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啊...”蘇牧攤著手。
“出BUG了?”離歌猜測著。
“也許是。”
“你有沒有向GM反饋?”
“我也是剛發現,還沒有。”蘇牧搖搖頭。
“那你這種情況還怎么玩啊?”
“我...不知道哎。”蘇牧適時地做出滿面的愁容來。
離歌將法杖掛在后背上,很是替蘇牧憂愁,說道:“你得盡快給GM反饋一下情況,越早越好。可是以他們的做事效率,也許過兩天才能看到,還得再過兩天才能分出人手來向你詢問一下情況,估計還得再過兩天,才能將你遇到的BUG修復了。唉,前前后后就得一周,你這沒有法力值可怎么玩啊,技能估計你都釋放不出來的。”
離歌很愁,蘇牧更愁,一周的話,刪號重來都比這快。板甲牧的夢想已經是在眼前消散的不復蹤影,蘇牧嘆氣道:“我這就提交反饋單。”
“你知道怎么提交吧?”離歌問道。
“嗯。”蘇牧悶悶的應著,熟門熟路的調出“聯系GM”選項,問題描述道:“我一個死亡騎士,好好的呆在死亡騎士的地盤上,然后就被一個傻缺給整到了牧師的地盤上,怎么回去啊??????”一連串的問號,想著任是哪個GM看見了都會停下來細細看上一眼吧?描述完便點擊了提交,然后說道:“反饋單已經提交上去了。”
“那在修復之前,你打算怎么辦?”離歌問道,眉毛一揚,看著蘇牧的眼神中又透出一絲壞意來:“先來幾天的軟飯嘗嘗?”
“...啊哈?”姐啊,你這是要包養我么?
離歌上下打量著蘇牧,那股壞意更加濃郁了:“不是隨便來個什么什么的本姑娘我都樂意牽根繩帶在身邊的哦。”
哦,不是包養,是收養啊。蘇牧頭皮發麻,這姑娘擺明是在調戲,若是順著她的調戲再做的小姿態來,怕是她會更加來勁了,索性大大方方的道:“那我就做一回小主子。”
“嘿嘿嘿嘿,”調戲已然得逞,離歌很是意足,抬手揮動著法杖,又一只受傷的動物被治愈,“小主子就安靜的在旁邊待著吧,看鏟屎官怎么幫你完成這個任務!”
治愈20只受傷的動物,對于離歌這樣一個正常的牧師來說,根本不算什么,也就是在這月光林地中尋找出20只沒被治愈的動物費力了些,因為在這林地中做著同樣任務的玩家不止他們兩個,彼此之間還會有些爭搶,不過也沒用掉他們太多的時間。
任務完成,二人便重新折返回治愈大廳。
NPC并不關心組隊情況下完成的任務中到底那個玩家做得多,那個玩家做得少,只是他們回到治愈大廳的時候,除了在麗塔旁邊看見個正在交談的玩家外,還看見了另一個三十歲樣貌的男性NPC,正靜靜的站在麗塔身后。
待到那個玩家離去,蘇牧便走了過去,對著麗塔道:“你好,‘治愈受傷的動物’的任務我已經完成了。”
那個男性NPC在看著他,其實在蘇牧走進治愈大廳注意到他的時候,那個NPC就在看著他了,然后便是一直的看著,中間還皺了皺眉,讓蘇牧有些心虛。難不成讓他發現了?此時他同麗塔說著話,感受著旁邊如炬的目光,心中愈發沒底。
麗塔說道:“這么說來,你已經熟練掌握‘快速治療’技能了,不錯。”
不自在中的蘇牧斜眼瞥見系統提示他得到了一些經驗,就是任務獎勵了。
腦子幾乎停頓,蘇牧沒能想好該說些什么,那個NPC卻是插話了:“‘快速治療’,他熟練掌握了?”他此時是目不轉睛的盯著蘇牧的,但說的這話卻是在問著旁邊的麗塔。
麗塔側過身去,微微一躬:“是的,諾爾導師。我教給了他‘快速治療’技能,又讓他前往月光林地治愈一些受傷的動物,他的任務確實已經完成了。”
“是么?”諾爾導師看了蘇牧身后的離歌一眼,目光再回到蘇牧身上,眼神中帶著十足的不信。
