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檔案3 轉世奇人(四)
我(作者)第一次采訪唐江山由于時間倉促,只能以尋找黃玉村三爹為線索來了解一般情況,對于他現在的情況只是形象感覺,并沒有深入了解.后來,他來海口找我,我在賓館與他往在一個房間,對他現在的情況進行了深入了解與考察.我發現他的文化水平與他的學歷存在很大差距.我問他:“找到三爹時你才6歲,后來你讀書讀到什么程度?”
他說:“我只讀了小學二年級.我家兄弟姐妹多,家庭比較困難,東方不磨村我有三個姐姐、大哥、二哥及四弟、五弟,還有一個妹妹.父母親搞農業生產,家庭經濟收入很低.二年級那年,逢上附近山上發現金礦,于是我父親挖金礦去了,家中沒人料理,加上經濟困難,我便棄學了.挖金礦后父親有了些錢,也讓我再去上學,但已貽誤了學業,我不想去了,就這樣,只讀小學二年級.”
我說:“你只讀了小學二年級,但你好像認得許多字,你一定很勤奮的.”
他說:“小學二年級的水準,怎么自學?實際上也沒有時間去學.父親挖金礦已晃去許多年,后來又搞農業生產,賺錢吃飯是要緊的事.如果你說我還認得幾個字,這些字我感覺是以前讀過的.比如說我6歲那年,還沒有上過學,但‘新英’、‘黃玉村’、‘儋縣’這幾個字,我見著便認得.現在也是這樣,有許多字,見著便認得,可以讀出來,但寫便很難寫出來.
“以前我當過民兵經常弄槍,現在生在東方,從未見過槍,但步槍、大肚駁殼槍,反正除新式的以外,以前玩過的都很熟悉.這些槍現在拿來,我可以很快把它拆掉,又很快裝上去.現在如果有槍,我可以射得很準.
“以前我還開過二噸半車,現在沒有車開,從來沒開過車.但現在我感覺開車技術、手勢我都很熟悉.如果有二噸半車,我不加學練馬上可以開.
“這些手藝,實際上是以前(前世)學過的.”
貧困潦倒 需要幫助
我(作者)說:“聽村里人說,你搞生產很勤勞,又有心計,但看你家居往條件,好像經濟狀況不太好.”
他說:“確買目前的景況非常貧困潦倒,來??谡夷愠塑嚨腻X都是與朋友借的.這幾年我家運氣非常差,我與父母親、哥哥弟弟,都很勤勞,整天在地里干活,但就是賺不了錢.這幾年,種辣椒虧本,種芭蕉虧本,種甘蔗也虧本,把整個家底都搞空了.”
“有什么想法改變目前的困境嗎?”我問.
唐江山說:“不知道為什么做人這么難.前生在黃玉村的不幸,已給三爹帶來了老年的孤苦;今世又落到這種地步,眼看父母親年紀將老,兩個小孩長大要上學,可是卻沒有什么辦法.要是再有來生,我愿做鳥,不再做人了!”
(附文):
對“二世人”唐江山的特別調查
此文來自《東方女性》雜志2002年第7期, 朱必松(本刊記者)文 編輯部電話:(0898)65378264或65371453
(儋州之行)黃玉村:一個美麗的村莊.
2002年4月3日一大早,記者、李書光和唐江山等一行人乘車沿著西線高速公路疾駛,海南島的陽光已經是肆無忌憚了.當我們匆匆趕到儋州市新英鎮黃玉村,這個村莊正在進行生態文明村建設,村口掛滿了水泥和石子,很有一種大興土木,舊貌換新顏的姿態.村子很大,大約有二千人.村民以農業為主,也有一小部分人以打魚為生.村中有一所完整的村辦小學,這些年出了20多個大學生.村中安裝了閉路電視和程式控制電話,村口有幾輛載客的三輪摩托車等待生意,隱約可辨現代農業文明的氣息.
