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之狂鐮幽幽的說道:“我們早防著這情況,就把禁制里外反調了。”
“真是可惜,這里可有三個中性靈魂,吸了之后我一定能破入中等實力的!”心魔們鄙夷的掃視著眾人,“今天,真想把我們留下?”
“我比較好奇擁有心魔千幻、吸星大典,裂龍無極這三門無上邪功的你,來頭應該不小吧?”師父似笑非笑的問道。
“沒有他的死鬼婆娘,我怎么會有現在這么不人不鬼的樣子?”心魔們分別撕開胸口,露出了凹凸不平的爛瘡。
我差點看的吐了,這跟長了牛皮癬之后又破了硫酸再拿火燒一遍接著用刀子挖的樣子。我心中猜到了這家伙應該是患了什么連地圣也無法修復的詛咒。
“這不小心吃了屎的還怪上拉屎的了。”蒼井地摳了下凍硬的鼻屎,彈向了對方。
心魔們遮住了胸口,臉色陰晴不定的看著金蠶絲被里的爺爺。
“呵,還是你自身有問題,不然奶奶為什么選擇了爺爺而不是你?”我額頭青筋跳動。
大帽子心魔沒再有動靜,披風心魔威脅的說道:“我現在就讓旁邊的本尊自爆,你們全去死好了。”
“自爆一個接近中等實力的本尊,確實能對我們產生重創,但你這個本尊怎么辦?”血之狂鐮眼神并不在乎對方說的,他輕蔑的說:“也同歸于盡了?”
“放心,裂龍無極的一個本尊自爆,不會對另一個產造成任何影響的。”披風心魔一口吃定了我們的架勢,他威脅的道:“所以,把擁有中性靈魂的拱手送上,我會考慮放過其余人一馬。”
我心里若有所思,自己一方里誰是中性靈魂?我看不出半點端倪,不僅如此,眾人之中也只有師父較為淡定。
披風心魔抬起手指,分別點了一下大胡子老道、姜老辣和大酒鬼。
經過對方一提示,我還真覺得像了,不過姜老辣和大酒鬼的地圣實力,靈魂再中性,我們想忽略掉都難,所以說并不是絕對的。
大胡子有點驚恐,但看到眾人沒有犧牲他的意思時,放下心來。我們之所以是正道上師,從爺爺寧可花了極大代價自降為非上師就能看得出,雖然沒有確定后來者們的身份,但他并沒有想過讓和自己一方有過不愉快的大胡子或者挑一個小輩弱者或者關系沒到位的刺金門主降為非上師,這就是和邪道的區別。
“沒事,你自爆好了。”血之狂鐮不耐煩的擺了下手。
“全場恐怕只有你這境界最高的能幸免了吧?不過那種傷勢至少會弱化你的一半實力。到時候憑我的諸多邪功,想滅殺掉你頂多消耗大一點兒!”披風心魔胸有成竹的笑道:“確定你心里真的和你表現出的一樣無所謂?”
師父極為淡定的說:“身為一個心狠手辣的邪圣,真墨跡啊,我們想死,求著你自爆,這總行了吧?”連他身旁的姜老辣和大酒鬼也無視了對方的威脅。
我們幾個對視一眼,不懂地圣強者們的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這時,蒼井地的傳音響起在我們耳畔,“我和輝叔聯手布的這組禁制,專門用來隔絕外物的,就算有地圣在禁制邊緣外側自爆,威力也不會撼動禁制半分,除非自爆的地圣累積三個或者達到了上等實力的地圣自爆。現在輝叔把禁制反調了,就等于這防御強大的外側變為了內側,還把這塊空間封了起來,里邊如果有上等實力地圣以下的自爆,這威力不會有絲毫的擴散,只會以對方自身為中
心原地爆掉。可惜這禁制就是不能隨著事物移動,不然給自己身體布上一組,就能橫行霸道了。”
我們會心一笑,心說地圣們太陰險了,如果大帽子心魔真的自爆,無異于不費吹灰之力滅掉其一個本尊。
披風心魔看到眾人渾然不懼,以為對方把他的話當成了玩笑,他面露兇態,“既然如此,那我就玩真的了。反正滅掉了你們,我花個幾十年還能復原另一個裂龍本尊。”
“是覺得我們過于平靜了嗎?”我一字一頓的說道:“事已至此,既然無法妥協,只能順應天命了。”
“地位的境界就能和地圣抗衡了,你這小孽畜還是她的孫子,不能放過……”披風心魔的眼睛盯著我道:“現在就送你和垃圾爺爺一塊下地獄陪那個又老又丑的女人!”
“我奶奶再老再丑,也看不上你。”我冷靜的試圖用言語來激怒對方自爆,“還把你變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二刈子。知道二刈子是什么吧?‘刈’指的是割,二是說老二,嗯……你懂的。”
“該死!”
披風心魔受到了莫大的侮辱,被刺痛了心事,他變得氣息不穩,喪心病狂的道:“給我自爆……通通去死!”
說完的下一刻,大帽子心魔忽地睜開眼睛,衣服“嗤拉”一下子碎為粉末,他身上的血管猙獰如虬龍,響起了輕微的碎裂動靜,接著“撲哧!!!”……一聲悶響之后,整個地圣之軀化為人態的血霧,落入冰地眨眼間凝固為混著骨肉沫子的血冰。
下等實力巔峰的地圣自爆,竟然沒有翻騰起一點兒浪花……
我深深地看了蒼井地和血之狂鐮一眼,真正的看到了效果,才知道這對叔侄的禁制玄機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境界。
披風心魔剛露出一秒的狠笑忽然凝住,他眼睛瞪的老大,不可思議的低頭看著血肉冰坨,“這……怎么可能!”
