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一涼，道：“小靈蕩，待會我幫你找回你的屍骨。”

小靈盪開心的點了點頭，“我們每天……”

“等一下，”我打斷道。“小靈蕩，不知道你有沒有聽到花姐的話，她跟我講了鬼的分類，怨鬼，靈鬼等等，還沒說完就走了。”

“是嗎？小靈蕩歪著頭道：“好吧，可是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告訴我更多關於這些鬼魂的事情，”我很快說。

小靈蕩點點頭，“怨鬼是死的時候滿腔怒火的鬼，對生者很不利，一般不會主動殺人，但如果被激怒，就會變得很兇。

“惡鬼生而惡。嗯，不是所有的，但大多數都有一種天生的傷害的衝動。一種惡鬼是吊死鬼，它必須找到宿主，註定要殺人。

“死纏爛打的鬼只做他們活著的時候一直在做的事，他們很無聊。

“靈鬼就是我們——不願意下地獄，只想過上好日子。但這會帶來很多問題。

“報仇的鬼，就是那些太生氣或受過折磨的鬼，他們想要報仇，但他們可憐，不能以人的形式出現。

“對了，還有怨鬼，也叫怨魂，和其他的不一樣，被放出地獄，對敵人報仇雪恨，兇猛但有限，非常少見，我見過一次。”

小靈蕩又把所有的鬼都介紹了一遍，所以我有一個大概的印象，但有些地方模糊了，於是我問道：“小靈蕩，死人都變成鬼了嗎？”

“沒有，”小靈蕩搖頭。“不，死人會變成靈魂，會被帶入閻王殿，只有七日之內沒有被帶走，纔會變成鬼魂。”

“他們爲什麼不被帶走？” 我知道的越多，我的問題就越多。

小靈蕩道：“各種原因，比如躲起來，或者黑白無常無法將他們帶走。”

我點點頭，問道：“對了，小靈蕩，你知道那些照片嗎？”

小靈蕩不解，“什麼片？”

就在這時，花姐冰冷的聲音傳來，“你現在不用知道。”

我猛地轉身，看著花姐，不自然地笑了。

花姐的聲音變得妖嬈起來：“看來你有客人了，去請客吧。” 她又走了。

小靈蕩道：“走吧，不然花姐會生氣的。” 然後她拉著我的手把我拉走了。

小靈蕩挺可愛的，我也沒有以前那麼害怕了。我讓小靈蕩牽著我的手，跟著她。“小靈蕩，你是什麼鬼？”

小靈蕩低聲道：“我不會告訴你的，記住你答應過我的事。” 她把我拉到一個漂亮的女人身邊，然後跑開了。

美女笑瞇瞇的看著我：“我叫璐璐，你是新來的吧？請把這個拿給那邊桌邊的客人。” 她指了指。

我聞到了美人的芬芳，忍不住嘆了口氣。要是他們不是鬼就好了……

我接過璐璐遞給我的托盤，那是一隻烤雞。它聞起來很開胃，看起來就像一隻真正的烤雞。我很快想起了第一次見到嫣兒的時候，我的胃口頓時消失了。

我在鬼魂之間穿行，手裡拿著烤雞。大多數鬼魂都保持著人類的外表。他們雖然臉色蒼白，但並沒有太可怕。不過，偶爾我會發現一個裂開的頭或下巴，這讓我嚇了一跳。有的時候我差點被嚇死，趕緊轉過頭來躲避盯著看。

我低下頭，把烤雞放在桌子上，說：“給你。” 就在我正要提著托盤離開的時候，身後傳來一聲呼喚。“等著。”

我停下了。我擡起頭，看到一個穿著西裝打著領帶的肥胖中年男人好奇地看著我。他親了親身邊的美女，“你也僱活人？”

美女笑道：“對，這是我們範府的特色菜。”

胖子點點頭。“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大摞鈔票扔到我的托盤上：“給你的。” 說完，他就和身邊的美女笑了起來。

我回到璐璐身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璐璐笑道：“害怕？” 當她正要取回托盤時，她看到了那堆錢。“哇，好多錢啊。”

我擺擺手，“給你。”

璐璐伸過身子，從櫃檯上拿起盛著錢的托盤，在我的臉頰上親了一下。“謝謝。”

我差點跳出自己的皮膚，盯著美麗的璐璐，艱難地吞嚥著。

璐璐咯咯笑了起來。

鬼屋生意興隆。我帶來了無數的各種食物和葡萄酒的訂單。看到這麼多鬼，我已經麻木了。

鬼顯然比活人更慷慨。雖然我不喜歡這個胖子，但我從他那裡得到了很多錢。不過，這都是天地銀行的，我只好全部給璐璐，璐璐很高興每次都想親我，但我不喜歡。畢竟，她是個鬼。

終於，鬼屋的客人開始蜂擁而出；大廳裡半數以上的人離開了。只有幾十個美女站在大殿前，等待花姐的指點。

璐璐準備走，我攔住了她，問道：“璐璐，客人不過夜嗎？”

璐璐一直笑瞇瞇的臉皺了起來，長髮無風飄揚，笑瞇瞇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縫。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璐璐冷冷道：“我們不是賤人。” 她把我給她的錢扔在了我的胸口。

所有的鬼都盯著我看。我趕緊擠出一個笑容，直到他們轉過身來，然後靠在櫃檯上，差點摔倒在地。

當我把所有的錢都撿起來的時候，華姐說完了。露露回到櫃檯，似乎平靜了一些。我把錢放在櫃檯上，推給她。“我說錯了。請收下錢。”

璐璐哼了一聲，不理我。所以我說，“那我應該把它扔掉嗎？”

璐璐剛伸手，一把抓過錢，就著冷笑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