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餐用到一半,爸爸就打電話催促了好幾遍,我不得不回來了,樸智舜很自高奮勇的送我回家。
到了家,我伸手正準備按門鈴,樸智舜突然將我摁在牆上,緊接著把頭逼向我,雙片微薄的脣覆蓋著我的脣,輕輕地熟悉的糾纏。他的脣軟軟的,甜甜的。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我一時不知所措,訝然的瞪大雙眼,看著他修長的睫毛上下交織成美麗的扇形。
不知多久,回神的我用力將他推來,沒有防備的他差點摔倒。
我捂著嘴,指著他,“你幹什麼?”由於過分刺激我顯得有些慌張,心臟都快跳出來了,臉紅似番茄。
“笨蛋啦你,這都看不出來,我喜歡你。”他的表情看不出是憤怒還是得意,語氣裡滿是認真。喜歡就喜歡嘛,也用不著這麼直接吧,還強吻我。
“你……你神精。”
“對啊,神精到喜歡你這個傻胖妞。”樸智舜輕挑眉梢,慢慢的靠近我,一雙墨綠色的眼眸像一潭深不見底的湖水,在陽光下閃動著興致怏然的光點,牢牢地吸引著我的目光。
他想幹什麼?55555……無法從他深邃明亮的眸子磁場中拔出的我,在心裡默默地哭泣,我討厭自己像個花癡樣的盯著他。
“對不起,我不能喜歡……你。”
最後一個字幾乎是埋在心裡的,樸智舜趁機堵住我的嘴,我再一次被他強吻了,這一次他扼住我的後頸,讓我沒有掙扎的餘力。我靠在牆壁,他的身體緊貼著我,趁我呼吸之時將舌尖伸入我的嘴巴里,挑逗著我的舌尖。
我很慌,心裡漣漪四起,身體卻動彈不得。
正在這時,家裡的門突然打開了,肖果琳站在門口毫無準備的情況下看到這幅畫面,目瞪口呆。肖果琳的出現(xiàn)使我空白的腦海清晰過來,我推開樸智舜,急促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低下頭讓劉海遮住我的雙眸,不讓樸智舜看到我通紅的臉。
我的脣瓣有些紅,留有他的氣息。不等樸智舜說接下來的臺詞,我踢了他一腳溜進了房間,把肖果琳和樸智舜留在門口。心底暗想到:幸好是肖果琳開的門,要是換成爸爸,那我豈不是要尷尬的撞牆而死。
嚇死了,不知道樸智舜發(fā)什麼瘋。
客廳裡,班主任和爸爸交談著什麼,嘴角邊有笑容。我就說右眼皮怎麼跳那麼兇,原來是陳老師來了,她該不會把握今天逃了三節(jié)課的事告訴了爸爸吧!天啦,千萬不要。都是謝浩主啦,讓我在天臺上哭著哭著就睡過去,等醒來的時候課上得差不多了,所以我就沒去了。
“爸,我回來了。陳老師好。”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我禮貌的向爸爸、老師打招呼,慢慢散散的走過去坐在爸爸身邊,卻始終不敢擡頭看著爸爸。
“爲什麼這麼晚纔回來,陳老師等了好久。”
“叔叔,是我硬拉著她去吃東西。”樸智舜飄來先我一步替我回答了爸爸的問題。我擡起眼簾朝他望去,他緩緩走來,嘴角在微笑,眼睛在閃過,很有青春朝氣。算他有點人性,沒有離開,可是我不會感激他的,是他硬拉著我去的。
“陳老師好。”他又面向陳老師悠然一笑。
對於樸智舜的出現(xiàn)陳老師頗爲驚訝,點點頭算是迴應。“時間也不早了,我也該走了。“想必樸智舜的出現(xiàn)讓陳老師不好意思再和爸爸聊天,她拿起沙發(fā)上的包,站起來理了理衣服,對老爸沉穩(wěn)的微笑告別。
“我也該走了。“樸智舜還沒坐下就要走了。
我把陳老師和樸智舜送到門口,向老師揮手告別,樸智舜也丟下一句:“明天我來找你。”就離開了,連反對的時間都不給我。
我愣在原地,看著他的身影漫漫被電梯門遮住。明天是星期六,他來找我?guī)质颤N?想到剛纔他對我做的過分事,我現(xiàn)在還心驚肉跳。得想辦法回絕。我輕輕關上門,回到了客廳。
原來以爲
陳老師的目的是向爸爸告我狀的,結果爸爸好像並不知道我翹課的事,揣測不安的心放了下來。
深夜,黑暗的空間裡,我躺在軟軟的大牀上,想著謝浩主的話,憂心如焚,輾轉反側,不得入眠。
“怎麼了,睡不著嗎?”跟我一樣沒睡覺的肖果琳問道。
“嗯,今天發(fā)生了好多事。你知道嗎?上學期我和樑壹羽的照片事件和開學學校的動亂都是謝浩主故意安排的,爲的就是讓我失去朋友無法平靜的生活。”說起這個心就絞痛。
“他親口告訴你的?”
