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劍南聽了陳夢影的話,無比的感動,甚至心想:我司徒劍南何德何能啊,居然能有人為我如此的付出,如此的犧牲,要不是老天有眼,恐怕,唉,小影對我的情,我將終生不忘,我一定不能辜負她對我的一片癡情,此生,此世,她便是我最值得信賴的,沒有人能夠替代她在我心中的位置。
陳夢影返校后,因為剛開學不久便出事了,三個月未來上課,學業落下很多,半學期沒有接觸學業,對于一般人來說,這一學期算是白白的浪費了,而陳夢影并不是這樣,她很自信,她相信自己一定能趕得上去,于是每天放學后,司徒劍南以及班上的其他同學都會替她補課,經過陳夢影堅持不懈的努力,期末考試,算是不負眾望,雖然成績不是多么的優秀,但也算得上非常好了。
正在司徒劍南和陳夢影回憶他們美好時光的時候,他們各自手中的孩子一聲啼哭,將他們從深深地回憶之中拉回了現實之中。
康熙四十二年(1703年),山東全省一年無雨,顆粒無收,災民遍地。鑒于這種情況,康熙立即組織了一個常年的救災指揮部,自己親任總指揮,致遠大將軍劉成、軍師司徒仁杰等也被悉數派往救災,臨行之前,兩個兒子擔心父母在家的安全,特意將飛龍留在了司徒府中。
事實證明,兒子們的擔心不無道理,一天夜里,有一幫黑衣人悄悄地潛入司徒府中,司徒劍南由于年事已高,力不從心,節節敗退,正在此危機關頭,飛龍在現,及時的將黑衣人壓制,領頭的見狀不妙,掉頭就跑,飛龍見勢追了出去。
黑衣人武功雖不是很高,但是和飛龍交起手來,自保是綽綽有余的,飛龍一路跟隨,黑衣人和飛龍一邊打一邊說道:“我說,你為什么就抓著我不放呢?”
飛龍聽黑衣人說話,不慌不忙的答曰:“不是我抓著你不放,而是你做了不該做的事情,我曾立誓,凡有傷害將軍或包藏禍心之人,一律誅殺”。
黑衣人見狀,只好硬著頭皮繼續和飛龍廝打在一起,正在他們打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另一黑衣人出現將其救走,但在他們逃走的時候卻從身上掉落下來,恰巧被飛龍看見,撿了起來,看之大驚。
飛龍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了府中,此時司徒府中已經恢復,一片寂靜,飛龍急忙的朝司徒劍南房中跑去,“將軍,不好了”。
“飛龍啊,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遇事要冷靜,不要慌,你先去書房等我,有什么事,我們坐下來慢慢的說,嗯?”
“是”。
司徒劍南轉身對陳夢影說道:“夢影,沒事了,你先睡吧,我去看看”。
當司徒劍南來到書房的時候,飛龍正在書房之內徘徊,走來走去的坐立不安,見司徒劍南,即將從黑衣人身上掉下來之物呈了上去,“將軍,請過目,這是從黑衣人身上掉下來的”。
當司徒劍南接過飛龍手中之物的時候,也不覺一驚,司徒劍南眉頭緊鎖,默不作聲的站在原地,過了一會兒,司徒劍南開口問道:“你確定這件東西是從黑衣人的身上掉下來的?”
飛龍聽到司徒劍南如此發問,立即跪地,“屬下說的句句屬實,覺悟半句謊話,再說,屬下要真的是陷害,也沒那個膽啊,還望將軍,明鑒”。
“好了,你先起來吧,我并不是懷疑你,我只是有些奇怪,若真的是他,那么,他堂堂的清廷八阿哥為何想要致我于死地呢?我到底是什么地方得罪了他啊”。
八阿哥府中此刻是一座一跪,坐的正是八阿哥本人,而所跪之人卻是仇哲,仇哲開口道:“屬下知錯,不該擅自行動,丟了腰牌,屬下罪該萬死,請八爺治罪,屬下絕無半句怨言”。
坐著的八阿哥喝了口茶說道:“行了,你起來吧,既然事已至此,也沒有什么可挽回的了,我不怪你,起來吧,如果這件事鬧到宮里,我來頂著”。
“可是,八爺,屬下......”
“還可是什么,事情都已經這樣了,我還能怎么樣,殺了你,殺了你他司徒劍南就不會找我們了嗎?而你就能解決問題嗎?我說過了,要是皇阿瑪怪罪下來,我頂著,下去吧”。
見八阿哥發火,仇哲也不好再說什么,只能遵照其意愿,退了出去。走到了門口,有家奴來稟告:“啟稟八爺,致遠大將軍軍中的飛龍求見”。
剛剛踏出房間門半步的仇哲聽到此話又折了回來,“爺,我去回了他”。
胤禩想了想說:“不用了,讓他在大堂等候,我馬上就去”。
飛龍見胤禩出來,行禮道:“給八爺請安”。
“哦,原來是飛龍將軍啊,不必多禮,快快請坐,不知飛龍將軍前來,有何要事啊?”
