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寢室時,沒有見一個人。只有我與小宜在無聊的打發(fā)時間。小宜在聽到是王洛川把她打暈後,竟然沒有絲毫的怪罪,反而怪我沒有早些把她叫醒,好讓她再見王洛川一面。真是腦袋壞掉了!
看了看時間,也該上藥了。醫(yī)生給我開了瓶治傷口的藥膏,說是要一天塗三次。我剛揭開紗布,寢室的門便被人用力的踢開了,進來的是張菁與蔡玲。
張菁環(huán)顧四周,道:“柳小云沒回來麼?”
小宜道:“沒有,我們今天一下午都沒見到她。她沒與你們在一起麼?”
蔡玲道:“沒有,自從解剖課後她就沒了人影,打她手機也打不通!”
我道:“是不是她又逃課上網(wǎng)去了,反正這樣做也不是一兩次了!”
張菁與柳小云極爲要好,自然要幫她說話。她氣呼呼的瞪了我一眼,道:“若不是因爲你,小云會被留堂麼?這會兒也不至於找不到人!”
我突然覺的很窩火,猛的站起身來道:“照你這麼說,柳小云她潑我一身稀鹽酸反而是我的錯了?”
張菁哼了一聲道:“這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說!”
“你……”我被她堵的啞口無言,想是不是最近口太損遭報應了,爲什麼最近總是被人駁的無言以對!
張菁正在得意之際,門再次被推開,是林綰!張菁忙問道:“你有沒有見到柳小云?這麼晚了她還沒回來!”
林綰驚訝道:“還沒回來?我不知道,今天下午也沒看到她!”
張菁自言自語道:“奇怪,那她會去哪兒?”
林綰平日裡也看不慣柳小云的耀武揚威,這會兒不由冷哼一聲,諷刺道:“她是不是也出去做了?”
張菁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看得出她正在努力壓制著自己的怒氣。我與小宜不由在心裡暗暗偷笑。張菁端起洗刷用具,罵罵咧咧的走了出去。
她剛出去,墨離便走了進來,納悶的問道:“張菁她怎麼了?”
林綰道:“不用理她,與柳小云一樣,犯病了!”
小宜竊笑不已,然後問道:“墨墨,你今天去哪了?怎麼不去上課?”
墨離沒有回答,只是道:“怎麼,老師發(fā)現(xiàn)了?”
小宜笑的有些曖昧,道:“有我在,怎麼能讓老師發(fā)現(xiàn)!我?guī)湍阏谘谶^去了!”
墨離笑了一下,但感覺還是有些冰冷。我無趣的打開藥瓶,挽起了衣袖,準備抹藥。墨離突然間拉過我的胳膊,緊張的問道:“你這是怎麼弄的?”
我莫名其妙道:“沒什麼,不小心蹭的。”
小宜多嘴道:“什麼不小心蹭的?是柳小云弄的!”
墨離皺起了眉頭,道:“怎麼回事?”
小宜當下把今天在實驗課上發(fā)生的事講了一遍,裡面添油加醋,聽得我只想笑。而墨離卻越聽越嚴肅,越聽越生氣道:“柳小云呢?”
小宜向門外望了一眼,道:“許是怕你知道後收拾她,所以不敢回來了。”
墨離不耐煩的拉起我的胳膊,看著傷口道:“說你笨你還真笨,看見鹽酸潑過來也不知道躲!是不是硫酸潑過來你也預備受著?”
我有些驚訝的望著她,我們好像不是很熟吧?小宜也有些奇怪。墨離看了看四周,發(fā)現(xiàn)我們正用異樣的眼光看著她,不由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
她輕咳了一聲,臉色有些發(fā)紅,低聲道:“我是說,嗯……我來幫你上藥吧!”便坐下來,細心的爲我上著藥。
我還是有些不習慣她突然的改變,但她奇怪的地方也不只這一點。心下想通,我笑了笑,由得她去。真是個外冷內(nèi)熱的人!我又向柳小云的牀鋪望了一眼,這麼晚了她還沒回來?怎麼回事?我心中漸生起了一團不祥的預感。
夜半,我醒來,卻看到柳小云的牀上仍是空空如也!許是她真的去網(wǎng)吧通宵了吧!心中想著,便有些昏昏欲睡。突然,我看到一抹黑影自窗外一閃而過,有人跳樓!我忙奔到窗前向下望去,可是,樓下並沒有人,甚至連影子都沒有!怎麼搞的?莫非是我最近經(jīng)歷了太多恐怖的事情而產(chǎn)生幻覺了吧!對,一定是眼花了!管他的,睡覺先!
