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芳坐在車?yán)铮m說恢復(fù)了淡然的神色,但她愣愣的看著前方,眼眶一直是紅的。
我身邊這個女人承受能力我是佩服的,從小將自己弟弟拉扯大,她那時候還僅僅是一個少女,可以說將自己美好的青春時代都給了自己弟弟,到現(xiàn)在還孜然一身。
我想我自己受了委屈或是什么傷心的事,我會大醉一場來好好發(fā)泄,但尹芳不同,只會用冷漠還偽裝自己,我知道她現(xiàn)在冰冷的偽裝下是一顆受傷的心,但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車?yán)镏挥形覀儍蓚€的呼吸聲。
沉默了很久,尹芳轉(zhuǎn)頭看著我說道,“謝謝,”,然后就發(fā)動汽車準(zhǔn)備送我回去。
看到車子往回走,我松了口氣,現(xiàn)在我回去了,那么遇不到張強了,那么他就不會死,絕對不會。
一路無話,其實我在半路的時候,有想再給她算一算的打算,我也想知道她弟弟是不是真的沒救了,我跟尹芳說了,但她搖頭。
尹芳送我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三點了,我從打開車門走了出去,尹芳就開車回去了,想必應(yīng)該是去想別的辦法了,她不會這么輕易的放棄自己的弟弟吧。
但她弟弟千鬼真人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了,是不可能恢復(fù)原樣的,畢竟煉化的時間太久了,但自己心里抱有一絲希望那總是好的,不然我之后絕對再也不會看到尹芳笑了。
她是一個我敬佩的女人,我不希望她變成那樣。
打開店門走了進去,時間不早了我并不打算再開門了,到了店里面之后,我將玉佩拿了出來,我現(xiàn)在最關(guān)心的是張果果傷成什么樣子了,我輕聲詢問了一下,張果果虛弱的回答了我,說她好好的休息一下,我也點頭,這段時間不到萬不得已我也不會打擾她療傷了。
簡單的給自己做了一頓飯吃了之后,已經(jīng)到了晚上六七點了,我心越發(fā)的心神不寧,我猶豫再三,決定去找張強問清楚,我不想一輩子都有一個遺憾。
我將電動車推了出去,朝張強的船騎過去,我騎的速度很快,大概半個多小時我到了張強停在河邊的船邊,他的撈尸船船頭的燈光并沒有亮,看來他還沒有回來。
我直接跳了上去,不死心的去敲他的船屋,里面黑漆漆的,沒有任何燈光,他真的還沒回來。
看著船屋的門鎖,我之前的確是很想進去看看,但現(xiàn)在不想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搖頭的走到了船頭。
等了一會,我口袋里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我掏出來一看,是備注張強的給我發(fā)了一條信息,他說想跟我好好聊聊,他現(xiàn)在在市區(qū)的公園里等我。
看到這條信息心中頓時驚疑了,他這是什么意思?想引我過去殺他?
我糾結(jié)了幾分鐘,決定還是去見見他,我現(xiàn)在完全沒有殺人的心思,我沒必要自己朝那方面去想,或許我那個夢只是一個巧合,真跟李明達說的一樣,夢都是反的,我現(xiàn)在過去或許能救他一命。
如此一想,我趕緊騎電動車回去,我得去村頭坐的士啊,一路狂騎,到了店門口,打開店門將車推了進去,我就背了一個背包出來,但剛轉(zhuǎn)身,我就愣住了。
“你干什么去?”說話的居然是我?guī)煾担趺催^來了?
我急忙走了過去,我?guī)煾刀⒅夷樕y看,我急忙說,“有個朋友讓我去找他。”
我?guī)煾刀⒅页聊聛怼?
再一次看到我?guī)煾担易匀皇情_心的,我媽說過,我?guī)煾叼B(yǎng)我這么大,不管怎么樣,他始終還是沒想過要殺我,這點就值得我一輩子感激了。
沉默了很久,我?guī)煾低蝗欢⒅依淅鋯柕溃澳闶遣皇瞧平闪耍俊?
