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都醒醒,都特么的醒醒!”
一陣陣的疼痛將趙祺給疼醒,趙祺聽著這個陌生的聲音,下意識的就要起來,但是他很快便壓住自己的這個沖動。
趙祺眼睛微微的睜開一個縫隙,側身躺在地上的他,映入眼中的一切都超乎他的意料。
房間有些陰暗,趙祺只能勉強的看到一個破敗的房間、兩個人躺在視野的不遠處以及視野邊緣的兩條腿在走動。
【這是哪里?我是被綁架了嗎?】趙琪腦海中立刻閃過這一絲念頭,他眼睛保持著微微瞇著的狀態,身體一動不動。
“趕快起來,別特么的跟我裝死。”粗獷的聲音在趙祺耳邊響起,趙祺不為所動,而緊接著便是一陣的疼痛,這是一只腳踢在自己身上。
“啊啊啊,你們別過來,再過來我報警了!”
“你們是誰,這是哪里?”
聲音一男一女,一個尖聲高昂,一個低沉,顫抖。
“叫什么叫,趕緊起來!”粗獷的聲音訓斥道,他看到有人醒來,便不再動腳,而是走向一邊。
趙祺在停了近十秒鐘之后,這才從地上爬起來。他的眼神中帶著迷茫的神色,口里也是和大家說的一樣:“這是哪里,我怎么會在這里。”
站了起來的趙祺,這才有機會將整個房間全部收入眼底。
這個房間比趙祺想象中還要破敗,房間是很古老的那種造型,頭頂是一個橫著的木梁,上面布滿了蜘蛛網,墻壁上只有一個狹小的木窗。木窗上糊的窗紙早已不見,窗外凌冽的寒風不斷的灌進屋內,讓本來就陰暗的房間變得更加的冰冷。
【這是木頭和泥土蓋起來的瓦房,在鄭市,只有偏遠的郊區或者農村才有的房屋。】趙祺一瞬間便得出了這個結論,他的眼睛不動聲色的掃視了一下周圍的情況,身子卻在顫抖,臉上同樣露出迷茫和害怕表情。
作為一個研究過行為心理學的神經外科醫生,趙祺在一個陌生而又陰暗的地方,他本能的將自己偽裝成一個普通人。普通在面對眼前的這種情形,他們的心跳會猛然加速,身子不由的顫抖,臉上會露出恐懼、害怕等神色。趙祺雖然不能控制自己的心跳,但是他能控制自己的行為和神色。
對于趙祺來說,在目前尚沒有搞清楚事情的緣由下,最好方法就是隱藏自己,讓這些綁匪認定自己是一個普通人,從而尋找逃跑的機會。
當然,如果這些綁匪認識自己,那么顫抖的身體和迷茫、害怕的表情也能讓他們輕看自己。
“我不是死了么?這里是地獄么?好冷呀,你們誰是黑白無常?”
一個輕柔,帶著悲傷的聲音讓趙祺的瞳孔猛然一縮,他下意思的回頭看向聲音的來源點。
這是一個柔柔弱弱,似乎有些病態的女子。她的臉色有些蒼白,年齡不大,長像清秀。她的臉上帶著些許的迷茫和解脫,惹人憐愛。
她就站在趙祺的身后,雖然這個房屋有些陰暗,但是借助外面的一點亮度,趙祺還是將她的模樣看清楚了。
“美女,胡說什么呢,你是不是被嚇傻了,你要是死了,我們豈不是都.......死了?”那個低沉,帶著顫抖的男聲反駁道。
“哈哈哈,她說的不錯,你們都已經死了,在現實中死過一次了。不過這個小妹妹說錯了,這里不是地獄,因為這里比地獄還要恐怖!”另一個聲音響起,這個聲音帶著一絲磁性,聽起來十分舒服。
“你們可以想想在現實中自己是怎么死的,我來做一下自我介紹,我叫俞自庸,這個小妹妹我要了,現在我就是你的導師了。”俞自庸走近了,趙祺才看到他的樣子。俞自庸是一個非常帥氣的年輕人,他氣質出眾,有種明星范,他年齡看起來也不大,估計也就20歲左右。
“這里不是地獄,這里是血書的空間,或許你們不能理解。但是很快你們就會明白,在血書的空間中,死亡才是真正的開始。”俞自庸的話帶著驚悚,趙祺眼睛閃爍不已,他感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沒有發現自己的身體出現異常。
【我已經死了么?】趙祺反問自己,他記得自己最后一個畫面是自己剛剛下了手術臺,他是鄭市中心醫院神經外科醫生,他在離開手術臺的時候,已經連續工作了36個小時。
【怎么可能,我如果死了,怎么會站在這里,身體依舊能感受到外界的寒冷?】趙祺停下了自己顫抖的身體,他的臉上迅速變換神情,然后神色顯得有些怪異:“只有死過的人才能來到這里?那么血書空間是怎么一個地方?”
“腦子轉的挺快的,的確,只有死過的人來能來到這里。不過,不要把這里想象的那么美好。俞自庸說的很不錯,血書空間是一個比地獄還要恐怖的地方,你可以看看你左手的手腕上的手表,它會告知你一切的。”
“另外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秦柔,現在我就是你的導師了。”這個聲音略帶嫵媚,陰暗的環境中,趙祺看不清楚遠處聲音主人的面容,但是大體的可以判斷出,這個自稱趙祺導師的女人,身材還是不錯的。
“剩下就該我來選了,我要剩下那一個女子,嘿嘿嘿,男女搭配,干活不累!”這是最開始那個粗獷的男聲,他走到那個最先尖叫高昂的女人面前,笑著自我介紹:“我叫張鐵林,現在我就是你的導師了。”
“那最后一個小子給你了,張猛,記得不要把他給玩死!”趙祺的導師說道,她說完之后,便站了起來,隨后走向趙祺。
“你們都自我介紹一下,然后自己看一下自己左手的腕表,五分鐘后出發!”
【這是一群精神病患者,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在這里,但是這群人的精神顯然不正常,而且他們對醫生這個稱號很敏感,保險起見,先配合一下他們。】趙祺見過不少精神病人,精神病患者,他們的思維不能用常人的思維去考慮。而且精神病人極度危險,他們會自動劃分自己人和他們所認為的“怪人”,趙祺如果一旦刺激到精神病人神經,他可能會被弄死。
趙祺的眼睛看著她,腦子飛速的轉了一下,然后開口道:“我叫趙祺,是一個大學生,今年23歲,馬上就要畢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