“嗯。”
“真是道貌岸然的僞君子,讓我誤會你和羽。他這麼整你,難道很好玩嗎?”肖果琳忿忿的說。該說她什麼,誰都看得出來是假的事她卻當真,現(xiàn)在知道又後悔,反正都過去了,不重要了。
“他還說從來都沒有喜歡過我,可是我都付出了真心啦!好不公平。”說著說著,眼淚嘩嘩流下來了,自從認識謝浩主後,我的眼泉越來越發(fā)達了。
“像他這樣的人不要也罷,是他辜負你,又不是你辜負他,你何必這麼耿耿於懷呢!我看樸智舜不錯,你們不是還接……”就知道她會拿這個當話題的,我立刻“哇哇”大哭來堵住她餓嘴,她連忙像哄嬰兒一樣哄著我。
哼,提起這個更生氣,我和他又沒有關係,他喜歡我並不代表我喜歡他,他怎麼可以吻我的嘴巴。我一直把他當朋友看待,哥們一般,他捅破了這層關係向我告白,我以後怎麼見他。
那就別怪我以後翻臉不認人,碰見他握就躲,就不信惹不起我還躲不起。
*****
一大清早,鬧鐘把我從夢中驚醒,我懶懶的從被子裡伸手把鬧鐘關掉,要在睡一會才甘心,反正星期六又沒事可做。
突然,我又像被雷劈中似的,猛然坐起來,只因樸智舜說的“我明天來找你。”誰知道他今天什麼時候來找我,我得快點起牀避開他。下了牀,我像是趕著搶寶藏一般手忙腳亂的換好衣服,心急如焚的梳洗完後,背上小包包拿上手機,不忘看了看時間,九點四十一,只盼樸智舜別這麼早來。
“早啊!”起的比我早卻不叫我的肖果琳將視線從電腦上調轉到我身上。什麼早啊,日上三竿還早個屁。我在心裡送了個衛(wèi)生記給她。“這麼急幹什麼,出去啊?”肖果琳不急不忙的問,我懷疑她的眼睛有問題,我揹著包包不出去難道要在家裡逛啊!
來不及迴應她,我來到玄關穿好鞋子,正打算開門,清脆的門鈴“叮咚——叮咚——”響起,我猶如觸電似的,急速把手從門把上縮回。
通過貓眼,我看到樸智舜又帥又酷的臉。媽媽咪啊,他真的來了,我連鞋子都來不及脫就衝進了房門,沒忘記對肖果琳和爸爸說:“別說我在房間裡。”爸爸和肖果琳被窩的舉動弄得一臉茫然。
“彭——”的一聲重重的摔上門躲進房間裡,忽然想到這樣也不安全,我又把門打開來躲藏在門口,踮起,緊貼牆壁,一動也不動,腦袋還在想如果樸智舜見房間沒人就會離開,或者趁他在房間找我時,我偷偷溜出去。
房間外,不知是肖果琳還是爸爸開了門,讓樸智舜進來。
樸智舜向我爸爸問好後,又問:“叔叔,我是來找悅夕的,她還沒起牀吧!”
聽他的口氣好像很瞭解我會晚起。不過他猜錯了,哼,爲了躲你不早起能行嗎?
