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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這個未知名的星球,才短短的一週時間,居風一行人就招徠了遍體鱗傷。若非楊方念顧舊情,在薇拉的身邊寸步不離,說不得連個女人都落不下好下場。
恨嗎?居風淡淡一笑,自然不恨。因爲對於一羣已經(jīng)知道了不久之後結(jié)局的人,生出的,最多隻會是憐憫。
衆(zhòng)人回到了宿舍,又連帶著招來十幾個陪同。實在是拷打的厲害,都皮開肉綻了,很難自由行動,所以楊方極爲殷勤的讓很多兄弟們來照顧。
至於居風那裡,他很自然的謝絕了好意,有薇拉在,楊方也不勉強。
只是經(jīng)歷了此番的事情,楊方對居風不僅推心置腹,更隱隱有視他爲唯一知己的勢頭。口頭上的信誓旦旦倒並沒有多少,然而其眼神和舉止,卻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一切風平浪靜,居風知道楊天酬還沒有完全相信自己,但是暫時肯定不會給自己麻煩了,只要小心行事,總能找到機會的。
而且此事過後,再去了解恐怖分子兵工廠的箇中詳細就不會有問題了。
“沒想到,給警察當個臥底,會這麼曲折。唉疼疼疼!姑奶奶,你輕點啊……”
居風躺在牀上,閉目享受著薇拉爲他擦拭藥膏,樣子極爲愜意,哪裡能想象到就在不久前昏暗的房間裡,他狼狽不堪的模樣。
薇拉看不慣居風那一副酣醉溫柔鄉(xiāng)的紈絝姿態(tài),便下手重了一些,於是便上演了居風的鬼哭狼嚎。
“我還以爲這點傷對於風少來說只是小菜一碟呢,沒想到你還怕疼,真是稀奇事啊。哼!”
薇拉輕哼一聲,那嬌而隱媚的姿態(tài),當真是風情萬種,賞心悅目。剛剛還齜牙咧嘴的居風,頓時住了嘴安靜下來。
半晌後,等薇拉爲居風擦拭完傷口,居風才緩緩地穿上薄衫,嘿嘿地一笑,說道:“近朱者赤,你應(yīng)該感謝我,看你現(xiàn)在的性格,比諸之前,不是好多了。”
薇拉俏眉一挑,作勢就欲把手裡的藥盒扔向居風,可是旋即一想,這不正中了居風的下懷,於是又立刻平靜下來,轉(zhuǎn)身就往臥室走去。
可是居風哪裡能作罷,不經(jīng)意的一句話,就讓薇拉的養(yǎng)氣功夫付諸東流。
“唉,前天晚上某人的肌膚,嘖嘖,真是潤滑如水啊!”
居風說完這句話,便轉(zhuǎn)瞬消失在房間裡,緊接著聽到“砰砰”兩聲響動,那是關(guān)門和藥盒打中房門的聲音。
居風離開房間,輾轉(zhuǎn)來到了華成天幾人的住處,他們
幾人也剛剛擦拭完藥膏。受得傷比居風輕,但是情況比居風要差好多,除了陳龍尚能走幾步路之外,其餘則只能或躺或趴地不動分毫。
見到居風的到來,幾人都要起身,然而卻被居風立即制止住。
他很客氣地給幾位照顧華成天他們的恐怖分子下了逐客令,那些人也很識趣,知道眼前的年輕人馬上就要飛上枝頭了,不敢得罪,就立即離開了。
待恐怖分子離開後,居風對著大家深深行了一禮,然後說道:“是我對不起大家了,讓你們受了這麼大的苦難。”
其實居風本不必如此,畢竟當初的時候,大家都是自願的,沒有人相*。可是居風依然這樣做了,有愧疚,亦有拉攏人心之意。
當年劉玄德在愛將面前摔子,未嘗也不是由心而發(fā),只是順帶著做些有益的輔助,未嘗也不好。
華成天幾人見狀,連聲說道使不得。反倒是華成天,對居風歉然說道:“風哥,兄弟給你丟臉了,我沒……”
未等華成天說完,居風就連忙搶斷,寬慰道:“你們做的對,我知道你們的想法,如果去所有人都是硬骨頭,反而會引起楊天酬更加懷疑。我相信你們。”
華成天顯然沒有想到,居風竟然在沒有聽到解釋的情況下,就猜到了他們的想法,由是感動中有欽佩,更加確信當初的決定。
在化成天幾人那裡逗留了個半個小時,居風才從離開。沒有回去自己的家裡,而是南轅北轍的上了樓頂。
居風來到了樓頂,那裡早已經(jīng)有一人佇立,居風走過去,兩人並肩而立,和前晚的風景,是那麼的相似。
“這麼光明正大地來找我,不怕楊天酬有所察覺?”
