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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一個成年的男人來講,一大碗麪條實在是不值得一提,三下五除二,便輕鬆解決。
兩人付錢離開的時候,那個清麗的侍女眼神幽怨地望著居風的離開,似乎居風辜負了她的情意似的。
來到大街上,到處都是瓦礫碎石還有坍塌的建築殘骸,居風的視線向遠處望去,目之所及所有應有的普通人,背影都是那麼的蕭索黯然。
走過了兩條街,就來到了陳探花所說的即將和那人見面的地點。爲了能夠不讓對方起疑心,居風暫時選擇了躲避在一旁的角落了,裝作路人的模樣。
戰火紛飛,讓居風的思緒也跟著飄飛,自己小的時候就體會過孤單無依無靠的生活,現在自己的孩子也是,這樣的生活何其的艱難。世界上有多少人,能夠像居風和飲默這麼幸運,孤單的背後還有殷實的家境,他們連最後的一點冷漠的屏障都沒有。
或許是嘉兒離開的原因,讓居風變得更加的感性,很容易被眼前的風物所觸動,從而連著自己的心都跟著要跌宕起伏。
就在居風愣神的時候,忽然從身旁出現一個老人,佝僂的後背還揹著一個彷彿還嗷嗷待哺的孩童。老人家步履蹣跚地朝著不遠處的一個呢居民一樓走去,因爲道路崎嶇的原因,每一步都極爲艱難。
居風上前,既然是要做路人,那也得做一個善良的路人,於是他扶住了老人,然後輕聲地問道:“老人家,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老人家回過頭,看到了居風和善的面孔,然後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家原來住在那裡,可是幾天前的又一場戰鬥,把房子給炸燬了,方式沒來得及跑出來,孩子的爸媽都埋在裡面了,我和孩子因爲在別的地方住,才躲過了一劫。可是現在孩子的奶粉都喝完了,這兵荒馬亂的,去哪裡找啊?只能回去家裡面取。”
居風的視線望向了那個居民一樓,已經坍塌了一半,有挖掘的痕跡,顯然是方式有好心人的幫忙,把孩子的父母給挖出來埋葬了。可是好心人不能一直陪著落難的人,現在沒有人來幫助老人家了。
居風看了
一眼遠處的陳探花,對面的那人還沒有到,於是他說道:“老人家,你在這裡等我吧,我幫你去取,你告訴我大概的位置。”
樓房從上面坍塌,卻沒有完全坍塌,謹慎一些,還是可以勉強進去的。
老人聞言,頓時連連感激,然後告訴了居風一個大概的位置,居風便跑去了那裡。
所在的地方距離陳探花更遠了一些,在街道的對面,居風憑藉著武道的力氣和身法,不多時就進入了其中,成功的找到了奶粉。儘自己最大的所能,把所有預存而且完好的奶粉全部都拿了出來。
額間隱隱地出現了汗珠,居風的心情卻莫名的美好。
沿著原路返回,不知道爲什麼,街道上好像憑空出現了殺氣。
居風眼神一凝,加快腳步向老人走去。
渾身上下都扛著奶粉,居風看起來就像是老人的兒子,背後孩子的爸爸,只是一個可憐的人,一點威脅都沒有。
所以這時候有兩個人從居風的面前走過,絲毫的提防都沒有。
然而居風卻看見了他們腰間的手槍。
他們目標明確,步伐堅定,就在居風身前的時候,把手伸向了腰間的手槍。
那是要拔槍殺人的意思。
居風擡起頭,發現不遠處的前方正是陳探花。
於是他了然,瞬間把奶粉都放在了地面上,然後又瞬間出手,一下子就把兩個人制服。
兩個人完全失去了意識,手槍落入了居風的手中。
與此同時,居風幾乎毫不猶豫地大喊了一聲“陳探花!”
陳探花聞言立時轉頭看向了居風,然後看到了倒在他腳下的兩個人,然後想也沒想的,也沒有再轉身回去的,轉瞬間向一旁飛快地移動。
幾乎就在下一秒,陳探花原來站著的地方,就有兩個子彈飛過。
千鈞一髮,生命就在一念之間。
而下一秒,當殺手再去找陳探花的身影的時候,後者已經鑽進一旁的空無一人的殘敗大樓裡。
居風這時候自然成了殺手的目標,
除了居風腳下的這兩個,對面也是四個槍手,他們於是便將槍頭轉向了居風。
居風這時候也開始了逃亡,畢竟這麼遠的距離,對方是手槍,他又不是銅牆鐵壁,還沒有弄清楚是什麼樣的情況,自然逃纔是上策。
轉瞬間他也離開了殺手的視野。
四名殺手分成兩隊,然後分別去追居風和陳探花。
兩名殺手走過揹著孩子的老人身邊的時候,一刻未停,對於在地面上的奶粉,自然也不會多看一眼。直奔著居風逃跑的方向追去。
老人望著兩人離開的背影,還有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兩個人和那些奶粉,回憶剛纔居風離開時在背後比給他的手勢,意思是讓老人自己拿著奶粉回去,他只能幫助到這裡了。老人不禁獨自感慨。
“這個年輕人不顧自己的生死,還能記得幫助我老頭子的事情,真是個好人啊!希望好人有好報,他的敵人們追不上他。”
老人說完,分好幾次才把所有的奶粉拿回自己暫時的避難所,然後估計著這些奶粉不出意外能夠維持的時間,之後又再次陷入了嘆氣中——吃完這些之後,還要怎麼辦呢?
本來是在等陳探花口中的那個證人,可是最後卻等來了殺手,居風的心中頓時有不少的想法和假設掠過。最大的可能就是,那個證人反水了。
在頹敗的廢墟中兜兜轉轉,居風很快就甩開了追著自己的兩個人,然後來到了之前吃飯的那個麪館的門口角落裡。
不多時,陳探花也急匆匆來到了這裡。這就是兩個人的默契,之前沒有協商過,但是卻都不約而同地來到了這裡聚集。
見到陳探花,兩個人並沒有來得及訴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因爲此處也不一定安全,於是陳探花帶著居風又連忙轉移到了別的地方。
依舊是這座城市,在稍遠一些的角落裡,陳探花和居風沒有回到陳探花所選擇的居所,而是冒險來到了陳探花口中那個證人的臨時家裡。
不出意外的,那個證人已經死在了家中,下場格外的悽慘。
(未完待續)
(本章完)