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 浦原喜助剛剛被屍魂界驅逐逃到現世,因爲必須在現世生活下去(不然會被餓死!),所以決定在空座開一家不大不小的商店, 名字唔, 他很懶, 所以就稱之爲“浦原商店”吧!店裡面有老闆一人浦原喜助, 員工一名握菱鐵齋, 這傢伙平時也就做些修理的工作,但是不可小覷哦~
“浦原先生,店裡面沒有貨了!”站在浦原喜助面前, 握菱鐵齋的彪悍體現得淋漓盡致。
“哎喲,又沒貨了嗎?”浦原喜助躺在榻榻米上, 兩隻腳毫無形象地翹起交疊在一起, “最近生意難道這麼好?”
“是因爲戰鬥的需要所以死神消耗較多!”架著鼻樑上的眼鏡, 握菱鐵齋很正式的解釋。
擡手將原本遮蓋在臉上的帽子拾起來戴在頭上,浦原喜助坐起身子, 對著握菱鐵齋笑道,“我這就去進貨,話說最近夜一好久沒來呢?給她買的牛奶都過期了啊,真是浪費,害的我連買材料的錢都沒有了……”
握菱鐵齋看著浦原喜助邋遢地拄著柺棍, 踏著木屐走出門的樣子, 雙手握拳, “你可不要真的把自己當做是沒用的雜貨店老闆啊, 浦原喜助!”
——
十字路口前, 浦原喜助突然就定住了身形,雖然往前直走很快就能到達進貨的地方, 可是那裡有人在戰鬥很危險吶;往左往右走雖然能夠避開危險卻都是錯誤的路線;難道他要往回走嗎?好難選擇的問題啊,不如就在這裡等著吧,看情況前面的戰鬥應該快要結束了。
“嗚嗚嗚……”突來嬰兒的啼哭聲劃破長空,苦楚悲慘。
帽子下面的眼睛一凜,竟然對嬰兒出手,不可原諒。浦原喜助瞬間離開原地,只餘下樹葉飄著旋兒飛落枝頭。
手裡的柺棍架住對方的斬魄刀,浦原喜助開口,“作爲死神竟然對嬰孩出手嗎?”
“人類?不是,穿著義骸那麼你是死神了?”夜色下看不清對方的神色,只是如刺蝟般豎立的頭髮根根清晰。
“死神嗎?”難得感慨一回,浦原喜助說,“作爲我這樣邊緣的人,註定被屍魂界拒之門外又不容於人間,沒有來路,沒有歸途……”
因爲任務被浦原喜助打斷的男人額角蹦出十字交叉的青筋,“讓開啦,大爺我還有任務在身啊!”說完手裡面的斬魄刀毫不留情地斬擊下去。
“哎呀哎呀,你有任務在身,這樣說你是四大家族裡面的人咯?其實你們那些勾心鬥角的事真是骯髒啊,連小孩子都能下去手。”浦原喜助一邊打著哈哈一邊將紅姬從柺棍裡面拿出來,“所以我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在我的眼皮底下,你要小心別被我的紅姬給割到手哦。”
……
摸出一直藏在袖子裡面的摺扇,打開來浦原喜助低下頭掩嘴誇張地笑道,“這個男人怎麼這麼不經打?”然而此刻被帽子掩蓋下的雙眼卻是另一種鎮定,在最後一擊中他的身上掉下屬於零番隊的號牌證實這個男人不屬於四大家族,雖然只知道十二番的前隊長是晉升爲了零番隊的一員,而零番隊隱秘於十三番隊身後操縱大局,但浦原喜助不明白這個男人出現在這裡,真的是爲了任務?但是又是怎樣的任務要他對一個嬰孩下手?
抱起在一邊地上“哇哇”直哭的嬰兒,不經意間對上茶色的雙眸,淚眼汪汪卻純真無暇。她又有何不同之處?找不到答案的浦原喜助無奈之下只好將一個男人一個嬰兒統統打包帶回商店。
——
“爲什麼我的力量沒有了?”黑崎一心一個大男人趴在牀上使勁地砸著枕頭,滿臉不甘,最後他將目光調回一邊端坐的浦原喜助,“我記起來了就是你這個木屐男害的我變成這樣!”
