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之下,拓跋擎宇似是些許的疲憊。他本欲一觀趙伊洛那邊的情況,但卻隱約感覺到女生宿舍樓有一股不祥之兆。於是,心繫林曉泫安危的他便來到了女生宿舍樓門口,數了數窗口便走到了女生103寢室的窗外。由於登州學院向來節儉,根本捨不得給宿舍樓一層按上防盜窗戶。所以,拓跋擎宇也不必從大門進入,直接從窗戶外拍進去即可。
當拓跋擎宇敲了敲窗戶,不過一會兒的功夫,窗簾便拉了開來。而過來拉窗簾的人,竟是一位男子。拓跋擎宇先是一愣,而後定睛一看,原來寢室內的那位男生正是沈弈。沈弈見到拓跋擎宇也是一愣,隨後便將窗戶打了開來。
“師叔,你怎麼來了?”沈弈丈二的金剛摸不著頭腦,輕聲問了一句。
“你問我?我還想問問你呢!”拓跋擎宇完全被沈弈打敗了,這小子居然還義正言辭地問自己跑來做什麼?那他三更半夜的跑到林曉泫寢室來幹什嗎呢?隨後,拓跋擎宇伸出手來示意沈弈拉他一把,沈弈也沒理由拒絕,於是便把窗戶開大,隨後一把將拓跋擎宇拉了進來。拓跋擎宇一進屋,便沒來由地問了一句:“我說沈弈啊!你剛纔什麼也沒聽見嗎?”
“啊?我聽見什麼了?師叔你這是怎麼了?”沈弈被拓跋擎宇問的雲裡霧裡的,好似剛纔就不知道拓跋擎宇與一位英魂激戰的景象。不過,沈弈倒也看出拓跋擎宇已經負傷,於是便出言問道。
“你…”拓跋擎宇遲疑片刻,總感覺沈弈這小子在跟他裝孫子,明明方纔自己動用真氣一戰英魂,而他居然裝作不知,真叫拓跋擎宇又氣又惱,不過,此時他又轉頭看向捲縮在牀邊的林曉泫,不由地一笑:“呵呵,原來你倆郎情妾意呢!怪不得什麼都沒有聽見。”拓跋擎宇話雖如此,但是個人都能聽出來,103寢室可謂是醋意綿綿。
“拓跋哥哥,你這麼晚來做什麼?”林曉泫一雙水靈靈地大眼睛,望向拓跋擎宇,似是有些好奇,又似是一些失落地問道。
“我。我沒事啊!”拓跋擎宇擺了擺手,見兩人不吱聲,於是便隨便找了個牀鋪坐了下來,又四下打量了一番問道:“趙雨婷呢?”
“啊。雨婷啊!她已經改成跑宿了。”林曉泫轉了轉眼珠便回答道。
“她一切安好吧。”拓跋擎宇深吸了一口氣,淡淡地嘆息道。
想來,趙雨婷最好安然無恙,否則她怎對得起大師兄顧八荒的贈功呢?當時,顧八荒爲了防止趙雨婷走火入魔,於是硬是以自身三成元功爲其解圍。或許,如果顧八荒不失那三成元功,他也不會以玉石俱焚的方式來戰死登州學院了。想到這裡,拓跋擎宇一臉的哀嘆。
“還行吧,就是她好像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我之前問過她。但是她卻是對我守口如瓶一字不答。”林曉泫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看著拓跋擎宇一副失魂落魄的摸樣,有些擔心地問道:“拓跋哥哥,你沒事吧?”
“沒事,我沒事!”拓跋擎宇擺了擺手,一副超脫了似的回答道,隨後將頭轉向一旁傻站著的沈弈那邊,問道:“沈弈,你屬龜仙人一派的?”
拓跋擎宇頗爲不滿地白了沈弈一眼,而沈弈卻感到莫名其妙,於是便低聲問道:“師叔,到底怎麼了?”“你師叔我在外面血戰猶酣,您老先生在這裡泡妞?難道這還不算是龜仙人一派的嗎?”
拓跋擎宇這一次對沈弈十分不滿,而且竟然還在林曉泫屋內閒扯,這不由地讓拓跋擎宇火往上撞。
“師叔,我確實沒有聽見,不信你可以問曉泫。”沈弈笑了笑,一派謙和地說道。
“得了吧你,沈弈啊沈弈,你的人品我可算是瞭解了!”拓跋擎宇指了指沈弈,佯裝生氣地說了一句,又轉過頭去衝林曉泫問道:“曉泫,沈弈這小子到底在幹嗎?”
“他…他…他也沒幹嗎!”林曉泫低聲說道,隨即又好似想起來什麼一樣,補充道:“就是打坐來著。”
“哦,原來如此啊!”拓跋擎宇一臉笑瞇瞇地樣子看了看沈弈又說道:“沈弈,交給你小子一個任務,你能辦嗎?”
“什麼事情?”沈弈問道。
“明天立即前往終南山搬兵救援。”拓跋擎宇一派悠閒地說道。
“搬兵救援?”沈弈先是一愣,又問道:“師叔,莫非你遇到了很棘手的事情嗎?”
