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舞臺上退下來, 我和黑崎一護回到後臺,他的戲份已經(jīng)結(jié)束,所以坐在一邊看熱鬧。因爲我們篡改臺詞, 淺井老師把我們訓了一頓, 好在觀衆(zhòng)不知道劇本, 所以淺井老師嚴厲要求我們在下一個場景裡面既要超常發(fā)揮又不能出錯。
所以之後我站在後臺的道具旁邊, 有些糾結(jié)地問著有澤, “真的要這樣?”
“沒錯,你放心吧,這個棺材很結(jié)實的, 不用擔心。”有澤在白色的玻璃仿水晶棺材上敲敲打打證明自己所言非虛。
“好吧。”
我妥協(xié)道,爲了最後一出的壓軸戲幕, 我忍。
身上是繁複華麗的蕾絲邊公主裙, 躺在水晶般透明的玻璃棺材裡面, 我想,原來我已經(jīng)死了。
漆黑的夜幕下, 沒有一點光輝。
倏地,從角落裡升起一道柔光,華美細膩。
腰配寶劍,身穿騎士服的王子慢慢出現(xiàn),黑色的碎髮淺淺飄逸, 墨綠色的瞳仁光芒萬丈, 面上帶著豔麗的笑容, 一步步朝我走來。
“我的公主。”俯下頭, 王子在我耳邊輕聲念道。
“義魂丸, 離我遠點。”我皺起眉,即便是演出音樂劇, 我亦受不了別人近距離地接觸。“你敢碰我一下,我立刻把你弄去回爐重造。”
“是你!”義魂丸驚呼出口,“哼,即使是穿著名媛貴族的衣服,可是絲毫改變不了你內(nèi)心的粗鄙。”
我和義魂丸的這個姿勢雖然在觀衆(zhòng)眼中是王子沉溺於公主的美貌,實際上我和他在玻璃棺材的掩護下吵得不可開交。到最後我直接對他用上靈壓,讓他在原地動彈不得。
可是,這樣音樂劇又完成不了?
正在我苦惱的準備起身自己把下面的對白完成時,□□奇奧拉從黑腔裡面出來,站在我的身邊,面無表情地看著正離我臉不到4cm距離的義魂丸。
他竟然來現(xiàn)世了,是跟著我過來的嗎?
搖頭甩掉這些想法,我說,“快點把義魂丸給我弄走。”
我現(xiàn)在知道爲什麼黑崎一護那麼討厭魂在他的身體裡面爲所欲爲了。
□□奇奧拉似乎並沒有聽見我說話,他先是將目光在舞臺環(huán)視一圈,聽見臺下的歡呼聲後眼光又在我和身下的玻璃棺材上逡巡一圈,手抄在白色的大衣之下,慢慢走到自己的義骸前面,黑色的
指尖在義骸黑色的碎髮下輕輕一點,義骸的嘴裡立刻蹦出一顆圓形的球體。
那具義骸最開始的時候被我得靈壓壓制得不能動彈,現(xiàn)在又因爲沒有靈魂的緣故一下子掉落下來,我張大眼,思維跟不上反應(yīng)。墨綠色的眼睛沒有感情般與我對視,我可以清晰感覺義骸臉上的光滑的皮膚和脣上水潤的觸感……
耳邊突然就聽見臺下觀衆(zhòng)爆發(fā)出的掌聲與歡呼聲。
“天吶,王子吻了公主!”
“好唯美,我也想成爲王子!”
“我更希望是公主……”
這都是些什麼!我有些惱怒,雙手推開倒在自己身上的義骸,雖然是□□奇奧拉的模樣,但現(xiàn)在只是一具沒有靈魂的義骸而已,所以即使是脣齒接觸,也沒什麼大不了!我這樣想著,目光又接觸到後臺裡淺井老師遞過來的期盼眼神,嘆口氣,這場音樂劇必須繼續(xù)下去。
反正音樂劇前面的臺詞已經(jīng)被我和黑崎一護改的面目全非,也不在乎現(xiàn)在的一點點改變。我撐起身子,一把抓起□□奇奧拉的義骸,質(zhì)問,“你怎麼了,爲什麼沒有呼吸,難道爲了救我你就這樣死去了嗎?”