“不能這麼說喲~”浦原喜助用摺扇擋住自己的大半張臉,“當時的我也只是想救出即將被你殘忍殺害的嬰兒而已!”
“殘忍?殺害?”黑崎一心一個詞比一個詞說得更大聲,“你哪隻眼睛看見我要這麼做了?”
手指以剪刀狀在眼前劃過後浦原喜助鎮定地說,“兩隻眼睛都有。”
“彭”黑崎一心直接倒地,再起身時面上已是一片嚴肅,“正式介紹一下,我是零番隊隊長派遣在現世監控的死神黑崎一心,這次接到王庭侍衛長的命令,活捉從王庭逃出的克里斯托。”
“不要告訴我克里斯托就是那個小女嬰?”
“沒錯。”
“就像你會跟我說愛我一樣,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
“我說的是真的!”黑崎一心捶地,“隊長只告訴過我一個人,這件事情屬於十級機密。”
“那你告訴我幹什麼?不是機密嗎?我可什麼都沒聽見啊!”掏耳朵,浦原喜助做出‘我什麼都不知道’的表情。
被浦原喜助隨意的動作惹毛了,黑崎一心揪起浦原喜助的衣領,“那你把那個女嬰放在哪兒呢?我要回王庭覆命,然後回家給老婆做飯啊啊啊啊!”
“真是令人驚訝的消息!”浦原喜助眼睛一瞇,“現在的義骸還可以和人類結婚生子嗎?”
“不可以嗎?我家一護已經兩個月大了。”
“嘻嘻,請問你的義骸從何處得來?”
“好像是浦原商店賣的。”
“……”浦原喜助怎麼不知道他賣出的義骸有這種功效。
“有的,浦原先生。”握菱鐵齋端著茶水走進來坐下說道,“店裡面曾經賣過一套義骸,擁有能將死神靈力與義骸相融合的功能。”
帶著學術研究的口氣,浦原喜助說,“可這也不能夠代表黑崎一心能和人類生孩子啊?”
“這就要浦原先生你自己研究。”握菱鐵齋一本正經地說,可是看黑崎一心的眼光就像解剖家看著實驗臺上的青蛙。
“你們想幹什麼?”黑崎一心驚慌的問,他們的眼神真的很恐怖。
“吶,黑崎先生,因爲我賣給你的義骸存在諸多問題,我就先欠下你一個人情,請你讓我研究你的身體吧!”
“猥瑣木屐男!”黑崎一心直接一腳踹過去。
浦原喜助側身躲過又說,“況且黑崎先生現在靈力已經失去了吧?我想這也許和義骸的不完善有關,不如讓在下多多研究,黑崎先生你也能早日恢復靈力。”
“那克里斯托怎麼辦?”黑崎一心又問道,隊長下達的任務還沒有完成。
浦原喜助此刻也突然想到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克里斯托是什麼?”
“最強的虛!”
“咦咦咦,又在騙人吧!”
“沒有。”
“小嬰兒怎麼會是虛,虛沒有因果之鎖怎麼可能存在人的身體裡面?”
“我哪知道,木屐男!”
“那麼我可以這樣假設嗎?黑崎一心。”垂下眼眸,浦原喜助說,“克里斯托本身並沒有錯,她只不過是王庭想要消滅的一隻虛,雖然僥倖逃脫,卻仍然受到聽命於王庭的零番隊追捕,不得已她只能以某種方式附身在人類身體裡面。”猶記得剛纔女嬰眼中的透明澄澈,即使是虛,也不可能有這般的眼神。
“可是……”
“不如我們來打個賭好嗎?黑崎一心。”浦原喜助突然轉換話題,“這個女嬰,只要她的行爲不危害到整個世界,我們就不干擾她的生活。”
“那我的任務——”
“你都沒有力量了還做任務幹嘛!說真的,你對小女嬰都能出手?”用調侃的語言浦原喜助問道,“我可看不出來你有這樣的愛好!”
“木屐男,我答應你。你給我滾!”
“好像這是浦原商店誒……”
其實,浦原喜助一開始就知道,他不會對嬰孩出手,也不能忍受別人傷害嬰孩,即便是虛。所以他才用一個賭,一個欠下的人情掩蓋自己的弱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