至少蘇牧看來,那眼神便是不信。不信便不信吧,人家充足不信的有理由,作弊就差被當場抓獲了,他無話可說。
“你現在施放一個‘快速治療’,我要看一看。”諾爾導師說道。
呵,他就說么,好歹是虛空之光圣殿,牧師的大本營,總不至于所有的NPC都是眼瞎,能夠一眼識出他這個冒牌牧師的NPC還是有的么。
之前他還在擔心若是被NPC識別出來該怎么辦,會被怎么辦,官網上曾看到過些介紹說明,說不同陣營之間的NPC是有些紛爭的,這些紛爭中甚至有些還是源自于信仰的不同,所以告誡玩家對不同于自己職業陣營的NPC心存些敬畏,別行為冒失然后被人一言不合隨手滅了去,再因此丟了東西哭都沒地方哭去。所以他到了虛空之光圣殿就開始小心翼翼,步步如履薄冰,此時真的被識別出來之后反而有些混不吝,因為后面的事情不再由他這個小小的低級玩家掌握了,于是他也不去裝模作樣擺那虛假的架勢,施放不出技能之后再做些委屈,直接干脆了當的道:“這個技能我釋放不出來。”
他這話一出,麗塔訓練師的臉上便有些驚訝了,她教會了那么多的學生,實在沒想到中間還混著個蘇牧這般不爭氣的。
諾爾導師卻是沒有太大反應,表情依舊平靜,不帶任何喜怒:“我想,你確實是釋放不出來。”
終究不是牧師,終究沒有法力值。
“你隨我來。”諾爾導師說道,說著話便朝著治愈大廳的側門走去。
去哪?去干嘛?蘇牧有些迷茫,看著他走去的方向,側門之外會有些什么?總不至于是要找個小黑屋把自己關起來慢慢審訊吧?小黑屋里在擺置些老虎凳辣椒水?
似乎很不可能。蘇牧便抬腿跟了上去。
諾爾導師又走了幾步,停了下來,也不回頭的道:“那個牧師,你留在此處。”說完這話繼續前行。
蘇牧回頭,看見了亦步亦趨緊貼在自己身后的“那個牧師”,臉上還有些焦急來,于是笑笑:“你就在這兒等我一會兒,不用擔心,游戲而已。”
“那個牧師”臉色一紅,硬聲撇著嘴道:“擔心個屁!就是怕你有了好玩的不告訴我!”
“額,”這姑娘都爆了粗口了,蘇牧笑道:“放心,有了好玩的肯定不敢少了你,還指望這些天由你罩著呢。”
聽了這話,離歌才滿意的點點頭:“你曉得自己的鏟屎官是誰就成,要時刻提點自己,別尾巴一翹飛到天上去。”
“好,好。”蘇牧笑著,應完話便轉身快步跟了上去。
蘇牧隨著諾爾導師真的走進了一個房間,墻壁上掛著燃燒的燭臺,透過窗戶還有月光灑入,還算亮堂。待到蘇牧走進,諾爾導師將房間門合上,走到房間內的一個椅子旁坐了下去。旁邊還是有這一把椅子,但蘇牧還沒有坐下的自覺,究竟什么事情還未可知。
“說說看吧,你從哪里來?”諾爾導師問道,端起旁邊桌子上的一個杯子。
“幽暗叢林。”蘇牧想了想,說道。
“幽暗叢林,那就是阿徹魯斯要塞了,所以你是黑鋒騎士團派來的了?”諾爾導師淡定的喝了一口,也不清楚杯子里是什么。
這時當做是陣營入侵了?他只是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讓蘇牧直冒冷汗,覺得很有必要在誤會加深之前徹底撇個清楚:“我本來是要去阿徹魯斯要塞接受訓練成為一個死亡騎士的,但是在經過遺忘長廊的時候被人一腳踢了下去,掉進了幽暗叢林中,然后在幽暗叢林中又遇到一個很奇怪的人,他給了我一個召回卷軸,說是可以把我送到阿徹魯斯要塞,但是我用了卷軸之后就不知道怎么的來到了這里,然后就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