中午12時許,汽車??吭邳S玉村拱形門內的一個寬大的曬場上.這時圍上前一堆大大小小的孩子和三四個成年人,并有一個年齡大約50多歲的農民很熱情地同唐江山打招呼,說:“江山,很久沒有看到你回來了.”
唐江山走在前面,七拐八繞,把我們一行人引進一個低矮的農家院落.(在走這段狹窄的小巷路時,同一個外出趕集的青年人相遇.那人匆促地叫了一聲‘明道哥’就走了,記者一時沒回過神來.)推開一扇虛掩的木門,唐江山對我們說:“這就是我的家,也就是陳明道過去的家.”
他的二哥**助(49歲)(注:陳明道的二伯父的孩子,唐江山‘前生’時比他大,而現在比他小,所以稱呼二哥)和二嫂林月坤(51歲)聽到動靜忙從廂房內出來,這是兩位很樸實的農民,生活的艱辛使他們的面容看起來比實際年齡還要蒼老許多.見到唐江山領著一群客人來,忙著倒茶搬椅.
記者乘著空隙觀察了這個農家的大堂屋,正中的大堂前懸掛著這個家庭列祖列宗的牌位,兩邊的墻壁上掛著一副本村叔伯送的對聯:“心如姬旦佐周家,志若張良扶漢窒”.在這副對聯中隱含著全村叔伯對陳明道一家,也就是對遭遇到“生活特殊性”的陳贊英老人(陳明道的父親)的深厚感情.在唐江山沒有回家尋父時,陳贊英老人住的院落已經是破舊不堪了,在唐江山回家認父后,由村委會牽頭,各家各戶集資才把舊屋修繕一新.(據村里人介紹,唐江山的父親陳贊英死后,按鄉俗應該唐江山繼承這份財產,而他卻是無任何條件給了**助夫婦.)
寒暄之后,正式對**助夫婦進行了采訪:
請你講一講唐江山在6歲時回家認“前世父親”的經歷好嗎?
**助回答:“唐江山第一次回來認親,整個事件我都在場.那是1982年中秋節剛過,當時唐江山才6歲,由他東方那邊的父親背著,他從黃玉村路口徑直走到我現在居往的地方.這段路有500多米,且七拐八繞,就是對于一個在黃玉村生活了六年的孩子,也是極不容易找到的,何況是一個相隔了160多公里的地方,一個從未到過黃玉村的外地孩子.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他一進屋,就用儋州話叫三爹(儋州的風俗稱謂:陳贊英排行第三,陳明道生前稱他為三爹),說他是陳明道,死后托生到東方縣的感城鎮,如今回老家尋找前世父親.他一邊說一邊跑進房間,把他的神牌和使用過的物品一件件搬出來.并且說,他現在是活人了,神牌子不應該放在神龕里,他迅速把神龕里的牌位取下來.王叔陳贊英見他說的一點都不錯,于是就抱著唐江山哭了起來.在黃玉村上了年紀的人都是知道這回事的,他們認為唐江山就是陳明道,陳明道就是唐江山.這個事情,村里人都不懷疑.他當時來認父親的,我的三叔陳贊英是一個五保戶,家無隔夜之糧,他能懷有什么目的?再說我三叔陳贊英死后,他完全是按照做兒子的規矩為他盡孝守靈的,唐江山沒有繼承他一分錢的財產,并且在死前還贍養了他,這對當今的年輕人是一件極不容易做到的事,我是相信唐江山就是陳明道這個事實的.”
“陳明道還有其他親人嗎?”
“陳明道排行老三,上有兩個姐姐,下有兩個妹妹.大姐叫陳木彩、二姐叫陳木月、大妹叫陳木干、二妹叫陳木蘭.我三叔陳贊英只生陳明道一個男孩兒,雖然家景不是很好,但從小還是當寶貝般的.大姐陳木彩對他最好,她也比陳明道大很多,今年有63歲了,她就在新英鎮上住,對于兒時的事情找她了解最詳盡.她們幾姐妹對唐江山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