“唉,也許是裂龍無極有什么意外情況,被你給碰上了,真不巧啊。”爺爺瞇著眼皮,他氣若游絲的道:“心魔,如果你嫌這大帽子本尊的自爆威力不夠味,也可以再用這個本尊自爆一下,正好我們也想節省精力,大家時間都很寶貴的。”
我快忍不住笑了。
爺爺的老臉上綻放了無比燦爛的笑容,就像夕陽時的唯美余暉。
披風心魔渾身氣的顫抖,減弱了近乎一小半的戰斗力,還連根我們的毛都沒有撼動分毫。
“聶老,打算如何處置他?”師父詢問道。
“我是沒有可能親手為初兒的奶奶報仇了。”爺爺重咳了下,他視線飄忽不定,“初兒。”
我急忙說道:“爺爺,我在這兒。”
“讓老王和老孔禁錮住他,你為其灌入紫絲毒霧之后,一對一的檢驗那幻心空間五年間提升的槍法造詣如何?”爺爺說幾個字就喘一次,“我想看你全力以赴一次,就真的放心了。”
我開始隱隱的不安,爺爺的心隨著奶奶離開就已死去,此刻大仇將報,已經失去了這些年來支撐他的仇恨,恐怕撐不到離開冰心絕地了……
我心痛的無以復加,點了點頭。
爺爺微笑的說:“老王,老孔,期間如果有意外狀況,直接出手滅殺即可。”
血之狂鐮和師父立刻一左一右的幻化出實質性的真元束縛,襲向披風心魔!接著對方就無法掙動了,什么埋汰的話都罵出了口,我冷笑著提起紫劫長槍,沒有用任何槍法,狠狠地刺向了對方身體
相對脆弱的肚臍。
不得不說,中等實力的地圣皮真硬,槍尖只沒入了一公分,但這就夠了。
霧貍釋放著紫絲毒霧灌入對方體內。
披風心魔臉色發白,實力迅速的減弱,掉到了下等實力的中期,他惡狠狠的說:“太小瞧我了,以為減弱了四成實力,就能被一個地位小輩欺辱了嗎?呵呵……之前你的記憶我一直印在腦海,有什么招式我都一清二楚。哼,我會讓你們付出代價的。”
“砧板上的魚,還想翻身?”我抽掉了紫劫長槍,退到五米開外。
“小初,記得用槍勢破地圣威勢。”師父提醒了一句,便和血之狂鐮撤去了束縛來到禁制邊緣,做好隨時出手的準備。
我甩動槍身,槍尖的寒芒指著披風心魔的眸子,“戰吧!為了爺爺,奶奶!”
披風心魔的威勢爆發,與此同時,我凌厲的槍勢將其破開,持槍的自己沒有受到影響,我沒有拖泥帶水,一上來用出了威力最大的那組槍招,整個人猶如瘋魔般提著長槍沖向了披風心魔,“亂魔狂槍,第一式,魔神之舞!”
槍影透著沖天的狂放,所向披靡的刺向了對方胸口。
披風心魔抬手往后一扯,把孔雀羽毛制的披風摘掉,它忽地變為了一把劍,只不過這把美麗的劍上卻有著六十枚孔雀翎羽,尖銳鋒利!
“叮!!!!”
刺耳的金屬爭鳴響起,我的槍尖刺在了他的孔雀翎劍,雖然將之壓彎,卻又被彈了回來,我身子一讓,避開了隨之而來的一道炫彩劍光,雙手握住紫劫長槍,臂膀用力的掄著,“亂魔狂槍,第二式,四方!”
旋即,槍影一分為四,均猶如實質一樣,分不清哪個真的哪個假的,其實全是真的,任何一個都擁有一槍百分之九十的威力,它們分別挑向了披風心魔的身體,左上角和右上角、右下角的三槍全被披風心魔以孔雀翎劍擋下,但亂魔狂槍的速度實在太快了,左下角的那道槍影“撲哧”刺入了披風心魔的大腿,濺起了幾滴血水。
“這一槍,是為了我奶奶而刺的。”我手腕擰動,絞大了其傷口,突然感受到危機襲來,我來不及思考,下意識把身子弓成了蝦米,披風心魔的孔雀翎劍近乎貼著我的頭皮掠過,我抽槍的同時,對方畢竟是地圣境界的存在,他反應夠快,抬起膝蓋撞向了我的胸口。
閃躲不及,我連人帶槍在虛空中橫著飛了十二米,撞到了禁制內壁,掉下了冰地。我提起紫劫長槍,渾然不覺疼痛的揮槍沖了過去,并非我是不死小強,因為流金裝抵消了百分之九十五的威力,何況這一膝撞是他情急之下發出的,威力不算很強,只能抹殺大天位的強者,所以我硬抗了百分之五之后并沒有影響到戰斗。
“亂魔狂槍,第三式,七殺!”
我大吼了一嗓子,一邊沖向持孔雀翎劍施展法門的披風心魔,一邊接連持槍變幻了七個姿勢,每一個持槍虛影均蘊含著極具殺意的槍勢。等我施展到了第七個殺之槍勢的時候,只用了一秒,所以前六個姿勢虛影還沒有消散,它們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七殺融一!”
我忽地停住身體,暫時維持著滯空狀態,身后自己的那七道帶著殺之槍勢的虛影紛紛涌了過來,它們一個接一個融于己身,直到第七個進入體內時,我熱血沸騰的高高舉起了紫劫長槍,狂暴的沖著披風心魔劈下了附有七種殺之槍勢的一槍,“亂魔狂槍,第四式,殺無止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