間之中。
千手誠已經不知道自己是第幾次被兵主部一兵衛打散意識,然后又憑借著意志重新凝聚起意識。
不斷往復,不斷循環……
不管是兵主部一兵衛還是千手誠,雙方……都在堅持著。
兵主部一兵衛所堅持的,則是冀望于二枚屋王悅與麒麟寺天示郎能找到千手誠本體的端倪,然后直接在外界將千手誠解決。
千手誠所堅持的,無疑是徹底完成對“靈子”的“名”掌握。
而在不斷地戰斗之中,隨著千手誠對于“名”的掌握程度加深,面對著兵主部一兵衛的瘋狂攻擊,所能堅持的時間也是越來越長。
千手誠身上那幽黑羽織,無形之中似是已經完全與整個概念空間所有的靈子交織融合在了一起。
漸漸的,兵主部一兵衛也意識到了某個事實……
已經,無法阻止面前這個男人竊取“名”的力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