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龐大的斗氣,提煉下來也不過就剩一點點了,如果斗氣按照“斤”來計算的話,那么一千斤斗氣,最后進入帝弒天體內(nèi)的只有一斤。
別人需要十斤斗氣就能突破劍徒中期,帝弒天就要一萬斤斗氣來提煉吸收,方可突破。
所以帝弒天想要突破,那是難上加難,自從出了石屋,在山頂上足足修煉了一天一夜,帝弒天總算是一個合格的劍徒初期的修者了,體內(nèi)發(fā)絲般的斗氣大概有十多股。
修煉斗氣,除了斗氣之外,還需要劍技,帝弒天現(xiàn)在沒有劍技,只好老老實實的修煉。
回到石屋,茍易看著帝弒天那是越看越順眼了,心里早就把帝弒天當(dāng)成了自己孩子一樣,“弒天啊!修煉那么長時間了,餓了吧?快去洗個澡,然后準備吃飯。”
哼著小曲,走進洗澡室,一番洗漱,帝弒天回到飯桌旁坐下,看著滿桌子豐盛的佳肴,問道:“二師父,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啊?弄這么好的菜!”
“當(dāng)然是為了慶祝你提前完成任務(wù)嘛!來,我們師徒二人喝一杯。”
說著,茍易遞給帝弒天一大杯子酒,帝弒天咂咂嘴道:“二師父就是好,我在夢村大師父哪里,從來沒有吃過這些好東西呢!”
“那是當(dāng)然,弒天你一定不知道吧!那老混蛋可是地地道道的老無賴……。想想都覺得他可惡!”
“二師父,我敬……。”帝弒天剛端起酒杯,就看見廚房里走出來的黑衣女子,一半臉被長發(fā)擋著,另一半臉倒是很美,帝弒天愣了一下,黑衣女子將菜盤子放在桌上,就走到一邊去站著了。
黑衣女子雖然美,但帝弒天也不是那種見女人就上的人,帝弒天對黑衣女子投去一個笑容,然后道:“你怎么跑那么遠,不吃飯?”
黑衣女子留給帝弒天的是冰冷的眼神,也沒有回答帝弒天,就像一座冰山一樣高冷的看著帝弒天。
茍易笑著對黑衣女子道:“小奴雅,不用這么拘束,你要把這里當(dāng)成自己的家,知道嗎?過來吃飯吧。”
“謝謝村長爺爺!”
黑衣女孩走過來坐著,一句話也不說,表情生硬,就像僵尸一樣。
茍易道:“弒天,她叫哈莉奴雅,是魂村的人,八年前,他的父母死在了魔獸口中,小奴雅就變得冷冰冰的,她很可憐,經(jīng)常被人欺負,我將她帶來,不但是為了照顧你,也是讓你照顧她!唉!可憐的孩子!我傷心了,我不吃了!你們吃吧!”
茍易站起來的時候,帝弒天看見茍易沖自己眨著眼睛,帝弒天差點將喝在口中的酒噴出來。
嘴里說著人家可憐,暗地里卻教唆徒弟泡人家……。
茍易離開,氣氛變得尷尬起來。
哈莉奴雅低著頭,左手捏著右手,帝弒天畢竟是過來人,也不至于害羞,將飯碗推給哈莉奴雅,帝弒天擠出笑容,道:“吃飯吧!我?guī)煾付颊f了,別拘束嘛!”
哈莉奴雅端起飯碗,拿起筷子,帝弒天抬起酒杯,一口酒進入口中。
“謝謝弒天叔!”
“噗~!咳咳咳!”
帝弒天喝下去的酒噴了出來,滿桌子菜瞬間就被污染了,“你多大今年?”
“十九!”
“你十九歲,你喊我叔、我很老嗎?”
“不老!”
“你故意想嗆死我吧你?”
“不是!”
“你是念兩字經(jīng)啊!”
“沒有!”
依舊是那么冷冰冰的,沒有笑容,沒有多余的語言,帝弒天無奈了,這種人簡直就是冰塊塊,完全無法交流,幾大口喝掉烈酒,帝弒天站起來直接就離開了。
茍易在實驗室里,看到帝弒天尷尬的走進來,茍易道:“資料你都已經(jīng)掌握好了,今天我就放你一天假,讓哈莉奴雅帶你去村子了走一趟吧!晚上早點回來。”
“二師傅,不合適吧!我和那冷冰冰的她下山去,我不是要郁悶死啊!”如果讓自己一個人去的話,那倒是可行,要是跟一個冰塊去,多沒意思啊!
“弒天,不要廢話了,快去吧!”
茍易低下頭鼓搗著爐子里的藥物,帝弒天無奈的轉(zhuǎn)過身,打算自己一個人下山。
剛到門口哈莉奴雅站在門口,冷冰冰的道:“什么時候走?”
帝弒天那個氣啊!一甩手,直接離開石屋,順著石梯子向山下走去,哈莉奴雅就跟在身后。
到了山下的村莊,村里有一條街道,今日好像是趕集之日,街道上挺熱鬧的,有賣種子的,賣魔獸肉的,賣衣服的……,帶著濃郁鄉(xiāng)村之味。
自己的空間戒指里還有一些金幣,帝弒天走到賣魔獸肉干的攤位前,強壯的中人,道:“小兄弟面生得很啊!哪一個村的。”
帝弒天沒有回答,指著一塊肉干道:“這怎么賣?”