飛龍坐了下來客氣道:“多謝八爺,飛龍此次前來,卻有一件事,但并不是什么要緊之事。說起來,飛龍只是原物奉還而已”說著便掏出了八阿哥府中下人的腰牌。
看到飛龍拿出腰牌,仇哲顯得有些激動,手握劍柄,小步上前,而胤禩不露聲色的攔住了他,平靜的說道:“哦,原來是我府中腰牌一副,不知飛龍將軍石如何得到的呢?”
飛龍頓了頓說道:“不瞞八爺,前幾日飛龍在京辦事,遇到黑衣人圍毆,當飛龍動起手的時候,那些鼠輩卻望風而逃,地上卻留下了這個”。
“哦,原來是這樣,仇哲,你馬上去查,對府中之人一一核查,若發現其中有飛龍將軍所說之人,立刻送往縣衙,不得輕饒,知道嗎?”
“是,屬下遵命”。
“物既已送到,那么飛龍就先告辭了”。
飛龍按照司徒劍南的指使,將腰牌送到了八阿哥的手中,從八阿哥府中出來后就立刻回到了司徒府中,“將軍,按照您的意思,腰牌以送到八阿哥手中,當時八阿哥神情淡定,不像是有事的樣子,倒是他身邊有個叫仇哲的人,好似有些激動”。
司徒劍南點了點頭:“行了,也可能是有人存心陷害八阿哥,這件事就讓它過去吧,不要再在任何人面前提起,知道嗎?”
“是,屬下遵命”。
飛龍并沒有依照司徒劍南的意思到此為止,他還在明察暗訪,并且還查到了仇哲的真實身份——仇彪之子,為之大驚,但卻不敢張揚。
八月,朝中已將山東省全部災民收養,從而也出現了一個奇跡:山東人民雖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天災,卻沒有逃離四散,他們有糧可吃,有衣可穿,生產也迅速恢復,劉成等一干人員也陸續回朝,因康熙特批,他們回朝后就直接回了家。
劉成等人剛走到司徒府門口,劉成就被飛龍攔住,“將軍,屬下有要事稟告,還請將軍移步道僻靜之處”。
“你說什么,竟然發生了這種事情,我這就去找他,你先回去,告訴阿瑪,就說我有要緊事要處理,晚點回家,讓他不要擔心”劉成急急地說道。
劉成聽飛龍講述了仇哲刺殺司徒劍南,自此他就知道事情并不簡單,早已超出劉力當初收他為義子了,于是他急沖沖的來到了八阿哥胤禩府中,想辦法將仇哲叫了出來。
“如果你是來勸我不要殺司徒劍南的,那就不必開口了,請回吧,司徒劍南我是非殺不可的,這件事你就當沒有發生過,你快走吧”仇哲對劉成說道。
劉成看了看仇哲說道:“我記得你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爹他當時收你為義子,確實是為了殺阿瑪,可是爹臨死前幡然醒悟,他已經不痛恨阿瑪了,并且還要我好好的孝順他。你怎么”。
仇哲搖了搖頭:“沒錯,他當初就是想利用我去刺殺司徒劍南,而你,不遵從他的意愿,多次放過司徒劍南,但是我不會再像你一樣了,我仍然要殺掉司徒劍南,因為我要替我爹報仇,三十多年前,就是因為他司徒劍南聯合索額圖擒了鰲拜,這倒也沒什么,可是他卻要趕盡殺絕,連鰲拜身邊的每一個人都不放過,爹他當時為了救我和我娘而慘死在了司徒劍南的劍下,做了劍下亡魂,如今我也要他死,那只不過是一命抵一命罷了,你走吧,從此以后,我們各為其主,各謀其位,我們就當從來沒有認識過”。
“哥,你不要再錯下去了,你爹在天之靈,他也不希望你這么做啊,哥,回頭吧”劉成在臨走前叫了仇哲一聲“哥”本想使他醒悟,但是仇哲根本就不聽他的話,頭也不回的進了八阿哥府中。
“少爺,老爺讓你去他的書房”劉成剛一回來就有人前來傳話。
劉成不知司徒劍南有何事趕緊趕了過去,到了書房還未開口,司徒劍南便道:“你去找仇哲干什么去了”司徒劍南板著臉問道,這也難怪,飛龍本來就是司徒劍南的人。
“阿瑪,我,我只是去”。
“好了,別說了,我知道他曾經是你的哥哥,可是現在他已經變了,三十多年前在查抄鰲拜府宅之時,仇彪他也是忠心護院,才被我誤殺的,說起來,他確實是不該死,但是事已至此,又能怎么樣呢?這件事你就別再管了,快去看看月兒吧,她都等你一個下午了”。
劉成不得不遵從司徒劍南的命令,只好放棄,“是,孩兒知道了,孩兒告退”。
回到房中,劉成才忽然間明白,仇哲他只不過是為父報仇,僅此而已,而自己有是保護阿瑪不受到傷害,出發點不同,但都是出于一片孝心,又有哪個孩子不希望自己的父親,平安呢?