我點頭,接著問道,“師傅,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當(dāng)天晚上就有四個紙人過來了?第二天就有四個無頭陰兵過來了?”
我?guī)煾道湫α艘宦暎昂撸麄兪遣皇钦业搅艘粋€箱子?”
我點頭,“對,他們第二天的時候找到了箱子,并且抬走了。”
我?guī)煾禌]有說話,我試探性的問了一句,“師傅,那箱子里面到底裝的是什么?”
“你很想知道?”我?guī)煾档膯柕馈?
我點頭,為什么我破了禁忌之后,就會有紙人和無頭陰兵過來?這點是我最奇怪的,還有那個箱子里面到底裝的是什么,這點我很好奇。
“很簡單,他們還會再來的,你到時候有本事讓他們開口你不就知道了?”
師傅這么一說,我立馬一愣,他們不是已經(jīng)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了嗎?怎么還過來做什么?
還沒等我說話,我?guī)煾稻筒幌肜^續(xù)聊下去的轉(zhuǎn)身走,他頭也不回的傳來一句話,“人要學(xué)會成長,不然你永遠只會是這樣,記住,別半路就死了。”
聽著師傅的話,我急忙說知道了,然后問他準(zhǔn)備去什么地方,但師傅沒有回答我,已經(jīng)走遠了。
我再大叫了一聲師傅,他停了下來。
但沒有轉(zhuǎn)頭,而是在過了十多秒后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小天,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假已亂真,真已成假,假不出,真定假!”
我愣在原地半天,師傅他說完這話已經(jīng)走遠了,他這話什么意思?
師傅突然出現(xiàn)就是為了交待我這些?我媽上次說師傅下山了,我還以為他去了什么地方了,沒想到他居然過來找我了。
沉吟了片刻,我實在是想不清楚師傅說的真假是什么意思,我心里擔(dān)心張強,所以急忙朝村頭跑去,在村頭等了十多分鐘,正好有的士路過這里,所以我搭了一個順風(fēng)車朝張強說的公園而去。
張強說的公園去的人很少也很偏僻,我不知道他為什么會在那里等我,但不管怎么說,我還是要去見他。
迷迷糊糊的坐車居然睡著了,我都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是被人給推醒的。
我睜開眼睛一看是司機大哥,就問他多少錢,他說三百,我給他三百就開門走了出去。
司機大哥也很好奇我為什么會來這里,他說了一句小伙子注意安全就開車離去了。
這個公園很大,設(shè)施其實很不錯,但來這里散步的人很少,再說這時候我過了散步的時候,因為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晚上十一點多了,我獨自朝公園走去,公園的大樹很多,路燈的燈光被大樹的樹葉遮擋,零零散散的光束在灰暗的視線下顯得有些陰森。
我對這個公園不熟,但找了一圈后,還是在路邊看到了張強的車,這讓我松口氣,只能給張強打電話問他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
手機里面?zhèn)鞒鰮芴柕穆曇簦菦]有人接,我心中奇怪的再打了一個過去,這時候我卻聽到了遠處似乎有點響鈴聲傳了過來,我一愣,辨別著聲音傳出的方向,緩緩的朝聲音傳出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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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我發(fā)現(xiàn)聲音是從湖邊的大樹后傳過來的,我自然緩步的走了過去,莫非張強睡著了?
我準(zhǔn)備從樹后面繞過去,但突然愣住了,因為我看到一雙腳,這雙腳好像睡覺一樣的豎立著,孤零零的躺在草地上。
我心中一疙瘩,瞪大眼睛看過去,一雙腳,一雙腿,然后就是一雙平攤的一雙手,接著就是一具躺著的人,我瞬間呆住了,這人看不到臉,因為他的臉赫然被一塊石頭擋住了,而這塊石頭鮮血淋漓,正壓在這人的臉上。
我腦海空白的看著這一切,愣愣的走過去,蹲下來兩手抱著壓著臉的石頭,死死盯著石頭下的臉,用力的將石頭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