“嗯,非常棘手。”拓跋擎宇點了點頭,隨之便站起身來嘆了口氣說道:“哎!你可知我的隨身法器紫檀盤龍劍?”
“當然知道了!紫檀盤龍劍乃是龍虎山正一派的鎮教三寶之一啊!”沈弈點了點頭說道。
“我剛纔與一位英魂血戰猶酣,而我隨身鎮教法器紫檀盤龍劍竟然被其一招灰化。”拓跋擎宇拉開窗簾,面沉似水地望向了窗外。
“什麼?怎會如此啊?”沈弈表現的頗爲吃驚。
“別驚訝,現在搬救兵的任務就靠你了。好歹你也是終南山全真派的俗家弟子,所以玄羽真人怎麼說也得賣你個面子。你去了救兵搬得肯定比我快。只不過,你願意不願意就是個問題了。”拓跋擎宇轉過身來微笑道。
“當然願意,我明日便去!”沈弈頷首道。
“嗯,這就好。”拓跋擎宇拍了拍沈弈的肩頭,又笑道:“好吧,這裡沒事兒了,你先回去吧。我要與曉泫有些事情說。”
拓跋擎宇此時以師叔的輩分發話,沈弈也沒有辦法拒絕,於是點了點頭,又衝林曉泫招了招手說道:“曉泫,別擔心我過幾天便能回來。”
“沈弈你路上小心。”林曉泫用力點了點頭莞爾一笑道。
隨後,沈弈便向拓跋擎宇告別。從窗戶上跳了出去。女生宿舍內此時靜悄悄的。一旁的拓跋擎宇望著沈弈逐漸消失的身影,輕輕地嘆了口氣。隨即,手捻法印在103寢室窗戶上虛空畫符,只見房屋四周形成了一張鋪天蓋地的玄門符咒。捲縮在被子中的林曉泫看的一愣一愣的。她沒看明白拓跋擎宇這是要幹什麼。但她也不追尋原因,因爲拓跋擎宇並沒有什麼事情是害她的。
“這是消音符咒,專門防止其他人竊聽的。”拓跋擎宇此時轉過身來,寬慰地一笑。以便示意林曉泫不要擔心。
“呵呵,拓跋哥哥你做什麼我都不害怕。”林曉泫甜甜地一笑,讓拓跋擎宇感到一陣酸楚。
“哦,是嗎?那如果我要殺了你呢?你究竟還不害怕呢?”拓跋擎宇調侃地抽出一支香菸,隨後點燃深吸一口問道。
“嘿嘿,那就殺了我唄。我林曉泫就算死,也要死在拓跋哥哥手裡。死在別人手裡我不幹,必須是死在你手裡!哼哼!”
雖說林曉泫這句話是玩笑話,但是她卻知道。這個世上除了六親以外,最疼自己的只有這位拓跋擎宇。所以,就算拓跋擎宇所言非虛,那麼林曉泫也不會後悔,殺伐由他拓跋擎宇來斷。
“呵呵,我不過說笑而已。笨蛋,我又怎麼可能殺你呢?”拓跋擎宇吸了口煙,露出了一絲欣慰地笑容,隨後便坐到了林曉泫的牀前,溫柔地撫摸了一下林曉泫的香軟的秀髮笑道。
“我就知道拓跋哥哥不會這樣做的!”此時,林曉泫將頭靠到了拓跋擎宇肩頭,溫柔地一笑。
“是啊!縱使我死了,我也不能讓你死啊!”拓跋擎宇將手中菸頭扔在了地上,輕拂林曉泫的髮絲淡淡地說道。
一時間,林曉泫與拓跋擎宇沉默不語,最近這些日子發生了太多的變故。林曉泫本是個無憂無慮的女生,但自從捲入死神令的風波後,她便感到危機四伏,並且一切事物都變得不可信。這種恐懼感遲遲未散,而每當她遇到拓跋擎宇後便有一種不言而喻的安全感,叫她十分安心。曾經如此,現在亦是如此。
“曉泫。”拓跋擎宇淡淡地喚起林曉泫的名字。
“怎麼了?”林曉泫擡眼望向拓跋擎宇。
“呵呵,沒什麼。”拓跋擎宇笑了笑。
“我說你沒什麼叫我幹什麼?”林曉泫一努嘴。
“哎!有些事情,或許這一輩子也無法解釋清楚吧。”拓跋擎宇嘆了口氣,目光黯淡地說道。
“拓跋哥哥,你就知道臭貧!”林曉泫輕哼一聲便不再搭理拓跋擎宇,側身便躺了下去。
“好了,我也不打擾你休息了,本來也沒什麼事就是想你了過來看看你。得了,你睡覺吧!”拓跋擎宇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已然是凌晨一點鐘。他望向一旁側臥的林曉泫,淡淡地一笑,便起身跳窗離去。
“拓跋哥哥,你就這樣走了?”
當拓跋擎宇翻下窗戶之後,林曉泫忽然坐起身來,望著那縷被寒風吹著的窗簾,良久後才喃喃自語道。隨之,林曉泫臉頰上滾落下兩行清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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