劉成走后,坐在書房中的司徒劍南想起了自己的父母親,“都這么長的時間了,不知道爸媽都怎么樣了,當時只是一心為了找到夢影,卻來到了這里,爸媽,兒子對不起你們啊”。
這時,陳夢影從外面走了進來,“劍南,你就別再自責了,都是因為我,才會被困在這里而回不去,要怪,你就怪我吧”。
“你說什么呢?我怎么會怪你呢,如果我不來找你,就會失去你,至于爸媽的恩情,我也只能來世再報了,你也不是離開了父母嗎,我們都一樣啊”。
想到這里,他們又想起了他們在現代的那些美好的時光,自陳夢影那次住院之后,司徒劍南對其更加疼愛,事事都親力親為,弄得陳夢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這又使得周圍的那些同學羨慕不已。
話說在陳夢影病情恢復的差不多時,返回學校,因為三個月沒有上課,功課落下一大堆,在同學們看來她是趕不上了,但是陳夢影和司徒劍南都沒有放棄,自從陳夢影一回到學校,司徒劍南就開始給她補課,很快她的成績就有所提高。
下午放學,陳夢影提著水壺準備去打水,剛一出宿舍樓門就被司徒劍南給叫住了“站住,小影,我不是給你說過嗎,你大病初愈,有些活你就不要自己來干了,好了,快,把水壺給我,你就在這兒,那也別去,我去打水,等著”說完司徒劍南就提著陳夢影的水壺打水去了。
“哎,我”。
這時陳夢影的同桌劉情從后面走了過來,“呦,那個誰,對你不錯啊,連打開水這點小事都不讓你去干了,這以后......,嗯,這還了得”。
“行了,你就別再那我尋開心了,自從我回到學校,他就什么都不讓我去做,憋得我的手都癢了,你說這可怎么辦啊,我總不能整天閑著吧”陳夢影說道。
劉情看了看顯得無聊的陳夢影說道:“這件事,恐怕我幫不了你的忙哦,再說了,這些都是你和他之間的事情,我不便插手,你就好自為之吧,行了,不說了,他來了,我走了”。
“哎,小情來干什么”司徒劍南問道。
“沒什么事情啦,你整天幫我做這做那的,我都沒事可做,太無聊了,劍南,這些小事,你就讓我自己去做吧,不會出什么事的,好嘛,好劍南,求你了”。
司徒劍南最受不了的就是這樣了,無奈,“好了,好了,我答應你,小事你去做,但是你做不了的,一定要告訴我,知道嗎?你身體剛好,不要做太多的事”。
“嗯,我知道了,拜拜”陳夢影提著水壺高興地回了宿舍。
“怎么,又給小影打水打飯去了,要我說啊,這女人可不能慣啊,不能由著她們胡來,那點小事都得你去做,那不就成了保姆了?”一回到宿舍,李波就唧唧歪歪的說個不停。
司徒劍南不耐煩的說道:“行了,行了,你就別再說了,小影她大病初愈,身子還很虛弱,你就別跟著瞎起哄了,管好你的情兒就行了,我的事啊,就不老您操心了”。
那天中午,司徒劍南和陳夢影說好,中午吃完飯要早到教室的,可是當司徒劍南來到教室的時候,失望了,不僅陳夢影沒有來到教室,而且班里空無一人,別的人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司徒劍南突然想到班上今天中午有籃球賽,同學們可能都去看籃球賽去了,于是他一口氣跑到了操場上。果然全班同學都在旁邊為那些打比賽的加油,他看到了陳夢影,陳夢影也在那里,司徒劍南頓時特別失望,他傷心了,因為早上陳夢影信誓旦旦的答應了他中午一定早去教室聽他講題,可是現在,司徒劍南一個人回到了教室,靜靜地坐著發呆,一直快上課前五分鐘,同學們才陸續的回到了教室。
陳夢影剛一進教室就看見了司徒劍南,才突然想到今天中午要聽他講題的,于是她便陪著笑臉走了過去,“劍南,對不起啊,我忘了,今天班上打比賽,我去看比賽了,對不起啊,都是我不好,你別生氣了啊”。
“好了,好了,快上課了,你先回到座位上去,我沒生氣,既然已經如此,那還有什么好說的呢,我又不能讓時間倒流,真的沒事,回去上課吧”雖然司徒劍南已經生氣,但還是心平氣和的說到。
陳夢影知道司徒劍南此時的心情特別低沉,她知道他有些生氣,現在不讓他更生氣的辦法就是怪怪的聽他的話回到座位上上課,其他的什么事都不要管,盡管看到司徒劍南有些生氣,但她也只好聽司徒劍南的話,準備上課。
