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然這次出來,十有八九是為了蕭沐簡找解決圣裁之箭的存在……”我若有所思的道:“究竟是什么能避免的事情沒有避免導致了他的死?”
“他之前救走尸王蕭沐簡的事情早已被蒙元的地圣獲知,因此現身之后特別小心翼翼。”
血之狂鐮回想的說:“卻因為看到幾個元人官兵趕路途中只因為看到一個漢人小孩愛玩糞便,還把一坨糞捏成了元兵的樣子,就將其圍住死打,甚至拿槍穿透小孩的大腿在半空中挑著玩,血水撒了一地。胤然看不下去了,就出手殺掉了對方,救下小孩子,幫其療傷。第二天,胤然把小孩送到了附近的一座城池,給了一戶人家金子并讓對方收小孩為養子,就離開了,臨走時還悄悄送了小孩子自己的一塊貼身玉佩法物,說如果過的不好就去賣掉,能換很多錢。前腳剛走,那戶人家后腳就把孩子踢出家門。餓的實在沒辦法了,小孩為了兩塊饅頭和一只燒雞,就把玉佩換掉了。恰逢一個蒙古族上師路過,看出了玉佩的不簡單,尤其是‘胤’字。就抓住了小孩審問,猜到救孩子的疑似當年的胤然,很快驚動了蒙古族的地圣們,傾巢而動,齊聚胤然來過的地方,順著蹤跡和地毯式的搜尋,終于找到了,胤然寧死不肯交代蕭沐簡的下落,自爆而死,還拉上了三個敵對的地圣陪葬。”
這尼瑪……
胤然有點太倒霉了,仗義出手,卻不想把孩子錯送了一戶惡心的人家,也太好心了,留了玉佩給小孩以供不備之需。這事也不能怪年幼無知的小孩,對方為了生存想填飽肚子,當掉了的玉佩,還被元朝上師無意間看到。
這件事確實可以避免,但只要有點正義感的人,就不會去避免。
話說回來,胤然死的也挺值了,爆死三個蒙古族地圣!不過留守在饕餮體內等待的蕭沐簡就可憐了……
之前我把手機、招鬼棋、儲鬼袋等隨身的事物都放在了須彌芥子,交給有口袋的蕭沐簡拿著,而紫劫本身就和霧貍融于一體,并不是里邊有空間儲存著對方,所以放不進去,我都隨手拿著,所以霧貍也知道了蕭沐簡和胤然的來龍去脈,她意念傳音道:“弟弟啊,哭的跟蛤蟆一樣,平時你也不是很感性的啊,這怎么回事?”
我淚腺不知為毛如此發達了,聽完這一切時掉下的淚水,快把鞋子浸濕了。我郁悶的回應說:“霧姐,這也不是我想的啊,完全控制不住就流了。”
“或許你有似曾相識的經歷,潛意識聯想到了自己吧。”霧貍表示也不清楚,她無端的猜測道:“你和胤然很像,都有一個尸身被邪惡上師利用的愛人。”
“可能吧。”
我切斷了意
念,耐心等了一會兒,看到蕭沐簡的身影已經漸漸走近,她脖子上的箭矢已然消失不見,皮膚的顏色也白皙瑩潤,不過依然冷著張臉,猶如萬年也化不開的冰塊。
蕭沐簡來到我們身前,我注意到其脖子恢復到了正常。但我透過她領口的縫隙看時,肩膀被圣裁之力傷過的創口依在。我特意問了長留長者,他說也沒有辦法助蕭沐簡復原,畢竟圣裁之力傷過的部位,等于一塊正常人無法抹掉的傷疤。
這好比本來一塊美玉上裂了一個缺口,不再完美無瑕,但多了一分風霜洗禮之后的感動,象征著一段永恒的過往,也許正是殘缺美的魅力吧。
蕭沐簡并不在意它,她詢問道:“聽牛二說,您們來自于數百年前,可聽說過一位名叫胤然的地圣?”
