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冥魂界之路!?”白若像鸚鵡學舌一般重復道:“你的意思是,我們可以通過這條路去冥魂界嗎?”
“不然你認為還有別的辦法嗎?”歐陽明并沒有理會白若沒有油鹽的問題,只是看了她們一眼,卻又并不像征求意見的問道:“可以走了嗎?那條路可不是很好走哦!”
柴夕低頭沉吟了一下,不知為何,她的腦海中反復出現(xiàn)一張血腥的卡片,紅色的背影,黑霧一般的天空,還有……還有一個拖著鐵鏈,垂下的一只手握著鐮刀的男人,他穿著黑色的斗笠,沒有臉或者看不清臉……柴夕的身體明顯一震,她知道,這是無形占卜,雖然她一直沒有用過,可沒想到就在剛才,卦象竟然突然顯示出來,她微微閉上眼睛,心中有些擔憂‘死神降臨,死神降臨,究竟是我還是白若還是別的什么人呢?’
“柴少,柴少——你怎么了?臉色好差哦!要不,還是……”白若的話還未說完就被柴夕打斷道:“傻丫頭,你忘了,歐陽明說過我們都是應劫的人,就算我想逃避也是沒有辦法的,更何況明知道有危險還讓你一個人去,這也不是我的作風啊!”
“柴少——”白若感激的叫了一聲。
“你們究竟要不要走,如此兒女情長只能帶來無謂的麻煩!”歐陽明冷冷的說道,從剛才開始,他就一改往日那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變得嚴厲和容易激動起來……而在他身后,什么古雅非常地四合院,什么亭臺樓閣一下子好像統(tǒng)統(tǒng)不見了一般,整個空間變成一個見方的玄室,玄室中央除了他們?nèi)酥庖彩强湛杖缫玻挥幸粋€一尺見方的白玉臺,看上去似乎是祭祀用的。??上面罩著晶瑩的水晶罩,偶爾一道光線就可以看見水晶罩下晶光流動……
“那里面有什么東西在動?”仿佛看見很玄妙的東西。??白若一下子瞪大了眼睛,那些是……天啊!竟然是朱紅色的咒語,那繁復地咒語她幾乎是見所未見,這個歐陽明真叫人看不透啊!
然而柴夕卻知道,那所謂的咒語其實根本就是傳說中地一個封印,傳說中西邊的天空有一個洞,那是在天神和魔神大戰(zhàn)的時候留下的。??而后天界的上神在勝利后對這件事一直是忌諱深重的,于是就排出了命運之神、大地之神以及風神三位女神聯(lián)合起來守護這個洞,沒有人知道究竟她們在那里設下了什么屏障,傳言是一個封印,一個由三位女神刻下涂著各自鮮血的符咒!沒想到,這個傳說竟然是真地,而歐陽明竟然能解開這道封印,可見他的身份和法力根本就不是她們可以猜測到的……而且。??前面路,就像他所說的,也絕對不會那么太平吧,如果母親和族里那位最年長的法師公公沒有說錯的話,三位女神除了用封印來守護這個西方神殿外,還在其中布下了很厲害的結界以及那些被困住殺人于無形的魔獸和奇形怪狀地魔法……
“你們在說什么封印啊?”白若聽見柴夕和歐陽明的對話有些好奇。??這兩個人,怎么一下子變得奇奇怪怪,自己跟在他們后面也覺得有些不對勁,這里好像到了另外一個地方,莫非是穿越了!原本還有些好笑的她一想起此次的目的便又笑不起來了,也不知道上官現(xiàn)在好不好,有沒有危險,而走在前面的兩個人似乎對這里很謹慎似地,無論她怎么問,兩人都是三緘其口。??壓根也不回答她的問題。??無奈之下,她一邊嘟著嘴巴一邊用手絞著衣角。??有些漫不經(jīng)心的跟在他們后面,雖然知道這不是凡間的路,但看起來也不像有什么危險似的,更何況無論是歐陽明還是柴夕本領都好大,想到這里白若的臉上露出輕松的笑意。
從她的手袋中得到解放的黑貓無聲的蹲在她地肩上,看到她無知者無畏地笑容,不由搖了搖頭,顯然這女人還沒意識到自己在何等的險境之中,這是一個與現(xiàn)實世界完全不同地世界,雖然它也不能確定這里是哪里,不過它卻知道危險,危險正在逼近!
就在歐陽明解開第二道封印的時候,柴夕和黑貓都意識到危險的來臨!這是一道封印在燭陰臺上的符咒,上面畫著三道鬼符,每解開一層,都是需要耗費相當大的靈力的,她們清楚的看見歐陽明痛苦支持的表情,禁不住對于下面的路更加畏懼起來……
果然,封印一解開,周圍便不再是一平如水的二次空間了,四處是彌漫的陰氣,視線變得灰蒙蒙的,幾乎看不到三米外的事物,遠處也傳來一些顫抖的根本不似人類的哭聲,若有若無,地上不再是剛剛從玄室走來的一路地磚,仿佛一下子走到鄉(xiāng)間小路上,那種泥土十分松軟的地方,一腳下去就陷入三分,讓人感覺好像在沼澤一般寸步難行!白若開始看見四周有很多白色的死靈漂蕩,甚至對于他們的到來表達著極度不滿,紛紛張牙舞爪,除了幾點忽明忽暗的鬼火,耳邊還能聽見幾聲類似野獸的尖嘯聲,這個白若倒是記得清楚,上官曾經(jīng)說過,那些不是真正的野獸的聲音,而是地府流亡出的一些饑餓的死靈呼喚食物的嚎叫生,也是冥魂界十分邪惡的一個族群!
“喂——你們誰能告訴我,究竟這里是哪里啊?我們已經(jīng)這么漫無目的的走了半天了——我們究竟再找什么東西——回答我啊——”白若覺得呼吸有些困難了,其實她不知道此時他們已經(jīng)通過了西方神殿兩道封印之門,正在前往通往幽冥路的路上……
四周圍起著大概有九級的風暴,要不是他們都不是普通人,此時怕早已被卷到半空中了,白若走走停停,又要擔心跟不上他們的腳步,現(xiàn)在說話似乎特別辛苦,就像是在雪域高原一般,說話要用喊的,再加上風暴特別大,光走路都氣喘吁吁,面對四周圍白茫茫的一片,幾乎連東南西北都分辨不出,她真有點泄氣,這么走下去,要走到什么地方才是個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