陳探花側(cè)身,微微莞爾,解釋道:“我可是奉命前來探望新晉的頭領(lǐng),有什麼畏懼的。”
“哦?新晉頭領(lǐng)?”居風嘴角噙著笑意,細細地品咂著這個詞彙放在稱上能夠有幾斤幾兩,問向陳探花道:“我很好奇,我這個新晉頭領(lǐng),會不會比你這個探花,還要厲害。”
探花上是榜眼,再其上是狀元,陳探花望著居風,兩個人都心知肚明這句話的另一個意思,如果被楊天酬聽到,肯定會定個密謀篡位之罪。
陳探花想著今後要一起合作,便順便給居風介紹了一下恐怖分子裡的情況,說道:“我們這裡楊天酬最大,手下有五個親信,算是榜眼了,楊方就是其中之一,而現(xiàn)在,你是第六個。”
居風聞言,心中一驚,
自己明明還在楊天酬的懷疑之中,怎麼會突然許諾自己一個如此大的權(quán)柄。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心中便了然,只怕這個官職下面,也是個空空的衙門。
居風無聲而笑,說道:“那豈不是說我現(xiàn)在是你的長官了,不用客氣,不用見禮了。”
陳探花看著居風,嘴角的笑意更甚,說道:“只怕麻煩和官位一樣,也會水漲船高。”
陳探花的話不是危言聳聽,居風一個對絕大部分恐怖分子來說一點貢獻都沒有新人,直接就被楊天酬推到了風口浪尖,自然會麻煩找上門,大到其餘那四個榜眼,小到陳探花之下的小官,都會給居風穿或大或小的鞋,直接讓居風成爲了衆(zhòng)矢之的。
居風聳聳肩,稍微地活動了一下身體,說道:“麻煩還會比生死更加危險嗎?”
誠然,經(jīng)歷了這麼多,他早就平常心,習慣了臥底的驚弓生活。
日間的風不比夜晚,溫暖沁人,格外舒暢,讓人不願離去,而只願沉醉在此間。
兩個同樣有著心事的男人,在恐怖分子的龍?zhí)痘⒀ㄑe潛伏,過程或者不同,但是目的卻很相似。
然而時間慢慢流逝,兩個人都沒有問起對方的出處,因爲那樣顯得太不真誠,聰明人做事,往往不太需要知曉太多的細節(jié),而是憑藉類似直覺的判斷,直搗黃龍。
然而,其實到此,兩個人還是有一些問題沒有弄清楚,而需要弄清楚。
陳探花說道:“我在這這麼久,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讓楊天酬死,並且在死之前,親眼目睹他的這些基業(yè)毀於一旦,化爲虛無。你的呢?”
居風見陳探花說到這些事的時候,一直都未曾消失過的笑容,終於逃離了那張年輕的臉龐,能夠感受到濃烈的仇恨。能夠讓一個藝高之人甘願潛伏這麼久纔去報的仇,那該是多的不共戴天。
那應(yīng)該是一個充滿了血腥和眼淚的故事吧。
居風微笑著搖搖頭,說道:“差不多,我的目的中,他一定會死的,腳下的這些迷茫人,也會受到應(yīng)有的對待。希望我們能夠合作愉快。”
陳探花聞言,心中確認了一些,須臾,臉上又掛起了笑容。
僞裝這麼多年,已經(jīng)成爲了習慣吧,只是到底,哪個笑容是發(fā)自肺腑,哪個笑容是流於形式?
或許,就連他自己都分不清。
陳探花徐徐退去,下了樓,留下居風一個人,享受著青天白日,朗朗清風。
(未完待續(x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