下午放學,陳夢影沒急著走,怪怪的留了下來聽司徒劍南講題。“劍南,今天中午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氣啊,好不好嘛”。
“好啦,我根本就沒生你的氣,我又怎么會生你的氣呢,只是以后不管你要去干什么,你可不可以提前告訴我一聲,我好有個心理準備,另外也可另作安排啊,行不行啊”司徒劍南說著說著手在陳夢影的鼻子上刮了一下。
“討厭,我知道了啦”。
如此之事,多次發生,雖然司徒劍南總是不高興,但是陳夢影總是能使得他不生氣,那些日子,是他們最快樂的美好時光,但是,天意總部不隨人愿,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的。
康熙六十年(1721年),劉成、司徒云飛等的兒女也已長大成人,因為劉成的后人是個女兒,所以,康熙六十年六月,康熙封司徒云飛之子司徒仁杰為大清朝的撫遠大將軍,這將預示著,康熙在滅敵上要以撫慰為主,剿滅次之。到康熙六十一年六月,僅僅一年的時間,司徒仁杰、張赫等已經建功立業,名揚天下。
康熙六十一年十二月初,康熙的生命已經到了彌留之際,頭腦糊涂,因此有奸人趁機向康熙進言,說撫遠大將軍司徒仁杰有造反之嫌,企圖匡復大明王朝,康熙本來頭腦已經糊涂,聽此話后,立即頒下圣旨,將司徒劍南一家,誅滅九族,因司徒劍南女兒司徒云雪、司徒云月以及劉成之女劉云已經嫁為**,康熙念司徒家有司徒勇、司徒劍南、劉成三代名將,更有撫遠大將軍司徒仁杰等忠烈之將,所以,康熙另行下旨赦免司徒云雪、司徒云月、劉云。
“劍南”。
“夢影,不要難過,也不要難過,人總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輕于鴻毛,我司徒劍南自來到這大清朝,當上了大將軍,助他擒鰲拜、平三藩,等等等等,一切的豐功偉績,而且還為他培養出了成兒、仁杰兩位大將軍,我這一生,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如今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只恨,我只恨自己不能保全自己的阿瑪,額娘,妻子,兒子,孫兒,妹妹,外甥啊”司徒劍南對陳夢影說道。
陳夢影聽了司徒劍南之語,更加的傷心:“是啊,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想我們夫妻陰差陽錯的來到了這陌生的大清朝,為他大清,為他康熙立下了多少汗馬功勞啊,現如今,他卻要滅我九族,真是天理難容啊”陳夢影振振有詞的說道。
“叫他們進來吧”
司徒劍南看到站在屋子里的數名親人,淚流滿面,“劉成,司徒云飛啊”。
“孩兒在”
“是阿瑪害了你們啊”司徒劍南道。
“不,阿瑪,這不是你的錯”司徒云飛和劉成齊聲道。
司徒劍南牽著陳夢影的手說道:“夢影,這么多年了,終于可以見到父母了”。陳夢影笑了笑。
康熙六十一年十二月十八日,依康熙圣旨滅司徒劍南九族,康熙成妃,不堪打擊,自殺隨姐姐陳夢影。兩日后,即康熙六十一年十二月二十日,康熙皇帝愛新覺羅玄燁,駕崩。
雍正元年(1723年),雍正得七弟胤祐上奏,捉拿反賊八阿哥胤禩,仇哲,為司徒一家平反昭雪,詔示天下。
“小影,你準備一下,這個周末,我帶你回家見我的父母,然后我們商法的父母再約個合適的時間,訂婚,你說好不好啊”陪陳夢影逛街的司徒劍南突然說道。
陳夢影害羞的說道:“討厭啦,人家才二十五歲啊,還不想嫁人呢”。
司徒劍南聽到陳夢影這樣說,一陣大笑:“什么才二十五歲啊,你看看你,再不結婚都成了剩女了,要不是我這么多年在你身邊一直守著你,看你這人還行,想娶你,要不然啊,我看還有人娶你嗎”。
“啊,你又拿我開玩笑了,這么多年來在我身邊,我看你是怕我被別人搶去吧,啊”陳夢影笑著說道。
“那你到底愿不愿意嫁給我啊”。
“討厭啦!”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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