血之狂鐮和長留圣刀搖頭。
“沒關系。”蕭沐簡也不失望,她浮想聯翩的道:“也許外邊能找到答案。我對什么現代不熟,所以無從下手,牛二,等出去之后,我跟著你行嗎?想先看下史書。”
“呃……”我背脊一陣發涼,讓一個強大的尸王跟著自己?雖然她立下陰約不會傷及無辜了,可身為尸類,有多少人會接納她?如果拒絕的話,她自己茫然的游蕩,一旦被識破,就意味著群起而攻之的下場,她再防衛,勢必有更多的上師圍攻,如此惡性循環,勢必掀起一場腥風血雨,所以帶和不帶,我都很為難。
沉思了一會兒,我腦海中不知哪兒誕生出一個念頭,引導著自己同意。我想了想,算了,應下吧,有個尸王在身邊,遇到危險也等于多一份保障。
我點了點頭。
就這樣,我們在血之狂鐮之身外化身的帶領下,來到了脈壁的九色法陣前。血之狂鐮拿出了一粒猶如實質的真元小球,塞到我手上,“這是我和本尊分開之后的記憶,你把它交給另一個我,就不用費力解釋,本尊自會獲知離開之后的一切。”
說完,他看向蕭沐簡,“雖然尸息完全斂住了,但不乏有特殊手段的上師能看穿你是一只尸類,況且如此冰冷的體溫,讓人一接觸就會懷疑。記得你練的尸功能穿越壁障,想必也能化形,對吧?”
“是的。”
蕭沐簡冰著臉道:“這我已經想好了,外人多的時候,就化為一枚戒指,帶在牛二手上。沒有被發現的可能了,再化為真身。”她朝我看來,“我事先聲明,你不要想著支配或者幫你做任何事情,除非在你的生死關頭,我會在有必要的時候幫你一把,所以你當我不存在就行了。期間你不準以任何方式推脫答應我的事情,等我心愿一了,會自行離開。”
“戒指?”
我詫異之際,蕭沐簡的尸身化為一枚冰戒,套上了我的拇指。暈,女尸王夠冷漠無情的,這就約法三章了。
血之狂鐮上下打量著我,開玩笑的道:“行啊牛二,看來不虛此行,得到一條紫金獸牌項鏈,還有一個漂亮的戒指。”
“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暴發戶呢。”我翻了個白眼,走入了九色法陣,“輝叔,我不懂觸動的方法,麻煩您了。”
血之狂鐮分別旋動九塊類似蜘蛛紋案的陣腳、陣眼,下一刻,我的視線就變得朦朧了起來,血之狂鐮和脈壁空間的一切像是消失了。
過了好大一會兒,我雙腳穩穩的立在了地上,上方是漫天的繁星,下方是青色的綠草,耳畔伴隨著蟲鳴鳥叫的動靜。
新鮮的空氣遠比饕餮體內沉壓的強!
話說這里是哪兒啊?
算了,管他呢,這不重要,出來了就行……
我再也按捺不住,扯嗓子朝夜空大吼道:“我牛二終于回來了!”真元因子饑渴的吸收著天地間稀薄的靈氣,緩緩的恢復著,我抬手摘掉了掛在紫劫槍上的須彌芥子,取出儲鬼袋,解開了繩子,將秦鬼冥的鬼分身喚出,得虧這次活著出來了,否則我死了,他得一直關在袋子里,就算誰撿到解開,復活了之后也得憋屈在饕餮體內。
靈寶豬幻化出本體,它撲到我腳下“哼唧、哼唧”的叫著,眼睛對于這大自然的世界感到頗為好奇,畢竟生下來到出來前它一直在饕餮的三疊空間。
它忍不住躺在草上打滾,讓我忍俊不禁。
秦鬼冥鬼體的尖長下巴打開,他尖嚎了一嗓子,“牛兄,寧二貨和花妍大兄弟他們呢?”
“我們走散了,此事說來話長……”我一邊和他說,一邊散著步子。解釋完了諸多事宜,秦鬼冥看向我的戒指,“沒想到你隨身帶著只女尸王。”
這荒郊野地的,現在的主要事情就是弄清楚身處何地,也許饕餮被封印時,它早已遠離了天南市,因此我要想辦法回到夜部。
“然并卵,快別滿地打滾了,等回家了有的是玩的呢,趕緊跟上,小心跑丟了被人抓到烤乳豬啊。”
……
我們一人一鬼一豬選定了一個方向,漫步在銀色的月紗下。
想想這得是有多美的意境啊。
還沒有走多久,東側的樹林間,亮起一個接一個火把,我們側眼一看,竟然出現了密麻的人影,對方來勢洶洶,似乎在尋人的架勢。其中領頭的男人視線鎖定了不遠處的我,怒火滔天的吼道:“他在那兒,天殺的,竟然還光著膀子,連衣服都跑沒了。我們大家伙一起上,把這死淫賊抓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