我無意間望向上鋪,又是空的!墨離也不見了!難道她被鬼附身了?真是小說看多了,這麼虛無縹緲的事也能扯到一起去!我自嘲的一笑,復又回到了牀上!也許墨離只是去洗澡了吧,反正這樣也不是一兩次了!正想著,墨離便推門走了進來,輕輕地,形如鬼魅。我沒有說話,靜靜的望著她去了上鋪。今天真是有些累了,我把包有紗布的胳膊放到外面,才又睡著了。夢中睡的很沉很沉,我站在那一池黃綠的福爾馬林溶液前,靜佇著。周圍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清楚,只有那福爾馬林在散發(fā)著濃濃的難聞味道。夢中一直充斥著這種幽幽的光。
天已大亮,今兒是星期六,不用去上課,我窩在被子裡不願醒來。
小宜搖著我的胳膊道:“起牀了,大懶蟲,已經(jīng)十點了!”
什麼什麼?十點了?我擡起有些沉重的頭,望了一下表,真的十點多了。我怎麼會睡的這麼沉?平日裡六、七點便會睡不著的。想了想昨晚的夢境,真是有些莫名其妙。我繼續(xù)賴在被窩裡,道:“我有些頭痛,你去買飯先!”
小宜將手放在我的頭上,道:“呀,你發(fā)燒了,額頭這麼燙!”
我說我怎會如此難受,我道:“可能是昨晚起夜後著涼了。”
小宜道:“你先躺著吧,我?guī)湍闳ゴ蝻垺!?
吃著小宜打來的飯,感覺舒服了些。
小宜邊吃邊道:“柳小云到底犯什麼病了?現(xiàn)在還沒回來!”
是麼?我望了一下空空如也的牀鋪,不由感到有些恐怖。那白色的牀單彷彿變成了紅色,自枕頭那裡開始慢慢滲出血跡,一滴滴染滿了整個牀。
“小澈,小澈!”小宜在叫我,我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什麼也沒有,只是我的幻覺而已。“怎麼了你?一直盯著她的牀看,中邪了?”
我突然不安起來,壓低聲音道:“小宜,這件事有些不對頭!”
小宜看到我嚴肅的表情,不由得神色凝重起來,道:“怎麼?”
我把昨天與前天那兩個莫名其妙的夢敘述了一遍:“難道這兩個夢是在預示著什麼?”
小宜聽完後,臉色有些發(fā)白,道:“無論怎樣,我們還是確定一下比較好。”
“你是說去實驗室?”
小宜堅定的點了點頭,道:“不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如果裡面沒事,我們也好安心一點。”
“好,現(xiàn)在就去!”我掀開被子便要下牀。
小宜道:“你還在發(fā)燒,好一點再去吧?”
我推開她,道:“不打緊的,去實驗室要緊!”
我強撐著無力的身體,欲與小宜走出寢室。電話卻在此時不識時務的響了起來,我只好接起了電話:“喂,哪位?”
“劉櫻澈,我已經(jīng)想好了怎樣查那號碼的方法了,今天晚上……”
我打斷他道:“洛川,我有事急著出門,你待會兒再打電話來吧!我先掛了!”
王洛川在那邊鬱悶的怒吼道:“喂,你敢掛我電話,想死是不是?”
我抱歉道:“實在對不起。洛川,晚點再聯(lián)繫吧!”當下掛了電話與小宜匆匆向樓梯處奔去。
對於讀書的親們所提出的的分段落問題已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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