“一幣一斤啦,便宜賣!”
是挺便宜的,帝弒天拿出了一把金幣,遞給強壯的中年人,霸氣十足的道:“全部包起來。”
中年人古怪的看著帝弒天,語氣重有些憤怒:“小子,你是故意找麻煩吧?”
看中年人發(fā)怒,哈莉奴雅走上前來,掏出了十塊黑乎乎的東西遞給中年人,冷冰冰的念起了兩字經(jīng):“十斤。”
今早茍易就打算讓帝弒天下山玩的,所以他早就準了錢給哈莉奴雅,讓哈莉奴雅成為帝弒天的“支付寶寶”。
“哼!中年人冷哼一聲,接過十塊黑乎乎的東西,陰陽怪氣的道:“這不是哈莉奴雅嗎?你怎么有錢了?難道是傍上了這小子?你給他看過你的另一面嗎?丑八怪!”
哈莉奴雅底下了頭,帝弒天感覺到哈莉奴雅快要哭了,帝弒天冷笑道:“別欺人太甚,否則后果自負。”
中年人手中的砍刀砍在菜板上,抱著手囂張的道:“喲呵!小子,你口氣不小嘛!我今天還就準備欺負人了,你見過你這小媳婦的另一半臉嗎?我想你沒見過吧!她簡直丑得惡心啊!哈哈哈!”
哈莉奴雅眼中淚光閃閃,抬頭看著帝弒天,道:“我們走吧!”
帝弒天看這賣肉的如此囂張,竟然讓哈莉奴雅快哭了,這哈莉奴雅怎么也是自己帶來的吧!太不給面子了。
“別走,我今天非抽他不可。”
“小子,蛤蟆打哈欠,大口大氣啊!收拾我?我可是火系劍士中期,你想抽我?我就先抽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說著賣肉的中年人卷著袖子,走出肉攤。
哈莉奴雅著急了,喊到:“藏舞本弓,他可是茍易村長的弟子,你可別亂來。”
哈莉奴雅這么一喊,周圍的人圍過來,發(fā)出了哄笑,“茍易村長的弟子,笑死我了,誰不知道村長脾氣古怪,不收弟子的。”
藏舞本弓齜牙咧嘴的笑著,慢慢的走向帝弒天,囂張跋扈的道:“我可是村里年輕一代的第一高手,我父親更是老一輩的第一高手,小子,你最好磕頭認錯,否則,我打得你,連你媽都認不出你來。”
“呵呵!藏舞本弓是吧!你欺人在前,還要我道歉,你沒有搞錯吧!”
藏舞本弓冷笑著一拳打過來:“牙尖嘴利。”
哈莉奴雅站到帝弒天前面去,準備幫帝弒天當(dāng)拳頭,帝弒天一把將哈莉奴雅扯開,道:“在一邊等我,別瞎摻和。”
帝弒天握緊拳頭,調(diào)動經(jīng)脈中無屬性的斗氣,全部涌進拳頭之中,對著藏舞本弓的拳頭打去。
周圍的人不忍心看下去了,魂村年輕人第一高手的拳頭,足以將眼前這瘦弱的小子打死了,哈莉奴雅閉上了眼睛,不敢去看將要發(fā)生的悲催血腥場面。
帝弒天的經(jīng)脈斗氣爆發(fā)快,力量強,雖然是劍徒初期,但比藏舞本弓這個劍士中期的大高手厲害,一拳對碰在一起,藏舞本弓的拳頭馬上就變形了。
“啊~!”
一聲慘叫,藏舞本弓握著手關(guān)節(jié),五指指關(guān)節(jié)錯位,手背上的骨頭翹了起來,一看就是大面積骨折了。
“媽的!一個劍士你囂張的屁啊!沒實力囂張的人,就是腦殘,還侮辱人是吧!我今天就幫你爹打死你個不孝子,還第一高手。”
周圍的人看著被帝弒天踹倒在地上的藏舞本弓,心里暗道:“什么時候藏舞本弓這么弱了?”
在這個荒蕪之地,六個老怪為了統(tǒng)治權(quán)不被威脅,所以在荒蕪六村中最強的也只是劍士巔峰而已。
只要是劍師初期的,六個老怪就出手暗算,下毒之類的,反正沒人能夠達到劍師中期,所以劍士中期的藏舞本弓就成了魂村的第一高手。
帝弒天不敢想,六年后的六村比試大會上,自己會遇到什么樣的大高手。
帝弒天沒有那么多顧忌,在荒蕪之地,誰敢和自己比后臺強硬?打了也就打了。
幾拳下去,藏舞本弓聲音都沒有了,周圍這么多人看著,打死人也不好。
帝弒天停手,準備去看看藏舞本弓的情況,結(jié)果藏舞本弓迅速起身,比兔子還跑得快,一眨眼功夫就不見人影了。
“小子,你給我等著,我和你沒完!”
聽到充滿了恨意的話,帝弒天搖搖頭,估計這藏舞本弓是搬救兵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