手下的義骸當然沒有反應(yīng),任由我捏扁柔圓。
[觀衆(zhòng):王子爲了救公主,死去了,好冷{{{(>_<)}}}……]
……換視角……
□□奇奧拉感到好笑,這個女人竟然自己一個人撐起來整場音樂劇。劇本什麼的他也看過,一個王子救下公主然後打敗惡毒王后的故事。可是沒想到變成現(xiàn)在的這個樣子,王子爲了救公主失去生命(雖然很大部分是因爲他沒有回那具義骸裡),然後原本狠心的獵人被公主感化,兩人回到宮廷揭穿了王后的惡行,最後王后被從天而降的天雷劈死,結(jié)語‘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冷哼一聲,□□奇奧拉滿不在乎地橫穿整個舞臺走到井上織姬的面前,居高臨下俯視著她,“我等你的答案。”
似乎是不屑於回答他的話語,那個女人轉(zhuǎn)過身和一邊的同伴有說有笑,全然漠視他的存在。倒是那些能看見他的那些人類一個二個都被嚇得不輕。果然,懦弱的人類,垃圾般的存在。
……換視角……
“是這裡嗎?”十番隊隊長日番谷冬獅郎站在空座第一高中的鐘樓上,手拿尋呼機問道。
從尋呼機裡面?zhèn)鱽頇C械化的聲音,“沒錯,虛的靈壓在這一帶十分濃厚,座標東南方向1500米處。”
日番谷冬獅郎順著座標看過去,那裡赫然是學校的小禮堂,學園祭表演的地方。
拿起手機,日番谷冬獅郎向其他的幾個人通知到,“目標已搜尋到,空座第一高中小禮堂,靈壓級別強,我先趕過去解決,你們隨後過來。”
“是!”原本在空座各個角落的幾個死神收到命令,轉(zhuǎn)身從四面八方往空座第一高中趕去。那裡,發(fā)現(xiàn)有瓦史託德級別的大虛反應(yīng)。
……換視角……
謝幕後回到後臺,然後大家說說笑笑的離開。雖然再次被淺井老師責怪,但還是被稱讚演出了一場意外令人驚喜的音樂劇。
收拾好各自的東西,我突然感覺到從周圍傳來的幾股不熟悉的死神靈壓波動,頭腦微微一轉(zhuǎn)便明白了,在現(xiàn)世我可以隨意隱藏自己的靈壓,但是□□奇奧拉不行,他是瓦史託德級別的虛,本身靈壓強大容易被現(xiàn)世的死神發(fā)現(xiàn),況且他並沒有穿上浦原喜助特製的義骸,他無疑會被當做是……侵犯現(xiàn)世的大虛,屍魂界戰(zhàn)時特別命令,發(fā)現(xiàn)大虛者,殺無赦。
如果在學校打起來,後果一定很嚴重,我也並不願意見到這種場面。再加上……我反觀在我身邊站立的□□奇奧拉,看在你爲我泡的拿杯濃郁的紅茶,我就幫你這一次。一手撿起地上的義骸,然後把□□奇奧拉整個人塞進去,掩蓋掉他留下的靈壓痕跡。
做完一切之後,我感嘆與克里斯托能力的強大,不費吹灰之力,完全壓制住□□奇奧拉,我還記得在虛夜宮的長穹頂上,自己被他打得如何狼狽。
……
日番谷冬獅郎的腳步一頓,手機上的信號消失了,難道虛已經(jīng)離開了嗎?爲了確保無事,他還是推開了小禮堂的大門。小禮堂的大殿裡面空無一人,日番谷冬獅郎直接越過飛奔至傳來喧鬧聲的後臺。
“冬獅郎?”
“黑崎一護,要叫日番谷隊長啦!”聽見黑崎一護自來熟的稱呼,日番谷冬獅郎皺起眉頭道。
“知道啦,”滿不在乎地揮揮手,黑崎一護問道,“你怎麼來了?”
“因爲偵察到有瓦史託德級別的虛出現(xiàn)在現(xiàn)世,根據(jù)靈壓反應(yīng)是在這附近,但是我趕過來的時候偵察器又沒有了反應(yīng),奇怪。”
“……”黑崎一護看一眼我還有旁邊的□□奇奧拉不知道如何回答日番谷冬獅郎的問題。
剛換好衣服出來的石田雨龍和茶渡泰虎同樣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這裡沒有瓦史託德級別的虛。”我乾脆走上前,站在日番谷冬獅郎面前,俯視這個比我要矮上一個頭的死神。
“你是……井上織姬?”日番谷冬獅郎看見我之後眉頭皺得更深,“難道是你?”
“我什麼?”我問道。
日番谷冬獅郎的眼睛翠綠清澈,看著我道,“如果剛纔是你將靈壓散發(fā)出去引起偵察器反應(yīng)的話,那麼一切也就說得過去了。”
“織姬,我們走吧!”千鶴這個時候從後面拍在我的肩膀上,“還有剛纔你在和誰說話?空氣嗎?”
我轉(zhuǎn)身看見千鶴一臉茫然地看著我,然後有澤緊盯著日番谷冬獅郎繼而對我說,“小心。”
“咦咦,有澤你讓織姬小心什麼,難道是這羣男生嗎?”千鶴問道。
我差點忘了,千鶴是留下來的這批人裡面唯一一個因爲沒有靈力看不見靈體的人,於是轉(zhuǎn)過身說道,“千鶴,你能和有澤一起去教室裡面把我的手機拿來嗎?”
“可以倒是可以。”千鶴答應(yīng)著但還是心存疑問,“爲什麼織姬不和我門起走呢?”
“啊,那個啊?”我愣一下然後拉過□□奇奧拉自然地把話題轉(zhuǎn)移,“因爲他有事請和我說,你知道我在澳大利亞的叔叔吧,可能是要囑咐我一些事情。”
“嗯。”有澤點點頭然後就拉著千鶴離開,只是在轉(zhuǎn)角的時候回頭給我一個擔心的眼神。
……
千鶴和有澤剛離開沒有多久,只見一頭金黃色頭髮的女人從天而降,穿著暴露的衣服,口裡面直呼,“隊長,我來了!”
“虛呢?”緊接著有一個光頭的男人跑進來,左顧右盼,“不會這麼快就被消滅了吧。”
“呵呵,一角你真是丟我們十一番隊的臉。”齊劉海短髮的男人也跟著進來後臺,“咋咋呼呼真是不美麗啊!”
“我想我們應(yīng)該換個地方再聊。”日番谷冬獅郎看著衆(zhòng)人,皺起眉說,“學校裡面的人類太多了,還有你們,”他看著後面進來的三個人,“太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