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張凌然輕喝一聲,隨后天行步一踏,直接沖了過去。
他到想要看看,到底是誰在偷窺他們。
隨著他一動,那雙眼睛閃出一絲慌亂,連忙向樹林深處跑去了。
張凌然怎么可能讓他跑掉?他提到了最快的速度,在樹林之中穿行著,形成了一道道幻影。
樹林里灌木叢密布,阻擋著他前行的腳步。雖然顯得非常昏暗,如同黑夜,但是他睜開死神之眼,周圍的一切似乎變了一個模樣,成功的避開了所有的障礙物。
“往哪里跑。”眼見著距離那道身影越來越近,張凌然死神之手一伸,腳步一踏,抓住了那道身影的衣服,隨后牢牢的扯向了自己。
然而隨著身影被扯過來,他的神情卻微微一愣,感覺到有些詫異。
因為他抓到的竟然是一名十一二歲小女孩,穿的破破爛爛,臉上臟兮兮的。
“你……為何要偷看我們?”張凌然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自己拼命抓住的竟然是一個小女孩。
這時候,南陵王,朱傾韻也很快趕了過來,至于郭偉過了很久才氣喘吁吁的走了過來,他怎么可能跑得過人境的高手?
朱傾韻看到這個小女孩的時候,也有些詫異,不過她也看出來了,這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女孩而已,沒有什么其它異常之處。
“不要怕,姐姐在這里。”朱傾韻帶著淡淡的笑意說道,因為她看到了對方雙眸之中驚恐的眼神,里邊充滿了畏懼。
她不知道對方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只能柔聲安慰道。
小女孩看到了美麗的朱傾韻,心情似乎放松了一些,不過對于張凌然,南陵王還有些戒備。
“告訴姐姐,你叫什么名字?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朱傾韻輕聲詢問道。
然而那小女孩只是淡淡的看著她,卻什么都沒說。
“告訴姐姐好不好?”朱傾韻又問道。
然而小女孩還是不說話,只是站在那里,就像沒有聽到一樣。
“難道是個啞巴?”郭偉在旁邊補充道。
聽他這么一說,張凌然和南陵王也開始懷疑了。
“我試一試就知道了。”朱傾韻道。
她是一名魂師,利用精神力探查對方的嘴巴,很容易就可以看到對方喉嚨和舌頭有沒有損傷。
她這一探查才發(fā)現(xiàn),這小女孩的舌頭缺了一半,確實是啞巴。
“你說的沒錯,她確實是一個啞巴。”朱傾韻道。
張凌然微微皺眉,總覺得有些不對。這里荒郊野嶺的,距離射城還是有些距離,一個十一十二歲的小女孩怎么會跑到這里?難道是來寺廟祭拜的人們不小心將自己家的孩子遺落在這里?
不過看對方的身上的衣服,還有臉上的污漬也不像是剛剛被遺落的孩子,更像是射城的無家可歸的小乞丐。
“她恐怕受到了什么驚嚇,我們還是不要問她那么多了。”朱傾韻道。
張凌然點點頭,表示認(rèn)同。
“既然如此,我們先把她帶回去吧,挺可憐的。”朱傾韻道,她從對方身上,似乎看到了自己小的時候,她的家世也是平民,要不是有大國師看重她天神神魂強大,愿意栽培她,否則不可能有今天的成就。
于是在郭偉的帶路下,他們按照原路返回了府衙之中。
張凌然拿出了一些銀元,給小女孩買了一些吃的,對方看來是很餓了,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柴均也得到了消息,連忙趕了過來,想要看看小女孩是誰。
等他看到的時候,卻是吃了一驚,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她是四個月之前失蹤的一個孩子,她父母曾經(jīng)來府衙找過我,我還記得畫像。”柴均說道。
張凌然心里微驚,這個女孩,竟然是失蹤女孩之一?他們居然找回來了一個?
朱傾韻也是微微皺眉,如果這個女孩真是失蹤女孩之一,那是不是意味著她知道抓她的兇手是誰?
對方是不是從土匪窩里逃出來的?
“我們先不要在她面前提這些事情,她受到了驚嚇,如若現(xiàn)在提起,害怕讓她想起之前的記憶。
等她休息一晚,明天再說吧。”朱傾韻說道。
大家也同意了她的說法。
等小女孩吃飽之后,朱傾韻帶著她去洗漱一番,然后給她安排了一個房間,讓她休息了。
接下來的時間,他們繼續(xù)研究案卷,張凌然也問了柴均一些問題。
“柴城主,你說那小女孩是四個月前失蹤的,那你可知她的名字?還有她的父母是誰?”張凌然詢問道。
如果知道了小女孩的身份,找到了她的父母,一切就都好解決了。
柴均說道:“她的名字,我已經(jīng)記不清了,只知道她姓趙孫,具體的需要看案卷的內(nèi)容。”
張凌然點點頭,隨后翻起了案卷,把所有姓孫的人都找了出來。
而滿足條件的,只有兩個女孩,其中一個叫趙孫小燕,一個叫孫麗麗。
而又滿足年齡的,就只有一位,就是叫趙孫麗麗的女孩,年齡正好是十一歲,跟他們撿來的女孩身份相符。
既然已經(jīng)確定了對方的身份,張凌然決定現(xiàn)在就出發(fā),去確認(rèn)她的父母住所。
根據(jù)案卷之中的記載,他和南陵王,朱傾韻兩人來到了射城南部,而孫麗麗家的位置,正好在南部邊緣的地段。
南部很多房子已經(jīng)荒廢,街道上空空蕩蕩的,根本沒什么人。
這里乞討的人特別多,很多房子也非常破舊,隨時都會有坍塌的可能。
“行行好吧,給我點吃的。”
“哥哥,姐姐,給點吃的吧,我已經(jīng)三天沒吃東西了。”有小女孩哀求道。
張凌然于心不忍,拿出幾枚銀元放在了她們的碗里。
那小女孩一看,把銀元倒掉了,可憐巴巴地說道:“叔叔我不要錢,我要吃的。”
張凌然微微皺眉,這里的人們餓的已經(jīng)不在意金錢?
他從自己儲物戒指中拿出一些口糧。那些乞丐們看到了,瘋狂的涌了上來,都想要搶一口糧食吃。
張凌然一時間被他們推搡到了邊緣,口糧灑了一地,他們則是趴在地上,用**著,甚至有人用嘴巴去舔,畫面讓人說不出來的難受。
“想不到射城的人變成了這樣,這里距離京城也不過幾百里吧。”張凌然感慨道。
南陵王心里也是說不出來的滋味,他一直覺得圣朝國泰民安,都和京城一樣和諧。
可是卻沒有想到,距離京城這么近的位置,竟然會有如此窮困潦倒的城,讓人感嘆,也讓他懷疑,圣朝更偏遠(yuǎn)的地方,到底是什么樣子。
“沒有想到,我母親的家鄉(xiāng),竟然變成了這樣。”朱傾韻也是一聲嘆息。
張凌然看向朱傾韻,他記得對方說過,這一次來到射城,是為了給自己母親上墳,彌補之前的遺憾。
張凌然說道:“今天下午見了小女孩的家人,你便去忙自己的事情吧,剩下的我們會處理。”
朱傾韻微微一愣,感激的點點頭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