“起了,可是……”爸爸吞吞吐吐的沒有說出口,我知道他很爲難,可是他的女兒我真的真的不能跟樸智舜一起出去。
就在我以爲樸智舜認爲我已經(jīng)出門了,要死的肖果琳卻打破我的想象,說:“悅夕說別說她在房間裡。”我暈,一聽就知道她是故意出賣我的,真是被她害死了,好想衝出去用我的跆拳道揍肖果琳這個白癡一頓。
明白了肖果琳意思的樸智舜向我房間走
來,就算他走路在怎麼輕盈也逃不過我靈敏的耳朵。當他一步一步接近時,我的心越來越緊張,忘了怎麼正常跳動的心臟都提到嗓子眼了。
符合我的猜想,樸質順進了我的房間,翻箱倒櫃的找我,抓住時機,我躡足出門,差一步就消失在門口的,卻被他發(fā)現(xiàn)了。
算我倒黴。我立馬跑向廁所,快要進廁所的我還是被他抓住了包包,用力的往外拉,我雙手拼命的拉著門框死不肯放手,嘴裡嚷嚷著:“死樸智舜放開我,我要生廁所。”
“不放。”他不放就不放咯,爭不過我最後把我扛了起來,受到驚嚇的我自然而然的鬆開手讓他得逞了。
“叔叔,借悅夕一用。”樸智舜得意的笑著。借什麼借,女兒是他能借的嗎?我又不是東西,就憑他說的這句話我就氣得癢癢的。
說起爸爸我發(fā)現(xiàn)了事情的嚴重性,我怎麼可以在爸爸的面前和男孩子拉拉扯扯的呢?我以爲爸爸會生氣,結果爸爸很爽快地答應把我借給了樸智舜。
“早點回來。”爸爸說。
嚶嚶……我的心在滴血,爸爸怎麼可以這麼大方。
就這樣樸智舜得到爸爸的允許扛著我走向玄關。
“肖果琳我不會放過你的。”我向還在幸災樂禍的肖果琳拋去十萬伏特的電擊加上比海還深的仇恨,都是她的錯。
出了門,進了電梯,樸智舜還沒有放開我的意思,還好電梯裡沒人,不然一定會被樸智舜這個變態(tài)狂嚇跑的。
“你不放過她,我還不放過你呢!”樸智舜不悅的嘀咕著,說些亂七八糟的瘋話。
“放我下來,我穿的是裙子。”這樣很窘。
“我知道,又不是沒看過。”他淡淡地說。我差點吐血暈死過去,他知不知道我會害羞的。
“你不是說我很重要嗎?放我下來。”
“噔”電梯門開了,他還沒有放我下來,住在這幢樓的鄰居們看到我們,愣住了。
“你是很重,可我扛的動。”話落,樸智舜很不憐香惜玉的把我扔進敞篷車裡,從另一邊上車抓住了翻起身想逃走的我,看來我是逃不掉的了。
“喂,沒想到你也有車啊,有駕照嗎?”樸智舜可是個未成年,要是坐他的車被警察大叔抓到了或者是翻車了我多不劃算啦!
“反正不會摔死你。”什麼話嘛,我無禮的向他吐了吐舌頭。
樸智舜發(fā)動引擎,驀地開了車,嚇死我了。
看到我窘迫的樣子,樸智舜想笑又不能笑得捂著嘴,氣得我“咯咯”的磨牙,升起要咬死他的衝動。
“喂,你帶我去哪?”我沒好氣的問。
“喂什麼喂,叫我舜就告訴你。”樸智舜看著我,嘴角勾起魅惑的弧度。面對他得魅力,我白了他一眼,門都沒有,休想佔我便宜,叫你喂已經(jīng)很不錯了,我在心裡暗暗的反駁道。
“如果你不告訴我,我就……跳車。”我沒經(jīng)大腦思考就出了這句話,結果後悔死了。樸智舜開車很快,旁邊的花花草草成一道模糊的影閃過,要是我跳下去一定會死的很難看,看了看周圍,我嚥了口口水。
料到我不敢跳,樸智舜十分欠揍得煽風點火說:“你跳啊,賭你跳。”55555……交到這樣沒人性的朋友,我找塊豆腐撞死算了。
“喏,給你。”見我不說話,樸智舜遞給我一部手機,眼前嶄新的手機,燃起我內(nèi)心的不悅之火,有錢人就喜歡拿錢來“賄賂”人。
“拿著,你不是說我欠你一部手機嗎?”樸智舜不耐煩地皺起眉頭,將手機扔在我懷裡。
這麼久的事我都忘記了,他還記得。看著懷裡的音樂手機,顏色與外形方面我都好喜歡,但無功不受祿,拿他東西幹什麼。
“其實我手機沒有壞。”拿著樸智舜送,不,賠得手機,我如實招供。樸智舜只是瞥了我一眼,什麼都沒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